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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人的心性如何?”赵禔不等钱一回答,有些懒散地说,“看他说话就知道,性子高傲,自觉地位高人一等,看问题容易相信别人。但稍微敏感点的话题又会被他所疑,这矛盾的原因估计是被背叛的缘故。性情坚韧,那一身的伤只包扎了没上药,他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还要求用酒浇伤口,绝对是个对敌人狠对自己更加狠的人物。这么一个人,有潜力,但还不够成熟,不是个拧出来就立马能独当一面的,现在扶植他,太浪费时间。而且,就算我们不扶植他帮他策反,他自己在蛰伏之后也会去报仇,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赵禔摸了摸手臂上的信鸽,眼中划过一丝冷芒:“我可不想在什么鬼太乙门上花费太多心力,很多事情,自然有人会帮我做!”她说的自然是真宗。
还有一点赵禔没说的是,她早已察觉蒙面人在第一下看见伤者时,眼神闪烁了下,所以特意带他去见伤患时,果然,蒙面人几次躲开了与伤者双目对视的机会,再结合蒙面人同出太乙门这一先决条件,呵呵,敌对双方狗咬狗的舞台已经搭好了,双方都有所警觉,就看他们怎么演。
当然,一开始她得暗中帮村伤者一把,不让他立刻被太乙门玩死了,至于之后,就让他们这么耗吧,越耗着仇恨才会越结越大,直到耗到双方的势力都灭亡为止。
钱一暗暗点头,又道:“那他有何用?”
“何用?暂且为说书先生罢了,”赵禔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眼中带点理所当然,“报复,从来不是“一蹴而就”,我只会对太乙门出手一次,打残即可。剩下的,呵呵,就留给那人好了。毕竟救他,就是给太乙门未来添堵的。”
赵禔暗中瞟了蒙面人一眼,又挪开,她相信她的意思会传达过去,只出手一次,呵呵……其他当然是一些暗中帮村。
杨文广在心里泪流满面,果然,果然是大皇子的风格,她对待敌人从来就是用一次狠绝的攻击,将敌人打怕打狠之后,利用其余人使出连绵不绝的组合拳,让敌人疲于奔命无法报复。
“对了,以后给那人的伤药里,都加点‘腐灵散’。”赵禔突然开口补充。
钱一与杨文广身体同时一抖,面面相觑,果然,那人毕竟也属于行刺的一员,而得罪了殿下的人怎么不可能不被惩罚呢。
腐灵散,宫廷秘药,配置极难,效果:被涂抹的人会感觉到刺骨的疼意,就好像肉被一刀刀削下来一样,实际上对人体并无伤害,相反还有点愈合伤口的作用。
此秘药从来都被当作,秘密拷问世家子弟与宫妃的最佳秘药,因为无疤无痕,外人看不出!
、58
“对了;这段时间《绝代双骄》没有给你稿子,《武报》怎么样?”赵禔突然想起自己在书迷会上的承诺,有些心虚地问道。
迎接她的是钱一幽怨的眼神。
钱一很是可怜地说:“赵郎,十来日前《武报》没有及时刊登《绝代双骄》,当天下午大厅就被一圈听闻风声的老百姓给围了;我们那一个小厮说了实话‘砚海墨香还未将稿件送到;《武报》这里也没有’;结果怎么着;那小厮被愤怒的人群给一人吐了一口口水。”
赵禔瞠目结舌。
钱一也是一副纳闷的表情;摇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些坊邻怎么了;有几个人愣是站在大门口大骂,败坏《武报》的声誉,大致意思是‘《武报》坑了砚海墨香先生;内部问题没处理好拿砚海墨香先生顶缸’。”
赵禔头皮发麻,这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吗……
杨文广听得大笑出声,蒙面人低着头,肩膀在微微抖动。
钱一也没理会这两人的“嘲讽脸”,继续冲赵禔装可怜说:“又不能‘毁’砚海墨香的名誉,百姓有要求我们《武报》给出一个交代,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牺牲《武报》的某个部门的信誉了,贴了一个公告,大致意思是‘《武报》印刷坊的人不小心将砚海墨香的稿子给弄丢了,砚海墨香先生虽然答应再写,但速度会比较慢,请耐心等待。’”
说到这,钱一做出了一个苦逼脸,说道:“说知道,这公告一出居然激起了民愤,一大伙人操着家伙就往我们本来《武报》里面冲,最后还是留守的胡主编走出来,稳住了混乱的形势。”
“嗯,咳……胡主编不错,来人,有赏!”赵禔尴尬很久,终于看见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地方,立刻就赏了。
这时,杨文广突然冒出一句:“那胡主编身手不错?”
“不,书生而已,”钱一明白杨文广的意思,继续,“他不是用武力镇压,而是劝服了闹事的百姓,大致是说‘《武报》有过,然,若《武报》没了,砚海墨香先生的文章短期内无处可发,各位的损失更大!不如回去暂等,《武报》将尽快将文章整理发表出来’。”
钱一停顿了会,喝了口茶,目光炯炯地看向赵禔。
赵禔嘴角一抽,又想起苏洵先生那变态的题海战术,心里又是冒着冷汗,最终泪流满面的点头,算是承诺一定会按时交稿。
听过赵禔抱怨考卷的杨文广一愣,遂即哈哈大笑。
这时,又有一只白色信鸽飞了过来,只不过它想停歇的地方被另一只灰色斑点的鸽子给占了,灰斑点的鸽子无比霸道,直接将落在自己旁边的白鸽子给啄了下去,然后淡定梳毛。白鸽子只能无助地盘旋在半空中。
赵禔看了眼角一抽,暗叹,这宫里的训练的鸽子就是民用品牌霸气孤傲啊!
一旁的钱一立刻拿出一个小架子,临时搭了一个台给白鸽停留。钱一刚架好,白鸽就落了下来,伸腿,钱一将纸条取下,一看那粉色与黑色的丝带,脸一黑,依旧恭敬地交由赵禔。
赵禔翻开一看,原来是玉真的信息,他想要将大唐双龙传的几个分场景改成戏剧!
赵禔虽然很好奇《大唐》这么长的文如何才能改,但对于玉真的这个要求,她自是同意的,毕竟当初撇开他单干,在某种程度上有过河拆桥的意味。当然,这在大宋人民看来,那玉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能攀上高枝,占了赵禔老大的便宜。
“赵郎,可是那厮又有事麻烦你。”
听着钱一那无比笃定的语气,赵禔脸皮抖了抖,又有些好笑地开口:“你怎知他不是话话家常?”
钱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那厮会话家常?一看就是个面热心硬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句谚语,说得便是他这人。”
“咳咳,好了,关于玉真的事以后不可多言,”赵禔有些不悦地开口,毕竟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缺点,但也有很多好的一面,玉真的性子虽然有些喜欢投机,但他的本性还是好的,尊重人命、心善、守诺,否则赵禔也不会和他来往那么几年。
钱一抿抿嘴,他也不想像长舌妇一般说道别人,只不过这个玉真得了殿下那么多好处,不但不表现得感恩,反而暗地里还抱怨几句《大唐》不给他做,哼……他也不想想,他那点人脉、产业,在汴京大多数人看了什么都不是,狠的只怕会直接抢了过去,也就殿下给他脸,不屑与民夺利,他就自我感觉良好,一脸理所当然将他自己和殿下摆在平等的位置上,这让钱一看了腻歪不已。
“赵郎,可是《大唐》戏曲的事?”钱一脑子反应很快,一下就找到了要点。
赵禔点点头:“是啊,我已准。”
钱一一噎,赵禔这话就是让他不要说出那个提议,但钱一不甘心,于是说道:“赵郎君,汴京最近来了很多戏台子,我们可以……”
赵禔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汴京目前最大的戏台班底是谁的?”不等钱一回答,她继续道,“是玉真的,我们最熟的是哪个,还是玉真的,与他合作只有省心,没坏处。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是自己扶持一个新的可对?”
她又看了钱一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我虽不认为戏子作坊行业低贱,但在大宋,戏子们的身份是非常低的。若我扶持一个,以《大唐》的人气,定能将那戏台子推到大宋顶级那一列,到时候,不但会引来很多小人的窥伺,盛名之下还有可能将我给暴露出来。呵,一般的衙内玩个戏台肯定无事,可若是我沾身,那必定……咳,徒惹麻烦”
赵禔隐藏的话是,肯定会被沽名钓誉急着展现名声的士子骂,还会被朝堂上的言官进谏批评,被整个文官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自己丢脸不说,没得污了整个皇家的名声。
钱一立刻反应过来,差点就给殿下惹下大祸,脸红自愧。
赵府上下达成一致,另外一边的韩府又开始针对《武报》展开新一轮的商议。
实际上,老一辈的在被王府人员吓唬过,又发现与砚海墨香并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后,早就歇下了报复的心思,老实地自我发展。
而小的一辈就憋屈坏了,本来嘛,韩府在姑苏虽比不上柳家人,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一人,走在外面都是被人艳羡的对象。结果呢,一下就被砚海墨香泼了一脸的狗血,成了被别人议论嘲笑的对象。十几个日夜都不敢出门,这让年轻气盛的他们如何能热忍。
这不,大哥韩葛,韩硕与韩健,背着韩府老一辈,偷偷摸摸地商讨计划着报复行动。
“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韩葛坐在主位,面色不渝地从左到右扫视了一眼,见两个弟弟的表情很认真,继续,“如今我们韩府的名头,在姑苏简直就差成笑话了!连底下的那些小同盟都有些动摇,若这口气不出,以后岂还有我们韩家的立足之地。”
“大郎说得对!”韩建第一个点头表忠心,又道,“王府那头的人是不准我们动砚海墨香,没说不能借力打击柳府。不如我们翻印砚海墨香的作品,低价卖出,牟取暴利。”
“也就是说你想做盗版?”韩硕抬眼,胖胖的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讽刺,韩葛也是一脸无语的样子,“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看你在姑苏报社是白待了,年初汴京发生的大事件——官府将盗版商送入狱,你居然没从中吸取教训,你可知道,那些盗版商以前盗版了多少书籍都没事没人管,可就因为盗版了《白蛇传》后被抓了。整个汴京的盗版行业一时风声鹤唳。”
韩建被噎了一下,很快又一个注意说出口:“既然不能暗地里来,不如我们拉拢一家报刊,请学子们来创作,然后抢占《武报》的市场。”
韩硕依旧觉得不靠谱,你当能撑起一个报纸销量的文学大手是大白菜吗?真那么容易出现,《武报》上面那些评价很低的‘读者心声’是假的吗?
韩葛倒觉得韩建这个注意不错,光明正大的挤压,就算被老一辈发现了也会觉得高兴!起码不会给韩府惹麻烦,越想越远,越想越妙,他的脑海中已经构建出:‘韩府的小说销量超过砚海墨香,砚海墨香又喊后台大人物来撑场面,韩府临危不惧站在舆论的制高点,最终打败砚海墨香并且在姑苏收获好名声,利用柳府势弱的机会,渐渐取代柳府成为第一世家。而他,就是第一世家的掌舵人!’
不自觉的,韩葛美得笑出声来,他回神,发现两个弟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遂咳嗽一声说道:“咳,健儿说得有理,安排的怎么样了?”
“大郎,我已花重金请了饱学之士,他们看了《大唐》后都不屑砚海墨香的文笔,认为是哗众取宠的粗鄙之物。看他们言之有理,面面俱到的样子,估计是真有实力。”韩建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韩葛,然后一脸自得地补充,“不说那些饱学之士,就是在我看来,砚海墨香的作品也就取了个新奇,占了个头,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若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59
韩葛瞬间明了韩建的意思;这是想要揽下这个任务呢。不过看到他这么积极也好;证明韩建有信心能完成;韩葛思索片刻;便道:“这件事交予你全权负责,既然《武报》的收费,为了抢占市场;我们一开始可以学学汴京的做法;前期免费送后期收费!”
被未来家主采纳意见,韩建顿时觉得意气风发,想了想,又道:“现在姑苏的官报不知怎么的;隐隐有向《武报》靠拢的趋势;我们《韩报》若走新闻这方面,只怕不易。不如我们放弃新闻,只做两个版面一个类似‘读者心声’一个类似‘江湖’。当很多不逊色、或者说超越砚海墨香的作品出现后,我相信读者自会选择我们《韩报》。”
“嗯,有道理,”韩葛听了连连点头,与韩建又深入交谈了许久。
一旁的韩硕有些无语地抿嘴,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讨论以后等《武报》倒下后,要不要接纳砚海墨香的投稿了!真是……他有些听不下去,岔开话题说道:“我说健儿,你的书取名了吗?”
“嗯?有哦,就叫《大秦风云会》,说的是秦家两父子在道教的帮助下,合力打天下的故事!”韩建自信满满地回答。
“《大秦风云会》,这名字听着还不错,”韩葛表扬一句。
“两父子合手打天下?”韩硕怪怪地重复一句,特别是听到韩建在对韩葛剧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