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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就商量着给张姐姐雇一户人家,最好是两口子,农忙的时候来帮忙,平时帮着处理处理苗,松松土就成,到时候得了粮食两家平分也好,还是留出张姐姐和清和那孩子的口粮也好,总比什么都要花银子买的强。”
林大娘站在窗下听到这番话,同意道:“这事你张姐姐做的对,原本我也有这想法,只是想着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不是下地的料子,就没提,既然你们想到了这法子,我瞧着与其找那有地的,不如找那家里困难的,这样的人只要能吃饱饭就肯卖力气。”
林文有些为难的道:“大娘说的意思我懂,那是地主家雇长工的待遇,可是张姐姐家只能雇短工,毕竟张姐姐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家里再住进别人不方便,所以咱们就想找着那家里兄弟多,困难些的,到了秋收的时候,也不用固定交多少租子,只把张姐姐和清和一年的口粮留出来就好,其余的就归自己所有。”
林大伯也像林文一样不大乐观道:“要说你这法子也算不错,只是难就难在这是一处荒地上,本来现在荒地就不要钱,要是有那心,自己承包几亩才是正经,干啥给人家白干去,要是你们雇长工还成,就这样临时打理几亩地的,只怕还真不好找。”
林文到是没想到这一层,的确如林大伯所说,人家要是能帮你种,还不如自己去种划算呢。
林大娘听了也赞同道:“文子,不是大伯和大娘打击你,实在是你大伯说的有道理,回去你跟着你张姐姐就这般说,到时候看你张姐姐怎么说!”
林文笑着道:“大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姐姐,那就是一个不懂劳作的,置办这些荒地,也是为了清和以后考虑,总不能以后也让清和坐吃山空吧。”
林大娘一叹,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去上咱们村里林老六家问问,林老六家四个儿子,地还少,眼瞅着饭都吃不上了,哥四个在家也是愁的没法,这次承包荒地本来也有心想试试,只是家里没分家,老大不愿意出力,老二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其他几个兄弟倒还不错,不过也是怕这前期投进去的种子,后期收不回来,像他家那种情况,随时等着米下锅呢,可是拖不起的。”
林文到是听过他们家,想了想道:“大娘与他家可是熟悉,也不知道这人的品行啥样,毕竟我张姐姐有那样的身份,最好寻了那有婆娘的,以后有啥事由他婆娘去跑去。”
林大娘自然知道张氏不方便出面,笑着道:“林老六家也就这两年破败了些,家里几个儿子都娶了媳妇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最是憨厚能干的,只是被一大家子拖累了,前些日子听说正闹着分家呢,如今只盼着这两孩子分了家能把日子过起来才是正经。”
说到这里林大娘也是一叹,他们住的这地方,就是那上好的良田一年收成也是有数的,更何况是荒地,当初能让文小子去包,也是因着文小子家里就这样的情况,买地根本不用想,有这荒地,多出些力气,一年到头能收点口粮也就是了,拾掇几年慢慢就能好起来,再说文小子家里就两口子,两人还认干,也就没人攀比。
提到这林老六家,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听说他家那大儿子前段日子好上了赌,欠了一屁股债,这家又没分,人家堵上门来要,那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哪里是这庄户人家能抗的住的,他家那二儿子又是个惯会耍嘴的,平时咋咋呼呼挺厉害的,真碰到硬的,反倒要靠后了,这不,被人家堵上门连屁都不敢吱一声,三儿子和四儿子到底还念着兄弟情,不能眼瞅着大哥让人给砍了,没办法,家里里里外外连儿媳妇的嫁妆都拿出来凑了,才算是把这事给平了,可是事解决了,以后的日子总要过吧,家里的家底掏了个里朝外,两小兄弟就合计着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也不能再帮着背了,林老六两口子也是操不起这心,便合计这分家呢,可是家里的地就那些,往常两个小兄弟干的多,老两口再偏爱小儿子一些,就想着地可着两小儿子多分些,别的东西可着老大家和老二家多分些,偏偏大儿子折腾的一家散尽了家财还不自觉,这分地上非要分个高下,大儿媳妇又是个有心眼的,成天哭着讲究着长子孝敬父母
有长子在,咋的也不能让父母随了别的儿子去,想当然,老两口手里的地就得留在长房。老三和老四一看,人家说的是正理,老三媳妇和老四媳妇又不像老大媳妇惯会撒泼,只能闷声落泪,这分家地少,再有孩子,这可咋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请人受阻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12…8 15:15:41 本章字数:5239
林大娘带着林文到了林老六家,还没进院,林大娘就笑着叫道:“老六家的,在家没?”
林老六的婆娘在屋里听到动静忙迎了出来,笑着道:“呦,他大娘,咋有功夫到我家来了?”又瞅见跟在林大娘身后的林文,更是扬声道:“哟,这不是文小子吗,听说你家新得了个小闺女,他大娘逢人就夸的,说是长得精致着呢!”
林文笑着先叫了声:“婶子!”才接着道:“孩子小,哪里就看得出来,大娘是膝下没个孙女,就偏爱了些,婶子只当笑话听听就是。”
林老六媳妇见林文说话斯斯文文的,一时拍着巴掌笑道:“文小子还是头一回登咱们家的门吧,快别在外头站着了,进屋来,你叔也在家呢!”
林大娘笑着跟着林老六媳妇当先走着,林文在后面跟着,瞧着林老六家的条件确实不像是太差的,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大墙西侧好像还垒了个猪圈,不过这会没听到猪的动静,可能是还债的时候拉走了,院门直对着是五间正房,虽说也是土坯瓦顶,可在这村子里也算是数得上数的,两侧分别又盖了三间土坏房,想是儿子住的。
待进了屋里,林老六已经穿了鞋从炕上下来了,看着林大娘笑着叫了声:“他大娘来了。”
林文不等林老六开口就叫了声:“六叔。”
林老六许久没见过林文了,这一见,瞧着竟比几年前长的高,长的壮了,不像庄稼人那脸常年黝黑的,而是白白静静的,还透着健康的红,听说这两年文小子媳妇是个能干的,一个家里里外外打理的很是上心,唯一的小叔子又送去了学堂,村里人现在说起这小媳妇里头,也得数林文家的是个能干的。
林老六笑着招呼道:“你小子,头一次登六叔家的门吧,你爹也是个倔的,从打搬到那上面住,竟是不大跟从前的兄弟们来往了,我还是你爹没的时候去过,这一晃听说你小子儿女都三个了。”
林文想起来,自家爹爹过世的时候,林老六还帮过忙,这会更显得热情的笑道:“恩,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林老六拿着手里的大烟袋磕了磕,重新装了烟,才接口道:“你小子娶了个好媳妇,我家你婶子常说,你那媳妇,在咱们村里小字辈的媳妇里算是头一分的,不仅娘家仗义,人也是实心过日子的,我听说你把小武送学堂了?”
林武上学堂在这山村里也算是个稀奇事,当初送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说风凉话,其中就包括林文自己亲大伯家,林文和二丫虽然不去三姑六婆家串门,可这几年与他们家交好的庆儿嫂子跟旺儿媳妇可没少把讲究他家的人学上一遍,二丫和林文往往是一笑置之,说是亲人,早就没什么联系了,要不是一个村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恐怕连对方的笑话都懒得听上一句。
林老六媳妇拉着林大娘坐在炕边唠嗑,瞧着林文还站着,忙道:“文小子,自己做,到了婶子家也别外道。”
回头又瞪了林老六一眼,道:“瞧瞧你,文小子头一次登门,哪有你堵在门口跟人家说话的,还不让孩子赶紧坐下。”
林文笑着接道:“婶子,没事,你跟大娘说话,我陪着六叔唠唠。”
林文自己坐到凳子上,才接了林老六的话道:“我爹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希望我们兄弟读些书,只是那时候家里连饭都吃不饱,自然不敢有这想法,这两年大娘没少帮衬我们家,我岳父岳母也时常拉拔着点,日子渐渐的缓了过来,我想着小武早年在我爹身边的时候也跟着识了些字,趁着家里松泛点,也让他去学堂读几年,到时候就算不能考了功名,也能多知道些道理,总比这两眼一抹黑的强,再说,不为别的,就为圆了我爹的心愿,也得让他去读两年。”
林老六听了叹道:“你们家现在日子也紧巴巴的,你那两个小子也二岁多了吧,你爹从打分家出去连一亩地都没有,听说你跟里正那里承包了不少的荒地,家里也没个顶用的壮劳力,小武又出去上学,只怕你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
林文倒没想这事传的这般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六叔,没事,这些年我常进山练就了一把了力气,再加上农忙的时候我媳妇也能帮衬些,慢慢干总能干完的。”
林大娘坐在炕边一边同林老六媳妇说话,一边听着林老六和林文的话,在一边接过来笑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文子家的情况咱们本村住着都知道些,他大伯说了,到时候,我们家里收拾完了,让两个小子给文子帮忙去。”
林老六媳妇到是拉着林大娘笑着道:“我瞧着从文子他爹去了,你和他大伯竟是拿文子当儿子看呢,他家的事就没有你不操心的。”
林大娘倒也不扭捏,笑着道:“谁让他爹临去的时候把这两孩子托付给我们两口子了,再说你也知道,文子他娘在世的时候,和我也要好,二郎两口子一共就剩下这么两个孩子,咋的我和他大伯也不能瞅着。”
林老六媳妇却撇了撇嘴,眼睛往西边挑着,道:“我瞧着人家那亲大娘、亲嬷嬷都没你这么热乎劲。”
林大娘一听,瞅了眼林文,见林文似没听见般的还与林老六小声说着话,便摇头道:“那些事咱们不管,人在做天在看,事别做绝,不然后悔都没地找去。”
林老六这会也问着林文道:“说吧,你过来有啥事,你一向都不大在村子里走动,只怕没事你也不能上你六叔这来。”
林文被林老六这么一说,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着这也算是好事,便点头道:“不瞒六叔,真有个事要跟六叔商量。”
林老六就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林文,林文摸了摸脑袋,笑着道:“我家隔壁住着个堂姐,虽说不是亲的,可我二叔公临去的时候就把我堂姐托付给了我们两口子照应着,不过这些年与其说是我们照应着堂姐,还不如说是堂姐照拂着我们,这不,我堂姐也是外来户,在咱们村也没有地,她家那小子也二岁多了,正好赶上这次包荒地的事,我就给我堂姐也包下来十亩,可我堂姐一个女人,以前也没干过,现在也不会这些,我家那十多亩的地我一个人收拾也勉强,再加上这十亩就实在是干不过来了,我跟我大伯就商量着那一户人家帮着种种,种子什么的都算咱们的,我堂姐也听说这荒地的收成怕不好,所以就想着,一年到头只要能收上来两家人的口粮就成,别的多了我堂姐头两年也不要,只算是那家人家干活的劳力费了。”
林老六看着林文皱了皱眉头,道:“文小子,你就直说,你是啥意思就得了,别跟你六叔绕这弯弯。”
这会林老六媳妇也竖着耳朵听上了,听林老六的口气硬,就剜了他一眼,才瞅着林文道:“文小子,你六叔脾气直,说啥话就喜欢往白了说,你别见怪。”
林大娘忙在一旁笑道:“瞧瞧他婶子说的话,文小子一个小辈还能跟他六叔挑了理去,得了这事我来说吧。”
林老六媳妇就看着林大娘,想着刚刚听文小子的意思,是想让自家人去帮着种地。
林大娘笑着对林老六和林老六媳妇道:“事就是文小子刚刚说的事,只不过人家张氏一个女人家领个孩子,也没法雇长工,就想着把这地包出去,可到底是荒地,就寻思着寻那能干的人家,也不用什么交租啥的,种子都算人家的,到了秋收,要是有收成,就把人家一年的口粮准备出来就成,实在要是收成少了,就五五分,两家一家一半,都混个口粮。”
顿了一下林大娘接着道:“文小子去寻他大伯讨主意,我和他大伯就想到你们家三小子和四小子了,小两口都是能干肯吃苦的,你们家儿子多,自家地也不耽误,再把这地拾掇出来,人家张氏也有话,这头一年,荒地拾掇要下不少的功夫,收成也不能多了,不过这地肥它个两三年,比不上那中等田,可也不能比那下等田差了去,反正现在是五年免税,这五年之内,粮食得的不管多与少,都两家对半分,到时候地里的杆子什么的,她也不要,谁种就让谁拉家烧火去。”
林大娘一路上也寻思了,张氏就带着一个儿子过,说是交够口粮,可张氏一年到头能吃多些,她这多要出来些,张氏吃不了也能卖了,再不济也能接济接济要文两口子,不然一年到头白出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