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李易水没有讲成小猫的故事,但是详细分析了小花猫身上的斑点在什么地方……
烈焰从外面办事回来,就一头撞进了李易水和小灼两人快乐的空间里。李易水正抱着小灼逗闹,如此温馨,直直敲进了烈焰的心里,那银铃般的笑声如同魔障一般,紧紧地缠着烈焰,若不是汝川那声“堡主”……他便进了李易水这卑鄙的桃花瘴了!
“李!跟我来!”丢下这句话,烈焰转头就走。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各种求。
第六章 为奴为婢
汝川很少见烈焰发这么大火,这是怎么了?
原来,他连名字都不肯叫了,李易水落寞地扯了扯嘴角:“小灼乖,你爹找我去呢,你跟着汝川姐姐一起玩,好不好?”
我爹?哥哥不是我爹……哦!这个是不是就是夫子说的“长兄如父”?小灼严肃地点点头,没问题!
李易水跟在烈焰身后,看着烈焰暴怒的背影,想起刚才他叫自己“李”,心头一阵酸涩——李?李什么呢?李易水?李阿水?当年李易水还不叫李易水的时候,就叫李阿水。那年,李阿水遇到了烈焰。
藏云堡的管家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孙三白,大家都叫他三白叔。三白叔本来姓金,十年前出门做生意,遇到了劫匪,幸好被藏云堡的老堡主救了,才侥幸逃过一劫,等回家之后,撞见了自己的妻子和好友的奸情之后才知晓,是好友出卖了自己。悲愤之下,他找人将好友砍成重伤,将妻子卖进花楼之后,散尽千金,投奔藏云堡,甘心为管家,自卖为奴,老堡主实在惜才,不忍心他就此无姓入贱籍,便给他改姓为长孙。三白叔最大的特长便是生意人的精明,在生意场上,藏云堡的管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此时见到传说中的李易水,三白叔恭敬地问道:“这位姑娘是?”三白叔很清楚烈焰和李易水之间的事情,可是,即使明知这人便是李易水,三白叔还是假装糊涂。
烈焰没好气地剜了一眼李易水:“下人。带她下去做事。”
李易水娴静地站着,只有烈焰知道,李易水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安静得一如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得体到毫无错处。她不开心?她刚才不是和小灼笑得那么开心吗?怎么见了他便不开心不痛快了?“哼!”以前必定是他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只是……当年的阿水,真的很让他心动。
还记得那年,是夏天。
那天他正在野外的河里抓鱼。遇到了从地里回来的阿水。
那会,李老爷还是阿水的爹。
阿水家的地离村子很远,是因为前些年阿水的爹在村子附近买不起土地,便在很远的地方自己开辟了一块。翻地播种的时候,阿水的爹和娘都会下地农忙,平时就只有阿水一个人去地里除除草,施施肥。
后来阿水的爹发了财,成了李老爷。阿水的娘身子又不好,李老爷就接了阿水的娘进了城。这乡下的地就只有一个阿水种着玩。
烈焰抓鱼的方法是北方人抓鱼的方法,卷起裤脚,站在河里一动不动,等着鱼儿靠近的时候,便一巴掌将鱼拍出水面。
阿水看着很是新鲜,凑近了两步,随后,就被一尾鱼“啪唧”砸了脑门!而且还被淋了一身的水!
那鱼落在地上,使劲地拍打着尾巴“啪”、“啪”、“啪”地直响。阿水盯着那鱼看了一会,飞起一脚,就要将鱼踢回河里,被烈焰一把抓住:“喂!你想做什么?那是我的午饭!”
“你的、午饭?就是你!砸了我的脑门!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看着阿水微红的额头,和满脸的水,烈焰不好意思地笑:“姑娘,真的对不住。我就只想着这鱼,没注意到路人,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三白叔的温厚的声音将李易水从回忆里唤回来。
“我姓李,您叫我易水就行。”
“李易水?那不就是去年……”
去年向李家提亲的长孙家的大公子,便是烈焰?可是,烈焰不是姓烈么?原来烈焰的名字叫长孙烈焰啊。
藏云堡的丫环都是住的大通铺,有暖炕,三白叔原本想让李易水和其他丫环都住在一起,不过遭到其他人的抗议,都说不想和李易水住一起。毕竟,当年给堡主难堪的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个李易水!三白叔也不强求,将李易水安排在隔壁空着的一间房间,原本是用来放杂物的,虽然小,但是在北方,大房间不见得好,尤其是冬天,没有炕的大房间,真不如小房间。
李易水没有意见,只要她留在藏云堡就好。反正,就算她现在有意见,也是没意见。
三白叔让杨梦带着李易水做事。“李姑娘,往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或者找杨梦。”三白叔叫杨梦出来,只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姑娘站了出来,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比李易水小一两岁的样子,“杨梦是打小就在藏云堡做事,对藏云堡的事情非常熟悉。”杨梦满口答应下来。
三白叔不忘告诫杨梦:“你粗手粗脚的,别带坏了李姑娘。”
杨梦嬉笑着讨好三白叔:“那怎么可能,人家李姑娘这样一个细致的姑娘,我想带坏也不可能啊!”
三白叔刚走,杨梦就翻了脸,指着李易水:“你去洗衣服。”洗衣服原本是杨梦的事情,只是天冷,任谁都不愿意去沾冷水。
对于杨梦的翻脸,李易水并不放在心上,只温顺地点头,端了脏衣服,去院里水井旁边坐着。这样两面三刀的嘴脸,李易水并不陌生,不,应该说是,相当熟悉。深吸一口气,不去想起过往的不快,李易水打水洗衣。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要冷得多。不是说“胡天八月即飞雪”,江南还是盛夏的时候,北方就已经是冰天雪地了。李易水回身看看已然如同一副画卷的凤鸣山,觉得,心,似乎也跟着宽阔宁静起来。
其实,藏云堡有专门洗衣服的地方,就是下人洗澡的澡堂。不过杨梦不想告诉李易水。李易水就是当年堡主提亲被拒婚的那个李家姑娘,杨梦觉得,李易水长成这样子,一定是后悔了,不肯来藏云堡。“什么东西!就这样还想抢堡主,呸!”
看着李易水十指冻得通红,肿得好似胡萝卜一般,弯都弯不起来。在寒风里,只能洗一洗衣服,将手贴在唇边呵一呵。十指的冻疮都开始溃烂了。
“在偷懒?”长孙烈焰恨得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关心的话就变成了质问?
李易水将手指藏在身后,低眉顺首:“堡主。”
“赶紧干活,做不完可不一定有饭吃。”说完就走。
杨梦远远地看见长孙烈焰和李易水说话,等长孙烈焰走了,才敢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竹枝,质问李易水:“堡主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只是让我赶紧干活。”
杨梦最讨厌李易水这种柔弱的女子,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博取堡主的同情,凭什么!凭什么当年她洗衣服的时候,堡主从来没有过问过?肯定是李易水使了什么卑鄙的狐媚手段,勾引了堡主!杨梦越想越生气,一脚踹倒李易水,高高扬起手中的竹枝,狠狠地抽到李易水的手上、胳膊上、脸上,整张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我让你卖弄风骚!让你勾引男人!让你不好好干活!”
李易水只能抱着头任由杨梦抽打。竹枝抽到冻疮溃烂的地方,带起一丝血丝。等杨梦打完离开,李易水的胳膊、手上全都是丝丝的血痕,钻心地疼。
李易水爬起来,简单地处理了伤口,继续洗衣服。
李易水不敢反抗杨梦,只因为,长孙烈焰说过,如果她安分守己,说不定他能多留她两年,她……想看着他。只是偶尔看见他,看见他好好的,就好。
转眼来藏云堡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天晚上,天突然变冷。长孙烈焰在书房处理事情,在书房伺候的小厮文案,温了酒端进来:“堡主,今天夜里降温,冷得厉害,喝点酒好驱寒。”
长孙烈焰轻轻哈了口气,看着白色的雾气慢慢飘散,摆摆手:“嗯,我这马上就结束了,不用你伺候着,你下去休息吧。”
“是,堡主。”文案心里一阵感慨,堡主就是好主子。
李易水躺在床上,冷得有些睡不着。正想起身去找些厚衣服搭在被子上,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了,随后屋里就多出来一个人影。“啊!”李易水吓得惊叫一声,全身都抖了一下,“谁!我这屋里没钱,我只是个下人!”
“你倒是怕死!怎么?想带人去我房里?”长孙烈焰嗤笑,随手关上窗户。便走到床边,脱了鞋,就要往床上躺。
淡淡的酒香和男人的气息,把李易水吓得“蹭蹭蹭”地退到床角里:“你,你!你要做什么!”
长孙烈焰一把抱住李易水,滚进被窝,吓得李易水低声叫了一声,长孙烈焰低声笑起来:“良辰美景,自然是逼良为娼了!”话虽然这么说,却是怜惜地将李易水的手往自己怀里塞,“明日和管家说一声,以后你进我屋里伺候着。”
对于长孙烈焰态度上的转变,李易水有些接收不了:“啊?”
“什么‘啊’!就是给我暖床,你不乐意?”
不知道长孙烈焰是脑子坏了,还是喝酒了,李易水决定还是闭上嘴不说话为好。手下那一片温暖,已经足够这个冬天御寒。
久没有得到回复的长孙烈焰,摇了摇李易水,得到的是熟睡的梦呓。长孙烈焰暗骂自己没有志气,这就开始心软了。
第二天,李易水心惊胆战地等着管家来通知。谁料等到的是李易水被调去烫衣服。杨梦在一旁气得眼睛都红了,咬了咬嘴唇,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
李易水跟着三白叔去烫衣服的地方。烫衣服的地方是一间暖房,整个房间都被炭火烘得暖暖的,李易水身上穿的是厚重的棉袄,三白叔瞧见李易水渗出细细汗珠的额头,问:“今天只是带李姑娘来看看,明日你就可以过来上工了。记得带一件春秋天的外袍,也方便换上。”
李易水点头。
三白叔活了这么多年了,心中明了,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总瞧不明白,可他们这这老人,看着可明白了。这李姑娘,也是个死心眼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不嫁给堡主,反倒要嫁给病痨鬼?唉,真是,有什么误会不能当面说清楚的?堡主这脾气。
三白叔带着李易水熟悉周围的环境,经过一方院落,李易水瞧见院里尽是烧毁的枯木,看样子就这样搁了很久了,李易水好奇,怎么没个人来收拾打扫一下。三白叔看见李易水朝院子里看去,开口:“这兰亭院原本是堡主准备成亲的新房,后来……被堡主自己一把火烧了。”
李易水听了,如同被雷击到一般,呼吸都觉得困难,慢慢地咽下一口口水,李易水低头,没了那般轻松的感觉了——三白叔的话,还真的就狠狠地砸在了李易水的心头上了。
那天晚上,李易水一个人跑到这个院子里,抱着膝盖坐在一堆废墟之中,哭到月到中天……
第七章 何等委屈
第二天清早洗簌的时候,李易水听说兰亭闹鬼的时候,觉得异常的心虚。
到了早饭的时候,闹鬼的事情,非但没有平歇下去,还越演越烈。有人说亲耳听见了“呜呜”的鬼哭声,有人说亲眼看见穿着白衣的女鬼,还有人说那女鬼会在天上飞,两只眼睛冒着绿光,越说越离谱,后来已经演变成,是凤鸣山上自杀的女鬼飘进来的,专找年轻男子吸取阳气……几个胆小的小厮,吓得脸色都发青了。
虽然李易水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穿得是青底黄花的棉袄,但是这女鬼的谣言,似乎,确实是因她而起。想起昨天换下沾了泥巴的鞋子,李易水决定趁还没有人追查这件事情,先把证据消灭掉。李易水果断地偷偷溜回屋子,原本就已经心虚到极端,在见到长孙烈焰从对面走廊过来的时候,吓得慌不择路地跑回房间,从床边捡起沾了灰烬泥巴的鞋子,飞速地藏进被窝里。
“在藏什么?”长孙烈焰鬼魅的声音在李易水身后响起,李易水吓得迅速转身,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柔软的唇,从长孙烈焰脸颊边轻轻蹭了一下。李易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慌乱地在长孙烈焰脸上乱飘,就是不敢看长孙烈焰的眼睛——他刚才不是已经转进另一边的走廊里了,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怀疑她了?怎么可能?
长孙烈焰浓密的眉皱了起来。
李易水最怕长孙烈焰皱眉头,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是很害怕:“我……我……没……没藏……”
瞧见李易水吓得脸都发白了,这不是摆明了是有鬼?还没藏?“说话都结巴了,居然还敢说没藏?”越过李易水,长孙烈焰大手一伸,揪着被头,就要掀开被子。李易水吓得“啊”了一声,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下去,企图阻拦长孙烈焰的大手,却不想就这么直接了当地坐在了长孙烈焰的手背上。
寂静,一片寂静。
李易水轻轻地挪开屁股,迅速立在一旁,听话地站好。
长孙烈焰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动都不动。不是长孙烈焰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