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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艳,”耿伯欣喜的眼神突然变成了请求,声音也压低了些:“你先收下它,好吗?”
他的眼神让我无法抗拒,况且那个濒死的老人也正看着我,于是我装作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接过了那个沉重又冰冷的玉镯。
与耿伯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我把玉镯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这个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
他笑着挑了挑眉:“你怎么忍心拒绝一个即将逝去的老人?”
“我就是不忍心,所以刚才在医院才收下了它。但是并不代表我要接受它。”那个玉镯幽亮通透,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并且价值不菲,所以我想她的意思肯定不是耿伯说的那么简单。我虽然决心彻底接受耿伯,但是肯定还得经历一个过程,因为我们双方需要时间就探索一个可以和平共处的方式。
“既然收下了,哪有收回之理?”他继续耍赖。
我也挑眉问他:“你敢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玉镯而已吗?”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的玉镯有一对,另一只她送给了阿茵。”
“阿茵?”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但分不清是他前妻还是耿仲的老婆。
“呵呵,阿茵是耿仲的老婆。”
“这样说,就是你们耿家的媳妇才有资格戴的。那么你前妻呢?难不成你们离婚后她又要了回来?”
“我母亲和安妮的关系并不好,你应该知道像安妮那样的女孩子,性格有多娇横的。况且结婚以后我们一直住在外面,所以她和我母亲几乎是不往来的。所以当初我说要和安妮离婚时,我母亲是第一个赞同的。”
“那她现在让你送给我呢,是想邀请我做你们耿家的媳妇?还是在她的认知里,我已经是你们耿家的媳妇了?”
他得意又暧昧地笑了起来:“她是想邀请你做我们耿家的媳妇,而在我的认知里,你已经是我们耿家的媳妇了。”
我哈哈地冷笑了两声,丢了个白眼给他,没有说话,轻轻地吹着咖啡。
“这是不是默认了?”他抓住我的另一只手道:“我发现你沉默不语的时候特别迷人。”
我不以为然,头也不抬地答道:“隔壁有家服装店,店里有人体模特,终年沉默,你抱一个回去放家里,当神一样的膜拜好了。”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继续耍宝:“你讲冷笑话的时候更加迷人。”
“你应该知道谄媚过度容易引起反感的。”我把咖啡杯放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去了。天天就让他住在候佩那里吧,你有时间去看看他就行了。”
“还有半个小时登机,再坐坐吧。”他一边说一边把玉镯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子才对我说到:“这对玉镯大有来头,据说是明末崇祯皇帝之爱女长平公主所佩戴的。后来乱世之下崇祯皇帝为了保住长平公主的贞节挥剑斩掉了她的右臂,长平公主在两名仆人的帮助下逃了出去,但另一只玉镯便随着被斩下的右臂失落在了皇宫。后来清军入关,大难不死的长平公主被清政府找到,并且再次许给了她当年的未婚夫周世显。新婚之夜,周世显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只玉镯递给长平公主,原来正是那只遗失的玉镯。长平公主当即痛哭—‘玉镯犹在,右臂已去;灿灿日月,何能复焉?’于是这一对玉镯就被长平公主收在了锦盒里,再也没有戴过。婚后不久,长平公主就郁郁寡欢地去世了,这对玉镯则流传了下来。”
“这样说,你还是明皇朝的后裔?这说不通啊,她的丈夫不是姓周吗?”我用手支撑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发现他一本正经讲故事的模样也很迷人。
“这中间的曲折就不清楚了,但据我父亲说这对玉镯是从他的太爷爷那代开始当作传家宝流传下来的。”
“也就是说抢来的偷来的?”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过,既然是传家宝,我就更不能要了。”
“当然不是,我父亲的太爷爷是正当的珠宝商人。”他说完便把玉镯强塞到了我手里:“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定情信物而已,所以你必须要收下。”
“定情信物?”
“对,我怕你变心。”
我更加哭笑不得了:“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如此善于死皮赖脸胡搅蛮缠?”
“那是因为在你面前,我可以成为任何人,只要你开心就好。所以,看在我这么喜欢你,这么在意你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可以吗?”
我拗不过他,只好收了下来。要知道平日冷酷又深沉的男人突然走无赖路线,杀伤力是十分强大的。
我回公司后的第二天下午,耿伯打电话说,老太太去世了,走的很安详。我握着听筒,良久没有出声。顺手把还放在包里的玉镯拿了出来,看着那绿幽幽的流光,心里突然沉甸甸的。
一百三十五、成功
更新时间:2011911 13:45:39 字数:2421
裴南对于我之前拒绝他送的豪礼百般质疑,几次打电话来打探我的口气,我不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已经心有所属并且准备一心一意了,于是每次都是含糊其辞地打太极。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这种态度让他以为我不过是在欲擒故纵而已。
从耿伯那里回来后,依旧是忙得昏天暗地,只是有了前车之鉴,不再把酒当作水喝了。但凡是招待客户,索性直接带到王朝去,从吃饭喝酒到按摩,我甚至可以不用出现,只负责签单就行。
耿伯每天给我一个电话,老太太的头七已经过了,他把公司的都交给了一个信得过的下属,每天围着两个小家伙转,带他们去了那个城市的每一个游乐场,主题公园。天天总是在电话那头兴奋又满足地喊:
“妈妈,今天爸爸带我和浩浩哥哥去骑马,那匹马好高好威武啊,要爸爸抱着我才能上去。”
“妈妈,我今天又去游泳了,我已经会仰游了。”
“妈妈,今天爸爸带我去攀岩了,不过我差点摔下来了,还好腰上绑了绳子。”
“妈妈,爸爸……”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我除了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耿伯给他的这些我从来没有给过。耿伯说他是在努力补偿天天那过去的八年,我便开玩笑说:“那我不是也欠了天天好多?要不,你顺便帮我也还了?”
“你当然不欠他的,你吃了那么多苦头独自一人把他带大,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
我大笑起来:“你这番恭维也有点太荒唐了,还是你在暗讽我?再说,照咱俩现在这个形势,你也用不着再拍我马屁了吧。”
“嘿嘿,那你说说,咱俩现在是什么形势?”
我顿时语塞,我们现在算什么形势?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你是周五晚上过来还是周六早上?我去机场接你。”
“现在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在外面,先挂了。”
刚挂了电话,陈文就敲门走了进来:“康小姐,正哥过来了,我跟他说了你在这里,他让你上去喝茶。”
“哦。”我把手上的烟按灭了,站了起来,有些心虚和不安,上次匆忙走去法国,就是为了逃避朱队长,万一他现在又提起那件事呢?
“上面没有其他人。”陈文是个聪明人,否则正哥也不会如此器重他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语,跟着他走了出去。
“阿艳,听说你最近天天来捧场啊。”他示意我坐下,然后递了一杯茶给我。
鉴于上次的事,我总担心他记在心上,于是表现地毕恭毕敬:“正哥,您言重了,这是应该的。再说,王朝的服务和质量都这么完美,要讨好客户还会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吗?”
“哈哈。”他的笑声如洪:“凭你这副模样,再加上这张伶俐的巧嘴,想不成功都难。”
我这时心里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端起茶了品了一口,才笑着说到:“小妹这不过是混口饭吃,像正哥您这样的,那才能叫做成功。”
“哦?”他皱起了眉头,沧桑又精神的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兴趣:“那你说说,具体要什么叫做成功?”
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有名誉,有地位,有钱,有权力。”
“哈哈,你倒是理解得挺透彻。”他点燃了一支雪茄,审视了我两分钟才接着说:“听陈文说,你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呵呵,这是早就预见过的,但不是什么大问题,谢谢正哥关心。”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的心里又七上八下了。
“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在心里暗自叫苦,他果然没有忘记,朱队长看样子是咬着我不放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正哥,我……”我想说,我不想再陪朱队长了,但我就是开不了口。当初是我自己主动投靠他的,现在翻脸,后果可想而知。
他吸了一口雪茄,又注视了我一阵子:“怎么?不想过来帮我?”
“帮你?”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我又松了一口气,只是尴尬的神色一时转换不过来。
“让你很为难?”他老鹰般的眼神锐利地盯着我,让我周身更加不自在起来。
“不是的,我以为正哥您指的是…”
他恍然大悟,尔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怕朱生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怜惜的语气说到:“上次的事,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所以,他后来再提出这个要求时,我当场就拒绝了。”
“哼,你这个老狐狸,那次不是我先收到风溜之大吉的话,还不是大劫难逃。”我虽然在心里开骂,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感激涕零又心有亏欠的模样道:“还是正哥对小妹好,但愿没有给您造成什么麻烦。”
“像朱生水这样的男人,女人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侮辱而已,所以他才会……”他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我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一直信奉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话吗?”
“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我胸有成竹地答道。陈文早就告诉过我,我出逃的那个晚上,正哥最后是用一张支票打发了朱队长的。
“好!”他又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过来帮我,你开个价!”
他说的豪气干云,我却听得胆颤心惊。如果在去法国之前他对我这样说,那我可以不惜连公司都丢下。但现在,我不愿意了,并不是舍不得公司,而是我不想再为了钱做一些出格的事。再说,黄赌毒向来是不分家的,我虽然坏,但自知还流连在法律的范围内。而直接影响我的判断的,则是耿伯,我开始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未来。
这些想法闪电般从我脑袋里穿过,我堆起了虔诚的笑脸:“正哥,您如此抬爱,真让小妹受宠若惊。虽然能为正哥效力,一直是我心之所向,但我知道自己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他锁紧了眉头,又用那种犀利的眼神看着我:“阿艳,你不会对裴南那小子还没忘情吧?”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于是脑袋和舌头都打结了,只能怯弱地看着他。
“唉。”他竟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没种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琦琦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正哥,我……”
“虽然我不认同他,但我还是能理解的,我也年轻过。”他第三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裴南那个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没想到裴南居然成了我的挡箭牌,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于是,我也叹了一口气,假装痛苦地说道:“是啊,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谁让我只是个女人呢。”
从王朝出来,我长长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当初自认为聪明的做法,原来错的很离谱;当时以为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但原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一百三十六、苏醒
更新时间:2011911 23:10:43 字数:2417
如果不是裴南那天下午坚持约我见面,我想我的下半生大概会以功德圆满的姿态和耿伯生活在一起的,然后遇见那个叫“幸福”的东西。
那是候佩婚礼的前一天,我订了晚上七点的机票。六点下班便直接离开公司,让童飞送我去机场,谁知正准备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裴南打过来的。于是我让童飞先去把车开出来,在门口等我,我才接通了电话:“裴总,近来您好像十分悠闲啊,天天打电话关心我?”
“阿艳,晚上一起吃饭吧,不许你说不。”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今天可不是我说了算了,你得去问航空公司,看他们愿不愿意延迟航班。”我一边说一边提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他半信半疑:“你又要出差?”
“一个朋友结婚。”我本来不想解释的,但不想他继续纠缠。
“你几点的飞机?”
“七点的。”
“给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