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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您是高烧与疲劳过度,另外您之前可能喝了太多的酒,酒精残留在体内,才会加重了病情导致昏迷。”她伸手在我的额头摸了摸:“您现在已经退烧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不舒服,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我正想接着问什么,门又被打开了,耿伯冲了进来:“阿艳,你醒了。”我虚弱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护士见状连忙说:“耿先生,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康小姐如果有胃口的话,最好能吃点东西。”
耿伯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等护士走出病房,他一把抱住了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关你的事。天天呢?”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打了电话给候佩,让她把天天带到她家去了,浩浩也在那里,你不用担心。”他一只手放开了我,帮我拔了拔头发:“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现在公司很忙吗?”
我点了点头自嘲道:“原本以为零件只是生锈而已,没想到已经快要腐蚀掉了。”我换了个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问到:“你母亲还好吗?她见过天天了吧?”
“她很好,见到天天很高兴,晚上甚至喝了一小碗稀饭。我刚刚去看她时,她已经睡了,她住院以来,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甜,这都是你的功劳。”他在我头顶亲了一口:“阿艳,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你自己九年前捐的那颗游泳健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不过照你这样说,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你想吃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肚子不饿,顺便瞅了一眼手表,原来已经晚上一点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说你去睡吧。
他也摇了摇头,指了指沙发:“我今晚就睡这里。”
“我又不是重病患者,哪里还需要人守夜,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出院就行。”
“当然不行。”他坚决又心痛的看着我:“你知道我下午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你满脸通红冷汗如雨时的心情有多难过吗?我太粗心大意了,你就坐在我后面我竟然没有发现。我把你抱了起来,你的身体像火一样,把我的心都快烧焦了,我当时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还好只是感冒而已。”
“那么,对于你英雄救美的举动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我本想掩饰自己的感动,谁知却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碴:“你知道吗?在百分之八十的女人眼里,有胡碴的男人最性感。”
“那你是那百分之八十的女人,还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他笑得有些邪恶,却让我看得有些心动了,我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宁静又温暖的暧昧了。
“你觉得呢?”
“从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及抚摸我的力道来看,你一定是前者。”
“哈哈,你什么时候自我感觉变得这么良好了?”
“我的自我感觉一直都很良好,只是你不知道。”
我扬起左眼的眉毛,挑衅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原来,你也认为我们之间是一场战争?”
他摇摇头,眼里写着好多东西:“我们之间的十年抗战已经结束了,现在你是我的俘虏。”
“哈。”我笑了起来,然后又板起了脸正色道:“你是太低估我,还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觉得我会这么甘心认输吗?”
这一招果然有效,他的神情不再那么轻佻了:“是啊,你有多好胜我比谁都清楚。那么我当你的俘虏吧。”
我闷哼了一声,心里却由衷的乐开了花。
一百三十三、荡漾
更新时间:2011910 9:00:22 字数:2418
天天与浩浩一见如故,两个人走进我病房的时候,是互相攀着肩的,浩浩与天天高了半个头,俨然一副兄长的模样。
“妈妈,你病好了!”天天大步跑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像个小大一样开始教训我:“昨天那个医生说你喝了很多酒,才会生病,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浩浩也走过来甜甜地冲我叫了声阿姨,候佩后脚也跟了进来,手上提着早餐:“阿艳,你没事了吧?知道你肚子肯定饿了,所以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一点吧。”
我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然后才回答说:“我不知道你们会过来,耿伯已经帮我去办出院手续了。我现在澡也没洗,全身药味,哪有心思吃早餐啊。天天没有调皮吧?”
“没有,他好乖哦,比我们浩浩还乖。”
“妈妈!”浩浩马上撅着个嘴表示抗议,委屈的神情把我们都逗笑了,天天则在旁边调皮地吐舌头。
耿伯进门见到这一幕,便笑着问什么事这么好笑,两个小家伙又跑到他的身边去了,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大伯,好不热闹。
“我们在说,堂堂上市公司老总,居然委屈到睡沙发,你说好笑不好笑?”打了好几瓶吊针,又在床上躺了十多个小时,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拿他开涮过后心情也变好了。
候佩见两个小孩子到外面的走廊上玩去了,也跟着打趣道:“阿艳,这可都是你的错。人家耿总特意让你住VIP病房,就是贪图里面有张大床咧。就连你们家天天都会说,要学会分享。你这么吝于分享,连天天都不如啊。”
我也不甘示弱:“你知道什么呀,人家耿总睡惯了柔软舒适的大床,偶尔也要睡睡沙发体验一下生活的,忆苦思甜呢。”
“还是你最了解我。”原本以为耿伯会尴尬的,谁知道他倒来了劲,走上来霸道地搂住了我的肩膀,也不避忌候佩站在这里,这下轮到我尴尬了。
候佩笑得花枝乱颤:“我有没有说过你们俩人有夫妻相啊?”
我推开了耿伯的手,走到候佩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没有说过,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八卦,有装嫩的嫌疑啊?”
然后又拉起她的手:“走吧,我要先回你们家洗个澡,然后要赶回公司。”然后又转身对耿伯说:“耿总,你不用陪我了,让候佩送我就行了。”
耿伯听我这样说马上就急了:“你现在就走?你病才刚好,不如明天再走吧?”
候佩也搭腔道:“是啊,反正你公司现在又没什么急事,也可以让两个小家伙多相处一会儿。”
“哦,对,天天。”我拍了拍脑门:“我居然把他给忘了,我还要先送他回家。”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查了查回家的机票,是三个小时以后的。那也就是说,我今天还是能赶回公司,只是看样子,又得奔波一天了。
“要不然,我帮你照顾天天吧,反正他现在放暑假呢,两个孩子也有伴。”候佩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那怎么行,你不是要筹备婚礼吗?”
她指了指耿伯道:“不是还有他老爸吗?”
耿伯跟着点头,兴奋地眼睛放光:“阿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天天留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吧。再说了,我们不是还要带他去迪士尼的吗?等我这边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直接带他去了。”
天天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迪士尼,爸爸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迪士尼啊?让浩浩哥哥一起去好吗?”
“你看,现在这俩兄弟感情多好。”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候佩要筹备婚礼,耿伯的老太太随时会过世,把天天留在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候佩说的没错,如果让天天留在这里,他就可以和浩浩在一起尽情的玩了,况且这也是耿伯渴望的。
“阿艳,”耿伯看看我,又看看候佩,候佩就识趣的把天天和浩浩带出去了。
他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阿艳,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让我送天天回家吧,你的病刚刚好,这样飞来飞去很累的。你在这边再呆一天,我送完天天回来再送你回公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要你送?再说,现在你们家老太太这样的情况,你怎么可以走开?”我知道他是真心真意为了我好,于是我又接着说到:“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昨天的事件只是极小概率的偶然。”
他用双手包住了我的手:“但你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这句话触动了我心底的某根敏感的神经,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让我陪在你的身边,至少也应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我定定地望着他,依旧浅笑不语。
“阿艳。”他突然放开了我的手,然后用两只手捧着我的脸,无比慎重地说道:“阿艳,让我照顾你吧,不要再那么累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独立很出色的女人,所以我愿意一直耐心等待。但昨天下午抱着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一想到你要独自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我就心痛不已。我知道你对我始终没有信心,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可以吗?”
短短几句话,他情真意切,深情款款。我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大浪滔滔,奔腾汹涌。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垂下了眼睑,沉默了几秒钟才艰难地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既然天天在这里玩得那么开心,就让他呆在这边先吧。”
这下轮到他沉默了,于是我又接着说到:“我公司最近事情挺多的,我一会儿就得赶回去,晚上还约了客户吃饭呢。等参加完候佩的婚礼,我再送他回去。鉴于老太太的情况,迪士尼只怕是去不成了,下次再说吧。”
耿伯还是不说话,我只好抬起眼皮去看他,正好迎上他清亮又略带痛苦的双眸,我们的鼻尖只隔了三公分远,我可以闻到他的气息。事实上,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他的眼睛像两堆熊熊烈火,一路烧到了我的心里,然后,我心中那枚哑弹轰轰烈烈的爆炸了,原本在心中翻涌的大浪也变得炽热起来,全身的感观细胞都醒了过来,开始热情的舞蹈。所有的毛孔像是被打开了,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内脏冲上大脑,再由大脑流向指尖。我的心则被那枚哑弹炸离了心房,跳到了胸口,甚至跳到了喉咙中,如果我一张口,它一定会跳出来的。
他似乎也知道了这一点,于是迅速地凑了过来封住了我的嘴。现在,不仅是我身上着了火,整个病房都燃烧起来了。
这个动人心魂荡气回肠的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接下来上演的一定是限制级场面,但仅仅是这个吻,就让我身心所获得的欢乐远远超过了任何一次的任何行为。
但在他停下来之后,意乱神迷的我望着他五官分明的脸,嗫嚅着说道:“耿伯,我答应你!”
一百三十四、玉镯
更新时间:2011910 21:00:06 字数:2455
这一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甚至跟着耿伯去特护病房见了她的母亲。在浩浩的生日会上我们见过一次,尽管她当时坐在轮椅上,神态依旧雍容而优雅,我只是远远对她微笑算是打招呼。这次再见到她,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丰腴而富态的脸庞已经干了,美丽有神的双眼也失去了神采,只见到高高的颧骨和深陷的眼眶,她原本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老人,但此刻躺在病床上,却与一般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异,甚至更加令人骸然。我站在耿伯的身后看着她,只觉得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
天天比我勇敢,他走上前去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奶奶。
她的眼睛本来是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听到天天的声音才转了转眼珠看着天天,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个笑容,或者那根本不叫做笑容,只是一张皮在努力的拉扯之后形成了更多的触目惊心的皱纹。她费了很久的力气,把手抬了起来,握住了天天的手,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只有极轻的声音,我想那大概是在叫天天。
耿伯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俯下腰慢慢的说:“妈,这就天天的妈妈。”
她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视线投到我的身上,依旧是转了转眼珠,神情有些激动。我往前移了移,也学着耿伯的样子俯下腰道:“老太太,您好,我是阿艳。”
她注视了我好一会儿,又看着耿伯,依旧是张着嘴巴说着什么,耿伯把耳朵凑到她嘴唇旁边,我自然是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感慨不已:原来生命就是这么回事,来的时候一无所知,万事不能,去的亦是如此。人们经常说活着便是好事,但是到了这个阶段,活着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还不如安详的死去。
“妈,我知道了。”耿伯点了点头,然后从她枯柴似的手上取下来一个玉镯递给我说:“她老人家让我把这个东西送给你。”
我满头雾水,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感激你这么多年辛苦带大了天天,并且让她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
我本来想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了笑:“她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阿艳,”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