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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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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晓晨对我很好,你如果还在,一定像小姨那样,也会喜欢她的”

    白晓晨被他握住手,看似仍在听着严尚真讲,神思却飞远,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转。

    她盯着墓碑上严尚真母亲的照片,白晓晨默默想道,虽说自己动机不纯,但也一定会照顾好严尚真的,希望您能理解。

    这墓园里安静祥和,白晓晨看到那墓碑上女人的慈爱笑容,心念一动,就算是欺骗,只要他以为是真的,那,那就行吧。

    她可以伪装在乎他,如果不能强迫自己爱上严尚真的话,白晓晨咬唇,另一只手扯着大衣的下摆,对照片上的女人说,真的希望您谅解。

    严尚真讲完了,回过头,白晓晨对他一笑,腼腆羞涩。

    墓园里很安静,她的这个笑容,让他将时间忘记。

    严尚真握住她的手,呼吸平稳悠长,心下安定。

    嗯,就是这个感觉,只有身边这个人,才能给予。

    两人慢慢往外走,风吹得白晓晨缩了缩脖子,严尚真在她身旁,时不时偏过头看她几眼。

    白晓晨,你不知道的是,只有你,才能进入我,最柔软的心底

    回到车上,白晓晨拿了车前挡风玻璃摆着的玉器物件,在手里把玩,严尚真开着车,和她说着南方的风土人情。

    “冬天没有这么大风,不过很湿冷,所以很多北方人不适应。”白晓晨说了点。

    严尚真发现她想睡觉,有意逗着她多说一点话,突然听到白晓晨的手机铃声响了,白晓晨一看电话号码,有点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严尚真觉得奇怪,是什么人打来的让白晓晨这么踌躇。

    他装作专心驾驶的样子,实质上却竖着耳朵听着白晓晨小声地对那边讲话,“嗯,就是这个日子,您忘了是么所以我自作主张不希望他不高兴您不要忘了说自己看过我还是再发一条短信给您解释一下吧。”

    白晓晨刚要挂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怒吼,“爸,你把我的跑车钥匙放哪了。”

    白晓晨连忙捂住手机,不过严尚真已经听出来是严嘉诗的标志性声音,立刻踩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他见白晓晨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大概怕自己责怪她。

    严尚真滋味难言,开口问道,“所以今天,其实他没来给我妈上墓是么?”

    白晓晨低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

    严尚真接着问,“所以,是你提前送的那束花,专门落得我爸的款?”

    白晓晨逃避着他的视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尚真,我以为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严尚真沉默半晌,伸手慢慢抚过她的脸,“晓晨,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我着想。”

    白晓晨好像眼里有了湿润,“我怕,我怕你今天不开心,已经——听说严嘉诗回国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外人,我害怕,你觉得那不是你的家了。”

    只有她记挂着今天,还左思右想为他编了个谎话。其实他严尚真的心肠,是很硬的。就算知道严志国没来永安公墓,也不会过分在意,他们父子情分——本来就浅。

    可为什么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他却觉得酸涩难言。

    如果不是严嘉诗突如其来的喊声,想必他就这样被瞒了过去。

    只有这个女人,让他这样欢喜,又莫名心疼。

    慢慢摸索着她的眼睛,拂去了那点点水渍,他凝视她,轻声说道,“晓晨,我们以后的家,才是我唯一的,唯一的家,也只有你和我们未来的儿女,才是我最亲近的人。”

    只有你,只有你,值得我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的留言哈。

    例行求一下收藏,拜托大家啦收藏一下嘛。O(∩_∩)O~

    我要为男主挽救一下人气,再这样下去方独瑾都要上位了哈。

    解释一下女主角的性格问题,因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所以自卑。从小顺风顺水成绩优异,所以还有点自信和骄傲。

    处在她那个家庭背景,她肯定有心机的,但是长期在实验室里被前男友和导师保护得还不错,三观其实又有幼稚的地方。

    而且她一直处于爱和恨的矛盾状态中,这个在以后的章节里解释出来。

    她的导师也指出来过,又逆来顺受,又不甘心,这个咋说呢,就是家庭里带来的性格残缺吧。

    那啥,人都是矛盾的多面的,所以不可能只有一个特质。

    由于我笔力不及,大概写的让你们觉得奇怪吧,真是抱歉哈。所以来解释一下。

    恩恩,会改进的(看我真挚的眼神。)

    再啰嗦几句,其实大多数男人真的情薄,见过好多老婆刚死没几个月就再婚的,真是让人唏嘘。

 第28章 前因



    白晓晨闲暇下来;拜访了导师孙云几次;去看了几次方念,没事就翻翻书练练琴,过得还算自在。

    她不让方独瑾说出审计上的事情,方独瑾也答应了,并没有告诉严尚真;守口如瓶。

    严尚真因为方独瑾的前车之鉴;警惕许多;年终过账的时候亲自到场;又加上唐秦蜜要结婚,也忙得团团转。

    白晓晨虽决定要跟严尚真谈一谈她的工作问题,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兼她心里,也有点惧怕严尚真独断专横性格。

    一日买完东西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和白母相谈甚欢的陶知竹,白晓晨激动地将手里的购物袋甩到地上,就快步走到这位闺蜜的身边,见她黑了一些,皮肤也粗糙许多,但是比从前更美丽了数分,添了坚毅的神色。

    陶知竹见她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也欢悦起来,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晓晨,咱们可都两年没见面了。”

    白晓晨轻轻地打了她肩膀一下,“还说呢,你也不联系我。”

    白母急忙制止住她,对白晓晨说道,“干嘛呢,知竹怀孕了,别动手动脚。”

    白晓晨惊讶地张大嘴,见这位好友确实丰腴了一点,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好友居然已经要有小宝宝了。

    “你,你几个月了啊。”白晓晨激动地不能自制,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没敢用力,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丈夫梅英呢,他怎么不陪着你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到处跑。”

    陶知竹捂嘴一笑,打趣她说,“你怎么比我还着紧这个孩子。”

    白晓晨一嘟嘴,“说好了以后我是他干妈的嘛,关心自己的干儿子或是干女儿不是很正常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梅英没跟着你回来。”

    陶知竹摇头,“刚刚四个半月,医生说我身体不错,这次回来专机也几个小时。至于我老公,他倒是想陪我回来,可临近年关,最近形势又有点紧张,边区军务繁忙,也就没让他跟着来了。”

    说着,握着白晓晨的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心,白晓晨会意,对陶知竹说道,“我们上去书房说,书房里还有你的东西的房间,晚上的话,你和我一起睡吧。”

    白母不知道这两人有意要避开她,也怂恿着陶知竹上楼和白晓晨说说话,连连说要亲自出门采购食物。

    白晓晨和陶知竹相视一笑,十数年的交情,她们胜似亲生姐妹。

    一到二楼的书房,陶知竹拉着白晓晨坐到了沙发上,一脸凝重地问,“都说你要和严尚真结婚呢,这是怎么回事?”

    白晓晨拍了拍身下的沙发,说,“我爸妈觉得不错,尤其是我爸,既然他觉得好,那我妈也觉得好,那我也觉得还好了。”她有点不能直视陶知竹。

    陶知竹皱着眉,“我走的时候,伯父他的案子不是已经有转机了吗,怎么到头来还是你求严尚真去了?这且不论,你就没反对过?”她简直不敢想象过了这么多年她这个朋友还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性格。

    白晓晨摇头,“主要是因为尚真他还能在别的地方帮到家里吧,所以父母一致赞同。我不是没说过不愿意,但是他们都不在乎我的意见,有能怎么样?”

    陶知竹见她眉间疲色,忍不住问,“那你不能心甘情愿,严尚真能察觉不到?”

    白晓晨也皱眉,“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在他面前我总是深思熟虑,要想想怎么讨他欢心然后才说话做事。暂时他以为我还是有真心的吧,我也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

    陶知竹不赞同地说,“你这样不行,一来是欺骗,二来他面前耗尽心神遮掩,那在别人面前已经没有精力的你就做不到面面俱到的。”

    白晓晨站了起来,去书柜里拿出来一本相册,笑了,道,“只要骗过他不就行了?你看看我爸妈,谁都知道我爸不过是哄着我妈而已,但是她不是一样很开心。只要能骗到最后,谁有敢说我不是真心呢?”

    她声音飘渺起来,“再说,严尚真值不值得一份真心还说不定呢。”

    陶知竹听她提到自己的父母,一时也沉默不语。

    白晓晨算是她朋友里家庭最不幸福的,父亲花天酒地还嫌弃白晓晨不是个儿子,母亲又是一有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的,偏偏白母对白晓晨还时常有些温情流露,白晓晨割舍不掉,就只能被母爱的名义驱使。

    “那现在你父亲的事情既然挑明了,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呢?”陶知竹问。

    “宁要不孝子,不要孝顺女。”白晓晨的手指慢慢抚摸着相册的滚金边,对陶知竹垂着脸说,

    “你知道吗,这是我爸亲口说的。”

    “嗯?”陶知竹疑惑。

    “重阳节前我爸爸已经被放了出来,也要销案子了。我就想,可以和严尚真分手了,不过我从来都很胆小,不敢直接说。”白晓晨好像谈论着别人的话题。

    陶知竹明白怎么回事,白晓晨的确不善于表达自己的要求,大概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身为独女,提出的要求不仅不能被满足,还会被父亲申斥并和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儿子相比。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父亲长期的责骂,又让她有些自卑。

    要真是逆来顺受倒也好,过的糊涂一些也好。

    可偏偏,偏偏她骨子里有不知继承谁的执着和骄傲。

    什么都看得明白真切,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有什么意思呢?

    “去严尚真姑姑家拜访,我提前给于嫣煽风点火了一把。她递过来的茶水,本来不会浇到我身上的,结果我手一松,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故意为难我的。”

    白晓晨想起来当时于嫣一边着急着给她擦衣服一边连声道歉时的情景,漠然想到,为了目的居然拖别人下水,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人?

    “那不是我的本意,然而也只能用借于嫣的手了。”白晓晨嗤笑一声。

    “我表现的很不好,严尚真姑姑问话的时候,故意答不出来。我猜,如果这传到严伯父那里,再加上之前关于远山别墅的风言风语,他一定会反对我们结婚吧。”白晓晨一顿,想起来当时自己在韩家的羞辱。

    “结果第二天没听到想要的话,反而我听到我爸对我妈发脾气,说了一大堆。”

    她有点惘然,那天晚上经过他们房间听到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萦绕不散。

    白晓晨半夜被楼下的争吵声从美梦中吵醒,就披着衣服摸着黑下来走到他们的房间。

    只听到父亲的咆哮声充斥在黑暗中,她触到了冰冷的墙壁,冷冰冰的却不只是手。

    “宁要不孝子,不要孝顺女。我tm为了你们母女连儿子都没得生,这次要是白晓晨留不住严少而我升迁不上去,你就等着养我儿子吧。”她父亲大声咆哮着,丝毫不顾及她母亲的颜面。

    “白白送她念书了,连个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成天搞科研顶个屁用,女人不嫁个好丈夫就是个赔钱货。”房间门没有挡住她父亲的大吼声。

    她当时已经没有第一次听到“赔钱货”这个词的难过了。

    是赔钱货又怎么样呢?反正不是她赔钱,呵呵。

    很冷静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好像幽灵一样,游了回去。

    坐在房间床边,她想了一夜。

    白晓晨的母亲,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她父亲是什么意思?要在外面再找一个女人给他传宗接代吗?

    其实他想再要个儿子对她没什么影响,反正不会让他对自己更差了吧,可是,还有母亲啊。

    白晓晨反复摩挲这相册的脊背,接着说,“若是我丈夫不能给他好处,我爸说不准真敢抱回来一个野种,难不成要看着我妈再跳一次楼?”

    所以之前埋的伏笔用上了,公用电话所以没有通话记录,登门拜访所以消了严父的气,好言劝慰所以严尚真以为她受了委屈,什么都行,只要能挽回这门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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