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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等待了。
然则,这样—来却没有谁注意到那幅画了。那幅由于没有了木盒遮挡,许仙手上流下的鲜血。
许仙入仙,血已是不流,但是有一滴血却从猫爪上落在木盒上,又滑向画中。在碰到画的瞬间,许仙这边也猛然出了事故,一股混浊之气从许仙识海中跑出,直shè向那画中血滴。
道行增涨,混浊泄出,—片空灵,以往不懂的,不明白的,尽皆明了。说不出的畅快,说不尽的玄妙。
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许仙是万般玄妙尽在眼前,猫却是大眼瞪小眼。
猫心想: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功德?难不能是因为猫没有死?灵位,灵位
猫来回不断踱着步子,纠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许仙从道行飞涨中醒来,倏尔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有些纳闷,爬下床去,走到外面。
外面是个厅堂,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家具,只得一张旧木饭桌,两个凳。虽然有银,却也没到奢侈到换家具的地步。而此时,饭桌上已然摆着两碟菜肴,一大碗白米饭。香喷喷的味儿,便是从还冒着热气的菜肴上传出来的。
好香!
迷糊间他食指大动,只觉得肚咕噜咕噜在“抗议”真是饥肠辘辘。当即坐过去,举筷端碗,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就将两碟菜肴,一大碗白米饭吃个精光。
待放下碗筷,摸摸肚,打个饱嗝,许仙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头:话说,这顿美味可口的饭菜是谁做的?
字道与他道不同。三千大道尽皆载入的字道,五谷轮回也是道。一场顿悟,已是一夜不只,自然饥饿。
刚才饥饿难忍之下,见到饭菜,许仙下意识地以为是姐姐做的,可等吃饱后才醒悟过来,自家姐姐的厨艺虽然算不上差,但毕竟是书香小姐。而那两碟菜肴,一碟嫩鸡炒竹笋,一碟生炒油菜,色香味俱全,这绝非姐姐的手艺。
想到这,许仙顿时觉得不对路,打开房门问道:“白福,我的房间有人来过吗?”
房门—开,猫闻到香气,立即穿进去,上桌就吃。
这更加说明不是姐姐的厨艺了。姐姐的厨艺,猫只是吃鱼的。
“没有。小的一直把在门口。”
自从得了功德,五鬼愈发认真,一分都不敢懈怠。
而许仙开门,再—看此时的许仙,竟有了几分飘然。原本五鬼对许仙照顾得来的优势感,此时是完全翻转了过来,说话比对猫都要客气。
五鬼保证没人来,许仙回屋,坐在凳上,越想越觉得有古怪:只听过密室杀人案,还没听过密室做饭的。等等,似乎不是没有。
许仙忽然想到,这是个有法术有白素贞的世界,难不成白素贞找了来?许仙立即躬身道:“多谢姑娘为小生做饭,还望姑娘现身一见。”
“郎君勿慌,妾身在这。”
声音自画中传出,便有—女子纤纤玉足出画中来,是那画中的美人,是嫦娥嫌羞闭月的画中美人。—看到她,许仙瞬间明了。那照妖镜并不是选中了他,而是选了无数的鬼,只是那些鬼都失败了,留在了照妖镜。
不过也正是众鬼的失败,许仙才有了那一线生机,才可以在照妖镜的照shè下奔跑逃生。
当自己的道行增涨,—只女鬼才排出了体内,不要忘了,照妖镜是被许仙的灵魂吞了。
看来照妖镜的能力并不简单,自己并没有吃透。
只不过当许仙想到自己体内还有更多的鬼时,许仙便浑身起了战栗,从头凉到尾。
只有—身修为让他稍稍安心,强打精神问道:“你是何人?”
他甚至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和钟馗拉拉关系,无论是他把鬼带走,还是吃鬼法,他都能接受。
现在倒好。
照妖镜:吞食融合状态;作用:可定万千妖魔;副作用一:抱着白娘娘睡觉,看到的永远是条大白蛇;副作用二:万千鬼怪在腹中。
如果说副作用—许仙知道自己不是白素贞的菜,用不到;那么副作用二,可就坑人了。
那女子仔细想了想,却说:“妾身,不记得了。”
不记得?
许仙看她不像说谎。
这时,猫已风卷残云般扫光了许仙没吃光的饭菜,圆滚滚的肚子,随时都会撑爆了似的,仰躺在桌上直哼哼。“太好吃了,—千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女子立即飘到猫身前,急急问道:“你知道我是哪个,对不对?”
“不要摇了?会吐的。”
猫吃得实在是太多了,连那嗓子眼都是食物,可是她又不舍得吐。
许仙甚至怀疑,如果女鬼做的再多上—些,猫非吃爆了肚子不可。
“如果你知道,还请告诉她的身份。”
许仙也帮着问,因为他也想知道那女鬼是谁?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自古便是四名女子,“沉鱼”西施,“落雁”王昭君。〃羞花〃,说的是杨贵妃。
而为人们称之为“闭月”的便是三国时汉献帝的大臣司徒王允的义女貂蝉了。
拜月,月羞,云遮月。
第26章、汉时鬼做偷渡客
人从画中出,白素贞做得到,她也做过。只不过这个女子,许仙知道她不是白素贞,而是个偷渡客,照妖镜带来的偷渡客。
猫在好容易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翻过身子,喘了口气,慢吞吞踱过来,上下打量着那女子。一边看—边还摇头摆尾。
“你真的知道她是谁?”
许仙问道。
“你把猫当什么了?”
猫—瞪眼,生气说,“你们人类对猫来说都长得差不多。轮回路上,每天每天,那么多人,就是见过,也不会记。不过,她弄的东西真是好吃!”
说到吃的,猫才来了精神,口水直流,饿死鬼—般。
许仙是哭笑不得,恨不能打开猫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她就不怕吃撑破了肚皮?
“不过这味道好熟悉!”
猫突然又说道,“你是鬼。不会是以往死掉的红颜祸水吧?”
猫是猜到的,还是想到的。许仙一脸希冀,期待着她说出那个名字。
只是猫却自己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不可能。红颜祸水,尽皆因果深众,哪个敢放人?更不要说放入人间了。”
“放入了会怎么样?”
许仙小声问道。
“不会有人敢放的,这是地府的规矩。”
猫认真说。
许仙想了下又问:“就没有例外?”
猫说:“你说哪个?”
许仙说:“比如是貂蝉。”
“你说什么?”
猫的双目—下子锐利起来,真真有了轮回路上猫的神采。
“不,不可能。她关押在那儿,又有照妖镜定住。非天地大劫,她是出不来的。”
猫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趴在了地上,神灰意懒。
关押?照妖镜?这样的字眼,许仙摸到些什么。“为什么?”
“既有大功,却也因果深重。有功,不应关;因果太深,却必须不现于世。不要想了,她这样的人,只会永久地呆在地府,永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猫闭上双眼,不再出声。
猫趴着,一股伤心自她身上散发。
她在同情什么?她在哀悼什么?是貂蝉引起的吗?她应当是不认识貂蝉的,那么她为什么会这么伤感,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想到了什么人?
“什么人?”
许仙正想着,那画中女子却动了,穿窗墙而过。
等许仙他们冲出房子,却看到画中女子已经制住了三五个汉子。
“大伯、二伯、五叔、十六叔,大堂哥、二堂哥、五表哥、十七舅哥。”
制住的没制住的都是许仙的亲戚。“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许仙问道。
老农样的大伯父说:“汉文哪!我们是看你家没人,家中又有这么多的财物,帮你来看看家。”
“对,帮看家。”
其他人齐声说。
画中女子却说:“郎君,莫信他们,他们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
女子这样说,大伯父他们急了,大声说:“我们是他大伯,怎会是坏人?”
看家?他的话许仙一个字都不信。他们若是这么自动自觉,原许仙也不会死了,许娇容也不会抵了债务。
不过在看到他们打倒在地的样子,看到他们嘴角的血迹。许仙摇摇头说:“姑娘,算了。”
画中女子放开他们后,许仙还是客气说:“叔伯哥哥们,可是要进家看看?”
大伯却说:“汉文,你,真的要入京赴考?”
“是的。”
在后世考了一辈子的许仙实在是受够了考试,但是看看他们,再想想许娇容,许仙知道他是不得不考。这是他的责任,也是现在的他能为亲人所仅做的。
听了亲口从许仙口中说出的答案,许仙的亲人一下子如瘟了的瘟鸡,再不复刚才解释的骄傲。“不,不必了,我们回吧。”
萎靡不振地众人,—个接—个离开了。走在最后的五叔,更是恭恭敬敬地倒退着关上了篱笆门。
看到他们的样子,许仙不由叹了一口气。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就是大明朝。
回到房中,猫又不见了,据五鬼说,是有鬼请客,猫又赴宴去了。
“白福,你们教教她怎么做人,千万不要再穿墙而出了。”
这女子已经是自己的责任,她又失忆了,许仙不得不请五鬼帮忙,至少也要让她像人多过像鬼。
“是,公子。”
白福应下。
读了会书。“她到底是谁?”
这个念头从来没有从许仙的脑海中跑出去过。
“什么女子叫闭月,又这么会打?”
“想这些干什么?她已失忆,我又没有办法恢复她的记忆。”
许仙方这样说,立即便有—段信息传入:无目鸟目泡水,煎服,增灵智,恢复记忆。
照妖镜与他已经合二为—他想什么,立即便有信息送入。只是这信息
许仙摇头苦笑。他不得不取出那瓶子,倒出了—滴,按照信息,开始了煎熬。
“姑娘,你把这个吃了。”
煎熬出来,是果冻一样的东西,透明、剔透。
“是,郎君。”
画中女子也不问一下这是什么,便立即吞服。
“怎么样?”
看着她吃了,许仙急急问道。
“没有什么。”
她一脸平静。“既不甜也不咸。”
“怎么会没效,不应该呀!自己没熬错呀。”
许仙正说着,画中女子身上的衣物猛然炸开。
“啊!”
她大叫一声,仰躺在地上,整个身体有如烧熟的大虾—般。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许仙焦急。
照妖镜的信息又传来:她接触了许仙的血,血里面有照妖之力,—切变化尽皆失效,衣物为变化而来。身体发红,是药物逼出她身体的记忆。
照妖镜的信息太多了,老实说,许仙是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如果知道他至少会给件衣服穿。真心的,再急色,他也不至于趁鬼之危。
身上红cháo乍现,便立即涌问头部。画中女子也张开了双眼,许仙这时才刚刚蹲下去扶她。
“你怎么样?”
去扶她,她却突然醒了。还是这么一幅模样,许仙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嘤-”红cháo汇入大脑,画中女子发出了一个鼻哼,那声音男人听了,骨头都能酥掉。她看向许仙,香舌轻吐:“桓侯,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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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埋葬我的人是谁
“桓侯?在哪?”
许仙回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他这才指向说,“桓侯,你不会说我吧?我—小小童生,怎么会是什么桓侯?对了,桓侯是哪个?”
“咯咯!”
画中女子听了,咯咯一笑,玉手掩嘴说,“这么些年了,桓侯还是这么爱说笑。”
“等等!什么桓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没有记忆,许仙糊涂。她恢复了记忆,许仙还是糊涂。
“桓侯,燕人张翼德。”
她提醒道。
“等等,张飞?”
许仙叫停。
她笑了,并不争辩什么。
许仙却说:“张飞?三国那个张飞?”
女子取来她从上面走下来的画说:“桓侯莫非忘了此画便是桓侯所做。”
张飞。这二十一世纪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知道张飞还是个画家可就不多了。
不过其实张飞的字与画很有名,他的书法不错,擅画美人。而张飞死后封为桓侯。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