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丙儿!”敖光瞬间双目凸出,痛彻心扉,“你痛煞我也!”
“老龙王!你自个儿子不讲道理,上来便要喊打喊杀,才有此一劫,还有什么可说?”蓝凰眼见着敖光又要失去理智,哪里肯让他再对金烈出手?拼着被青莲责罚,亦要先护住他再言其他,“我儿本体为金翅大鹏,你那三子见了他不思早早逃命,偏要送上门来,他不死谁死?你也无需这番做派,此事既是我儿惹下,你尽来寻我夫妇便是,但有何招数,我夫妇都接着!”
“老龙王,你可莫要忘记了,你我两族之间血海深仇!这多年来我未寻上门去,我夫我儿皆闭关不出,你不感谢就罢了,竟还敢寻上门来!我瞧着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掌宗仁慈,才容得你大放厥词,我却看不得你在此撒泼!”
敖光这才细细打量着蓝凰,一看之下又惊又讶:“你竟是你?你居然”
“是我。”当年龙凤大战之时,蓝凰还没有现今这般修为,敖光亦只是族中一小龙,战场上捉对厮杀,他两个谁也没占到便宜,“不想当年小小金仙小龙,今日竟是成了东海龙族之王。”
“我亦不曾想到,那时小小金仙蓝凰,现今已是离了族群,托庇圣尊门下,气焰更胜从前!纵子行凶!害我麟儿!此仇不报”
“住口!”青莲心头烦躁愈深,不耐地喝止了敖光、蓝凰争辩。
敖光身子晃了两晃,勉力保持着站立,却不敢再多言。
“蓝凰多言,掌宗恕罪!”蓝凰转过身来,拜伏谢罪。
“罢了!”青莲摆了摆手,无意再多纠缠,“金翼、蓝凰、烈火,你等带了金烈、哪吒去炼心十阵,亲自看着他两个进去,不必再来回我。”
“谨遵掌宗/师尊之命。”
“敖光,天道循环,各有定数,你三子撞到金烈手里——命数如何,却是半点强求不得,你且退去!”青莲衣袖轻挥,将敖光送出了青竹峰。
金翅大鹏鸟猎食神龙,此为先天克制关系,神龙处于生物链下端,怨得谁来?
却说敖光被青莲挪移出青竹峰,出现在蓬莱仙岛边缘,思及方才青莲做法,不由地越想越是怨恨不甘。再想到平日跟着三子敖丙相处情景,一时间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圣尊?这天地间怕也不止一个圣尊!”敖光心底发狠,找准了方向,向着那九天之上南天门而去。
商都,朝歌。
苏妲己自装病算计比干,欲要剜了他心为轩辕坟石洞众狐狸报仇雪恨,却弄巧成拙,反误了胡喜媚、王玉儿两妖性命,如折两翼,遂孤注一掷点燃了女娲赠下的清香。
在女娲传来指示之前,苏妲己是再不敢有所动作了,以身体尚未康复需静养为由,日日窝在寿仙宫不出。帝辛乐得如此,着太师闻仲派下心腹监视,倒也暂时未曾动她。
再说那西伯侯姬昌于磻溪亲迎姜尚归,拜为丞相,又仿造朝歌官制,设立了一整套文武大臣班子,俨然一个小朝廷。
姬昌在西岐所为,有汜水关守将闻得一二,一封奏疏递到了帝辛御前。如今大商情势,诸侯几乎独立在朝歌之外,四大诸侯更是封地广大,拥兵自重,由不得他不重视。
帝辛看罢奏疏,急召首席商容、亚相比干等文臣商议,将姬昌访贤者,设立小朝廷,改革西岐一应原有制度之事一说,便问诸文臣:“姬昌动作连连,据汜水守将言,近年来西岐大变,百姓安居乐业,皆赞姬昌仁义有大德,只知有西岐,却不知有大商。自得了贤者姜尚始,连年以打击贼寇为由招募将士,日日操练,诸卿以为姬昌此举何意?”
比干脾气比商容暴烈,闻言立时上前一步道:“启陛下:臣以为姬昌有反意,万不可再纵容!”
“皇叔此言正是孤所想。”帝辛轻轻颔首,叹道,“先帝在时,曾言四大诸侯之中,唯西伯侯姬昌素有大志,现今瞧来竟是应验。”
“商丞相对此如何看?”
“臣以为,陛下可下一道诏书,将姬昌召来朝歌,当面奏对自可瞧出一二。姬昌仁德之名太盛,陛下不可轻易动他,不如趁此机会试探,况他长子尚年小,只需让他离了西岐,西岐失了主心骨,陛下正可放心。”
“丞相的意思孤明白了,便依丞相多言。”姬昌确实不能轻易杀了,毕竟他并未明目张胆挂出反商的旗号来,不过寻个由头将之留在朝歌却是不难。正如商容所奏,现下姬昌长子都还未成年,帝辛不信西岐没有了姬昌,还能掀起大浪来。
使者带着帝辛诏书,驾千里马出了朝歌城。一晃过去了两月有余,西伯侯姬昌随使者前来,于九间殿觐见商帝辛。
姬昌殿上拜过帝辛,便静静立在一边,等候帝辛下文。
帝辛端坐御座上,细细打量了姬昌片刻,见他身着伯侯朝服,头戴高冠,身形颀长,面容清隽,一身文雅书卷之气,却是目蕴神光,神色淡然,瞧着便是不凡,心底愈发警惕了起来。
“伯侯自西岐远来朝歌,一路辛苦了。”
“下臣不敢。”姬昌对着帝辛躬身,“陛下相召,下臣怎能言辛苦?不知陛下急召下臣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122天庭介入 纷纷上榜
帝辛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瞧着姬昌道:“伯侯不必心急。孤召伯侯前来;并无要事;实是听闻伯侯于西岐一地大功;有感伯侯功德,遂相召欲给予嘉奖。”
“伯侯忠心不二,以礼义教化百姓;西岐军民人人信服,又肃清纲纪;整顿政事;属下臣子贤良有德,膝下孩儿孝顺伶俐,境内干戈不动;杀伐不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此全为伯侯之功。据闻上天有感伯侯德行,使凤鸣岐山,四方皆称伯侯为西方圣主。”
“陛下谬赞了,下臣愧不敢当!”姬昌面色平静,毕恭毕敬地躬身,“下臣能得今日之功,全赖陛下仁德,西岐军民上下齐心努力,独下臣一人,恐一事无成。下臣虽远居西岐,却亦知有五爪神龙挟五彩祥云,腾于朝歌上空,无数百姓亲见,皆言陛下乃真龙天子。”
帝辛闻得姬昌之言,并无多少欣喜之色,眸底反是更多了些阴郁:“伯侯忒谦虚。伯侯居西岐,竟能尽知朝歌发生之事,果然心怀大商,孤心甚慰。”
姬昌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停顿了片刻,正欲出声,忽而听得座上帝辛又发话了。
“孤常闻得伯侯能演先天之术,不知是否属实,其结果真能应验?”
姬昌擎着牙笏,斟酌着答道:“先天之理,自有定数,亦不能完全得准。但人能以此为参考,趋利避害,或可逃过既定灾祸。”
帝辛轻轻颔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伯侯可能为孤算上一卦,测孤将来究竟何如?”
姬昌手上的牙笏轻轻一抖:“陛下为天降之子,命数实乃天定,下臣有心无力。”
“陛下,这般瞧来,西伯侯先天之术岂非浪得虚名?”费仲出得班来,高擎着牙笏,奏道,“陛下圣明,诸侯中怎容得如此大言不惭之辈?求陛下罢了姬昌伯侯之位,收归西岐封地,另派其他有德之士镇守!”
“费卿此言偏颇,孤信伯侯德行高洁,诸侯之位事关重大,怎可随意处置?此事休要再提!”帝辛指节轻轻扣着几案,语声平静听不出喜怒。
“陛下宽厚,下臣本不该多嘴,然西伯侯言行,实难服众。”费仲眯起眼睛,转向姬昌,“伯侯既言陛下命数不好演算,不才命数总能得知一二,不如请伯侯算上一算,看不才终身如何,以解不才心下好奇?”
姬昌眼见推脱不过,只得自袖袋中取出龟甲,演算了一番,瞧着显示卦象沉吟了良久:“此数委实奇怪!”(注1)
费仲不以为意地笑道:“不才命数内有何奇怪?”
“人之生死,皆有定数,死于非命者,或五行水火,或百般病症,或绳缢跌扑。不似费大夫,死得这般蹊跷又古怪。”
“究竟如何?死于何地?”费仲不由地追问。
帝辛亦插口道:“到底如何古怪,还要伯侯说来,孤也甚是好奇。”
姬昌面露些许古怪之色:“将来不知为何,费大夫被大雪覆盖,埋在冰内冻死。”
费仲听罢,抚掌大笑:“生有时辰死有地,随他去。”言罢想起此时身在九间殿,忙忙想帝辛请罪,“下臣失态,万望陛下恕罪!”
“无妨。”帝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道,“费卿之命数确实稀奇,倒让孤大开眼界。”
费仲一张胖乎乎的圆脸儿笑得挤成一团,趁机道:“下臣能让陛下一乐,已是足矣。”
帝辛面上笑意更深:“费卿忠心,孤一直记着。”
费仲连连谢恩,班中尤浑见此,实不愿费仲专美于帝前,几步行至殿中,拜过帝辛之后转向姬昌:“伯侯既为费大夫演算命数,劳烦亦为不才演算一番,请伯侯成全!”
姬昌抬眼向帝辛望去,瞧帝辛面上亦是赞同之色,便捡起龟甲再演算了一番。
尤浑正正立在姬昌身侧,视线紧紧盯着卦象,催促着问道:“伯侯,不才终身可能瞧出?不知如何了?”
姬昌啧啧称奇:“此事真真奇哉怪哉,单从卦象看,尤大夫命数”
尤浑被吊起胃口,忙不迭地追问:“如何?”
“不知为何,卦象显示尤大夫跟着费大夫一般无二,皆是埋在冰雪中冻死。”
“伯侯真会说笑!”尤浑乐得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怎会与费大夫死于一地?这卦不准!不准!”笑罢,又紧接着问姬昌,“伯侯善演先天之术,不知平时可曾演得自己将来如何?”
姬昌默默收起龟甲,平静道:“这平素我已演算过。”
帝辛眸光微转,忽而道:“不知伯侯祸福如何?”
“下臣不才,倒也能讨得一个善终正寝。”
帝辛微微颔首:“伯侯素有德行,自是福寿双全。”
姬昌连连自谦,帝辛又道:“伯侯不演孤命数,孤不勉强。今日既然伯侯在此,无论如何皆要为孤算上一卦,便演目下吉凶如何?”
帝辛这是铁了心要瞧瞧,姬昌先天之术是否真个应验。费仲、尤浑两人卦象结果甚是奇诡,他心中怀疑却无法立刻得到验证,只得另想他法。
“陛下相询,下臣自当勉力一试。”此时的姬昌,眼见着帝辛只绕着先天之术来说,已是稍稍放松了戒备,取得龟甲一演,大惊道,“陛下,明日太庙起火,还需速将宗社神主请开,否则恐怕毁去社稷根本!”
帝辛亦是一惊:“数演明日,应在何时?”
“应在午时。”
“既如此,太庙之事非同小可,必须慎之慎之。”帝辛沉吟着,暗道宁信其有,“商丞相、皇叔何在?便有两位吩咐,将太庙神位暂且请出。传孤旨意,命看守太庙属官仔细防范,亦不必点烛焚香,以观明日之验。”
姬昌这一卦演算,帝辛再无心思言其他,便让一众朝臣先行散了。
且言次日,包括姬昌在内,文武百官皆聚九间殿,等候午时火灾之事,忽而有阴阳官报来时辰:“禀陛下:午时到了。”
九间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众人刻意压低的呼吸之声。
已是午时,却未见太庙火起,那提着的心还来不及放下,只听得半空中霹雳一声,大地震动。看守太庙的属官跌跌撞撞进了来:“臣启陛下:天降霹雳,太庙火起!”
“如何火起?”帝辛忙忙起身,快步下了御座,出了九间殿。众文武见此,按着官位排队,纷纷跟了上去。
君臣一众出了殿,向着太庙方向看去,果见得黑烟滚滚,遮天蔽日,金红色火焰冲天而起,碧瓦雕梁已被大火吞噬,映得满天通红,这短短时间之内,已将整个太庙烧掉大半,再无修理可能。
命宫人前往扑火,帝辛心事重重,复回九间殿内。
“陛下仁德,此乃天灾,半点不由人。”亚相比干上前奏道,“幸得西伯侯推演,提前请出太庙神位,此为社稷之福,西伯侯有功,陛下当赏。”
商容、黄飞虎等亦出班表示赞同,只有姬昌自个儿连称不敢。
“伯侯之数今日果真应验。”帝辛叹息了一声,暗道姬昌竟有此能,便更不能放其归去,“诸卿所言有理,孤确实当赏赐伯侯。不如伯侯再演算一卦,说说此次孤召伯侯前来何意。如若说得对了,孤派武成王护送伯侯荣归,要是不幸没有言中,还要请伯侯在朝歌多盘桓些时日。(注2)”
姬昌接到诏书之时,实则已为自己演算过一卦,得出结果乃是凶中藏吉,有惊无险,虽暂时不得归西岐,却无性命之忧。现今听得帝辛之言,心底自是明镜似的,哪里还不清楚帝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