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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杯威士忌,谢谢”
男人也要了一杯酒坐在易末边上,“你是哪里人小姐?”
“猜猜看”
“日本?韩国?”
易末摇头。
“那么。。。新加坡吗?”
“为什么没有想到中国?”
“喔,是个神秘的国家,不过,在巴黎,中国留学生很少见你这么漂亮的。”
易末喝了两口酒,微笑,“你这样子夸奖人的相貌并不会让人觉得愉快,先生”
男人也笑了,“哦,那真是。。。。很抱歉,但是。。。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东方美人。”
“谢谢,你在哪个大学读书?”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读书?”
易末看着他低头说:“很简单,你身上就透漏着这种气息。”易末看着他鲜亮的红色T恤。
“好吧,聪明的小姐,我读大一,在新索邦大学,你呢?”
“我?我只是来巴黎寻找浪漫的游客。”易末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我叫吉尔,你怎么称呼?”
“称呼么。。。。你可以叫我丽丽。”
“你不是丽丽。”男人笃定。
“好吧,这么认真,那么你可以叫我乐乐;贝贝;欢欢;菁菁;珍珠;玫瑰·····随便你挑一个你喜欢的。”
男人想了想说:“相比之下,嗯。。。还是玫瑰好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迷人?”
易末并不回答,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酒,停了一下说,“听说巴黎是个浪漫的地方。”
吉尔点头说:“是的,容易让人坠入爱河。”
“不,应该说容易诱发一夜情。”
吉尔伸手,“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在这杯酒结束之后陪我喝咖啡吗?”
易末仰头喝光了手里的酒,“现在?走吧。”她把手放在吉尔手心里。
吉尔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更喜欢你了,宝贝。”
出了酒吧,吉尔问,“你开车了吗?”
“没有”司机在车里,他会把车开回去,易末一点也不担心。
“刚好,我开了车。”男人一路哼着曲子带着易末走进停车位。
“有地方吗?”
“有,我租的有房子,离这里不远。”
两人一路驱车到了附近的小酒店。
“半夜会不会有人来查房?”易末问。
吉尔把手放在易末身后,“当然不会,那么你呢?你的另一半是否会担心?”
“我没有另一半。”易末把手放在他手背上。
喔~~~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太美好了。”
“去洗澡。”
吉尔勾起嘴看着她,“一起吗?”
“你先去。”
吉尔笑着转身,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衣服扔了一路。
易末站在他背后,身体很强壮,肯定。腰窄而紧致,很不错。
十五分钟后,吉尔出来,腰上松松的扎着一条浴巾。
“该你了,宝贝儿。”
易末走过去,吉尔顺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很有几分情se的味道。
易末轻笑,“别着急。”
浴室里大大的一米多长的镜子中倒映着一摸美丽的tong体。
水汽很快蒸的镜子上白蒙蒙一片水汽,连tong体都只剩一片模糊的肉色,隐约看得出是女人的形状。
易末咧嘴笑,大大的唇形将脸部肌肉拉扯,笑得眼泪顺着脸颊流过鼻翼,苦涩略点咸味,强大的是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浑身痉挛,没办法站好。
易末躺进浴缸里,水漫过头顶,她的手指抓着浴缸边沿指节发白,她努力放松,想象她正躺在棺材里,一无所知,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离,强烈的窒息感蜂拥而来。
“她自杀了吗?”索菲看着讲故事停下来的女人问。
“当然没有,爱德华先生?”他似乎很难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直直的看着女人,“和吉尔。。。。。她痛苦吗?”
女人看着他,他面色不太好,不过看样子没有问题,只是有些不适。
爱德华也一直看着她,手握在一起,面容绷紧,又问,“她。。。。。。不能忍受吗?”
“不,也不是,和吉尔没有关系。”
他露出一种说不出是放松还是苦笑或者自嘲的表情。
“然后呢?您接着讲。”姑娘们开始催她。
“然后,”我说,“然后易末从水里坐了起来,把头发拨到脑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出是水还是泪。”
还活着,是的。还活着。
易末草草的打了浴液冲了水,披了浴巾就出去了。头发还隐隐的滴着水,湿湿的一律贴着锁骨攥紧胸前的袍子里,脸颊因为刚沐浴过显得潮红,浴袍下修长的双腿交叠。
吉尔的眼睛绕在易末身上,呼吸加重,“宝贝儿,你真迷人~”
吉尔走过来,贴在易末身侧,一只手顺着浴袍边缘钻了进去。
“喔……宝贝儿~~好软。”温热的气息带着暧昧的热流缠绕在易末耳边。
易末伸出手勾住吉尔的脖子,领一只手拉下浴袍的腰带,chun光乍泄,红色的灯光把这景色照的越发撩人。
“宝贝儿……”
吉尔呢喃着吻了上去,两人一路拥吻到大床上。
身体和心灵的空虚让易末的动作大胆而炙烈。
凌晨,黎明的阳光轻轻浅浅的照进来,床上的两具□□的身体,一地凌乱的衣物,糜烂的欢爱后的气息。
易末醒了,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凌乱的卷发和饱满的额头。
易末动了动身体,拿开搭在她腰上的手,薄被下身上点点红痕满布,是什么原因让她睡在这里?易末定定的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呢?为了寂寞,对,想起来了,为了寂寞。
易末坐了一会站起来按了按有些发酸的腰,捡起地上的胸衣。
这时候,吉尔也醒过来了,可能易末吵醒了他。
“宝贝儿”吉尔的手臂绕过易末的腰,胸膛紧贴在他的后背,头放在易末的肩膀上。“你要走吗?”刚醒过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
“当然”
易末掰开吉尔的手继续穿衣服。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吉尔在她肩膀上吻了吻。
“不能”
“为什么?”
易末拍开他,“我要回去了。”
“昨夜刚过……”
易末穿好衣服,用手拢拢头发,“再见先生。”
“可以再见吗?”
易末看着吉尔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当然不,我只是礼貌的告辞。”
易末穿上鞋子,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Manon,让司机过来接我,这里?”
吉尔报上酒店的名字。
“告诉他,让他快一点。”易末挂了电话。
“宝贝儿,你骗我。”
吉尔看着易末,易末也回望他。
“你不是中国游客,你在这里有管家和司机。”
易末看着男人控诉的目光,“那又如何?先生,巴黎浪漫夜色下的一夜情已过,我们之间不存在欺骗。”
易末走出房门,清早,雾气湿气很大,空气也有些凉,太阳还没有露头,东方,整片天空也没有一点其他的色彩。
城市街头黑夜的繁华刚过,白天的喧嚣还未到来,这灰色岩石铺砌的街道就先出这样几分寂寥。
没过一会,车子从街角驶进来,M从副驾驶上下来,手臂上打着一件新的皮裘,灰色的枪尖带一点白毛。
Manon走过来给易末披上,打开后车门,易末坐了进去,车里的温度稍微有点高,稳稳地晃着易末的睡眠。
刚回到公寓,易末看得出Manon一直有什么话想要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女管家的脸纠结到一块儿去,“小姐,昨夜……”
“是的,昨夜,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先生那边呢?”
“Manon,我不是个刻薄难伺候的主子,你的薪水是先生发给你的,你知道,你该怎么和他说。”
“不,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Manon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小姐,方先生知道了会怎么处理呢?您这样做对您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易末把领口扯了扯,“Manon,你管的多了,我如何做……你不知道,事实上先生一点也不会在乎的。”
Manon面露汕色,“是的,小姐,我多心了。”
“M;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易末疲惫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突然感觉各种无力充斥,连嘴唇都不想再动一下。
“Manon;书房桌子左侧抽屉里有一只红色的吊坠,你去取来。”
Manon 扭着腰走进去,不一会再出来手上拖着一根细长金链的红宝石吊坠。
“送给你Manon,,如果你喜欢。”
“哦,不,当然……小姐,这……”
“收下吧,,Manon你也还年轻,拿去,不喜欢可以卖掉,大约还是值点钱的。别推辞”
Manon仔细的收进怀里,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易末挪进书房,窝在纯棉的灰色沙发里抽了口烟,强的不停地咳嗽,咳出了眼泪还是一口一口的抽着,手腕有些发抖,不管是抬起还是放在桌子上都无法控制,易末丢了烟蒂。
书桌上放着各种书籍,大约都是新的还没有翻过,那些枯燥冰冷的铅打字让易末头疼,电脑放在一侧,很干净,可也是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电影电视,不停的看着别人自导自演的戏,写好的剧本,必然的开头和结局,欢笑和眼泪都显得多余,虚伪又可笑,就像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一场戏,不过还是一场戏。
易末抄起手上的四方烟灰缸砸了过去,强烈的撞击,玻璃缸反弹在桌面上,里面的烟灰洒满了整个红木桌面。
黑色的屏幕变得支离破碎,从中间向四周乍起一条条的裂纹,像一张巨大的网,困得人无法呼吸。
“小姐!”Manon的惊呼从门外传了进来。
易末不想说话不想动,因为好像浑身所有的力气都恰恰够她用来呼吸,在躲远一点都不可能。
Manon 打开房门,看见摊倒在沙发里的易末和一片狼藉的桌面。
“吓了我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易末不说话。
“小姐?”
Manon 匆匆走到易末跟前。
“抱我回卧室。”
易末的声音虚弱得像是要消散。
“小姐,要请医生来吗?”
“不用”
“可是小姐……”
易末摆了摆手,“Manon,什么都别说,让我睡一会,睡醒就好了。”
易末躺在床上,右侧并不算很大的窗口,灿烂的阳光正透着窗子照进来,打了蜡的地板反射出光滑的光,木质纹理显得清晰而平滑,而左侧则显得幽暗,连衣柜上的装饰纹理都看的不是很清晰。
易末把整个身子向右挪了挪,还是觉得寒冷,这阳光和温暖似乎把她隔绝在外。
“小姐”Manon走进来,“我煮了牛奶,起来喝一点吧。”
Manon 扶起易末,易末看在靠垫上一口一口抿着,抿着抿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Manon吓坏了,把杯子放下就去看易末。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
易末眼泪流得很汹涌,说话声音都十分哽咽,“是的,Manon,我不舒服。”
Manon温厚的手掌贴着易末的额头,“小姐,没有发烧,我去叫医生来。”
易末握住她的手腕,“别去,Manon;别去,我只是……只是有点累,让我歇一歇,歇一歇就好……”
“别担心,小姐,昨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先生的。”Manon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安慰她。
易末摇头,“Manon,你今年多少岁?”
“哦,小姐,我已经43岁了,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她应该还要比你大一岁呢。”
“你想过要在结婚吗?”
她摇头,“一点也不,小姐,你不知道,再到这里之前,我还在其他地方做过管家,那些公寓的主人大多也是被养起来的情人,哦,对不起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爱
“没关系,你继续说。”
“我曾经事奉过许多的女人,那些年轻女人,她们都有好身段好相貌,她们的金主可能年轻可能年老,甚至还有刚结婚的新郎,在这里情妇很多见,我不想在结婚,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些男人的脾性,而大多轻抚过得也并不开心,因为她们……生活糜烂,要花心思讨金主的喜爱,小姐,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因为你没有看到我讨方先生的喜欢。”
Manon摇头,“不,小姐,你保留了你的尊严,你在为自己活着。”
“尊严,我早没有了。Manon,方先生买下了你我,可是,你不寂寞吗?”
“寂寞?”Manon微胖的脸摇动着,“偶尔半夜醒来也许会,你呢?小姐,你寂寞吗?”
易末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是的,我寂寞,我正在努力习惯。”
“小姐,你可以离开呀,方先生并没有禁锢你。”
“不,他禁锢了我,离开他我能到哪里去?离开方先生得易末还能到哪里去?”易末喃喃自语,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贴上方先生的标签才得到的,没有方先生的易末还有什么?
易末在床上躺了一天恢复元气,期间浑浑噩噩的睡着,复又醒来,对着天花板上的方形吊灯,她在进行心理安慰和催眠:你看,易末,你不仅解决了温饱,你在巴黎第一大学读书,你银行卡上的数字已经超过六位,你流血在外,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了自己的房子,有司机和管家,甚至,当你不想走路的时候有人可以抱你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多少人想要你这种生活呢?你甚至不用努力上学读书,想想,易末,如果没有方先生,你还是挣扎在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