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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摆平不了,那以后难保不会再出现另一个莫儿。
严恺之的态度不明,但至少现在是没有心思去儿女情长,所以也给韶华很好的机会。从凉城到川北,严恺之虽然没有说出她想听的那句话,可是他的行动足以表明心迹,她不想因此而坏了自己在严恺之心中的形象,更不希望再有其他人来搅乱他们的感情。她要让莫儿知难而退,要揪出背后的主谋,更甚者她想让严恺之知道辛子墨就是她。
虽然冒险了点,但是韶华不敢想象,如果这次自己没跟来,而是莫儿代替她一直待在严恺之身边,等到严恺之凯旋之日,她会不会就彻底沦为弃妇。
她从不相信什么上天注定,爱一个人就该是自己争取回来的。
韶华紧盯着福林的眼睛,逼得他退到无路可退,就连儿戏的表情也收敛起来,“那到了川北呢?整个川北这么大,难道就不能找个地方给她安身,非得跟进将军府?她不是说她是川北长大的吗,让她找父母去,凭什么让她跟着你们。”
福林对韶华并不陌生,可从未真正打过交代,只是从宋煜口里知道了许多。如今这么面对面,福林忽然有种感觉,严恺之这辈子是要被这个女人吃死了。于是,他忍不住在心里为严恺之偷偷叹了一声,看着韶华的沉默,挑眉努嘴,扮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个你得问你夫君去,我又不是说话的人。”
韶华心知福林在推脱,若是问严恺之,她又何须这么大费周章。不理会福林的打岔,韶华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我问你,就这几天,她有什么小动作没有,就是奇怪的举动。”
福林脑子一转,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微笑,故意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来伺候我的。”没想到,韶华顺手就捞起倚在墙边的烧火用的木棍,俨然一副流氓逼良为娼的样子,让福林立刻不敢玩笑,“咳,你要说什么奇怪的举动,反正一个小娘子相中一个男人该有的举动你不都有过,难道你会不知道。”
韶华眉头一皱,不满意福林的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她除了将军,可接触过士兵们,或者厨房,或者你?”
尽管没搜出任何可疑的东西,可是奸细这个词在韶华脑海里回荡了很久,她始终想不透莫儿的身份来历。可是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她的嫌疑最大。然而,她既然能混到严恺之身边,若她真是奸细,只要杀了严恺之,或者威胁严恺之不就达到目的了。难道是严恺之发现了,所以让她没法下手,还是因为她的目标不是严恺之。
福林见韶华不像是在无理取闹,跟着认真想了一下,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这些毒是她下的吗?不会吧,我看她的样子、咳,那什么人不可貌相,我倒没想那么多。”福林心里有些腹诽,果然嫉妒的女人最可怕,就连他无意夸对方一句都能惹火她。
韶华对福林冷笑了一声,“确实人不可貌相,我以为你是对所有娘子都爱理不理,原来只是对八娘摆脸色,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显然,她很清楚,在福林心里,始终认为女人就该是温顺害羞知书达理的,所以就算她的身份摆在眼前,福林还是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对莫儿的好感。
福林的死穴到底还是胡八娘,或许就因为胡八娘的性子,所以他对莫儿的性格才更为推崇。或许福林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喜欢的是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可却对胡八娘的娇蛮活泼束手无策。韶华算是半个过来人,所以作为旁观者,她不打算点破,反而乐得看福林懊恼地向她求饶:“我的好夫人,求您高抬贵手,我都招了行不,你不要招惹她,我算是怕了她了。”
韶华对他委屈无奈的样子笑了一下,故作大度,“那好,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她所有的事都跟我说。”
福林皱着眉,耷拉着脑袋,显得十分无辜,他用力地叹了口气,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吐了出来,“其实真没什么可说的,那一路过来,严爷脸色不好,也没跟她说什么话。一进城又被木石真刁难,根本没空理她,所以你要问我她做过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他算是把所有知道的事交代清楚了,至于其他就算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了。福林在心里对严恺之说了声得罪,然后果断投靠到韶华麾下,很认真地说:“不过有一点,严爷让她换掉这一身衣服,她说什么换掉了严爷就想不起她了。我觉得奇怪,严爷明明就不认识她,哪来想不想得起,她还说过她是川北长大的,就连将军府也都逛得很熟。”
只不过,福林并不知道,就因为他毫不修饰的知无不言,最终还是惹了韶华一肚子火气。她高扬起眉头,连声音都往上飘,“只有这些吗?”
福林尤不知情地举手发誓““只有这些,真的,我不骗你。”
韶华点了点头,本打算就这么发放过他,“行了,我知道了。”
奈何福林自己撞枪口上,他看着韶华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难道严爷想纳她为妾不成?”果断惹来韶华一双怒火腾腾的眼光,他仍不怕死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我我乱猜的,我看她每说一句话,严爷表情就有些奇怪,可严爷摆明就不认识她的样子,我想该不会是跟严爷哪个老相好长得像。”
韶华听了直冷笑,把福林笑得浑身发毛,只听她冲着外墙喊了一声:“八娘,我问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胡八娘黑着一张脸走过来,整个人就跟黑罗刹似的,看得福林想逃。
福林急得直跳脚,指着韶华的背影,哇哇大叫:“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要我全说的。”他本想溜之大吉,可是胡八娘不知哪里提来了一个木棍横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就在福林要跑开时,胡八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粉末,朝福林撒了过去,福林呛了一下,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再看胡八娘竟然早就捂上了口鼻,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一把将他拖住往无力扯,嘴里还骂道:“好你个福林,你是活腻了,居然把别的娘子夸得开花,对我就光是摆臭脸!就别人如花似玉,我就什么都不是,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
“救命!”福林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房门就被胡八娘给关上了。
韶华自然不会去打扰他们的事,满脑子想着福林的话,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没想到刚走到院门口,就撞上了人,她下意识想要叱喝对方无礼,忽然想起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并不是将军夫人,心里有些埋怨严恺之的安排。结果,一声惊讶的叫唤,让她心里大为吃惊,“小五,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这个熟悉又特别的称呼,韶华立刻就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博衍的脸庞。许久不见,他的五官变得更加俊朗阳刚,尤其是这一身铁甲戎装,若不是他主动叫韶华的名字,韶华根本不敢和他相认。
韶华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喊了一句:“博衍哥哥?”
听到韶华回应,博衍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以为我看走眼认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下意识想到严恺之,他表情定了一下,又看见韶华面色为难,似有难言之隐,不禁皱了眉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韶华来说,能称得上哥哥的,除了李斯年,就是博衍给她的感觉特别亲切。也不知道是否因为他们原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看到博衍,韶华就抑制不住心情,想要对他撒娇示弱。
就在她张口的时候,木石真黑着一张脸从后面冒出来,看了看博衍,又看了看韶华,似乎认出韶华就是让他难堪的人,不由得轻蔑地扬起嘴角:“状元郎还真好手段,连将军的贴身丫鬟都收服了,难怪将军对你刮目相待。”
韶华听到他轻浮的语言,心里顿时大怒,博衍立刻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他冲木石真抱了抱拳,“木大人,请注意言辞,若是再惹将军生气,可就没人能保得住木大人了。”
木石真一听,气得咬牙,“连你也敢对我叫嚣?!”
博衍一脸平静,低垂地眼睛,作出恭敬的样子,“不敢,只是提醒木大人,到底皇上是让严将军带兵打仗,并非你我。”
木石真随口啐了一声,不屑地走过去,因为个子的关系,站着正好对上博衍的眼,“我可是方丞相特意嘱咐过来盯着你们的人,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方丞相说!”
博衍轻挑了眉头,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然后笑了笑:“我想打完仗,将军一定会找方丞相说清楚的,不过在此之前,木大人还是安守本分。”说完,对韶华眨了眨眼睛,又对木石真象征性地拱了拱手,然后大步离开,把韶华闹得一头雾水。
第三百四十一章 让步
韶华巧步走进来,看到严恺之已经换好衣服坐在书桌前,对着桌上展开的地图发呆。韶华提了裙角,急忙走过去,严恺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冲她轻笑。韶华心里一软,拉他坐在椅子上,给他轻轻揉着肩,嘴里轻声嗔怪道:“你怎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要不然你身子怎么撑得住。”
严恺之闭着眼,舒服地享受韶华柔嫩的小手轻按着穴位传来酥麻的快感,听着她的抱怨,睁开看到她小嘴微翘,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已经休息过了,刚刚莫儿端了参茶,精神早就醒了。”
韶华闻言,目光落在书桌上的茶盏,眉头皱了起来,口气也变得低了许多,“不是说好你身边的事都交给我吗,怎么又让她进来,我不喜欢她缠着你。”
严恺之明白韶华的意思,轻声叹息,“她进来的时候你正好不在,难道你让我出去端吗?”
被严恺之说得哑口无言,韶华只好撇了撇嘴,转开话题:“对了,博衍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新科武状元,皇上派来的英武校尉,掌管军中八百轻骑。”严恺之收起了笑脸,表情显得有些凝重,让韶华也跟着严肃起来。他说着,抬头看着表情错愕的韶华,“他什么时候姓汪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韶华也有些心虚,想来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李韶华,其实对自己过去的事完全一无所知。回到京城后,仅去过三次普安,而凌老爷子却每年都念念不忘让人给她送来爱吃的水果点心,就连出嫁也是厚礼亲送。这么想起来,韶华心里更加不安了,想着若是能回京,一定要好好到凌老爷子跟前磕个头,感激老人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严恺之的表情,见他并没有过于追究,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汪那不是端明皇后娘家的姓吗?我、我不知道。”
严恺之点点头,“没错,他就是端明皇后娘家的后人。”
韶华心里猛一个不安,急忙解释:“恺之我不知道,外祖父都没跟我说过。可是他们不是姓凌吗,怎么会改姓汪了。”
严恺之对她轻轻扯了扯嘴角,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总之,汪校尉亲口承认了。皇上的意思想来也没计较,否则不会容他冠以汪姓拔得头筹。”但心里要说没有疑惑,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在普安长大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
韶华委屈地扁着嘴,想着凌家忽然变成汪家这种事,凌氏都没跟她提前打招呼,她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凌家的娘子,只不过是被阿娘丢过去,外祖父可怜我才养大而已。”重复着仅有的几条可怜的消息,韶华只好打出苦情牌,“听其他人说过,因为阿娘生了我以后,一直怀不上男胎,有了也养不久,所以才会把我送去普安。要不是他们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大概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其实也没说错,若她当初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普安,抑或者是在其他人身上,也许她和严恺之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想到这一切,韶华对李家上下都满怀感恩,至少因为他们,她才重新有机会接触到严恺之。
看着韶华低头不语,严恺之轻轻感慨了一下,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轻柔的声音安抚她,“傻瓜,你不已经见到我了吗?”他也不知道,若不是遇到韶华,现在的自己会和什么人在一起。
被他温柔的声音触动了心里的柔软,韶华也有些难为情,脑海里浮起了一个问题,她抬头看进他无尽深邃的眼眸,娇羞地说了一声:“恺之,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严恺之爱极她这种腼腆羞涩的样子,如同一颗粉嫩的水蜜桃,他笑道:“说吧,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