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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从公寓里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刚刚敲门的李文祥。
李文祥脚步很快,走到不远处的车上,余依依看不清那辆车的车牌。也不确定习瑾墨是不是就在车上。
李文祥上了车,余依依以为他要开走了,那就是说明习瑾墨没有一同来,结果等了半天,发现车子根本就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这李文祥究竟想搞什么鬼?
余依依耐着性子等着,将近十分钟后,李文祥才从车子上下来。似乎是要公寓的方向走。
他是又要上来敲门吗?
余依依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了。
就在余依依准备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的时候,地上的人又突然停止了脚步,倒回到车子前。
就见那辆车的车窗落下,一张脸从里面露了出来。
多日不见却又熟悉依旧的眉眼,即使远看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了。但是余依依还是能够确定那百分之一千是习瑾墨,除了他,不会有谁这么无聊了。
余依依在楼上盯得出神,那李文祥低着头不知道在和习瑾墨交谈着什么,她恨不得自己是千里耳。这样就可以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低头交谈了没多久,李文祥就走了,怀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
晃神之间,余依依又将目光投向习瑾墨的时候,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的眼花,习瑾墨似乎也正抬头看着自己。
而且有那么一刹那,他们的目光交汇了!
于是,她再一次向面对李文祥一样砰的关门,不对,这回应该是砰的关窗,唰的拉上窗帘,将习瑾墨阻隔在她的视线之外,同时也希望能将习瑾墨阻挡在她的心房之外。
楼下,李文祥之所以会回头的原因就是习瑾墨在车里叫他,老板的命令,做员工的不能不听。
于是李文祥很是悲催的转回去,不是很愿意面对自家老板。
“记得,这个东西一定要给她,而且千万不能说是我给的,必须说”
习瑾墨的话才说到一半,李文祥就像背了下来一样,熟练的接下去,“一定要说是您的奶奶转交的。”
李文祥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锦盒,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一定是装了戒指一类的东西。
习瑾墨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自己一定要将这个东西转交给老板娘,而且非得要以习老太太的名义,真是越来越摸不清老板的意思了。
既然这个锦盒内的东西这么重要,那为何不自己亲自上去,这样不是显得更有诚意不是吗?
李文祥的手里除了拿着习瑾墨转交给自己的锦盒之外,还有修改过的离婚协议书。
上一次的离婚协议书就是他拟写的,完完全全是按照习瑾墨的意思来写的。
他认为一般这么大方给自己离婚的妻子这么多钱的丈夫,一定是非常不愿意跟他的老婆离婚的,而在他看来习瑾墨就是这样。
老板分明是对老板娘喜欢着的,甚至是不愿意离婚的,那为什么要同意签字,并且在余依依提出离婚的同时,他根本就是不舍,却连挽留都做不到。
李文祥握紧了小锦盒,表示一定能将这个东西完好准确无误交给余依依,一定达成任务,习瑾墨这才放心的挥了挥手。
李文祥看着习瑾墨,其实很想跟他说,要不还是您自己上去把这个锦盒交给你老婆吧。但奈何他没那个贼胆。
没有贼胆就注定成就不了大事,所以他只能再一次辛苦的当个炮灰了。
习瑾墨目送着李文祥上了楼,继而抬头望着楼上。
这些天晚上,他担心余依依的病情会严重,所以每天下班之后,就直接从公司赶过来,不想惹得别人的注意力,每次开车的时候,都会换一辆比较普通的车子。
一连睡在这里好几晚,车子是他让李文祥随便找的,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因此睡在车里面也极其的不舒服,这坐垫一点也不柔软。
身子与精神都到达了一个疲惫的临界点。
刚抬起头,就看到平常一贯拉着窗帘的窗户在此刻居然拉开了,而且某个小女人居然还不怕死的探出头来往外看。
*!习瑾墨低咒一声,这么高的楼层,她居然还敢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不知道自己是个孕妇吗!
这洛一宸是怎么看人的!
顿时就产生了想要下车上楼的冲动,可惜手还没有碰到车门,楼上那一抹身影就飞快的退回到屋内,将窗户窗帘全部关上。
这一刻,习瑾墨确定了她刚才趴在窗户上绝对是在找他!
关上窗,拉上窗帘,余依依将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与外面的空气隔绝了。
大脑里,心房里,想的满满的都是习瑾墨。
刚刚他们是互相对视了吧?应该是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几分钟,余依依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照理说他就算是警惕性再高,也不可能注意到她的眼神啊,难道是她的目光太炽烈了,习瑾墨想不注意都难,所以也就抬头了?
就在余依依胡思乱想习瑾墨为何会突然抬头的原因时,门口传来黎叔的声音,“依依,门外有人找你!”
糟了!因为大脑都被习瑾墨给侵占了,一时把李文祥会上门来的事情给忘记了!
余依依惊得从床上如鲤鱼打挺一样就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门还未完全推开,就喊道,“黎叔,千万不要”给他开门!
后面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余依依就已经见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李文祥了,并且热情好客的黎叔已经为他上好了茶水。
李文祥在电梯里就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次哪怕是老板娘的眼神以及言语在冷漠,他也要坚持达成老板给的任务。
毕竟余依依这里能过去,习瑾墨那里就一定过不去了。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他一次选择工作的对象的话,那他一定不会进瑾世。
李文祥一见自己的目标出来了,连忙站起来,笑的狗腿,“夫人,您来了!”
余依依并不领情,站着不动,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文祥,“喝完这茶就给我出去!”
额!李文祥的表情微微僵硬了几秒钟,但他毕竟是跟在习瑾墨身后谈判过的,见识过的谈判场面不少,比余依依更加冷漠的脸色他都见过,也都不放在眼底,所以立马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笑嘻嘻的对余依依说,“夫人,我这次是”
“夫人?”余依依眼睛一眯,再次打断了李文祥的话,“你说我是谁的夫人?”
李文祥,“”
“有句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余依依从李文祥的手中硬是夺过了茶水杯子,伸手一摊,“还是请你出去吧,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可怜的李文祥自从进了门,开口说话还不到三句,就被请出了屋子。
不要就扔了
李文祥就这样再一次吃了闭门羹,一次比一次狠,这次他都进屋子了,居然还被赶了出来!
李文祥站在门口无奈的按着门铃,里面的人就像聋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对余依依的好印象全都改观了,总结一下,这位老板娘实在是不好惹。
车里的习瑾墨看见李文祥灰着脸从公寓里出来,一点都不意外,仿佛早就猜到了。
“老板,”你就行行好,自己上去吧!
李文祥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习瑾墨给打断了,“不用说了,我知道。”
知道?李文祥欲哭无泪,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干嘛还要他上去啊!
“把锦盒拿给我。”
李文祥将怀中的锦盒忙不迭的掏给习瑾墨,那小锦盒仿佛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是烫手山芋,空手抓不得。
李文祥以为习瑾墨拿过锦盒是想要自己上楼去找老板娘的,就安心的上了车,结果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后面的习瑾墨有所动作,不由得看向后视镜里的习瑾墨,“那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习瑾墨闭着眼,手里攥着锦盒,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习瑾墨这样的行为表现在以前来说,这可能是代表他累了,或者是在理清思绪,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断他,否则痛苦的会是你自己。
李文祥也不想打断他,可是就这样闭着眼睛沉思就能沉思出一个结果来,而且还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李文祥不见得,估计他也知道不可能。
李文祥不懂为什么习瑾墨不将所有的实情全都告诉余依依,这样既免了习瑾墨的痛苦,又免了余依依的痛苦,同时也避免了自己的痛苦,何乐而不为。
但老板终归是老板。不管是在处理公事还是在情感纠纷上,老板的思绪永远是异于常人的,不然这样的人怎么会凌驾于众人之上,挥斥方遒呢!
在沉默良久之后。习瑾墨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锦盒,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李文祥见此也只好沉默,开玩笑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惹怒了老板,倒霉的可是自己。
诚如李文祥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小锦盒里装的是一枚戒指,而且还是当日在法国的时候向她求婚时的戒指。
分明就告诉过她不许把戒指摘下来,她偏生就不是听话的主。
那天深夜从习家离开的时候,她除了身上的东西,其他的一个都没带。甚至是包括这枚求婚戒指。
难不成这枚戒指对她就这么不重要?
别说是李文祥搞不懂他的情绪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
习瑾墨看着这锦盒,似乎能看穿锦盒从而看到锦盒里的戒指,又给人一种感觉,他在看的不是戒指。而是拥有这枚戒指的主人,希望能看透余依依的心。
要离婚了,却希望她不要签字,一刀两断之后,想过她可能会重新喜欢上一个男人,然后能那个男人一起旅游,一起约会。住在同一个空间,他却自私的希望她永远不要把这枚戒指摘下来。
越往下想,他就越是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再往下想去,就会当场撕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痛苦的捏了捏眉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余依依。她之所以会拒绝李文祥,完全就是在抵触自己吧。
刚才楼上一定以及肯定看到了自己!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起,“下来吧!”
余依依就站在窗口,将窗帘微微扯开一条细缝,车窗升起来。余依依根本就看不见车里面的人。
抓紧了手机往床边一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大声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上来!”
“你希望我上来?”习瑾墨淡淡的问。
余依依顿时就沉默了。
说实话余依依是希望习瑾墨能真心诚意的上来,可是这里是洛大哥的家,家里还有黎叔在,她
自己在纠结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糟糕的婚姻,这样糟糕的她,忽然发现她的整个人生都很糟糕!
“下来吧,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
习瑾墨说完之后,电话就被余依依给挂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早就该料到的不是吗,可是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发疼。
大抵是心里对习瑾墨还是有念想的,因为存在着念想,所以不愿意放开他。
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加油打气,离婚就离婚,下去就下去,谁怕谁!
今天跟习瑾墨分手了,她明天就去找一个比习瑾墨更好的男人。
余依依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着,换了衣服就往外走。
正好端汤出来的黎叔看余依依在玄关处换鞋,“你要去哪儿啊?”
余依依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我同学找我出去有事。”
“可是这汤你还没喝呢!”黎叔倒是没忘记这一茬。
余依依穿好鞋就推开门,“来不及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这汤就留着我回来再喝吧!”
然后说了个拜拜,就关上了门,将黎叔关在了屋里。
余依依坐着电梯下了楼,许久没有出门了,坐个电梯她就有点头晕,不舒服的伸手撑着墙壁。
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物品发黄。
电梯的速度很快,电梯在一楼停下,眼前的世界还是灰黄色的,还没有变回彩色。
这栋公寓的住户进来,看见余依依蹲在角落里,出于好心的上前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余依依勉强的抬起头,“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有点苍白,真的”
话还没说完,余依依就走出了电梯,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变的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