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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勇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自从老三跟步勇去见了土龙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一般，明明是个不可一世，成天争强好胜的官二代贵公子，如今却主动出手挽回了差点杀死权升的方小可！
“他入魔了。。。。。。”老三长叹一口气，说出了一样只有在武侠电视剧上才会出现的名词——入魔。
“入魔？”步勇明显对着方面不是特别清楚，但看老三的脸色复杂无比，干脆也懒得问了。
随即，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待了十几秒后，那头便传来了一个肃穆的声音：“喂。”
“爸，这回动静不小，你收拾收拾残局吧。“步勇小心翼翼的说道，但事情的经过和原因都没说。
“是方小可那小子？”沉默了一下，步维天问道。
“。。。。。。“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手眼通天，情报了得，但这速度还是让他叹为观止，只能是点点头，道：“这家伙伤了不少人，估计还有死的，得快点才行。”
“嗯。”步维天应了一句，挂了电话。
步勇松了口气，只要他父亲出手，这点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再看方小可，仍旧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只要你把凶手的模样说出来，我们保证不公布你的名字，到时候你还可以获得一大笔奖，何乐而不为呢？”
同时，在警察局里，一位女警官询问了宋婉清半个小时，但后者压根没有说话的想法，紧闭双唇。
“宋婉清同学，你应该明白这一起事件有多么恶劣！整整三十七个人被砍伤致残，现在还有三个还未脱离危险期，南城学生司均更是内脏受到重击，到现在还在抢救中！甚至连北城的高级官员之子权升都差点被毁容，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女警官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要是送到朗诵比赛上去，肯定一等奖没跑了！
但这些对于宋婉清来说，根本无法和方小可相提并论。
姑且不说那三十七个被砍伤致残的家伙，宋婉清看到过，不是左臂青龙右臂白虎，就是一头金发，青发，白发。耳朵上，鼻子上都挂着装饰，这些家伙能是好人吗？
而且权升和司均是什么人宋婉清更是一清二楚，能够参加三校联谊晚会，自然也能得知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信息，两人都是恶霸级别的人物，死了也不足惜！
现在，这帮家伙被方小可打进了医院，那是活该！
女警官见宋婉清仍是缄默不言，又准备开始长篇大论说教一番，但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队长。”女警官赶紧站起来行礼，面色犯难的说道：“这丫头嘴太硬了，撬不开。”
队长看了宋婉清一眼，宋婉清只是低着头，一双小手在怀中使劲揉捏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
“放她走吧。”队长忽然说道，让女警官吃了一惊，说道：“队长！这。。。。。。”
“别问为什么，让她走！”队长提高音量打断了女警官的话，让后者将话扼在喉咙里，吞了回去。
宋婉清离开了，由警车送她回到学校。
“队长！她是唯一一个接触过凶手的证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她离开呢？！”
女警官对队长的命令很是不解，顿时大发牢骚。
“刚才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道是谁吗？”队长拿出根烟，一边抽，一边说道。
“谁？”
“步维天！”
女警官倒吸一口冷气，埋怨的脸色也逐渐演变成了惊慌。
“所以这件事不管多大，都给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队长，这件事已经被很多媒体记者都知道了，甚至现场的照片都拍了不少张，准备明天统一登上头条呢。”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步维天的力量你应该见识过。”队长吐出一口烟，回忆起了从前。
当年步维天上任时，因为年纪轻，多少官员不服，都联合起来，准备扳倒他。
但最后，这些家伙都以各种各样离奇的方法落马。
其中有一个背景十分强硬的官员，失踪了半个月后，才被人发现赤身裸体的躺在野外，屁股上血迹斑斑，从那以后好好的一个人就疯癫得连家人都认不出来。
家人们都知道他是被人故意设计的，但偏偏找不到一丁点证据。
不仅如此，这个家族最后也据说得罪了江湖上的黑道大哥，抄了满门，成为当年最大的新闻之一。
而当时唯一置身事外的，就是步维天。
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步维天的野心和力量，只要对他有威胁的一切，都要抹平殆尽！
————
步维天的办公室里，平时都只有他本人和秘书，偶尔会有一两个特殊人物到来，但从来不超过四个人。
然而今天这里多了一个，有五个人。
除了步维天和步勇三人以外，那沉默寡言的壮汉——土龙，也在现场。
“他这么这副模样？”
步维天刚打完电话，步勇和老三便架着刚刚清理过的方小可到办公室来了，恰好这时土龙也在这里，似乎跟步维天在商讨着什么。
“他入魔了。”未等老三说话，一旁的土龙却罕见的开口说道。
了解土龙的人都知道，除了任务，他很少会说出其余人的状况，尤其是个陌生人。
“入魔？”很明显，步维天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跟步勇一样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
但土龙并未解答他，老三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入魔是修武者的心魔，一旦被心魔控制，将会把其内心最黑暗的阴影部分放大，让人不得不狂暴，最后丧失理智，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但他现在并没有暴走的举动。”步维天一下子就理解了入魔的意思，说出自己的不解。
“这是入魔后的症状，接受不了自己杀人的事实，自诩正派的人就是如此，跟我们不一样。”土龙再次说道，但出奇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步维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看他的模样一时半会也没法说些什么，你们先回去吧。”
于是步勇和老三再度将方小可架了回去，不过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的酒店找了个房间，让方小可先过渡一下。
“土龙，你看他像是宗师级人物吗？”待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步维天问道。
“不像。”土龙说道，“但他就是。”
步维天身形一顿，坐回椅子上，“那件事你先去做吧。”
土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整个办公室又只剩下步维天一人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杀人了？
淋着冰冷的水，方小可总算缓和了一些。
记忆一点一点渐渐涌来，方小可发现自己居然挥舞起了砍刀，血腥嗜杀！
正文 第七十章 改变
方小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从小到大，无论他再怎么混，再怎么无法无天，最多也就跟人争执一番，大不了动手蹭破点皮。
可现在不同，自己竟然拿起了砍刀，砍在那些鲜活的生命上，而且腥红泛黑的鲜血溅到脸上，丝毫不觉得残忍！
这。。。。。。还是我吗？
按照老三和土龙所说，他这是属于入魔，但唯有方小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入魔！
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修武者，什么武功招式都没有学过，哪来的心魔？！
唯一能够解释的，是念力！
“难道是神秘生物体的原因？”
回想起那晚的遭遇，方小可至今还心有余悸，同时也是十分疑惑。
他的念力，可以说是神秘生物体一手造就的，但至于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到现在都是个迷惑。
方小可集中精力，试着回到方才大杀四方的状态，体验那种愤怒，狂暴，血腥的感觉，可无论他怎么回想，都没办法再次进入那种状态。
“看来那种情况属于偶然，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才行。”
得出这个结论，方小可稍稍松了口气，他怕自己再一不小心在根本无意识的情况下伤害了人，尤其是自己的亲朋好友，那时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尽管心里的负担放下了一些，可是第一次血腥伤人的记忆还是让方小可无法轻易释怀。
今天的这一幕，可谓是挑战了他坚守十几年的道德信念，无法正确看待也实属正常。
随便换做一个普通人，跑去把几十人砍成重伤，还是在自己根本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内疚一辈子才怪！
但现在事情也发生了，就跟宋婉清说分手，林今雨毫无预兆的消失一样，都已经无法改变和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想以后怎么弥补和选择。
从浴室走出来，步勇和老三见方小可一言不发的模样，劝道：“方小可，你完全就不用在意嘛！那些家伙都是些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混混，死了正好，你算是替天行道！”
“对啊，权升和司均也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家伙，死一个少一个！”老三也附和着说道。
方小可缄默不言，穿上步勇给他买来的衣服，走出房间。
“你去哪？”
“医院。”
心情虽然不好，但老妈还在医院中照看老爸，得去看望一下才行。
————
刚到医院，方小可便从窗口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老爸，和一脸笑颜的老妈正紧紧握着手，开心的述说着从前的事情。
努力压下那沉闷的心情，强撑起一丝微笑，推门而入。
“爸，妈！”方小可笑着喊道。
“小可啊！”老爸见到方小可，很是高兴，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子，但满身细管让他无法动弹，方小可也赶紧过去让他躺下，说道：“老爸你还是躺着吧，等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起来。”
一改往常肃穆的表情，老爸很是开心，拉着方小可说起了从前的事情，老妈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这爷俩谈话，场景无比欣慰。
但没过多久，病房的门便被推开，赵雅走了进来。
“赵医生！”方小可很是热情的跟她打了个招呼，赵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随即跟老爸老妈说道：“我来是通知你们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做好护士告诉你们的准备。”
说完，赵雅便转身就走，看房门前还有一大堆医生在门外候着，估计是在视察病房中。
“小可，那位医生说的手术是怎么回事啊？”
赵雅刚离开，老妈老爸便开始质问起方小可来。
老爸染病在床，老妈也急晕了过去，这跟医生沟通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方小可的身上。
后来老爸病况加重，进了重症看护病房，老妈在医院找人打听过，做这一类手术，得花不少钱，可是现在医生什么都没问就安排了手术，其中必有蹊跷！
方小可自然知道老爸老妈问的是什么，不过还是装傻笑着说道：“别担心，手术没多大风险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昨天我专门找人问过，你爸的手术费用可不低，医院不可能连钱都见不到就给你做手术吧，肯定是你这小子干了什么，老实交代！”老妈质问起来对方小可是毫不客气，不过方小可见她担心的模样，知道她是怕自己作奸犯科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弄到这笔钱。
“那钱是我找一个朋友借的，说是等我以后上了大学再给他打工还回来就行！”既然老妈问了，方小可自然按照编好的剧本说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一出手就是几十万，这也太大方了吧？”别说老爸，就连对方小可宠溺有加的老妈也不信。
谁会一下子借你好几十万，然后让你上大学再还，而且就算你上大学，四年能挣个多少钱，这怎么都不符合逻辑啊！
“哎呀，我说你们就别瞎担心了，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解释！”
知道老爸老妈很难相信，方小可自然就顺应着扯了下去。
“真的？”见方小可一脸正直的模样，感觉不太像是撒谎，老妈半信半疑。
而老爸对方小可更是了解，方小可撒没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回估计是病了的原因，没有看出来，只能怀疑的看着方小可。
“你说的朋友，应该就是昨天跟你一起的帅气小伙吧？”老妈突然想了起来，有个叫做林什么的小伙子跟她打招呼来着，因为自己太过悲伤，没有特别留意，刚刚听方小可这么一说，顿时回想起来。
林子恒给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