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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小姐,您请稍等。”她听起来似乎并不意外,也很平静。我有点失望。
我听到姜志兴在旁边问谁,谢雪珍没回答。然后就是姜志兴的声音,他只是简单地喂了一声。
“我打扰了你的蜜月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慌乱,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没有。”
然后我无比温柔地说:“阿兴,你现在讲话方便吗?”
“你说吧。”
“不,不止是我说,也要你说。我知道现在谢雪珍在旁边,所以,晚一点等你方便的时候再打给我。”
不等他回答,我就挂了电话。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酒柜旁边,把里面的酒都拿了出来,放在床上,一瓶又一瓶的喝了下去,什么也不想,只是喝酒。喝到所剩无几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姜志兴,于是接通了就直接发问:“你不会打算永远躲着我吧。”
“阿艳,对不起,这几天我有事情要处理。”
“呵呵,怎么你现在的口头禅改成‘对不起’了。”我深刻的反省过了,咄咄逼人只会把他越推越远,苦情戏才能激起他曾经想保护我的心,谢雪珍不也是用这种手段的吗?
“哦,那现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他对于我的这种平静和温柔似乎有点不习惯,便追问了一句:“阿艳,你现在没事吧?”
“呵呵,我会有什么事呢?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
“如果刚刚你看了你老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你就会知道我在哪里了。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把我彻底忘了。”
“我有打过电话给你,但一直是关机的,我知道你在休假,我以为你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所以后来就没有打了。”
“你知道吗?我特意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睡在我们一起睡过的这张床上,想起了很多事,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原来有那么多我无法舍弃的。”
我说这话时,声音一直是很柔弱的。在这之前,连我都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康艳的存在。
“阿艳,我…”
“你不用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能理解。自从你结婚后,我一直在放弃你与抢回你之间徘徊。但我深知,抢回你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想放弃你。”
他还是没说话,我在这里阴笑了两声,接着唱曲:“我不介意你选了谢雪珍做你老婆,我也不介意你将与她共度余生,我只要能和你继续在一起就行了。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再要求你做选择。”
说这样的话我自己都觉得假,再说了,他不是早就做了选择吗,现在我是低声下气的那一个。
“阿艳…”
“我打电话给你只想问你一句话,”我之所以屡次抢白,因为我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你还爱我吗?”
“这还用问吗?”
“回答我。”
“爱,但是我…”
“这就行了,只要你还爱我就行了,我不会再强求其他的。”
他没说话,继续沉默。我继续柔柔的说:“你结了婚以后就没进过公司,所以你大概也不会知道我和裴南已经离婚的事吧。”
“什么时候的事?”他听到我这样说,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你结婚前。”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呢?难道你就会不结婚了吗?”虽然这是质问,但我的语气还是无比的温柔,满腔的冤屈:“即使你真的因此而重新选择和我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是同情。我只要你爱我,并不需要被同情。”
“阿艳,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他又重复了一次,似乎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装作苦笑两声:“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
“你每次都这样,在我防不设防的时候丢一颗炸弹给我,让我不知所措。”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继续爱我就行了。我现在要去洗澡了,等你上班之后我们再聊,好吗?”
由不得他说不好,我就挂了电话,因为我实在装不下去了。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居然还说爱我?爱,意味着可以继续明正言顺地伤害,但这次我决不会是被伤害的那个。
爱,也说明我还有筹码。
三十五、动摇
更新时间:2011416 20:29:28 字数:2211
此行与耿伯见面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到酒店来接我。显然,是候佩告诉他的。
他在楼下打电话给我时,我刚化好妆正准备出门。我办了退房手续,走出大厅,就看到了他的车。他把窗户摇了下来,估计是怕我溜了。见我来了,马上下来帮我开车门。我没有坐上去,而是扬头问他:“怎敢劳烦耿总您大驾啊。”
他浅笑,没有搭话。上了车,他才开腔。
“昨天到的吗?”
“嗯。”
“这次过来没其他的事?”
“你,想我有什么事?”
“问一下。”
我知道我们是没话聊的,于是顺手开了音乐,居然是王菲的流年,我禁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我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耿伯,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几次想开口跟我说话又忍住了,我表面不露声色却在心底偷笑,真担心他这样会憋出病来。
车开到一半,我看不下去了,于是把音量调小,把头扭向他那边,
“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嗯。”
“天天的事?”
“嗯。”
“就是嗯?”
“如果有时间,我希望可以和你面对面好好谈谈。”
“我晚上五点的飞机,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时间吗?”
“下午吧,我们出去坐坐,我再送你去机场。”
“所以就是说,你今天得陪我一整天喽。贵夫人不会有意见吗?”
“她出国了。”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找旧情人,是吧?”
他错综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不是故意调戏他的,我只是想让气氛活跃点。但对象是耿伯,就有点适得其反了。就这样尴尬地开到了耿仲的家。
刚下了车,候佩和天天就迎了出来,天天远远地就叫我阿姨,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掏了出来,递给了他:“天天,阿姨祝你生日快乐,学习进步。”
“谢谢阿姨。”
“看样子恢复了单身就是不一样啊,我乍一看以为是十八岁的姑娘家呢。”候佩很少调侃我,原来她也深谙此道。
我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耿伯就在附近呢。我虽无打算隐瞒我离婚的消息,但并不代表我要弄得人尽皆知。还好他在停车并没有听候佩说的话,浩浩跑过去叫大伯,候佩说的没错,浩浩真的很喜欢耿伯。
我们一起往大厅走,我问候佩:“为什么要在他们家啊?多不方便。”
“这是浩浩自己的意见。他不喜欢去酒店。”
“这么小个人儿,还能自己做主了。”
“你以为他还小啊,现在可是什么都懂了。”
天天只比他小一岁多,现在也应该懂事了。他也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但似乎男孩子到了这个年龄都会叛逆。我想着天天,以至于没看到红光满面的耿仲,他冲上来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这简直是稀客中的稀客啊。”
“耿总,好久不见。”
或许是因为发福的关系,他看上去更像耿伯的哥哥。
“唉,叫什么耿总啊,就叫耿大哥吧。”
耿大哥?我面有难色地看了耿伯一眼,他也不自在了。看样子耿仲并不知道我和他老大有过一腿,更别提天天的事了。这样也好,我讨厌应对复杂的关系。
不管怎么样,叫耿大哥应该是不对的,于是我打了个哈哈掩了过去。
“几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您也越来越年轻了啊。”
来了不少的人,还有很多和浩浩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应该是同学。
一个女主人模样的少妇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优雅而客套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耿仲的老婆。
“阿茵,这是康艳,我们以前的同事。康艳,这是你嫂子。”
我在内心小小地纠结了一把,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大哥了。女主人伸出修长的手:“阿艳,你好。叫我阿茵就可以了。”
“阿茵,你好,你们家很漂亮。”
我不知道候佩是怎么克服的,但我呆在这里全身不自在。我甚至后悔为什么要来了,我甚至开始后悔答应让耿伯见天天的事了,万一我们俩母子也被卷进这么复杂的关系怎么办?天天叫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妈,我就要像候佩一样委曲求全?我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想让他们两父子见面,于是心里在打鼓应该怎么跟耿伯说我反悔了。
“康艳,你现在在哪高就啊?”耿仲竟然领着我坐了下来,看样子他还准备和我促膝长谈啊。
“什么高就啊,还不是帮人家打工。我倒是听说,耿总您现在又开了个很大的公司,要不要请人啊?”
“你啊,我本来是求之不得的,但我就怕请不起。”
耿伯走了过来,他们俩兄弟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不怎么交谈,不知道私下是怎样的。耿仲见到他,连忙对我说:“让你的老上司来招呼你吧,我有点事走开一下。”
我求之不得,说你走吧,然后看着耿伯,很不客气的说:“我不用你招呼,我去找候佩了。”
不等他开口,我就走开了。
候佩带坐在后花园的石椅上,天天和他的同学在不远处玩得正开心。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她抱歉地看我了一眼:“你心里肯定在后悔过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甚至想骂你了,孩子你也有份,为什么会同意在他们家开PARTY呢,多尴尬啊。”
“没办法,浩浩奶奶中风了,下半身瘫痪,也不方便到处跑。”
“他奶奶?”
“嗯,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这些干嘛?”下意识地我想说与我何干?但这样显得我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他奶奶,也就是耿伯他娘,八十多岁了,本来身体一直挺好的,但前段时间突然就中风了,想想也挺可怜的。”
候佩一下子大发感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见我不说,便凑了过来,有点神秘地跟我说:“阿艳,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想过什么事?”我以为她又要提耿伯,于是有些紧张起来。
“我和你也算是亲戚呢。”
“我们?什么亲戚?”
“我们的儿子是同一个奶奶。”
“哈哈,这你也想得到,我倒是想起那句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现在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奶奶。”她这样说确实道理,但我不想承认,所以我才转左右而言其他。
她没有马上回答,看着不远处的浩浩,眼里充满了慈爱和幸福。我心中一阵羞愧,我曾经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天天吗?候佩虽然卖了她的小孩,但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并且为之忍辱负重,而我呢?
三十六、决定
更新时间:2011417 21:13:38 字数:2228
她看了浩浩一会儿,又接着对我说:“不过说句实话,浩浩奶奶对浩浩还真不错,这两年对我也不错。”
“有哪个奶奶对孙子不好的?”我刚这样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看看候佩,她竟然似笑非笑,我突然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连让耿伯见天天都犹豫不决了,更别说让天天认袓归宗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我了解你,我绝对会问你收了耿伯什么好处,如此热络的帮他说话。”
“难道你想让天天认为他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吗?”
“那你认为以耿家现在这么复杂的关系,我还会把天天拉进来掺和吗?”
她低头想了想:“你说的也对,这种关系的确太复杂了。只是我在想,其实他奶奶,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我向来是没什么同情心的,更何况那只是一个与我素未谋面的老妇人。
“两个孙子不是的儿媳的,而且还有一个孙子从来不曾见过面,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说,能不伤心吗?”
我没有回答,转而说你今天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她侧了侧身子,看着了,很认真也很坚定的说:“阿艳,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当初一直很后悔把浩浩给了耿仲,因为我觉得我不能看着他长大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失败的痛。但经过这么多年,我慢慢地发觉我的想法其实是错的。母亲的爱固然重要,但并不完整。浩浩虽然没有跟我生活在一起,但他至少是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你明白吗?完整的家庭是有爸爸有妈妈的。虽然妈妈不是亲生的,但至少能让他知道他得到的爱是没有残缺的。如果当初我坚持把他留在身边,他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快乐和健康。”
她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到:“阿艳,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我也更不希望天天因此而养成不好的性格。作为天天的母亲,你不妨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