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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总是认为自己有多么的高贵。看到身旁之人衣着寒酸之时,脸上会不经意的露出鄙夷之色。但是当获知那衣着寒酸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司又或者是政府高官时,鄙夷之色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所以很多人都竟然在“爷爷”与“孙子”这两个角色中不断徘徊着。
那男子装起药丸后,问都没问价钱,便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钞票递了过去,当然,在他看着,这点钱跟他的**子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陈医生,这是药钱。”
“这,太多了吧。”陈枫轻声说道。或许是他觉得这药跟灵颜丹相比更容易制作,又或许他根本无法理解这药对于有些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不多,不多。陈医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记得来天丽广场玩,我就在那边做生意。”男子把钱递给陈枫后,便乐呵呵的转身离去。因为此时在他家的卧室中,还有一个枯了很久的干柴正等着他去滋润。
“总经理——谢辉,看来又是一个有钱的主啊,难怪出手这么阔绰。”陈枫看着手里的名片,喃喃的念道。
“枫哥,什么事?”这时,徐伟也走出了诊所。看到陈枫拿着的厚厚一沓钱,立马两只眼睛散发出精光。“哎呦,这是哪个大财主啊!看来今天的收入又可以创下新高了。”
“创你的大头鬼啊,小伟,进来我跟你说点事。”说完,陈枫便率先向屋内走去。
等待徐伟进屋后,陈枫拿起那装满回春丸的玻璃瓶放在他面前说道:“小伟,你说这要买多少钱一颗比较合适。”
“这是什么东西?”徐伟把那么瓶子翻来覆去的看着,疑惑的问道。
“还记得我昨天早上让你去买的那几味草药吗?这瓶里的东西就是那草药制作成的。”陈枫笑了笑,轻声说道。
“这样啊!枫哥,昨天那些药一共花了六七十块钱,你这里少说也有一百来颗吧。就算10块钱一颗我们也赚翻了。”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一颗10块钱。”陈枫认同了徐伟的说法,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药对那方面的病的效果挺好的,想来以后的销路应该不错。”
“等一下。”徐伟听到陈枫说完这药的效果,两眼立刻就直了,连忙问道:“枫哥,你说什么?这药能治疗那方面的病?”
“恩。”
“你确定?”
“这不废话吗。要是没效果,谁会一大早拿这么多钱跑来卖药,就算下面再不行,也不至于把脑壳憋坏啊!”陈枫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这样,嘿嘿。”徐伟露出标准性的笑容,说道:“枫哥,10块钱是不是少了些啊!”
“刚才不是你说的10块钱一颗吗?”
“我这不是不知道药的效果吗?枫哥,可能你还不知道那方面的病对男人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那基本上就和太监没什么区别了。只要能把他们治好,别说十块了,就是10万块,有些人也会毫不犹豫掏钱的。”
“哦,你对这个怎么这么了解,难道你也”陈枫说到这里,还看了看徐伟,一副惋惜的神色。
“呸呸呸,枫哥,你这也太伤人了。”徐伟哀怨的说道,只是那眼神差点不把陈枫膈应死。
“好了,跟你闹着玩的。也别说你枫哥不照顾你。这药的价格就由你决定,而且卖了钱我们两人平分,怎么样?”为了逃避徐伟幽怨的眼神,陈枫只好无奈的说道。
“枫哥,你就瞧好吧。哈哈”徐伟回答完陈枫的话,便独自站在那里傻乐起来,似乎看见一个巨大的财富正在向自己招手。
陈枫在诊所内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有病人上门就诊了。然而,此时的他却发现徐伟不见了。喊了好几遍也不见有人回应。
“这小子,跑哪去了。”陈枫一边为病人治疗,一边纳闷道。
就在诊所快要人满为患时,徐伟终于赶了回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进入诊所后,也不跟陈枫打招呼,就从里面搬了一个长型的桌子。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十个外表精美的小木盒放在桌面上。扯开那破锣一般的嗓子就嚎叫了起来,还别说,这一嚎顿时吸引了不少人,也算是给陈枫减轻了负担。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相信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已经对我们诊所的医术有了充分的理解。为了回报大家多日来对诊所的支持。经过我们坚持不懈,顽强拼搏,没日没夜的幸苦,终于在前不久研制出一种药品。这药可以说是男性的福音!”
陈枫好不怀疑,徐伟有去当演说家的天赋,他的一席话顿时让门外围观的群众勾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因为有那天价灵颜丹的前例,很多人都只是看看。但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有人开口询问道。“这药多少钱?”
徐伟看着身旁一个梳着中分头,穿一身皱巴巴西装的中年人,昧着良心说道。“唉,这位先生问的好,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因为这药制作不易,但考虑到我们男性同胞的幸福,所以我们决定以最低的利润出售。一万块钱一颗,每天最多只卖十颗。要买的朋友赶紧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一听到价格,门口顿时出现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就连坐在屋内的陈枫都是大为感叹起来。“这小子实在太狠了,一颗一万,这不是抢钱嘛。”
平时来诊所看病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中青年患者很少。而要从这些人中找出下面有些毛病的人那更是凤毛麟角。
即使徐伟忽悠的能力再好。围观的人群中也还是没人愿意出手购买。
“把这些包起来,我全买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使得周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十颗那可就是整整十万块啊!
徐伟抬头望去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男子正对着自己微笑。挺残废海拔,长相普通,气质一般,穿着随意,头发没有任何发型可言。最让徐伟不能理解的是这看上去也就30来岁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般粗细大小的金项链,手上戴着一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手表,诡异的是怀里还揣着一个估计收破烂的都不会要的破旧皮包。
徐伟有些犹豫了,他并不是怕眼前的男子给不起钱。因为他的本意是通过这十颗药丸,获取十位客户。然后通过这些客户的相互宣传,为诊所带来更多的销路。但是如果这十颗全部都被一人买走,那渠道未免太狭窄了一些。
那人见徐伟不说话,以为是怕他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连忙把怀里的皮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十沓钱出来。“那,这是十万块,你数数吧。”
徐伟眼睛刷的一下变的璀璨起来,死死的盯着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钱。当然,在这一瞬间,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那破旧皮包上印着两个英语字母——LV。
金钱的魅力永远都是强大的。徐伟内心经过一番短暂的纠结犹豫后,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把那十颗药丸递给男子后,满心欢喜的把钱拿到了诊所内。
一场声势浩大的忽悠,便在这闹剧般的情况下结束。当然,结束也许是另一个开始。
自从那天徐伟的大肆宣传后,诊所内的客流量莫名奇妙的再次增多了。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总是排在队伍的最后方,每每等到诊所快要关门之时。这些人才悄声走过来,掏出捂在口袋里的一沓钞票。目标赫然便是那——回春丸。
充实的生活状态下,时间总是特别容易流逝。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诊所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拿到资金后的王宏伟和刚获救的韩鹏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姐姐木依雪也是极少露面,打电话问他们都说很忙,很忙。
看着诊所内每天人来人往的客流量,陈枫有些郁闷的想着。“很忙吗?有谁比我更忙,估计很多小医院的病人都没有我这的多。虽然有徐伟的帮忙,可最终的治疗还是要靠我啊!就连中间上个厕所,都还得跑着去。”
在这段时间里,陈枫抽空考了驾照,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轿车。车子不贵,二十来万的雪佛兰,不算很高档,但外观上却显得很大气,而且性能与安全系数也十分让他满意。
第50章:谁动手谁死
天渐渐的冷了起来,刺骨的寒风呼啸在街道上刮得人脸上生疼。校园内的莘莘学子们也迎来了期盼依旧的寒假。
以往每年的冬天,都是陈枫觉得最难过的时候。没有新衣服,没有压岁钱。几盘看上去显得寒酸的青菜便是一桌团年饭。而这也是陈枫十七年的艰辛岁月。
“小伟,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这天营业结束后,陈枫对一旁忙着数钱的徐伟说道。
“行,枫哥。那诊所明天不开门了吗?”徐伟甚至都没有问陈枫要去干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如果说母亲给了他第一次生命的话,那陈枫给他的就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
“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的爷爷吗?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陈枫有些唏嘘,一晃半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小屋中的老人是否安好。
两人吃完饭后,陈枫带着徐伟进入到市区的一家高档商场。在那里购买了大量的生活用品。甚至连家用电器也买了不少。
开车回去的路上,陈枫的眼角有些湿润。“爷爷,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现在小枫终于有能力让你享享清福了。
“余老头,我警告你,这块地已经被我们征用了,你赶紧给我滚蛋,听到没有?”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前,一个穿着体面,挎着公文包的男子对着一位老人厉声喝道。
“你们不能这样,我老人家就这一间破屋子,你们要是赶我走,那我到哪里去住啊!”老人疾呼道。
“我管你是死是活,不是给你补偿了三万块钱吗?你拿着这钱出去潇洒去吧。等花的差不多了赶紧找个坑给自己埋了,省得让你看了心烦。”男子嚣张的话语以及得体的穿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立刻这里的。”听到男子的话,老人气的浑身只哆嗦。他真的很想问问眼前的男子是否对自己的父母也是这么狠心。
孰不知,这男子的父母早在三年前就被他活活饿死了。对自己的父母尚且如此,又何况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呢?
“老不死的,不走是不是,明天早上我就让推土机过来把你这间破房子给铲平了。就算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也不就是花点钱吗?老子有的是。”男子威胁完后,便钻入旁边的轿车内扬长而去。
男子走后,眼泪纵横的老人,摸了摸手中那蓝屏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回到口袋里。“小枫啊!爷爷也许等不到你结婚生子的那天了。”
余兴光是一个苦命的人。从小父母双亡,而他自己也是体弱多病,干不得什么体力活。因为生活太过清贫,导致一辈子都没有娶上老婆。每天就以卖些不值钱的小饰品为生,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平淡的生活在十七年前被打破,那天老人和往常一样推着板车走在街上。在转到一个街角之时。忽然发现一个婴儿裹着大衣,静静躺在那里。虽然被丢弃在地上,但孩子并没有哭闹,只是用那双散发着灵动光芒的眼睛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老汉本想立刻离开,毕竟这世上的不平之事太多,自己的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又怎么管得了别人呢?
就在他刚要离去之时,小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就是这一声哭喊,使得本来就心软的老汉,再也放不下心中的怜爱,抱起小孩回到了那间破旧的小屋,一过就是十七年。
躺在小屋内的床上,余兴光的手中握着一个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可以说是他整个生命的寄托,可是在危机的时刻,却不愿意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对方。因为他不想让陈枫为他担心,更不愿意让陈枫为了他这个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人去做些傻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只是蒙蒙的发亮。余兴光便被屋外的轰鸣声惊醒。“要来了吗?也好,就让这里成为我最后的归宿吧。”
小屋的门口,七八个人正聚集在哪里。身后是两辆小轿车与一辆推土机。
“马哥,推土机已经来了,要不要现在就把这破狗屋推平?”一个剔着青皮的小年轻对着身前的男子问道。
那马哥正是昨天来这里耀武扬威一番的男子,原名马尚德。听到青年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道:“你傻呀,那个老不死的还在里面呢。国家现在对强拆的问题管的这么严,谁敢在这时候去冒头。”
“马哥,那怎么办,我们可是已经答应建筑商今天就可以把这事摆平。要是失败的话,我们可是要付违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