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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倒还淡定些,撒尔朵却被吓了一大跳。“啊!”
撒尔朵被埃尔利斯探手抓到身前,“侍女,你不知道主人没发话,婢女就没资格出声吗?”男人收手再出,手里多了一把短匕,直抵在撒尔朵的颈脖,逼出一道血印。
久也第一次在意到他的埃及语说得如此之好,甚至比伊克兹还要好。
“够了。”久也知道希腊王的出现绝不单纯,“放了她吧。”
埃尔利斯笑笑就松开手,完全一副阳光天使的模样,与刚才阴霾杀神的形象迥然相异。“皇妃发话,饶了你。”撒尔朵用手捂着刀划出的伤处,惊恐地躲到久也身后,惧惮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高贵男子。
久也侧头对受惊的女人说:“撒尔朵,你先回去吧。”
“皇妃殿下”她可不敢随便走。尤其这个男人看起来都不是善类,如果殿下和他单独相处,说不定会有危险。“回去。”
威严而简洁的命令让她不得不屈服了。“殿下,您小心”然后匆匆躬身行李就怯怯地离开了。
回到这里。
“没别人了。陛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久也开门见山,在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畏首畏尾。
希腊王满脸轻松,“不用陛下陛下地称呼,叫我埃尔利斯就好了。”
有的不用敬语久也立刻改口:“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久也心里的警钟立马就开始狂鸣。他的表情正在告诉她,他要她帮的忙并不简单,但是一定在她能力范围之内。“你有什么忙不能找王要来找我一个女人帮忙呢?”
“因为就是关于你的王的事情。”埃尔利斯倚着柱,一脸的认真。
关于伊塔图?他的目的跟伊塔图有关吗?没想到所有人都在猜想希腊王随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竟然会找她来帮忙。“说。”多说多错,不管帮还是不帮,听一听他的目的也好。
“当年我娶芙尔塔娜的时候,她只有十四岁。在埃及已经足龄结婚,但是对于希腊,她还不足以完全担任皇妃的角色,更不足以承受感情。”埃尔利斯淡淡地叙述,“至少我认为还不足够。”
“可是我开始喜欢她了,她很可爱,很倔强。我想等到她十六岁,可是到现在,她依然不肯接受我。”
久也顿时惊异了。“六年了,你们都没有?”
“很遗憾,没有。”埃尔利斯直接地承认。
这个事实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为什么?”
他冷然地看了一样昏黄的日落,那种欲转为紫色的色彩,迷醉得让人难以自拔。只是,此时此刻,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是不同的视界。
他似乎同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因为她喜欢法老。”
晚宴(1)'VIP'
因为她喜欢法老。
因为她喜欢法老。
因为她喜欢法老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潜伏进了久也的心脏,在她灵魂里重重地震颤了一下。难怪了,难怪芙尔塔娜看伊塔图的眼神那么多变,难怪她总是提到伊塔图事情,难怪她会去见他
那么,伊塔图呢?他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地去见她?他是怕她知道吗?还是他们之间,有秘密?凌乱的遐想仿佛是挣脱不开的梦魇,拼命地在她脑海里翻腾。
她咬了咬牙。
她要相信他刻!
“我帮不了你。”
埃尔利斯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他还以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向谢提三世的女人必定会为了这么个平白出现的情敌而动摇。“你不用那么戒备。”
久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是戒备。只不过我觉得我帮不上忙。伊塔图不喜欢芙尔塔娜,从他那里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她也不想带着任何目的心理对他。
“你没有想过,你不去找芙尔塔娜,她就不会来找你吗?”埃尔利斯变得越发一本正经起来。久也挥挥手,“那是我的事。抱歉,埃尔利斯,我爱莫能助。”语罢便绕开他走向宴会厅。
“夏原久也。”他生涩地卷着舌头念她发音奇怪的名字。
停步。“还有什么事吗?噱”
埃尔利斯又摆出他旭日般的笑容,“你果然是美人。”
“”没理他,久也扭头疾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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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久也走到宴厅,伊塔图已经坐在王座上准备用餐了。芙尔塔娜呆在客席,陪在埃尔利斯身边。
当她故意要去观察芙尔塔娜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女孩一样的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很奇怪不是吗?她喜欢伊塔图不是吗?她应该看他不是吗?为什么看她?
芙尔塔娜的视线被久也抓个正着,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甜甜地一笑,权当巧合了。
“为什么一直看她?”伊塔图悠悠地向嘴里送去一块肉排。
久也连忙低下头继续进食:“没,没什么”只不过似乎骗不过男人那双精明的眼。“你心虚了。”
“伊塔图,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久也不动声色地搁下刀叉。这不是只有她才用的餐具,是她无法习惯手抓食物才请求他做的。她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金质的刀叉,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为了她学习写英文,为了她学习用刀叉。
可是,她看到他跟芙尔塔娜粘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情还是很复杂,她不承认她在吃醋,只是只是不喜欢而已。伊塔图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久也突然又开口。
法老的注意力被吸引。
“我看到你跟芙尔塔娜在天台”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动作却是依旧慢条斯理,连贯优雅。
一块差点肉梗死正在进食的男人。
他收到撒尔朵的消息,希腊王要求跟久也单独聊聊。“你知道了是吗?”
她的沉默让他确认了答案。“我跟芙尔塔娜没有什么。我怕你会误会”他有点心虚,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他偷偷瞄了一眼脸色没变的久也,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她是不是太过冷静了?他还以为她至少会闹一下变扭。女人不是都该吃醋的吗?她是不是,根本无所谓?她不在乎芙尔塔娜喜欢他是吗?伊塔图近乎忐忑地看着旁边的女人,不要说那些歌舞的侍姬了,就连希腊王他都根本不予关注了。他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唇,生怕她说出会让他心碎的话。
拉神,求求您,不要给她说出伤人话语的机会。
女人撩开落到额前的发丝,在他炽热的注视下,那双妖精般的蓝色眸子静静地盯着食物。白净的小手娴熟地使用着刀叉。
“我知道。”她平静地了无波澜。伊塔图不会知道,他如此简单的一句辩解已经足够融化她心里那点小小的阴霾。她其实很好应付的。
简洁至极的回答,像是甘露滋润了伊塔图的心。
他几乎失控地想要跳起来抱她,吻她,爱她。他忍住了,眼里迸出的光却在默默地灼烧着久也脸颊上的肌肤。
“你你干什么”久也一侧头瞄他就被吓了一跳,那赤,裸,裸的目光像是把她剥光了一样充满着侵略意味。“大家看着呢你不要这样看我”
“我高兴。”他倔强又孩子气。
两人小甜蜜的僵持没有持续很久。
“王兄,我来敬王嫂一杯。”芙尔塔娜持着酒杯,笑意盈盈地从席间走了过来。换了一身埃及服装的她显得成熟了不少,有种玫瑰花妖的野性和妩媚。
伊塔图护犊的心理又冒了出来,“芙尔塔娜,她有身孕。不能喝酒。”
她却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久也,坚持道:“王嫂,王兄欺负我,你也不帮我。呜呜呜喝一点点又不会怎么样的”夫妻二人的眉毛很一致地塌了下去。
伊塔图:芙尔塔娜搞什么鬼?夏原久也:天哪,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于是,久也屈服地拿起伊塔图的杯子,准备小酌一口敷衍一下。
手被抓住。被子被夺去。
伊塔图劫过杯子,粗鲁地抢着跟芙尔塔娜撞了撞,然后一饮而尽。“好了,我替她喝了。你回去吧。”逐客令紧随其后。
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愤怒,又很快消失,瘪着小嘴望着久也。“王嫂呜呜呜,你喝一点好不好?用我的杯子,就一点点芙尔塔娜是第一次敬别人我我”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至少,久也还是心软了。她从那只相比银杯十分小巧的手里接过杯,略酌一口。随后向着芙尔塔娜甜甜地笑了笑:“王妹,我不方便多喝。这次就放过我吧。”
芙尔塔娜没再计较,讨到堂一般欢天喜地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希腊王小声地交谈起来。
而她大大满足的笑容让伊塔图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他的王妹对待久也的态度太过特别,特别得让他起疑。尽管她本性不坏,但是事关久也,一人两命的事情,再怎么样都不能不重视。
晚宴(2)'VIP'
“久也,等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法老的神色渐渐趋于认真,黑色的瞳游弋在来客周身,又不让人察觉他究竟是在看谁。
女人默默地吞掉一小块羊肉,“嗯,我表演完就走。”
“好。”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一秒钟反应到事情不对。“什么表演?”
久也持刀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脸颊有疑似的红晕缓缓飘起。“你不是叫我去学跳舞吗”越是想说,舌头绕得越厉害,她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就再也不好意思多说半个字了。
她的舞只学了寥寥几个小时。要不是为了助兴,她才不乐意这就当众展示她蹩脚的舞技呢。其实她很怕,很紧张,只是那个教导她的舞姬不断地鼓励她,说她的舞蹈有独特的生命力,她才勉强把自己的表演加到了娱兴节目里。
伊塔图一连被感动了两次,总算有一点能遮掩住情绪了。他暗暗地笑了笑,看向她目光里满是温柔。连他自己都好奇,为什么之前向来冷若冰山的他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就会如此喜怒明了。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人厌刻。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了跳舞了。”他笑了笑。
久也别过头去,嘟囔道:“就是故意不要让你知道的。”
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小声嘟囔,转头问道:“你说什么?”探究的表情挂在脸上,很是阴险的模样。
她没回答他,放下餐具,站起来,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又向齐齐看向她的希腊来使们福了福身子,留下一抹贤惠礼貌的印象便翩然而退。
吃喝继续。客套寒暄没有终结。
而那个消失了的皇妃再上宴会厅时,又是另一副模样噱。
束起的马尾更吊高了眼线的视觉把那双诱人的蓝色眸子填满了妩媚,亮出了首次带着大耳环的漂亮耳朵。薄唇点上了绯色的朱,往日里的清新一下子转变成了完全的成熟,叫伊塔图有些眼前一亮。
黑色的无袖紧身衫,金色的丝线镶的边,长摆的宽裙,隐约看得见脚腕上扣着的脚环。金丝?交换?难怪她前两天突然叫玛尔向他要一些金色丝线。那对供奉上来的脚环要去了也从没见她用过。
“各位,久也在这里献丑了。”她偷偷跑去跟乐姬们对了几句话,然后笑着侧弯了弯身子。
音乐缓缓地开始。是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但是奇妙得优雅。
久也唯一哼的出来不会走调的配乐——《卡农》,经典至极,古今共赏。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凝聚在这个被称之为埃及的女神的皇妃身上,敢于在这样的场合独舞,拿不出一点实力来恐怕埃及的脸就要丢大了,法老自己都会颜面无光。
只是——看热闹的人似乎注定会失望。
从未见过的舞蹈,时急时缓,与埃及传统的热舞完全不同。埃及舞讲究身体的运用,手的柔软,身体的轻盈,脚步的变换。而她的舞,旋转,抬手,提腿,动作里是埃及的舞蹈里不曾出现的完美柔性,不时地旋个腰,留下手镯撞击的清脆金属香,那抹蓝色的发像是飘浮的云朵。
卡农的高、潮是欢快的重奏。
她的动作也开始加快。纷飞的洁白手臂与她黑色的舞衣对比鲜明却又相得益彰。她的细腰开始慢慢地扭动,高举的双手轮流划着扇形,就像是在描绘云朵流过的样子。
第一份掌声来自埃尔利斯。
然后是跟他同来的希腊使者。
埃及其他的官员。
托瓦尔。
有两个人没有动手。一个是笑意绵绵地看着久也的芙尔塔娜,一个是满脸复杂的伊塔图。不知道芙尔塔娜是怎么回事,总之伊塔图的表情绝对跟她所想的不同。
这个女人居然藏着这么好的舞技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