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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年轻,都在想些什么?白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佐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有得到段以诺的回应也徒自说得开心。
但是听了他的话段以诺却沉下了心,佐伊是个外人,能一眼看到秋忆的忧郁,老大又怎么会看不到呢?把她逼得这样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逼迫秋忆的不仅仅只有白夜寒,还有白昊天,还有……她自己……
“叩叩叩!”
“谁?”
“有您的电话。”
秋忆开门接过电话。
“喂?”
“你做得很好。”是白昊天,她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了?”
“……不。”
“哦?”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
“夜寒已经处理完那边的事了,正在回来的飞机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想通了就来找我。”
其实早就想通了,早就有决定了,只是不相信白昊天罢了,就像他说的,能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拉开门,外面有人在把守,段以诺和佐伊早不在了,脑袋灵光一闪,现在……不正好可以走吗?
这么想着,就真的这么做了。
“小姐……”有人叫住她。她镇定的转身,看着跑上来的男人。
“您要去哪里?”
“……出去逛逛。”
“这,段先生吩咐不能让您……”
“我只是想出去喝酒……”
男人为难起来,栗色眉头紧紧地皱着,秋忆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却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明明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看起来那么娇小,可是就这样沉默地看着自己,却让他这个几尺高的男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听说这个女人是白先生的未婚妻,得罪不得,只好试探道。
“那,我送你去?”
秋忆心里一跳,却还是脸色阴沉的道。
“好吧,给我安排车子。”
“是。”
似乎是一家高级会所,穿戴整齐的门童来替她开车门,男人下车后站在门口,对她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俱乐部,非常安全。”
秋忆抿紧了唇,心里跳得直打鼓,却只能依旧装作冷漠神秘的模样,她朝男人点点头,后者仍旧一脸恭敬。
“你别跟着我了,我回去的时候会打你的电话。”
“抱歉,我必须保护您,您也知道,今晚……”
“……那你离我远点。”
俱乐部不是印象中那种闹腾腾的夜店,迎上来的人看到她时忽然变了脸色,却还是恭敬地对她道。
“您好,我们这里是会员制。”
跟在后面不远处的男人拍拍脑袋,暗骂自己的大意,赶紧上前来拉开服务生,那服务生一瞧见他,脸色变了。
“艾比先生?”
男人脸色不郁地对他轻声道。“去叫盖伦出来。”
“是!”服务生看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待一秒,临走时悄悄看了一眼秋忆。
秋忆走进一看,当先是一个装修风格很时尚很抽像的前厅,后面隐约有音乐声传来,她道。
“给我一个房间就行了。”
“是。”艾比想了想,决定自己先把她带进去。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赶来了,想必就是这里的负责人盖伦。不知艾比对他说了什么,他顿时满脸惊讶,随后恭敬地对秋忆道。
“您好,请问您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房间?”
“……安静的角落就行。”
“好的!”
当秋忆一个人站在装修豪华时尚的房间内时,她简直不敢这是真的,有多久?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人了?虽然外面还是有人守着……
房间的正对面是半圆形的落地窗,这一片的房间就是依窗而建,秋忆站在窗前俯览洛杉矶的夜景,却是在想外面那个男人,他应该很好搞定吧?
可是……秋忆把头抵在窗上,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什么护照、签证之类的东西也一概没有,逃出了,首先要去哪里?向大使馆求助……那无疑是自投罗网,看来自己的就算是真的逃出去了,也保证不了最基本的安全。
桌上送来的红酒不知道是什么酒,总之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心烦意乱间已消掉了大半,秋忆酒量不行,其实她不喜欢喝酒,只是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喝酒……算是一种人在低迷期为自己找件事而做的借口吧?
“小心!”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幸好来者及时挽住了她的腰。
鼻间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和白夜寒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这种香水味是那种带着性感诱惑的味道,她抬头看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头栗色长发,样貌普通并不出众,而且半边脸都是胡碴。
“对不起!”秋忆抚着额退开了他的怀抱。
“没关系!”来者微微一笑,倒是满绅士的。“需要帮助吗?”
“不用,谢谢!”秋忆头脑发胀,酒的后劲上来了,步伐有些不稳,那人又及时地扶住了她。
“真的没关系?”
秋忆摇摇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刺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
男人不知是想猎艳还是把绅士进行到底。
“看来你是需要帮助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秋忆谨慎地挡开他的手。男人一笑,满是促狭。
“我是说送你回你的位置上。”
“……”
守在门口的男人一见秋忆同另一个男人出现,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绅士男人很会看眼色,扶着秋忆的手顿时松开了。
“再见。”
秋忆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这时男人想上来扶住她,却又不敢触碰她,正尴尬之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赶紧拿出来按下通话键。
“小姐……”男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白先生正在总堂等您。”
夜晚的冷风吹过,秋忆关了一点车窗,只留了一小块继续吹散身上的酒气,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回来,可是今天已经到了,刚刚才接的白昊天的电话,想必他也没料到他会直接过洛杉矶来。这时车子忽然倾斜了一下,一辆张扬的法拉利银白跑车呼啸着冲过,前座开车的男人咒骂了一声,话音还没落,那辆跑车又倒了回来,车窗摇下,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HI!”是酒吧卫生间门口的男人。
“HI!”秋忆礼貌回应。司机瞧见跑车上的男人正是俱乐部那个扶着秋忆的男人,赶紧加了油门开走。
跑车却追了上来,男人犹不死心的对秋忆喊道。“蓝诺,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前座司机紧张的模样,秋忆烦乱的心一下子想要寻找个突破口,她坏心一笑,对男人喊道。
“liberty(美国自由女神像名字)。”
蓝诺一愣,前座的司机更是投来惊奇的目光,他像看神经病的眼像把秋忆逗笑了,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的为一件事而大笑了,秋忆越想越笑得大声。
司机看到她放声大笑,更是惊奇,心想是不是喝醉了,赶紧加了油门,把蓝诺甩在了后面……
进了门,还没看清那人,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让她跳突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一些,果然是他的味道,带着令她莫名安心的味道。
“喝酒了?”原以来会听到什么情话,却是他带着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秋忆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他的腰,轻轻道。
“不高兴,喝了点酒。”
“怎么了?”一听到她的话,白夜寒也顾不得责备,赶紧拉开她细细地观察,却见她两郏酡红,眸子迷蒙,的确是喝多了,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杀人了。”
“……”
秋忆微微一笑,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夜寒。
“我成了杀人犯,不……”她摇摇头,轻笑出声。“我不会坐牢,我也不会被法律制裁对吗?”
白夜寒脸色沉了下来,初见的喜悦也不见了,他抿紧了唇,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直充当着保镖和司机的男人听不懂中文,一双栗色眼睛悄悄地打量白夜寒,见他脸色阴沉下去,顿觉自己开始冒冷汗,老大的女人就是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做事都神经兮兮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一两句话就能把老大气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果断地转身出去,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关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白夜寒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小忆,这是不可必免的……”顿了顿,忽然放低了音量。“你为我做的,我很感动……”
秋忆闭上眼睛,任思绪淹没自己,白夜寒懂她比她自己还深,他软硬兼施地对她,无非就是清楚的知道她的性格,他永远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放低自己,更知道秋忆的心比她的意志软弱许多……
第二天清晨,秋忆正坐在阳台上用餐,白夜寒从后拥着她,边吻她边道了声早安。
“有没有看中哪款礼服?”
秋忆摇摇头,把一块吐司塞进嘴里,淡淡道。
“有造型师费心就行了。”
“那学校呢?你的课业还没完成,想学什么?”
“……”
“钢琴、画画、设计,想学什么?”白夜寒锲而不舍。
秋忆拿过牛奶啜了一口,忽然道。“上海的房子?”
“黎住在里面。”
“他还在上海?”秋忆诧异。
“中国那边的事务他来负责。”
……原来是被赶到那里,是因为什么?
还有一些问题,是她一直不能放下却又来不及去细细剖析的,比如白夜黎二年前就接近了她,这说明白夜寒二年前就知道她在了上海,那为什么直到一年前才出现把她找来?
还有,他说和伊藤优奈没有关系,可是五年……五年的时间全世界的人几乎都以为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他们故意造成的关系?这些的这些,他都没有解释,不,他有,就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在想什么,或者又笃定她想不到什么……
这就是白夜寒,一边强势,一边柔情,她不要被他摆布……
白昊天说过,她得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想到这里,她放下牛奶,对白夜寒道。
“我可以自己去学校看看吗?”
“哪个学校?”白夜寒边抹吐司边问道。
“就选了几个学校,想亲自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那么忙,派些人跟着我就行。”她乖巧地给自己找束缚,然后又道。“洛杉矶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货找回来了。”
“那些意大利人?”
“只抓了一些小喽啰,不过也算是给他们点教训了。”
秋忆没有接下去,抬头看了眼天边道。“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逛逛。”
“……嗯!”
纽约的冬天太冷,明明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车时就下起了雪,空中飞舞的雪花可谓是真正的‘鹅毛’大雪,落在身上久久都化不去。路上行人匆匆,但也不凡有些专为这美丽雪景而来的人,公园里的湖面冰封了,有人就在上面溜滑冰,小孩的脸冻得通红通红的,裹得像个球一样也在冰上玩得不亦乐乎。
秋忆穿得严实,但是因为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车里都很暖和,所以她竟然忘记拿围巾,脖子凉飕飕的,她忍不住缩了缩。
而白夜寒因为身体好的原因,耐冻,也没有围脖,只好拉过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两人就这样在冰天雪地的公园里闲庭散步,像这公园里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那么自然宁和,如果……嗯!如果前后左右没有那么多‘可疑’的人就更好了。
白夜寒牵着她走到了公园的背街,那里有一些小摊贩,看到有针织的毛线帽,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喜欢什么颜色?”他问。
秋忆低头一看,伸手翻看帽子的款式,摊后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黑人女孩,看到秋忆露齿一笑,一口整齐的牙齿如雪般白皙。
“这是我妈妈亲手织的,很暖和。”
秋忆也对她微微一笑,又低头去翻看帽子。
女孩继续推销道。“你的肤色很白,可是试试这个颜色。”她指了指那条大红色的围巾。
围巾的织法是很简单的针线,并没有繁杂的花样,不过那个颜色真的很艳,秋忆不太喜欢,可白夜寒却拿过来替秋忆围上,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两圈,然后满意地看着她。
而秋忆一围上这条围巾就舍不得拿下来,撇开颜色不说,真的好暖和,黑人小女孩看了后更是笑得开心,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颜色配你的皮肤很好……”说完后又拿过一个同色系的帽子递给白夜寒。“试试这个。”
白夜寒居然也微笑着接过,然后又亲手替秋忆戴上帽子,完了后盯着秋忆看了几秒,见她的皮肤因为冷空气的原因而微微有些粉红,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一顶大红色的毛线帽,一条同色系的大围巾,艳而不俗,反而把她衬托得像个娃娃般精致可爱。
这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只属于自己的纯真女孩。
“真漂亮!”黑人小女孩赶紧拿过镜子放在胸前,示意秋忆照照自己。
款式挺简单的,帽子上还顶了一个毛茸茸的大球,今天穿了一身黑,这一套红色的围脖帽子和衣服还是挺称的,秋忆满意的笑了。
看到她笑,白夜寒愣了愣,心里划过一丝复杂,好久没有看到她的笑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