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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涅咕噜摇头说道:“我们水师最好的十艘战船已经出海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父王,儿臣以为我们不可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藤原昆三郎的话上,他若真的有本事,又岂会被陈世美打成丧家之犬?”
耶律宗元一声叹息:“我知道,可是我们也不能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老九,这次去救援耶律洪基,你一定要全力以赴,争皇位是争皇位,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你一定要分的清楚才是。”
耶律涅咕噜的神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父王放心,儿臣岂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
耶律宗元看了他一眼,点头:“为父多心了,只是我们辽国的形势现在实在是太过险恶,外面的敌人再凶狠都没有关系,如果我们自己拳头都不往一处使劲,那真的就完了。”
耶律宗元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萧鞑里现在却在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耶律洪基就是萧鞑里的全部,萧鞑里为了他做出了许多事情来,好不容易让他当上了皇上,并且暂且坐稳了那个位置,却转眼被宋人给包围了起来。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不甘心失去这个儿子,更不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失去她费尽心机才谋来的皇位。
张砺,是她派去了宋人接触的。
作为一个为辽国人效力了几十年的老臣,辅佐辽国三代君王,张砺根本就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辽国人。他只效忠于辽国的皇权,同时,效忠于萧鞑里。
当萧鞑里让他和宋人谈判,看看能不能用一种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冲突,保住耶律洪基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去找到了宋朝在辽国人这里的耳目。
“张大人,宋朝的人怎么说?”
萧鞑里在张砺面前永远是那样的优雅,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神nv的mō样。对于张砺这样的男人,萧鞑里知道,让自己永远处于他的梦中,他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一辈子。
“太后,宋人说现在和谈也并非不可,只是我们必须迁都上京,并且把燕云,还有辽东地区全部割让给宋人,他们才会和我们谈接下来的条件。”
萧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割让辽东和燕云地区,回到上京去,这就等于是一下把契丹人打回来一百年前,让他们重新去过那种游牧的生活。谁若是答应了这个条件,谁就是契丹族的罪人了。
萧鞑里还有些犹豫,如果放在几日前,这样的大事她必然会和耶律宗元商量一下,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和耶律宗元闹翻了,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就在前几天,她的一个耳目发现了一个让萧鞑里感觉到惊恐的事情。
耶律涅咕噜的大营里面居然有宋朝的使者,就是大宋当朝太尉范仲淹的儿子而且那宋人身上装着宋朝皇帝的亲笔圣旨。这个消息在这个时候足以让萧鞑里这个多疑的nv人浮想联翩。
为什么被包围的是耶律洪基而不是耶律涅咕噜呢?耶律涅咕噜把宋朝人留在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由不去想那最坏的局面。现在她谁都不相信,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把耶律洪基救出来,让耶律洪基继续坐着那个皇位,他们母子才会有明天
萧鞑里的眼睛眨了一下,看看在自己面前乖乖的张砺,嘴角扬起:“张大人,你认为我们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么?”
张砺摇头:“太后,这条件太过苛刻,若是我们答应下来,宋朝绝对不会给我们辽国再次翻身的机会。老臣以为,这样的城下之盟,就算是到了实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宋人的条件也不过如此而已。”
萧鞑里一声叹息:“我们西南半壁江山已经被宋人占去了,现在皇上也被宋人围困了起来,再打下去,真的有希望么?”
张砺不再说话,还有希望么?这个谁也说不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他理解甚至同情现在的萧鞑里。但是作为一个辽国重臣,他知道,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萧鞑里见张砺没有开口,又是轻声一叹:“张大人,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了解么?”
“老臣知道,请太后放心,老臣这条xìng命必然陪着辽国的基业走在一起。”
萧鞑里忽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向张砺走了过去。张砺一时间感觉有些错愕,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一股扑鼻的清香钻入张砺的脑袋中的时候,他整个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张砺感觉自己的心跳再加快。有些惶恐想退回去,却又觉得不妥,留下来也觉得有些不妥当。这个在朝堂处理国家大事都游刃有余的能臣在这一瞬间居然手足无措。
萧鞑里把头靠在张砺的耳边,那身体偶尔和张砺接触一下,让张砺感觉到心猿意马。
“我不是说辽国的形势,我是我们母子的现在的形势,张大人你知道么,如果皇上不能回来,我会死的。”
张砺的语气已经有些颤抖,多年来梦想的nv神就在眼前,那样的真切,却又仿佛是梦境一般:“太后多心了,还有南院大王在,就算我们打输了这一仗,也没有人能伤的了太后。”
“我怕的就是耶律洪基,张大人,您可能还不知道,范仲淹的儿子前几天就在耶律涅咕噜的军营里面。”
张砺身躯一震:“太后,此事开不得玩笑”
萧鞑里口中的气息直扑张砺的脖子,仿佛是情急一般,她猛然抓住张砺的手掌:“张大人,范纯佑离开没有几天,我已经派人去追了,此事断然是错不了的。大人在朝中多年,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耶律涅咕噜和范纯佑接触是为了什么?大人,他们一面chōu调壮丁,一面却看着皇上被宋人包围,若是皇上有个意外,耶律涅咕噜必然继位,那个时候他们父子断然容不下我的”
萧鞑里这时候忽然变的像一个急需要保护的弱nv子一样,张砺只觉得那只手推动了他内心的那种强大的男人的自尊感一样,看看萧鞑里那如huā的面容,手不由的握紧了一些:“太后放心,若真是如此,老臣必然不会让耶律宗元得逞。”
他的手才刚刚加了一点力气,可是萧鞑里仿佛是被这一点力气唤回了理智一般,悠然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面退了一遍,面sècháo红,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这让张砺一时间感觉到尴尬无比,轻轻咳嗽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萧鞑里好像也有一些尴尬:“张大人先和宋朝人谈一下吧,若是他们的要求只有这些,皇上的安全当放在首位。”
张砺现在急于离开这里,听她说完之后根本没有思考:“是,老臣遵旨。”
走出这房间张砺忽然感觉有些失落,也有一些解脱,心情十分的复杂。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萧鞑里这个nv人失去了丈夫,孩子也被宋人给围住了,假如真的有人想要打她的注意,张砺十分愿意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和宋人先谈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那就派个人去一下吧。
第659章 平辽
第659章平辽
皇佑三年六月中旬,宋军攻击前的最后部署已经完成,辽国三十多万大军被压缩在新城一带的狭小地带动弹不得,被包围的辽国人缺少食物,缺少士气,甚至连水源也被宋军断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每天都有辽国士兵逃往宋军的营地,即便耶律洪基准备了执法队,每夜巡逻,依然无法阻止那些士兵逃往在他们看来可以给他们带来生路的地方。
除非有强力的外援,不然耶律洪基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发起最后攻击的所有条件都成熟的时候,仁宗带着从汴京赶来的五万禁军来到战场。
宋军一时气势磅礴,每一个将来,每一个部队都捏着一把劲,等着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威武。
十几万大军穿着整齐的盔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器,排列成战斗的队形,一起跪在仁宗的脚下山呼万岁。那磅礴的气势让仁宗心cháo澎湃,这就是战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些就会为大宋的江山社稷去赴汤蹈火。
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些身强体壮的战士就会冲向对面那辽国人军营,把一直用武力恐吓自己的辽国人杀的片甲不留。直到这一刻,仁宗才体会到自己那种可以主宰许多人命运的感觉,圣神,沉重,却让人向往。
宋军的参拜礼仪完毕之后,那些番邦的将军们一个个的走上前来。
“末将回鹘多贴拉低,见过天朝万岁”
“吐蕃角厮罗,奉吐蕃大王的命令来为天朝军队助战,只要万岁一声令下,我吐蕃将士当为先驱”
大理,占城,等等宋朝的藩属军队将领今天全部都来了,用他们能想出的最能表示衷心的语言向仁宗阐述着他们的衷心。
仁宗的脸上微微的挂起了笑容,其实他很想大声的笑出来,几年前那些番邦的人在大宋犯了案子,总有使者用那些看似商量,其实略带威胁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那个时候仁宗以为他们不懂礼仪,现在仁宗知道了,他们不懂礼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宋军的拳头
“诸位将士请起”
“谢万岁”
辽国人的军营就在不远的前方,这山呼海啸般的气势自然无法瞒过辽国人的眼睛,仁宗已经看见,那辽国营地之中旌旗晃动,显然是正在调集士兵。
战斗马上就要由自己亲自下令打响了,在战斗之前,仁宗还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给辽国人下最后通牒。
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耶律洪基不可能投降,不过这个面子上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为的是显示仁宗给了对手最后一个机会,是个仁慈的皇帝。
说了一些提前已经准备好的鼓舞士气的话之后,十几万大军摆好了阵势准备攻击。同时其他几面的宋军也做好的冲锋的准备。
仁宗有一个优点,就是他很谦虚,虽然说是御驾亲征,可是仁宗只是打算来亲眼见证一下这次战斗,从没有想过他亲自来指挥士兵们攻击。
十几万大军向前推进了三百多米之后停了下来。然后一骑快马奔向辽国人的大营进行最后的劝降。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等那信使带着chā在肩膀上的羽箭回到仁宗面前请罪的时候,仁宗终于下了命令:“既然敌人顽冥不化,穆桂英”
穆桂英排众而出:“末将在”
“打。”
非常干脆,就一个字。随着这个字的尾音刚刚落地,穆桂英手中长枪一举,宋军的战鼓隆隆敲响。
这个时候就没有策略可言了,宋军的炮火拼命的向辽国人的营寨里面倾斜,一声声的爆炸震动天地,甚至距离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的仁宗都感觉到脚底下的地面在颤抖。
旁边的那些番邦将军们也被这气势给震惊了宋军为了这次战役准备了上千mén火炮,特别是仁宗面前这个区域,火炮更是密集。半个时辰之后辽国人第一道防线看上去好像已经不用打了。
即便如此,宋军的炮火依然在继续。
这个区域里面有辽国人三十万jīng锐,而宋朝集中了八十万大军,若是辽国人跑不掉的话,那么以后就是大宋说了算了。
耶律洪基手下那些辽国士兵早已经没有了斗志,连续几天断水断粮的围困更是让他们心中所剩那一点勇气dàng然无存。
宋军的火炮先声夺人,那营寨中的辽国士兵一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整整一个时辰的轰击过后,宋军的炮火总算是停息了。若是用日后那种火炮,哪怕是小口径的,这么长时间的打击都足以让对方崩溃。可是这个时代的火炮还是一个雏形,尽管在那些番邦看来这东西很厉害了,却依然无法在战场上起到决定xìng的作用。
陈元还没有把战争带入热兵器时候,双方的ròu搏依然是决出胜负的唯一手段。
炮火停息之后,右侧的宋军首先向辽国人发难,文彦博有心在仁宗面前表现一下,虽然是个文人,却依然把一把长刀高高举起:“众将士平辽了”
平辽,宋朝人一百年的梦想今天有机会在战场上喊出来了。
付永吉把枪往前一指:“宋军必胜儿郎们,跟我斩杀辽狗”
两万多宋军齐声迎合,一边喊着“宋军必胜”,一边向辽国人营地推了过去。
战鼓声一变,前排的刀盾手开始飞速向前推进,隔开十几步的距离,轮到第二排出动,第二排均为长枪手。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弓弩大阵,一边在往前推进,一边用手中的武器不断的shè击。
接着,是攻城的器械。
那些番邦人还发现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就是一千宋军冲锋的时候,他们的武将总是一马当先,冲的时候在最前面,跑的时候也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