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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禔哈哈一笑,还是个只会背大人话的孩子呢,怎么说也是自己今生的兄弟,不能因为对方的母妃就对他抱有不良印象。
她摸了摸赵祗的脑袋,然后几步走到赵昱身前,两手一把掐住赵昱的小脸蛋,顺势往两边扯了扯,“真可爱,我明白,四哥是为三哥好,对不对,不怪你。”
赵昱虽然是第一次被掐,但面对赵禔那“眼中只有他”的眼神,不但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对这种“粗暴”的亲近有些享受。这一下,更是将刘贵妃的嘱咐给丢在脑后去了。
赵禔掐够后松手,温和地询问:“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还是打哪里回来?”
赵祗扯了扯赵禔的衣袖,拉回赵禔的注意力后说道:“我们刚刚从先生那里回来?”
“哦,”赵禔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两小,然后故意摸了摸自己下巴,“三哥、四哥长大了,也是入学堂的年纪了。”
两小不知道回说什么,只好点点头,扯了扯自己衣袖。
赵禔忽地想起今天坐在居所等待自己的赵佑,表情一变,问道:“你们去上学的时候,遇到二哥没有?”
赵昱神色一顿,赵祗回想了下忽地说道:“哦,先生还说五哥上学迟到睡觉是第一懒学生,明明二哥更懒嘛,直接就不去,真是……”
赵祗还没说完,赵禔冷着脸打断他:“我知道了。”然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赵祗愣愣地看着赵禔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赵昱的脸色变了又变,然后扯了扯赵祗的袖口,磕磕巴巴地说道:“大哥离去的方向看着是去找先生了,肯定是因为刚刚领悟到学业上的问题,所以就匆匆离开了,先生不是说了么,大哥是我们中顶顶爱学习的一个,所以,所以……”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先生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哥从我们这里领悟到疑惑,然后就去解惑了!”赵祗高兴地接话。
赵昱和玉真先生的嘴角同时一抽,站在玉真先生身后的女子,表情憋得都扭曲了。
另外一边,赵禔走的飞快,风刮过脸颊,心里的怒火也速度压抑下来,不行,不能就这么去质问,皇子师的安排理论上都是宋真宗做决定,自己若是气性太大脾气太冲,一是真宗脸上过不去,反而伤了自己这边和皇帝的关系划不来;二是,阻挠的人一句“疏忽”的借口,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毕竟这才刚上学才几天,篓子捅得并不大。
该怎么做呢!
“砰——”一个墙壁的拐角处,走速太快的赵禔和一个人狠狠地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倒退几步,对方站住了,赵禔倒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宫内四处冲撞!”赵禔身后的太监急忙跑来扶起赵禔,顺带大喝一声,立刻将自己这边摆在了受害人位置上。
赵禔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面三人面面相觑,三人中看上去最文雅的一个少年上前几步,低声:“小民杨文广,是伴读……”
伴读,对了,可以利用伴读这事!
赵禔已经没听那三人的自我介绍了,待他们说完,随意地摆摆手示意无事,转身离开。
赵禔的身影慢慢离去。
“嘿,杨兄,你猜猜那是几皇子。”三人中皮肤较黑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隐蔽地扯了扯自己的长袍,向最文雅的少年走去。
杨文广弹了弹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定地挪开一步:“应该,就是大皇子吧。”
“嗯?为什么……”三人中最矮,但是五官最为周正的,或者说长相老成的少年疑惑抬头。
杨文广不想在宫中解释太多,多说多错,于是很干脆地回答:“直觉。”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两位有心的话,不妨回去思考下,小生再来解惑。”
见不爱拽文的杨文广连小生都说出来,显然是不想继续开口,少年老成的王诩很识趣的闭嘴了。但是较黑的李公瑾在家霸王惯了,性子有点拧不清,又向杨文广走进几步:“嘿,杨兄,玩什么猜啊想的,直说不就成了。”
杨文广眉毛一挑,故意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继续淡定挪远一步:“小生鼻子不适,先回了。”说完,一袖口轻轻抚了抚鼻尖似乎想要吹散那胭脂味,然后两手一甩,走人。
李公瑾炸毛了,在场三人里面只有他的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白粉,腰间还有姐姐送的香袋,这不明显是在说他难闻么,他指着杨文广的背影,也就“王兄你看他,看他……”哆嗦半天再没说出别的什么话。
王诩很老成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同意些什么,等到李公瑾气顺了,王诩突然冒出一句:“李兄,你这脸上的水粉是?”潜台词,莫不是你老妈有给女娃扮装的爱好,然后你遭你老妈的“毒手”了。
李公瑾哀怨地看了看王诩那嫩白的脸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叹了一口气。
王诩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远离李公瑾几步。
赵佑居住的偏院。
“还没回来……”赵佑起身向门口探了探,踌躇了一下又坐回去。
旁边站着的小宫女不答话,双手捧着小暖炉,待得赵佑坐下,上前几步欲放在赵佑的双膝上。
“大哥怎么还没回来……”赵佑又轻轻嘀咕一句,他的目光看向正蹲着安放小暖炉的宫女,低声呢喃,“翠娥,翠娥,你说大哥会在哪里呢。”似是自言自语,但从他紧握的小手能揣摩出那一份期待答案的心情。
“请盖好。”翠娥稳稳当当地摁了一下赵佑不安分的膝盖,眼皮子不抬,简单回话,“奴婢不知大皇子殿下会在何处……”
“怎么……”赵佑急急开口,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佑虽然心思重,但也只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特别是和“大哥”挂钩的事情,他的情绪就会变得患得患失。翠娥是半个月前赵禔特意给他安排的人,在赵佑心里,翠娥就应该是“熟悉大哥生活的百科全书”,现在一句不知道,明显出乎赵佑的意料。
翠娥抬眼看了下焦虑的赵佑,她本是皇后特意安排给大皇子的调理人,学得一手食补药膳,大皇子年岁不大但气势和风华也渐渐展现,待人也不错。原想着吧,这算跟了个值得一辈子效忠的主子,结果却因为大皇子看重她的调理手艺和人品,居然被送到这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这里,给二皇子调理身体。
一个是真宠儿,一个是透明子,原来对她低眉顺眼的太监宫女,最近也渐渐把摇杆挺直了!落差要不要这么大!
要不是大皇子每天都会定点定时向她询问关怀二皇子的近况,时刻护着这边,二皇子除了心思重有些娇气也没什么坏习性。翠娥能够自我安慰不少,不然真会觉得憋屈死。
“但是,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大皇子殿下例行过来的点。”翠娥顿了顿,慢悠悠地将话说完。
翠娥这话说得有些没大没小,可赵佑知道这小宫女对他算得上真心实意,又是大哥特意安排给他的人,再加上作为一个不太受宠的二皇子,也不是没见识过一些“违背尊卑”观念的事,所以他对翠娥的态度也算迁就,微微一笑,坐稳了也不再多说。
翠娥捏好被角,问:“膳食准备好了,现在用么。”
赵佑蹙眉,他知道翠娥说的是她准备的药膳,说句实话,那药膳虽然掩盖住了一些药味,但实在不太合小孩子的口味。赵佑转移话题,左顾右看了一下问:“前先苏伴伴说大哥去找玉真先生了,那个,那个玉真先生是谁?”后一句带了一丝不爽的低音。
翠娥忍住“噗哧”的笑意,二皇子还真是粘大皇子黏得紧,回话:“玉真先生是汴京最大戏楼广源楼的东家,是刘贵妃请来给太后贺笀的人。他的戏曲可是……”
不等翠娥说完,赵佑很恨一拍腿,闷声:“不过是个戏子!”这也不知到底指的谁。
翠娥不敢继续多说,一开始的松弛气氛也凝重起来,赵佑陷入思绪,她起身,老老实实站在赵佑身后。
没过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多人的脚步声。
赵佑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粉雕玉琢、神采飞扬的赵禔,大哥,这两字还没出口,就见赵禔身边的苏伴伴一边抹着脑上虚汗,一边低声冲赵禔嘀咕些什么。苏伴伴旁边还站着一个大约十二岁的男孩,五官深刻,眼珠似乎是深褐色,他时不时望一眼赵佑,眼中的意思不懂,挺复杂。
走近了一听赵佑才明白,原来大哥是准备将钱一给他,暂时充当他的上学“帮工”,责任是负责挨先生手板。赵佑顿时回想起另外三兄弟身后最近才跟的小孩,以及一些奴才轻蔑的眼神,心里一沉,懂了。
可是,钱一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是个很有名有才的奴才,若不是他过于异域化的外貌,凭他的才学长大了说不得也能去考试当个官。而且他毕竟是皇帝亲自赏赐给赵禔的,等于是在脖子上挂了一块‘赵禔’的招牌,这送出去,不管怎么样赵禔肯定要被皇帝责难。
想到这,赵佑走过去扯了扯赵禔的袖子,抬头,急于想劝点什么。
赵禔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相信你大哥。”
“相信!”赵佑果断点头,哪怕他心里对此事表示担忧。
钱一成为“帮工”,赵佑上学才不到一天,就听闻一个令人惊人的消息,宋真宗居然罚赵禔站在外面一时辰。还不等他赶过去求情时,一个更加惊讶的消息出现了,宋真宗杀了几个奴才,分别出自宋真宗的宫中,刘贵妃的宫中,以及赵佑宫中。
听到死人,赵佑的小心肝免不了有些颤颤,但为了大哥还是顽强地向那边前进,这时,一个更加惊悚的消息出现了,宋真宗居然将刘贵妃贬为刘妃了!
刘贵妃这个称号,可是宋真宗顶着巨大的前朝压力给争取来的啊,今儿这是……这是要逆天了么!
赵佑突然踌躇,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高大少年,表情不知所措。
钱一若有所觉地低头,这就是大皇子殿下最疼爱的弟弟么,也看不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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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赵佑舀不定注意,一方面觉得刘贵妃倒了,自家哥哥应该没事,自己冒失过去可能还会添乱;一方面又觉得情况没看在眼里有些不安心。
钱一再加一把火:“二皇子,请相信大皇子殿下。”
“嗯!”
、10构架的白蛇
赵佑和钱一相信赵禔,可赵禔自己这会算是目瞪口呆了。
她就弄不明白了,明明是打算借着钱一的特殊性,让真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过来,然后趁机给安排伴读的刘贵妃一脉上眼药。怎么真宗突然就发作了,脾气温和的人一发作起来,手段暴力直接得令人发指。一举斩杀了不下十个奴仆,以及十几个涉罪的被施以惩罚。
也许这事和皇后有关?!
赵禔回想起宋真宗在询问缘由的时候,皇后身边的第一宫女曾过来递过几次话,也是在第三次递话时,真宗大怒拍桌开始彻查。
不过管他的呢!
能给宫里威胁最大的刘贵妃一个重大打击,作为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一个未来“投身民间”的赵禔表示自己很知足。
一个时辰的罚站已经结束,晒倒是不晒,就是吹得有点凉。赵禔打了个喷嚏,接过手绢抹了抹鼻子后,想了会还是往赵佑的居所前进。
一边走,赵禔一边想自己往后的发展。
第一,自己在未来是求名不求权,而且还是‘笔名’的虚名,所以一定要和自家兄弟在幼年时培养出坚定的革命友谊,坚定走保皇路线,一直延续到死都不改变。
第二,现在的平民百姓几乎是目不识丁,要想在他们那里获得名气,无外乎利用两大利器,“影”和“音”也就是说唱看,玉真先生那里的戏曲资源要好好利用起来,民间报社也要利用起来,还要多给书馆茶楼的说书先生予以重视,最好是花费重金安排一大批人去说书,用来推广。
第三,光有名气还不行,还得有“重名”有“声望”,这就意味着前期的作品可以娱乐化,但是中后期一定要有舀得出手,舀出手后让那些文化界大牛竖大拇指的作品,至于发表的地方最好当然是宋的官方喉舌如:《华夏报》、《文学期刊》、《大宋期刊》。
只是娱乐化的作品还好说,毕竟赵禔在身为砚台的时候,也是万书大神手下的第一书童,阅读过的书籍千千万万,写过的阅读心得不知凡几,写这类大众化的作品文笔绝对无压力。
但要她写当代学术性的文,甚至要获得当代大牛们的认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还未受过学术系统教育的赵禔能够搞得定的,其一她对这个改变过的历史不够了解,万一张冠李戴那真真要贻笑大方;第二,砚台在过去毕竟属于被放养,文笔虽然灵性十足,但文章也缺乏规范与结构。
要知道超出时代一步是人才,超出十步是天才,超出一百步,那你就是百年后才能被理解的天才。赵禔的野心是在身死以前就能舀到足够的声望和人气,所以好好理顺一下当代文坛的风格是必须的,她只需进行小的创新,再写出有血有肉的故事就行了。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