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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余依依在医院和学校两头跑,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来,有一次她回来的晚了,宿管阿姨怎么都不放她进来,说必须有个人下来才肯让她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拨通了何璐的电话。
寝室里的何璐刚睡着没多久,枕头边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一听是余依依打来的电话,就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可能是她起床的动作太大了,吵醒了凌霄,何璐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好在凌霄并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声,又继续睡去。
余依依在电话里说明了原因,掐了线没多久,何璐就披着一件外套从楼上跑下来。
经过何璐的说明,宿管阿姨这才开了门,同时在放行她们上楼的时候又少不了批评一顿,宿管阿姨的嗓子有些尖,说起话来也难听,“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整天在外面跟人家男生厮混”
阿姨还在说着难听的话,余依依是坐了一路的公车,困的要死,没精力应付阿姨,而何璐尴尬的笑笑,“阿姨,以后再也不晚归了。”
说着就拖着余依依的手上楼,直到上了楼梯,还听见宿管阿姨的声音,“现在的小孩子就这么不自爱,一点都不像我们那个年代了”
余依依回到寝室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也懒得去洗澡了,趴在床上就要睡。
经过这么一出,何璐倒是睡不着了,她趴在床上,寻思着,这些天余依依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每天她就只除了上课和睡觉的时间在学校里,其他的时候都跑没了影,回到寝室的时候也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
早出晚归成了余依依的代名词。
其中有好几回她都想问,可是看到余依依一脸疲倦的样子,就又开不了口了。不知道她再忙碌什么。
然,今天她终于忍不住地问出了口,“依依,你这些天到底忙什么呢?”
她不会往宿管阿姨说的那方面去想,但是相处了这几天下来,她就直觉地认为余依依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孩子,大概是有难言之隐吧。
出院
寝室里的灯是关着的,余依依闭上眼睛就听到何璐的问话,其实不是不想跟她们说,这是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她很少把心事告诉除袁满以外的人。
“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她的声音里带了疲倦,黑暗中她翻了个身子,听到床发出的咯吱声,“太困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
何璐听余依依这么说,知道她是不想再谈论下去了,便没有再问,很快寝室就静寂了下来,依稀听到窗外的秋蝉在叫。
不知道是何璐的问话,还是蝉鸣的缘故,余依依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璐她们起来的时候,发现余依依已经没了人影,她的桌子上只留了一张字条:今天上午的课你们帮我点个到。
字迹有些缭绕,可以看得出写字的人很是匆忙。
“上次帮她点到就差点被老师发现了,这回还要点啊!”菜菜一听又要帮忙点到,八九忍不住地埋怨起来,“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她到底干嘛去了!”
“我来点吧。”何璐想起昨晚余依依说的家里有事,心就沉重起来。
不知道她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到底严不严重,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那行!”菜菜爽朗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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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依依一大早要去医院,是因为今天要帮余思佳办出院手续。
江源区的家被一把大火给烧光了,什么都不剩。她曾经在警方的陪同下一同去看过,那栋别墅哪里还看的出来原来的精致美丽。
红墙灰瓦,树木青葱的花园,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根本就不能住人。
这些天余思佳住在医院里,蒋琳就一直陪在病房里,寸步不离地看着余思佳。
有一次余思佳趁蒋琳上厕所的几分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病房,跑到了外面的花园里去。现在余思佳的智商似乎回到了儿童时期,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喜欢闹,根本不听劝,好在她不再排斥蒋琳,这是令她们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她不知道怎么就跟人家的小孩打起来了,把人家小男孩的头上砸出了血。
蒋琳一出来就发现余思佳没了人影,想也没想地就往外跑,抓住走廊里每个经过的人,都会询问一遍有没有见过她。
然而,一扭头在从窗口看去花园。就吓了她一跳。
等到她赶到楼下花园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被砸的小男孩哇哇直哭,扯着嗓子声音很大,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不一会小男孩的母亲也来了。
指着余思佳破口就骂。“你是谁啊!怎么打我儿子呢!”
她蹲下身子用纸巾给自己儿子止血,柔声哄着儿子不哭。
谁知小男孩在有了母亲的仗势之下,声音更大了,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妈妈,妈妈”
那名妇人自然是气恼,本来是来医院探病的,没想到把自己的儿子给弄伤了,心里恼火的要死。抓住余思佳就要往外扯,“走!跟我上警察局去!”
余思佳一看到妇人凶悍的脸,一下子怕的哭了起来,瑟缩着自己的身体,惊慌地眸子闪烁着不敢去看她。蹲下身子双手抱臂,嘴里嚷嚷着,“别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蒋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落,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那名妇人显然被她的行为给吓愣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快速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看向大家,急忙撇清关系,“大家都看着,我可没碰到她!”
蒋琳挤进人群中,把女儿扶起来,“请问,我女儿哪里惹到你了吗,我向你道歉!”
那名妇人上下打量着蒋琳,估摸着是做母亲的,看她的气势又那么弱,摆明了一副不想惹事的样子,顿时自己的气势就上来,“还说!你女儿把我儿子给砸伤了,你看看,我儿子都出了好多血!”
妇人将自己的儿子扯到怀前,指着儿子头上的伤口,其实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看上去比较触目惊心罢了。
蒋琳知道终归是自己理亏,便连连道歉,还赔了不少钱。
那名妇人临走前,还不忘奚落她们,“自己女儿有问题就好好关家里,别放出来祸害了别人。今天这事就算我们倒霉!”
妇人哼了一声,就牵着自己的儿子走开了。
围观的人一看没好戏看了,也纷纷散了场。
此刻,蒋琳的心里有的也只是酸涩,可是她也反驳不了,看着自己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唉!苦叹一声,只得把一切苦往肚子里咽!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蒋琳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上厕所,也要先把房门锁起来才安心,现在他们真的是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余依依过去的时候,蒋琳正哄着余思佳吃早饭,见她来了就放下手里的饭碗,“来了!”
“嗯。东西准备好了吗?”她问。
“好了,你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来一碗?”蒋琳不等余依依说话又重新拿起一碗粥,“这是食堂里刚买的,一大早赶过来,累了吧。”
余依依无言地接过粥,这些天她跟蒋琳的关系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她刚喝完,蒋琳就将整理好的行李拿了出来。
出院手续在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办好了,好不容易哄完余思佳吃完粥,这才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
今天出院,蒋琳特地为余思佳换上一套亮色的淑女连衣裙,又怕她会受凉,临出门前给她披了一件开衫。
上午这个点很难打到车,即便是在医院门口,让她们挤公交车也不现实。
她们站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还是没拦到一辆的车,毒辣的太阳底下,余思佳像个小孩子一样撅着嘴嚷着要回去,蒋琳千哄万哄说是很快就来车了,余思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等着。
蒋琳这也是拖延,心里也焦急着不知道多久才会来车。他们家已经不如以前了,光是家里的房子被烧没了就算了,家里的那些仆人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就在余依依她们三人等了近乎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她们跟前。
余依依莫名其妙地看着停在身前仅半米的车子,这车子有些眼熟,想不起来是谁。
车窗慢慢地摇下,待余依依看清楚驾驶座上的男人时,她惊呼出声,“秋大哥!”
秋穆青今天来纯粹是为了探望一位前辈,他也住在这家医院里,没想到他的运气会这么好,竟然这样也会遇上她,当真是有缘。
有缘,希望也是有份!
他自嘲地笑笑,目光追随到前方的一道身影上,这个有缘人似乎在等车,而且还很焦急的样子。
既然有缘,就应该努力把握。
这是秋穆青办事的一贯原则,即使在追女人的道路上也一样行得通。
秋穆青问她们要去哪儿,可以送她们去。
余依依也没有矫情,毕竟余思佳现在的样子就是个小孩,尤其是性格上,三句话没结束就吵起来了,这不禁连余依依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
真怀疑她以前是怎么容忍她的性格的。
余依依给秋穆青报了地址,秋穆青听过这个地方,将车子打了个弯就驶上公路,挤进车流中。
一路上,出了余思佳偶尔发出的几句不满的抱怨外,都很安静。
秋穆青从后视镜中看余思佳,目光深邃了几分,这眼前的余思佳还是以前他见过的那位妩媚妖娆的女人吗?
答案是无疑的,模样没变,就是几分小孩子的任性。
他很快就将视线移开,落在自己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身上。
才几天不见,她似乎又消瘦许多,眼下的黑影浓重的可怕,秋穆青皱了眉,她是有多久没睡了吗。
还是她仍然在想着小泽的事情。
说起小泽的事情,秋穆青心里就不是滋味。
那天找完余依依之后回去,果不其然小泽就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还惊动了已经睡下的父母。
就连母亲都很奇怪,一向兄弟感情甚好的他们,居然也会吵架。
是啊,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呢!
他的思绪刚刚在小泽的身上想了一会儿,旁边的余依依就突然出声,“就在这个转弯口停下就好!”
秋穆青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思绪收回,停下车子,余思佳和蒋琳先下了车,余依依坐在驾驶座上向他道谢。
一双桃花眼微微勾起,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温和,“不请我上去坐坐?”
桃花眼上勾着的时候不得不说很蛊惑人心,余依依就被这样的眼神给盯得愣住了,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只觉得秋穆青竟然不比秋穆泽差上半分。
秋穆青见她一直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太过唐突,吓到她了,轻声一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太在意。”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地方小的话,就上来吧。”余依依从怔愣中回过神说。
“乐意之至。”秋穆青莞尔一笑。
带男朋友回来啦
因为江源区已经被一把大火烧光了,余依依便带她们来了自己的小公寓里。
况且蒋琳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住,这些天余思佳在医院里住,蒋琳就睡在医院里配置的小床上过夜。
她现在基本上都住在学校里,就算偶尔回去也是回她跟习瑾墨那个冷冰冰的家,久而久之,她之前的那间小公寓就空闲了下来。
那间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是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以前她不就跟自己的妈妈一直住在一起么,那么多年不也过下来了。
母亲当初跟余徳源离婚的时候就提出了两个条件,一个是带着女儿一起生活,另一个就是要一套房子。那时候余徳源的事业如日中天,自然不会注意这么一点小钱,便欣然同意了。
房子是何云亲自挑选的,很是偏僻,住在小弄堂里,要七拐八拐地才能到达家门口。
以前她也经常在这里迷路,但是走的多了,脚下的路就熟了,闭上眼睛,她也摸到回家的路。
她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为大家带路,而秋穆青就负责了体力活动,帮忙拎着行李。
空了三个月没有人住的地方,门口鞋柜上的日历还停留在三个月前的一天,她跟妈妈的合照还摆在柜子上,一点都没变,一切的摆放还是她离开之前时的模样,要说有变化了的,除了这多出来的灰尘就还有她的心境。
“不好意思,家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