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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你怎么一早没吭声就跑了?”和田尚子开口就是抱怨。
“对不起,临时出了点事。”夏纱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尚子,请问柴崎还在吗?”
“早走了,一早发现你不见,他就退房了。”
“糟糕!”夏纱觉得柴崎英司铁定气坏了,才会等也不等她的连络就离开。
“小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先告诉我怎么连络柴崎好不好?”
“怎么?你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吗?”和田尚子好奇得不得了,搞不懂这对老朋友在玩什么把戏,“哎,瞧我笨的,你应该是没有才会来找我啦!”
没一会儿,和田尚子一口气说了三个电话号码,“第一组是他的手机,第二组是他东京住处,不晓得还通不通,你可以试试;第三组是东井集团,他自家的公司,应该可以找到他吧!”
“尚子,谢谢你。”夏纱很感激地说。
“谢什么,老朋友了,干么这么客气。”和田尚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们找到彼此,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听听他的解释,千万不要太冲动,尤其要珍惜得来不易的第二次情缘喔。”
“尚子,我不懂耶。”夏纱的心里再次掀起疑云,“我和柴崎英司才认识,根本谈不上‘二次情缘’,除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哪会瞒你什么,你多心了吧?”和田尚子应得有些心虚。
“没有吗?那你的言谈中为何暗喻当年?”夏纱出其不意地问了句,“尚子,霁?当年没有死对不对?”
“霁?……没死……”和田尚子一惊,差点咬到舌头,应话应得结结巴巴,“怎么会……霁?当年就……死了,你在说什么呀?”
“你明白我说什么。”夏纱终于把心底的疑团丢给她。“我怀疑当年根本没有‘霁?’这个人,那件意外或许正好成为他金蝉脱壳的障眼法,假借死亡的名义,摆脱假身份,也摆脱我。”
“哪可能!霁?那么爱你,是同学们有目共睹的,他信誓旦旦的说要等到他毕业,就带你回台湾结婚,难道你忘了?如果不是发生那场意外……如果他没有……”和田尚子急急的解释,反而更显得可疑。
她分明话已到嘴边,却又硬是不能说似的,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小夕,算了嘛!事情都过了快十年,你把它忘了不好吗?何苦还要追究呢?何况,如今你和柴崎在一起,也算老天爷还你一个公道了,你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比较重要啦。”
“可是,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不但长得相像,连言谈举止都神似?”
“为什么不当作是老天爷怜你一片痴心呢?”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虽然被骗一次可以怪罪是他的错,但若是同样被骗两次,就是我蠢了。”
“小夕,别再钻牛角尖,信任你的直觉去找他,认识他,自然会发现是你多虑了。”
“尚子……”夏纱愈听怀疑愈深,巴不得和田尚子能说清楚一点,偏偏她却——
“别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和田尚子一举推得干干净净,“不过,我倒是知道柴崎早上气炸了,你还是赶紧跟他连络一下,免得他担心。”
“他很生气?那他一定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看还是算了,等我想清楚以后再说吧。”
夏纱终究无法弄清楚当年霁?有没有死,也猜不透当年的霁?和现在的柴崎英司到底有没有关系。
“喂,没良心的女人,你想让他急出满头白发呀。”
“太夸张了,尚子。”夏纱轻声笑笑,“柴崎哪是这种人呀!就算天塌下来,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啦。他生气是绝对的,至于说着急嘛,我看我是没那个分量,你放心吧!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改天等我要回台湾前再找你出来好好聊聊。”
“喂!喂……别挂。”和田尚子还真怕她就此断了讯息,再说,早上柴崎英司气急败坏的模样,若说她还不够分量,那天底下不知能有谁是够分量的了。
“还有事?”夏纱突然希望柴崎英司对和田尚子说点什么,即使是几句骂她的话,也赛过他不闻不问。“是不是柴崎交代了什么?”
“没有,让你失望了。”和田尚子掩住话筒偷笑,这女人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挂意得很,还故意装潇洒,“你呀!别逞强了,想他就承认,赶紧跟他连络去。”
“喔,再说啦。”夏纱炽语意阑珊地应着,“既然没事,那我挂了。”
“え……え……等等,你的连络电话留给我,要不然我怎么找你呢?”
“电话号码?”夏纱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临时被带来,不清楚耶。”
“你到底在哪?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报警?”
“我没事,你别冲动。”夏纱一听吓坏了,赶紧澄清,“我住在今井家。”
“今井邦彦?”和田尚子很疑惑又很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今井邦彦是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这下是不是表示柴崎英司有个强劲的对手了?
“嗯……很难解释,改日再说吧!Byebye。”
夏纱不待和田尚子再问,赶忙挂断电话,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突如其来的认亲事件,所以干脆让沉默代替了。
第九章
“搞什么鬼?你怎么在西雅图机场?”
“我快被烦死了。”焦应桐忿忿说着,“大老板,你带着美人游山玩水快意悠哉,哪里还顾到我的生死,我不跑,难不成等总公司找我算帐吗?”
“少唬我,这绝不是你突然出国的原因。”柴崎英司笃定地说道:“把电话拿给夏妙织。”
“你说啥,谁是夏妙织?”
“少打哈哈,夏妙织三十号飞纽约,你如果不是随行护花,怎么会在西雅图机场等转机?”
柴崎英司急着找不到夏纱的下落,原只是想让焦应桐去找夏妙织试试运气,不意那日机场一撞,倒真的帮出了结果。
“你也太神了吧,什么事情都让你料个正着,那还有什么意思?”
焦应桐有点窘地笑笑,怎么跑到地球的另一端了,还避不开他的取笑。
“少唆,别忘了那天是我帮你制造的机会。”
“这么急,该不是美人跑了吧?”
柴崎英司没好气的道:“烦人,夏妙织究竟在不在你身旁?”
“大老板,有求于人的时候,好像不该是这个口气喔。”
“焦应桐……”柴崎英司气得咬牙,凉凉的语气,听了叫人浑身发颤。
“当心我一走了之,让你恨不得流落纽约街头,也不敢踏进东井亚太分公司的大门。”
“老板,你不能公报私仇呀。”焦应桐急急叫道。
“随便你,说不说都可以。”
“好,算你狠,你真是吃定我了。”焦应桐无奈地看着一旁的夏妙织,“麻烦你,理他一下吧。”
“你的老板为什么找我?”夏妙织一头雾水。
“为了你那位去了日本的姊妹嘛。”
“纱纱?”
夏妙织不解地接过手机,仍喃喃自语着,“你老板和纱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找到我这里来?难道他们之间……”
“对,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柴崎英司的耐性几乎磨尽,他开门见山地直接就问:“我要纱纱在日本的行程,她这趟日本之行,是你打理一切的,你一定知道。”
“喂!你这人很没礼貌呵,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你要我说我就说?”
对他的话,夏妙织回以一声冷笑,纱纱会在一周内接受一个陌生男人?
哈!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别想诓我,那是不可能的,纱纱绝不轻易接受男人,更别说在短短七天的时间里。”
“随便你信不信,我只要知道。”
“不信也不说。”
“你……”柴崎英司又急又气,想不到夏妙织这女人居然这么难搞定,“你能在七日之内和焦应桐同行赴美,为什么纱纱不能?”
“喂,说清楚呵,是焦应桐硬跟来的,可不干我的事。”
焦应桐听夏妙织这一说,双眉不由得一挑,颇无奈地说道:“你就巴不得我沦为他人笑柄吗?”
“Sorry,我没那个意思。”夏妙织对他嫣然一笑,玩笑说着,“这人有够烦耶,我真同情你有这种老板,你有没有兴趣跳槽呀?”
“你少打他的主意。”
柴崎英司在电话里听得好气又好笑,这对姊妹的性子真的大不相同,如果不是纱的下落紧急,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焦应桐吃瘪的样子,“夏妙织,你先把纱的去处告诉我,我就不打扰你们打情骂俏。”
“神经,你别想去烦纱纱,她不会理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快说,别吊我胃口。”
“别急,除非你有张霁?的皮相,否则说了也没用。”
“霁??”
原来是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的心,既然有了名字,还怕查不到他的生死下落吗?柴崎英司很有自信的笑了笑,“那有何难,你可以说了。”
“不会吧?”夏妙织半信半疑地看了眼焦应桐,“他是不是很爱唬人?”
焦应桐很认命地摇摇头,“不会,他向来说一不二。”
“喔,好吧!”
夏妙织露出坏坏的笑容,看得焦应桐皱眉,“我们家在新年初一,都会赶一早到京都的平安神宫参拜,你如果想见她,就去那里等吧。”
“原来真是今井邦彦搞的鬼。”柴崎英司有些懊恼地冷哼一声,“你们是今井家未入籍的女儿?”
“是也不是。”夏妙织故意刁他,答得不清不楚,“你别问,我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有本事就从纱纱那里问。”
“行,那更容易,谢了。”
柴崎英司干脆的答复,大出夏妙织的意外,“你不会当真吧?新年到平安神宫参拜的人满坑满谷,要在那里找个人,可能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哟。”
“不劳费心。”
“别开玩笑了。”一旁的焦应桐愈听愈不对,赶忙拿过行动电话。“柴崎,你别闹了,赶紧回东京去,你这几天跑得不见人影,老爷子已经气得暴跳如雷,除夕夜再不回去,恐怕你真的会被老爷子踢出集团的。”
“好呀!自古多得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柴崎英司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那正合我意。”
“拜托呀,让莳拓去帮你找不就结了?”
“不行,他有别的事要忙。”
“你……你到底安什么心?”
“你别管,放心去度你的假,不过,可别叫美人吃定了哟。”
“喂……喂……”焦应桐急急唤了几声,手机还是传来嘟嘟声。
“这下糟了。”
“喂,说清楚怎么回事。”夏妙织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尤其是扯到夏纱,她的问题多得数不完。“那家伙到底是谁?我就不信他能打动纱纱。”
“他是日本东井集团的太子爷,可是七年前自愿离开权势中心,放逐到台湾掌理亚太业务,他的出走,造成他们父子之间很大的裂缝,几乎危害到他接班人的身份。”
“那家伙就是游戏人间,臭名满天下的花花公子柴崎英司?”夏妙织听得双眉怒翘,“该死,他居然去招惹纱纱。”她一面嘀咕着,一面拨手机。
“等等,你想做什么?”
焦应桐一直等到她拨完号,才伸手拉低她的手机,眼睛飞快往面板上一扫。
“你少管,我要叫纱纱离他远一点。”
“你这不是矛盾吗?刚刚还信心十足说夏纱不会理他,现在干么这么紧张?你大可放心,风闻是会骗人的,柴崎的人格我可以担保,他对夏纱绝对是另眼相待,非比一般。”
“他花名在外,恶名昭彰,我凭什么信你?”
“事实胜于雄辩,眼见为凭嘛。”
焦应桐心里暗自骂柴崎英司形象不良,连带害他的信用跟着不值钱,他这个朋友这么尽心尽力的挺他,真不知道他懂不懂得惭愧两字。
“广播在催登机了,我们先走吧。”焦应桐索性将她的手机关上,拉着她往登机门走去。
“你何妨赌一赌对夏纱的了解,也信一次我对柴崎英司的认知,等到了纽约,你再打电话问夏纱结果也不嫌迟,如何?”
夏妙织含怒的双眼瞟了他一眼,“但愿没事,要不然我就找你算帐。”
“没事、没事,你放心好了。”焦应桐软声哄着。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肯定,不过为了这个公私情谊都好的老友,只好赌上自己的感情,但愿柴崎不负他所望,要不然,他的损失可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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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的第一天,是全世界的人都在热烈迎接的日子,夏纱却心事重重地随着参拜的人潮在平安神宫迎接新年的一百零八声钟响。
拥挤的人潮到处撞来撞去,撞得夏纱连合掌祝祷都站不稳,直到一个厚实的臂膀替她挡去所有的推挤,她才慌张地回头去看个究竟。
“是你!真的是你!”
她双眉深皱的容颜,在惊喜的呼唤声中舒展开来,欢叫尚不及传出云霄,已消失在身前将她紧拥入怀的男人低俯的口里。
柴崎英司迫不及待地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以及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