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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对你来说,就没有无条件,真正发自你内心想做的事吗?”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就是一个由内而外的物质女人,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物质化和权益化了,你不用再指望在我身上找到任何人性里的美好闪光点。当然,你可以拒绝,我也可找其他男人帮忙。”
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说:“我说过要帮你的,我答应你,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过来?”
“过两天吧,我再打电话给你,先挂了。”
接着打了一个电话给于二百,告诉他我已经离开裴南公司了,他连声说好,并且说让我马上开始着手申请注册公司的事,文件他早就准备好了,马上送过来给我。我知道他是想借机登堂入室,于是连忙说不用了,我中午请您吃饭吧,您顺便带过来给我就行了。
他有些失望,但极力掩饰住了,说那好,中午见。
挂了电话,我走下床把窗帘拉开,冬天的阳光真让人觉得温暖。在我的心里,这个冬天比春天更加生机勃勃。
轩轩和SIMON得知我失业了,说带上我一起去旅行,我谢绝了,做灯泡绝对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我是见不得人家在我面前恩爱的,尤其是我现在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失落起来,不管我如何运筹帷幄,如何滴水不漏的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间,但我始终是一个人。耿伯对我知根知底,但他不可能和我并肩作战。他现在愿意帮我只是因为我用上了天天这个筹码,他心底对我的不屑与鄙视我清楚地很。那么其他男人呢?更不可能。姜志兴成了别人的老公,王小虎只是我的露水情人,还有谁会帮我?陈文在得知我单身后,主动对我未好,但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过气的黑社会头目手底下的马仔而已,我现在虽然身在战场,但都是暗刀暗枪,这根本不是他那种粗人能玩的游戏。明显的,男人已经不够用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我揉了揉眼睛,把窗帘放了下来。
中午和于二百吃饭,他倒是给了我一个不算惊喜的惊喜,他跟我谈了很多,并且传授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给我,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在与我单独相处时没有动手动脚,甚至连言语间的调戏都没有。而且从他有组织条理的话语来看,他并没有神志不清。
我们整整谈了四个小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于是顺理成章的喝完下午茶才各自散去。从茶楼出来,电话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会又是谢雪珍吧,最近我不是没骚扰她老公了吗?至于那段活色生香的录影,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抛出来。
电话接通,果然是一个女声,但我立刻听出来不是谢雪珍。
陌生的电话经常接到,有一半是卖广告的,所以我很不客气的喂了一声,然后说哪位?
“燕子姐,我是付玲。”
“哦,付玲,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我收到你的礼物了,特意打电话谢谢你,我好喜欢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水晶项链,比钻石还要漂亮呢,一定很名贵吧。”事实上,这是裴南特意托人在奥地利订制的,因为我不喜欢水晶,就一直放在那里。上次在家谈起要送她什么结婚礼物,我就想起那条项链,和她年轻的脸倒是很相配。
“你喜欢就好,婚礼就在这两天吧?”
“嗯,就是明天,我刚刚还在跟我哥说你送的项链我正好可以配婚纱穿,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呵呵,你是童飞的老婆,又是付建平的妹妹,他们俩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男人。”
“嘿嘿,我哥昨天也这样说呢。”
我这下明白过来了,她打电话给我并不是单纯的想谢我。我笑了起来:“我现在还有事,不如先这样吧。祝你新婚愉快!”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唏嘘起来:我现在的生活这么复杂,我不能再把他们牵扯进来。他们是仅存的美好回忆了。
刚开了车门,电话又响了,这回是姜志兴,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居然还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我靠在车门旁边,懒懒的说了一句:“姜先生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呐?”
“你现在在哪里?”
“一个即没工作又没男人的女人还能去哪里?呆在家里容易发霉,我在外面晒太阳。”
“阿艳,我刚刚正好路过泰极楼,我看到你和于二百了。”
“那又怎么样?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质问我和他有没有奸情?于公于私,这都不关你的事吧。”
“阿艳,我们聊聊吧,晚上有时间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难不成还谈情说爱?”
“晚上七点,我们在城市花园见。”
“慢着,自从贵夫人踏足那里之后,我就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他的回归,毁了我们之间的很多东西,城市花园就是牺牲品,而且现在我说起这个也不再生气了。
“那你说个地点吧。”
“去江边吧。”
我挂了电话,心情有忐忑起来:姜志兴了解我的为人,他知道我和王小虎有一腿,他还看到我和于二百在一起,他如此聪明,随便想想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而我现在,除了那段录影带,什么筹码也没有。而且我当初录下来也只是想让谢雪珍难过而已,并没想过用来要挟他或是交换什么。当谢雪珍这个名字窜到我脑海里时,我突然不再迷茫和害怕了。
七十二、怀孕
更新时间:2011620 9:05:29 字数:2276
正哥把龙医生介绍给了我,是她老婆的私家医生。
姜志兴打电话过来时,他已经帮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白色的药膏在光洁的额头上很是显眼。他问我怎么还没到,我说:“我可能还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到。”
“你现在有事要忙吗?”
“也不是,我现在医院,拿个结果。”
“结果?什么结果?你在医院吗?”
“嗯,不小心撞了头,医生让我扫了一下,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我说的轻描淡写,摸了摸头上贴着药膏的地方,还真的有点痛,因为龙医生在贴药膏的时候粘到我的发根了。
“怎么会撞到头?严重吗?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
“市政府旁边的那家,你不用过来了,也许不用半个小时,我拿了结果就来找你。”我揉了揉太阳穴,从下午到现在,我的脑细胞被严重的过度消耗了,还真是累人。
“我现在已经出发了,很快就到。”
他找到我的时候,龙医生正拿着病历跟我说:“你的头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神经,回去多休息就好了。”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医生:“医生,那我可以走了,是吗?”
“嗯,如果你没有觉得其他地方不舒服,你就可以走了,我开了点药,你按照药方服下就行了。”
“医生。”我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
“就在您帮我检查完之后,我小腹突然有点不舒服。”
“小腹?你怀孕了吗?”
“没有啊。”我突然紧张起来,紧紧地抓住了姜志兴的手,但没看他:“我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而且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这样吧,你先验尿看看,然后再帮你照个B超。”
说完,龙医生开了张单子给我,我甩脱了姜志兴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他紧跟上来,问我怎么会撞到头了。
“没什么,拐弯的时候没看到前面有车,一个急刹车,头撞到方向盘上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停下来看着他:“前面是女厕,你打算跟着我进去吗?”
他只好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验完尿,我们坐在龙医生的诊室外等了十多分钟左右,护士把结果直接送到了龙医生手里,然后又把我们叫了进去。
他把手上的化验单递给我说:“你怀孕了。你月经有多久没来了?”
“这两个月都没来,但是我月经经常是这样的,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我又紧张起来:“我怎么会怀孕呢?”
“你先去照B超吧,你说你小腹痛有可能是胎儿受了惊吓。”
然后我去了B超室,姜志兴又跟着我走到了B超室外面,我当他完全不存在似的。
从B超室出来,我神情木然的对他说:“我真的怀孕了。”不等他回答,又拿着那张纸去找了龙医生。
他迅速的看了一眼:“你的确是怀孕了,B超显示胎儿已经有四十五天左右了,我要先帮你打支安胎针。”
我没说话,姜志兴又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在流汗,他应该记得大约四十五天之前,是他的新婚之日,洞房之夜。
“医生,这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可能会怀孕的。”
“如果说尿检出错倒是有可能,但B超是不会错的,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孕囊。”
我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说话,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机械动作,站起来,走出去,拿药,打针。姜志兴一直跟着我,也没说话。
打完安胎针,我没有马上离开医院,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马上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把手插进头发里,闷闷的说了一句:“你先走吧。”
“阿艳,这个孩子是我的,对吗?”
“不是你的,与你无关,你走吧。”我从头到尾都没看他。
“那是谁的?检查说四十五天了,你四十五天之前还和谁在一起?你当时不是和裴南离婚了吗?”
“不管是不是你的,跟你都没有关系,你走吧。”
“你打算怎么办?”
“生下来,跟裴南说这是他的孩子,然后卖给他,赚点钱养老。”我凄凉的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早点来,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然后我又木然的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送你回去。”
他抢先走在了我前面,我没有拒绝,上了他的车,一路无言。
到了小区楼下,我开了门就走,他想叫住我,但我头也没回就进了电梯。
到了家,开了门,电话响了起来,是他,我笑了笑,把手机和包放到了房间,任它响去。然后走到厨房在冰箱里找了两个洋葱,切到自己泪流满面。
把切好的洋葱全倒进了垃圾桶,门铃就响了起来,时间刚刚好。我抽了张纸巾把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擦去了些,然后才开门,当然是姜志兴。
他看到我哭过的眼,马上伸手抱住了我:“阿艳,对不起。”
我把他轻轻的推开,轻轻的说:“我都说了,与你无关,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睁着眼睛望着顶上的水晶灯发呆,完全把他当作隐形人。
“阿艳,我知道这孩子是我的,那晚上我没有戴套,你事后肯定也没有心情吃药,所以才…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的。”
“怎么支持?你能给我这肚子里的小生命一个家吗?”
他不说话。
我语气又软弱起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过两天会去做掉的。”
“阿艳,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或是说些什么,不过……”
“没有不过,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老公,要怎么养一个孩子?没错,我是舍不得打掉,但又能怎么样呢?你知道我在这过去的几十天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支烟吗?你又知道以我现在的情绪有多不利于那颗未成形的细胞生长吗?你都不爱我了,他就只是一个不该来的意外。”
“我从来没有不爱你,只是……”
“只是你更爱她。我知道,我们不用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自你上次从这间房子离开之后,我就没再想过我们会共处一室。所以,你应该走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听你说那些爱或是不爱,责任与内疚没有意义的东西。我甚至都不想再跟你说话。”然后我站了起来:“我很累了,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关好。”
说完我就向卧室走去,并且顺手把卧室的门关了。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的靠在门上听着客厅的动静,大概五分钟后就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他走了。
我对着红酒杯笑了起来,或许这一杯,应该要敬那颗我从来没有过的孕囊。
七十三、二鸟
更新时间:201172 13:38:36 字数:2329
两天后,龙医生真的帮我做了一个小手术,但不是人流。姜志兴得知赶到医院时,我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手上插着吊针。
他的脸上有我期望的心疼愧疚和不再期望的柔情,他握住我的手说:“对不起,阿艳,让你受苦了。”
“有什么苦,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然后再打点葡萄糖补充一下体力而已。”这次我说了真话,现在点滴瓶子里装着的的确是葡萄糖。
“我知道你竭力装作不在乎就是因为你太在乎了,但说我却连要怎么补偿你都不知道。”
听他这样的话我确实听烦了,于是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既然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对着他演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