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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微微弯了一下腰:“回公主,我等殿下换好衣服,准备和殿下出去走走。”
耶律缕伶的眉头皱在一起:“通知卫队了没有?”
陈元对宫里的一套程序根本不熟,他不知道还要去通知卫队,转念一想也是,耶律洪基毕竟是辽兴宗唯一的儿子,出行的安全首先是要考虑的。
陈元马上说道:“在下疏忽了,我这就去找梁总管。”
耶律缕伶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陈元身后的mén忽然开了。耶律洪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不过这时候他却开口说道:“不必了,我不想出去了。”
陈元顿时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
耶律缕伶却有些微怒的责怪道:“你每次都是这样,一会说东一会说西,什么时候你能把自己的主意拿定了?”
耶律洪基低着头,声音中没有丝毫的起伏:“姐姐,让你cào心了。我不出去了,陈世美,你也可以走了。”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耶律缕伶看来,这个没有主见的弟弟每次都是摇摆不定。在陈元看来,耶律洪基的自由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扼杀了。
说完之后,耶律洪基抬起头看了看公主:“姐姐,还有事么?”
耶律缕伶沉默了很长时间:“洪基,姐姐马上要走了,以后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要有主见!知道么?”
耶律洪基没有说话,耶律缕伶轻声叹了口气,自顾离开了。
陈元微微一笑:“殿下,你想自己出去,为什么不和公主明说?”
耶律洪基被陈元说破了心思,也没有多少惊讶:“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她总是说我还xiǎo,包括我父皇也这样说。”
陈元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xiǎo声说道:“殿下,你可以向他们证明,你已经不xiǎo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出去干什么?”
耶律洪基终究只有十五岁,心中有了事情总是憋的难受。陈元问了之后,他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我听说,党项人都非常丑陋,想去看看。”
陈元眼珠一转,又问道:“为了公主么?”
耶律洪基点点头。公主就要嫁给党项人了,他知道姐姐很不开心,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是辽兴宗的决定。
心底那丝痛楚却让耶律洪基非常难受,特别人听人说党项人张的非常丑陋之后,他更是有一种冲动,想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陈元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这个,如果殿下想出去,我带你去见那党项人的使团。卫队就不要带了,我去找公主商量一下,让她给您挑选几个身手好的卫士,换上便装和我们一起去,如何?”
耶律洪基想了一下:“姐姐会同意么?”
陈元心中有些不快,这xiǎo子是在鄙视自己。陈元一向认为,只要自己的嘴巴还能动,没有自己说服不了的人。
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家曾经说过,过度的溺爱会给孩子的身心带来极大的创伤。耶律洪基显然就是一个在这种伤害中长大的孩子。
也许他曾经反抗过,也许他也出言顶撞过,但是当他发现一切都没有效果的时候,就像今天一样,耶律缕伶一说,他就照做了。
就这样,他变成了一个没有主见的,变成了别人眼里最愚蠢的人。
陈元认为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最少离开的耶律缕伶,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还能说出他心中的想法,尽管这需要很费力的引导。
如果等到他面对任何人都不敢说心里话的时候,他就完了。
陈元决定去说服耶律缕伶,让她允许耶律洪基只带少数shì卫出去。不为别的,就为耶律洪基还是一个孩子。不管以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最少不应该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当做一个废人。
第126章 消遣的地方
第126章消遣的地方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父皇现在虽然已经对他失望了,可是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陈世美你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
耶律缕伶听了陈元的话,就像是听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元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放弃,他不是耶律洪基,他知道争取:“公主,您拒绝的如此干脆,难道连个理由都不想听一下么?”
耶律缕伶皱起眉头:“什么理由也不可以,你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父皇承受了多少压力,这个时候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再增添一点点麻烦,特别是来自洪基的。”
陈元深深叹了口气:“你们都太自sī了。”
耶律缕伶被说的一愣,陈元接着说道:“你们想的都是自己,怕皇子给你们添麻烦。打着为着他好的旗号,把他关在这高墙里面。你们说他比其他的同龄孩子差,可是和他同龄的孩子现在都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耶律缕伶大怒:“大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陈元毫不畏惧:“我说的是实话!请问公主,九王子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耶律缕伶想了一下,心中不由被说动了一些。现在他们都说耶律涅咕噜是契丹人未来的希望,那是因为耶律涅咕噜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父亲上战场了。
见她的脸sè略有缓和,陈元马上话锋一转,很温和的说道:“其实,皇子也不是想出去luàn跑。他听说你要嫁给李元昊,想去看看党项人大多是什么mō样,公主,他心里牵挂的不是外面的世界,是你以后的生活。好了,一切公主拿主意,我先回去了。”
说完陈元转身离开耶律缕伶的房间,出mén之后反手带上房mén,却没有离开。
四下看看无人,陈元的嘴角一撇,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四,三,二,一。开mén!”
随着最后一个xiǎo拇指的收起,身后的房mén真的一下打开了。
耶律缕伶看见陈元背影,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去让洪基准备好,我带四个人,陪他一起去。”
陈元抱拳低头:“是,公主英明。”
心中却是想到:“下面是不是要叱喝我两句了?”
果然,耶律缕伶的脸sè很是不善:“陈世美,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陪读,以后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管!”
陈元弯腰嘴上应道:“是。”
心里却是异常的得意,都说nv人的心思难猜,可是自己居然连续猜中,这个问题就有些严重了,这直接关系到耶律缕伶能不能以处nv之身嫁给李元昊。
公主呀!这个身份比胡静的nv侠还能jī起陈元的征服yù,更何况她又不是大宋的公主,让陈元不必去联想包拯的铡刀。
看着耶律缕伶转身也去准备出行,那身段虽然不及南方nv子柔美,可是高挑笔直的身躯别有一种风情,让陈元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耶律洪基得到消息之后非常高兴,很快准备好了行头,按照陈元的想法,他扮作一个富家公子就可以了。
等到耶律缕伶来找他们的时候,陈元发现这公主居然换上了一身男装,还在嘴角贴了两撇xiǎo胡子,看上去有些滑稽。这个化妆术很不高明,至少陈元一眼就能看出她是nv的。
一行人出了皇宫之后,四个shì卫马上分成前后两拨,公主和耶律洪基并肩走在中间,xiǎo声的谈笑着。
陈元跟在她们两个的后面,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可是从耶律洪基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他很开心。
没想到还没到“第一家”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些党项人,这些党项人被一群辽兵押着,虽然没有上刑具,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陈元就能猜出,一定是庞喜的刺杀成功了。
庞喜留下的令牌是大辽皇宫卫士独有的。那朴刀也是许多人使用的兵器。当队长把这些情况向上官回报的时候,上官顿时大怒!
作为燕京主管治安的官员,如果那些shì卫们有什么秘密行动,必然会有人来知会自己知道。既然自己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辽国shì卫的身份是假冒的!
谁会假冒辽国的shì卫去刺杀宋朝的使团?现在这种情况下,嫌疑对象呼之yù出!
城守反应相当的迅速,首先派出士兵去“第一家”请这些党项人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居住,以防他们再有新的动作。
然后立刻把整个事情禀报辽兴宗,请求下一步指示。
公主看的有些不明白,顺手拉住一个辽国士兵:“敢问这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看了她一眼,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去,哪家的雏也出来装男人?别耽误公务,不然连你一块抓了。”
一句话说的周围哈哈大笑起来,耶律缕伶既气愤又羞怯,却偏偏又发不得火出来。
陈元看的心里好笑,她总是说耶律洪基不能出mén,让这士兵糗她一下也好。
只是,过分了就不好了。等那士兵笑罢,陈元悄悄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军爷,辛苦了。”
那士兵本来甚至惊讶,但是转眼间就满面笑容:“那是,那是,有什么事么?”
陈元面带谦卑的微笑,手指耶律缕伶:“那是我家xiǎo姐,不懂规矩,还望军爷不要为难于她。”
士兵点头:“没事,我也就是开一个玩笑。对了,你是不是想打听这些人的事情?”
陈元呵呵一笑,弯腰鞠躬:“如果方便的话,还望军爷透lù一二。”
那士兵摇头:“大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刚才宋朝的使团遭遇刺杀了,死了三个人,这些党项人嫌疑最大。其他的你也别问了,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陈元又是握了一下士兵:“谢谢军爷,有空请军爷喝茶。”
整个过程看的耶律缕伶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问话的时候也很客气呀,这士兵的态度怎么转变的如此之大?
等着一群人被押走之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陈世美,这人你认识?”
陈元摇头:“我哪里认识。”
耶律缕伶根本不相信:“不可能,你不认识他,怎么你问什么他说什么?”
陈元忽然一把握住耶律洪基的手:“军爷,辛苦了,辛苦了。”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起来,把手掌往上一翻,一把铜钱lù出来。耶律缕伶也是莞尔一笑。
这是陈元第一次见到耶律洪基开怀大笑。
耶律缕伶笑完之后,神情有些落寞:“党项人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被带走了。我们也回去好不好?”
耶律洪基没有开口,陈元却替他说了:“公主,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在街市上逛逛如何?听说燕京的夜市也是不错,xiǎo人请客,晚上我们去尝尝这外面的风味xiǎo吃。”
耶律缕伶正想拒绝,却一眼发现耶律洪基的眼神中留lù出祈求的神sè,当即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四个shì卫还是前后跟着,他们三个人走在中间。耶律缕伶倒也没有让他再到后面去:“陈世美,燕京的夜市并不如你们汴京热闹吧?”
陈元呵呵一笑:“公主这就问错人了,在下前几日刚来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逛上一逛,我还指望跟在你们后面走路呢。”
那公主愣了一下,马上招来前面一个护卫,xiǎo声问道:“萧shì卫,你平日不当值的时候晚上都在哪里消遣?”
那shì卫顿时愣住了,陈元马上明白,这家伙消遣的地方必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搞不好nv子不宜,所以他现在才不敢说。
耶律缕伶又是催问了一遍:“说啊!”
那shì卫倒是机灵的很,马上说道:“回公主,xiǎo人不当值的时候,大多在勤练武艺,并没有什么消遣的地方。”
耶律缕伶很是满意:“嗯,你很好,回去我定然封赏你。”
姓萧的shì卫闻言大喜,公主让他退下,又叫来另外一个,也问同样的问题。
这第二个shì卫就很犹豫了,他们经常在一起,从刚才那个萧shì卫的表情他就能看出,定然是得到了封赏,只是,他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呢?
想到这里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希望那姓萧的能给他一些暗示。可是那姓萧的正在衣服忠于职守的mō样警惕的看着路上行走的一个个并不危险的行人,对他发来的信号丝毫不予理会。
陈元看出这shì卫的尴尬,同样也知道这公主不问出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当即悄悄闪在公主身后,一只手做了一个拿筷子吃饭的姿势,另一只手呈端碗的样子。
那shì卫一见,脸上顿时笑了:“哦,xiǎo人一般都在‘福利来’消遣一些时光。”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