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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应该多多的繁殖你的后代,一个女人最多一年给你制造一个,这太慢了。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我一直后悔只生了你一个儿子,不然的话,我就不用费尽唇舌和你纠缠了。”
“你现在也可以啊,你尽可以出钱满世界找女人帮你生,然后成立一个你的联邦共和国,发动战争吞并世界。这样你就变成地球之父了。”
“你这样幼稚的语气让我很难和你继续交流。”时昕鸰发出一声呜咽般的深沉叹息,阳光洒在他富有光泽的额上,鬓边隐隐闪现出几丝整洁的白发,他慢吞吞的说:“儿子啊,我得了那种病,不可能再有后代了。当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匆匆回国找你。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可这太冒险了,你应该多生几个孩子以防意外。”
子辰的嘴角向上翘起,似乎想笑,但笑容没有呈现出来,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要是你不告诉我这些,我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你良心发现了。”他的目光变态注视着父亲,终于微笑起来,自语:“我们为什么会是父子呢” 沉默了一会,脸转向窗外,似乎是看风景,又似乎是个轻微的摇头动作:“我不认为生孩子是个善良的行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一个都不要。”
“可你一结婚就生了。”
“因为她想要我们的孩子。”
“换了别的女人难道你就不要孩子了?”
“这种假设是很卑鄙的。”子辰回到书桌旁,开始查看资料,似乎不打算再继续交谈。
时昕鸰抓起手边的纸巾盒,取出一张餐巾纸揉来揉去,他把揉成小团的纸巾砸向儿子,纸团落在笔记本电脑的边框上,弹飞了,子辰肯定有察觉,但他甚至没有抬起眼睛。时昕鸰又抽出一张,抬起手把纸巾放到眼睛上,突然像个被遗弃的妇人一般委屈的哭出了声。
结婚本质上是很简单的一个行为。当两个人取得法律认可后便可以共同生活。然而事实越来越背离这个简单的本质,预支以后数十年的人生购买房屋、尽量把家庭布置成日韩连续剧里的模式、名为邀请实为讨债的婚宴,感官享受已经把精神世界围剿了,虽然人们为此找出很多堂皇的理由,但掩饰不了虚荣的根本。人们不再期望,不再梦想,一切都要现货,以防发生变化时一无所有。任何概念都可以涌入商品领域进行流通,毫不相干的事与物之间都能够用货币计量。
世界前所未有的穷困。所有的人都在乞讨。
李澈和蓁蓁的婚礼在宛县和北京各举行了一次,除去婚礼的花销,他们小有盈利。新婚之夜他俩吵了一架,原因是李澈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念叨颜舜茵的名字,蓁蓁禁止李澈在以后的亲热过程中出现这种念叨,但李澈反驳说:“你也一直在叫你的前夫!”
蓁蓁说:“那是婚前我们商量好的,你许可我这么叫。”
“权力和义务从来是对等的。我许可你这么叫,你自然也得许可我叫。”
吵到约凌晨四点,李澈凶猛的扑向叶蓁蓁,随即他俩竞赛般的高叫那两个名字,此起彼伏,直到偃旗息鼓时才罢休。蓁蓁大声的又喊了一次,筋疲力尽的李澈没有反击。
婚假结束后,蓁蓁回公司上班,以送喜糖为名来到子辰的办公室。她说:“谢谢你没有报警把我抓起来,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上次手术对子辰造成的最大后遗症就是经常性晕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甚至会短暂失明,按医生的术语,是贫血并发脑供血不足。每当疲惫得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子辰就拼命抽烟。他看了叶蓁蓁一眼,淡淡说:“不管怎样,小时候的你还算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和李澈好好过日子吧,记住,你对生活的态度,就是生活对你的态度。”
叶蓁蓁说:“那些药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以后你会越来越不舒服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别挽回了,也挽回不了。”子辰扭头把口中的烟吐在背风的方向,依然是平静的态度,“出去吧,我很忙。”
蓁蓁的目光无法离开他。熟褐色长袖衬衣包裹住他精致的腕骨,腕骨行云流水的线条延伸到瘦削的指尖,指尖里细长的香烟袅袅散出浅蓝的雾,夹着烟的手懒散的托住额头,看着电脑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凝视一簇黄昏中的火焰。
她几乎要跪倒在这男子的身边,那真的是她曾经拥有过,又轻易失去的爱人吗?为什么他越来越遥远,远得像明媚的皓月。
水在轻漾
关于小若辰在哪里落户的问题,舜茵苦恼了很久。子辰本来拿的是美国绿卡,因为有不得长时间离境的规定,为方便申请了美国国籍。舜茵想让小若辰保留中国国籍,但这样一来就不能再往下生了,她非常不甘心,背着子辰和公公商量。时昕鸰对这个问题很不感兴趣,他认为不仅孙子应该入美国籍,就连媳妇也该一起入,免得准生证节育证明之类麻烦事一大堆。但舜茵的意思,是以后再生就交超生罚款。时昕鸰说,不要以为罚款是有数的,那东西上不封顶,我们这样的人家,要是惹毛了计生部门,非把我们罚得上街要饭不可。
舜茵很失望,时昕鸰见她可怜,又说:“不过你要是想让小辰辰入中国籍就入吧,我想想法子就行。外籍孩子在国内念书麻烦死了,你有没有考虑好让孩子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受教育?”
舜茵说:“这个要和子辰商量,我还没想好。本来觉得国内基础教育不错,不过前几天看了郑大夫儿子的语文试卷,有道题目是:写出里最经典的一句。爸爸,您说这个题目出的,根本不会有标准答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经典啊。郑大夫儿子写的是: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老师打个大红叉,说标准答案是:不获世之滋垢,嚼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舜茵心事重重的说,“虽然中文很能增长孩子的智慧,但这样教,会把孩子教傻的,灵气全教没了。我本来一直以为首都的教育资源更好,现在看,好像整个基础教育都不大对头。但我又不想把辰辰放在美国,长成个中国脸的外国孩子。不知道北京哪里有更人性化的教育模式,我真是愁死了。”
时昕鸰想起一件事来:“你的户口还在安徽吗?我可不让我孙子到县城上户口去!”
“已经迁到省城了。” 舜茵有点底气不足,“要是可以的话,我周一就回去办。”
时昕鸰说:“我不同意!”
颜颜一直坐在旁边玩布娃娃,这个讨论她听不懂,但大致明白是弟弟要往户口本上写名字了,她跑到舜茵身边:“妈妈,我想和弟弟用一个姓,我不要姓赵!”
这个事情不用颜颜主动要求,舜茵早有这想法了。但改姓的话必须赵振涛签字同意才可以,她不想和赵振涛再有任何瓜葛。可是颜颜渴望的表情让她心存内疚,她自己利落的从赵振涛的酱缸里爬出来洗刷干净了,可无辜的女儿还顶着赵振涛的姓,颜颜没有义务活在赵振涛的阴影里,她有抛弃过去的权力。舜茵几乎没有犹豫太久,就爽快的应承了。
赵振涛知道舜茵主动联系自己没好事,但舜茵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预估。颜颜对于他很像是家里闲置的摆设,丢在角落多少年都没关系,但如果有人想搬走那绝对不允许。舜茵说:“你有个小博已经足够了。颜颜是女孩,将来生了孩子也承继不了你的姓,就让她改吧。”
赵振涛不为所动:“她改什么姓?跟你姓?颜如颜?绕口令吗?不要告诉我她要姓时!天下没这种道理,欺人太甚了!”
“对颜颜你除了当时那三秒钟的快感,你还付出过什么!”舜茵爆发了,“你还好意思说是颜颜的父亲!我和你商量是尊重你,我完全可以重新申报一个户口,颜颜和你一点关系都不会有!颜颜的父亲根本不是你,是我现在的丈夫!”
赵振涛没有料到舜茵会这样说,舜茵什么时候忽然把丈夫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了?她不是对丈夫很无所谓的吗?赵振涛一想到那个小白脸就气得头晕,离婚后他的血压总是很高,如果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那他就不算男人。赵振涛制造了一些机会和时昕鸰接触,并探讨合作的可能。时昕鸰精明得像个鬼魂,没谈几句就明白了赵振涛的意图,但时昕鸰似乎对合作还是有兴趣的,他只是在斟酌筹码,希望获得更高的收益。时昕鸰的态度令赵振涛异常恼火,赵振涛非常讨厌这种被动的局面。不过他也看得出来,时昕鸰并没有意图维护这个儿媳妇。说到底,颜舜茵这样的儿媳妇对时家压根就没什么用处,完全比不上赵振涛给时家带来的实惠。
他不停的眨着眼睛看对面的女人,仿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人的基因一定非常奇特,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事实不仅没有吞噬掉她的姿容,相反令她越发风情万种,那胀得鼓鼓的胸几乎要从窄窄的香肩下爆出来,由于尚在哺乳期,她的衣服稍稍有些紧,领口被撑得降低了位置,隐约看得见那浑圆的饱满弧形,腰肢依然鬼魅般纤细,腰不长不短,连贯着肥硕的臀和莲藕般悦目的下肢。作为女人,妖娆的体香和绵软的手感,任何娱乐场所中最昂贵的雌性都是必备的,然而,那些身体接触得越多,越收获绝望,起初的新奇只是短暂的幻影,长久存在的是恐惧:恐惧美梦都可以被购买这样的事实。最珍贵的不应该有标价,总该有永恒美好的存在,如同山川河流,四季轮回。赵振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白白拣了个珍品,接着又把这无价的珍品弄丢了,他已经顾不得颜颜到底跟谁姓的问题了,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丧失了决定权,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女人教训一番。
虽然环境是赵振涛的私人办公室,但这个办公室没有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门也关得很密实。为保险起见,他走过去把门反锁好,然后扑向沙发上的舜茵。他只一扯就把舜茵胸前的衣服连胸罩都拉掉了,硕大的乳房□裸弹出来,赵振涛张大嘴吸住,没命的抓住另外一只揉捏,手长驱直入禁区,舜茵像被捕猎器夹住的兔子,疯狂的挣扎,嘴里声嘶力竭的求救,赵振涛急于堵住她的嘴,舜茵喊叫得太大声,以至于他不得不双手来蒙她的嘴巴,当他的下半部空出来的时候,颜舜茵的高跟鞋狠狠踢在裆下,赵振涛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在地上团成一团来回乱滚。舜茵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房门,这只兔子在挣脱了捕猎器之后,风一般逃窜了。
在泰信发生的恐怖事件,令舜茵好几个小时后还惊魂未定,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滴了玫瑰精油和牛奶的浴缸里漂浮着紫色的薰衣草花瓣。赵振涛的行为激发了她潜藏很久的欲望。自怀了辰辰之后,直到生育后数月,她和子辰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了。子辰前段时间刚动手术,她也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赵振涛把这个火苗点燃了。她的身体在芳香的浴液中浸泡得松软极了,所有的花瓣都盛开着等待,等待清凉的细雨,向往雨后的透明空气。她从浴凳上拿起手机,子辰已经到家,正在上楼。她笑着说:到浴室来找我。
浴室的门是沉香木边框,中间镶嵌粉色磨砂玻璃,磨砂玻璃上有些抽象的海洋生物图案,推开这道门,玫红色的灯光把室内灌注成与世隔绝的深井,白色浴缸中,撒满花瓣的水波轻荡,舜茵的头发悬在浴缸外,深不见底,她的脸颊绯红,露出水面的皮肤尽是扑朔的水光,看着子辰悄语:“进来”
子辰低头阖上浴室的门,浑身是水的舜茵已经攀在他背上,两只小手从衬衣的缝隙伸进去,轻挠他的身体。子辰把那小手拿出来,放在唇边亲吻,但小手执拗的抽走,飞快的撕扯他的衣裤,舜茵把子辰拉进浴缸的时候,恰好仰躺在他的身下,她的唇舌缠绕着他的,双腿分开搭在浴缸的两边,子辰托住她的腰,听着她越来越迷离的呻吟,几乎要失去意识,喘着气说:“让我出来,会怀上孩子的。”
舜茵不放,缠得密不透风,子辰越喘越急,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舜茵的手指在他腰上轻揉了几下,舌尖用力吮吸他的肩头,子辰撑起的身体不知不觉沉下去,舜茵拥着他翻转过来,坐在他身上,子辰被她吻得透不过气,勉强说:“不要,放了我。”舜茵似是意乱神迷,直坠而下,子辰的全身猛地一颤,舜茵的吻像仲春的池水,甜丝丝浸泡着他。子辰的脸上,头发上都是湿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被亲吻得发红的双唇微张着喘息,舜茵抱着他,贴住他的胸膛,轻语:“你的心跳得好快。”
子辰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仍然在喘:“老婆啊,我迟早死在你手上。”
舜茵把手指塞进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