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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得告诉我那王八蛋是谁?”
我大概听出了一些端倪,似乎是有人出墙有人戴帽。
“为什么要逼我?”
“他妈的是你在逼我。”
她男友的声音越吼越大,以致于刚进门的耿仲马上就凑了过来,
“谁在吵啊?”
候佩一听是耿仲的声音,脸色变得更苍白了,而且眼神里的无奈突然变成了恐惧,我想,大事不妙了。
七、醒悟
更新时间:2009822 10:20:40 字数:2110
耿仲的大头显然没有小头聪明,我都察觉到的事,他还不知道事情与他有关,他打了个哈哈:“你们小俩口吵架怎么吵到公司来了?”
候佩把头低着,不再说话,只是流泪。她男朋友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就忘记了家丑不外扬的古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桌上,
“老子把你当宝,你给老子戴绿帽?还怀上了龟儿子?”
很显然,那张纸是验孕报告。
候佩还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耿仲也真有本事,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怎么知道她跟你戴绿帽?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龟儿子就不是你的?”
“两个月前我根本不在家里,而她竟怀孕两个月?”
这下耿仲才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快,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大,候佩男朋友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大步跨过来,站到耿仲面前,眼里的怒火像要喷出来,然后慢慢地把头转过去,瞪着低头啜泣的候佩。
“是不是他?”
候佩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一向嬉皮笑脸而又风度翩翩的耿仲突然变得无比的尴尬,有点手足无措。
“他妈的,你们这对狗男女。”候佩男友一边骂一边就挥起了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耿仲的脸上。
耿仲不知是因为理亏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了之后还是尴尬的站着。
候佩男友见他没还手,更认定了是他,于是挥手又想砸第二拳。
“住手。”
耿伯的声音传过来,冰冷但威慑力十足。然后走了进去,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候佩也太不小心了。”贺娟平常跟候佩关系比较好,有点忧心忡忡。
“这有什么关系,去医院十分钟好了。只是,估计和那个小开要散了。真可惜!据说那小开也是一波士呢。”朱玉琪有着舒琪似性感的大嘴巴,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嘴巴。除了八卦以外,说话从来都不会转弯。
“应该是上次一起去北京出差的事吧。”我记得我来了才一个多月,候佩就和耿伯耿仲一起去北京出差,貌似是参加一个贸易促进联谊。
“看样子,候佩要事业爱情双失了。”朱玉琪撇撇嘴,像是幸灾弄祸。引得贺娟瞪了她一眼。
这件事说来与我无关,在这样一个城市里,发生这种事再也平常不过了。
但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重和复杂,什么也不想说。于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某一天,我不小心怀了邓明生的小孩,该怎么办?
后来我从邓明生的口中知道,候佩会把小孩生下来,由耿仲抚养。耿仲一次性支付候佩三十万的青春损失费。而那个小开男友,自然是黄了。
当邓明生跟我说这些的,他的语气是轻松调侃的。显然,他把这当作一个笑话了。
听到这些,我开始觉得一种深切的悲哀,做为一个女人的悲哀。
在候佩的事发生之前,我心安理得做我的地下情人,心安理得挥霍用身体换来的钱财。邓明生除了一次性帮我买断了那套房子并且装修买家电,每个月还会给两三千块钱我零花,其中还不包括带我吃饭或是帮我买衣服的。虽说他给不了我名份,但温柔而且善良的他算得上是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即使给的起,我也不想要。因为我清楚他贪恋的只是我年轻的身体,我需要的,也只是他的钱包和被假想的父爱。
但从候佩的事发生之后,我开始想到,我要为自己打算了。虽然邓明生很大方,但始终是人家的老公。而且,被他惯坏的我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大手大脚起来,我自己的工资差不多两加上他给的一共有五千多,我能一个月就不留痕迹地花完。
可我又能做什么打算呢?初中毕业的我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如果不靠男人养,我能做什么?而这张脸蛋,迟早总会褪色。如同我妈妈如今那满是皱纹爬满雀斑的脸,仅管她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沉鱼落雁。
我从来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最后,我找了耿伯,告诉他我愿意试试他给我的新工作。然后,在一个名气较大的夜校报了名,读半年制的金融贸易班。
邓明生很支持,帮我交了近一万的学费,并说每天会接我上下学。当然,每天接我上下学是不可能的,去夜校的必经之路就会过她老婆的美容店。我自知不是个好女人,但绝对是个模范小三,绝不死缠烂打,绝不气焰嚣张,绝不攀比示威。
我和邓明生之间有一个默认的协议:做爱,但绝不在一起过夜。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对床事并不狂热,我只是把它做为留住男人的手段。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是心怀愧疚,邓明生也总是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我们一个星期最多只见三次面。自从我上夜校之后,一个星期只见两次或是一次。
半年的时间因为忙碌而过得很快。半年时间里,也发生了不少的事:邓明生转掉了服装超市,租了一个商场的第一层,专卖化妆品。与他老婆的美容院联手,生意可想而知。候佩自怀孕后就没上班,耿仲租了一套房子专门给她养胎,贺娟和我分担了她的工作。耿仲找了一个打算结婚的女朋友,就等着候佩的小孩生下来做现成的父母。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打算是对的,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男人充其量只能是垫脚石。
再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先后去北京读了几个与金融贸易有关的短期课程,当然是邓明生出的钱。而工作,随着经验的累积与知识的增加开始独挡一面。
很快,我的二十岁生日到了。我真正的二十岁生日。
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我做了一件事,把我近两年攒下来的工资以及邓明生给我的钱寄给了妈妈让她盖房子,一共十万块。
从银行出来,我告诉自己,也许是离开邓明生的时候了。他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正在慢慢地回归。或许是厌倦,或许是力不从心。
八、孩子
更新时间:2010113 11:46:48 字数:2186
可如果离开邓明生,我自然是不能再在现在的公司呆下去了,那么我将何去何从呢?自己做老板吗?我如何去找那个有能力让我做老板的男人?我似乎总在不断地规划自己的人生,有时候清晰,有时候却更加模糊。
正当我准备过马路时,我居然碰到了候佩。
我们同时认出了对方,一年多时间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并不会改变什么。
“候佩,想不到真的是你,我以为你回上海了,我没想过还能见到你。”问了之后我就后悔了,其实她的事我是知道的,邓明生都告诉我了。她留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孩子在这里,这是母性。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越来越漂亮了啊。”候佩大我五岁,生了小孩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气质十足。
她提议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坐坐。我们选了一个比较隐敝的角落座下。我在这个城市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候佩是让我比较放心接近的。又或者说,在某种性质上,我们是同一类人。
刚坐下,她就跟我说:“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浩浩,我舍不得离开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明白。”
她感激地笑了笑,更多的是痛苦:“浩浩将来一定不会认我这个妈,我把他给卖了。”
我想起那个荒唐的协议,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之所以答应耿仲把小孩生下来,纯粹是为了钱。但到临产前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肚子里的小家伙,于是,我去找耿仲,告诉他钱我不要了,我会带着肚子里的浩浩的回上海去。耿仲怎么也不同意,他以为我是想要更多的钱,于是说再多给我十万。因为他当时已经知道是个儿子了。”
“那你为什么还…”
“我怀孕的事一直都没告诉我家里人,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必要让家里人担心。我当时是想,等生下来之后再跟他们说的,只是没想到,”她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我正准备把浩浩的存在告诉我父母时,我妹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我父亲因为她打算嫁到外地去气得几乎醒不过来,如果让他知道我未婚生子还打算做单身母亲后果肯定更严重的,我父亲有心脏病,经不起刺激…最后,浩浩生下来之后刚满月,耿仲就抱走了他。当然,我拿了四十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啊,有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总是在想着,等浩浩长大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没有人会原谅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我笑了笑:“关于这点,你不用难过,现在满大街都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你眼睛就坐着一个。”
“但是我为了钱卖了我自己的孩子。”
“有什么差别,我为了钱卖了我自己,还可以换种说法,我卖了不知道多少颗卵子,而这些卵子如果不是有那层塑料套,它们也会变成孩子的。”
我说这些话,本来是想安慰她的,哪知她眼泪已经快流出来了,我连忙拿纸巾给她,谁知道不小心撞翻了她的咖啡杯,溅了她一身,在我的道歉声中,她去了洗手间。
我看着她有点瘦弱的背影,内心涌上了一股深深的同情与无奈。同时,突然一个想法也像个幽灵般窜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是的,我想要一个孩子。
邓明生说避孕药吃多了对女孩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他带套。也因此,让我有了被保护的感觉。当然,他也知道,我们之间不能出意外,因为他有一个十岁的女儿,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当然,即使他没有小孩,我也不会想到帮他生个小孩。
可突然如其来的,我是如此地想要一个孩子。因为我知道男人最终会走,钱最终都到了别人口袋里。但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就会是真正属于我的孩子。
我在这个城市里已整整生活了三年,但我没有一个朋友。我开始觉得寂寞。又或者说,我对未知的未来毫无信心。但如果我有一个孩子,就有了希望。
是的,孩子就是希望。所以,我铁定了心要偷一个孩子。即使这意味着我还得留在邓明生身边一年。
候佩用卖了亲生儿子的钱(这是她的原话)在这个城市买了一套二手的60多平米的小居室,剩下的钱全投进了股市里,恰逢股市大好,居然赚了。然后用赚的钱开了一个鞋包加盟店,做起了老板。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赎回她的儿子(这也是原话),虽然明知这不可能。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和她的交往竟频繁起来,慢慢地成了死党。这并不是怜悯或是同情。我们都是被孔方兄强奸了的女人,应该惺惺相惜。
耿仲自从出了候佩的事之后,他就很少来公司,偶尔见了几次,性格像是收敛了不少。
而耿伯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朱玉琪曾神秘兮兮地跟我们说:“我来这里工作快三年了,我从来没看到耿总带过女的上来,也没有女的找过他,绝对是个好‘同志’啊!”
朱玉琪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总觉得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贺娟爱上了一个鬼佬,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热情过度,每回见了我们都是亲了又亲,抱了又抱。贺娟倒是开明地很:“这是他们国家的习俗。”
“好啊,等你去了他们国家,见人抱人,见鬼亲鬼。”我恨恨地说完就去厕所补妆。
而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是小三的事实,也因为如这个事实,我从来不与她们套近乎,除了正常的办公室来往,鲜少私交,以致于她们说我和耿伯其实很登对。当然,她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不知道我是耿伯表哥的三儿。
尽管这一年一直都很忙碌,但我一直没有忘记我的“造人”计划,因此,我像一些渴孙成痴的老人一样偷偷地把邓明生的避孕套扎了针眼,在我的排卵期使劲混身解数;小部分的时间还会骗他是在安全期,而我想要无隔膜的爱。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半,还是杳无音信。我有点心急起来,自己还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我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问题就出在邓明生那儿,可我又不能明着做什么,一下子觉得无比地失望。
就只是一颗受精卵而已,也这么难吗?
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