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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信半疑:“你又要出差?”
“一个朋友结婚。”我本来不想解释的,但不想他继续纠缠。
“你几点的飞机?”
“七点的。”
“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送你去机场。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附近,我开车到你公司楼下来接你,五分钟后见。”
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我有些措手不及,裴南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一边这没头绪的想着一边打了童飞的电话,告诉他不用送我了,然后往电梯走去。
从我公司坐电梯下去,不过一分半钟而已。我走出一楼电梯的时候,就看见裴南耀眼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他靠在车门旁边等我,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格子衬衫,一条贴身的牛仔裤,甚至还换了一个发型。远远望去,就像是偶像剧中的男主人公。
显然他对自己今天的形象也很满意,脸上的得意之色与一楼大厅的注目礼成正比。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在享受这种优越感。
“咦,裴总换形象了?嗯,可以去骗十六岁的小女生了。”
“我只想骗你。”他帮我开了车门,目送着我坐上去,然后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这个形象,你喜欢吗?”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我不想被人家说是老牛吃嫩草。”
“哈哈,那就是说你喜欢喽。”他说完趁机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从前面绕过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你今天搞得这么高调,就不怕传到紫凡耳里?再说了,这里认识你裴总的人可不少。”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波澜不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怪不得裴南对我的兴趣突然深厚到无以复加了,他只是喜欢享受那种征服感。他深知像我这样有些带刺的女人,即使在床上搞不定,那么再摞上几叠钞票,就会任之摆布了。但是某一天,他发现我开始对他失去了兴趣了,他断然不会接受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事实,同时他也知道,越是难搞的女人,所能带给自己的征服感就越强。像他这样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向高难度挑战是人生的最大乐趣。
“你确实很会破坏气氛。”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轻松愉快了,发动了车子,狠狠地踩了一脚,车子便急速往前驶去。
我承认自己每次把韩紫凡搬出来的时候,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但看到他眼里的努力压抑的愠怒,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用故作暧昧的语气问到:“你要把我拐哪儿去?”
“你怕我?”他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同样暧昧地瞟了我一眼:“我要带你去做一件我们很久没有做过的事。”
“你应该知道,强奸是犯法的吧。”
“你想我强奸你?”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到他嘴巴旁边:“你再说一次,到时候警察问起的时候,我就有罪证了。”我意识里本来是想说“到时候放给紫凡听听。”但临时又改了口,我不想再火上浇油,也没有必要再刺激他。
他却突然停止了嬉皮笑脸:“阿艳,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这话,你好像问过一次了吧,我也回答过了。”
“我感觉你最近总是在逃避我?”
“这话你也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想,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角色,总是在无情者与被弃者之间徘徊。
“你爱上了其他男人?”
“是。”他的语气就像丈夫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而我的口气,就像是被丈夫逼至外遇的妻子。
显然他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于是一时没有说话,就在这沉默间,车子又开到了江边,往那排别墅走去。
“裴南,我说过你没必要……”
“你去看了再说。”
我没有再反驳,于是几分钟后跟他一起下车走进了那栋别墅。一走进去,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再次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原来别墅里的装潢和陈设他是费了心思的。我和他结婚的那一年,去欧洲旅行看画展,其中有一幅就是关于家居陈设的,色调鲜艳,但却因为搭配得当,显得又温馨又有格调,当时他说要买下送给我,我说等回程再买也不迟,谁知第二天那幅画就被人买走了。而现在陈设在我眼前的景象,与那幅画中无异。更意外的是,那幅画就陈设在客厅正中央。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来你一定不相信,当年买走这幅画的人就是紫凡表哥的一个堂姐,所以我就请她割爱了。”
“表哥的堂姐?”我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真有这么巧的事?”
“他的表哥你应该见过,就是打黄扫黑的朱队长,以前来过我们公司,哦,不过那天你好像不在。”裴南
“朱队长?”我几乎跳了起来,朱队长是韩紫凡的表哥?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并连贯起来,那天晚上他偶尔骂我“娼妇”“不要脸的婊子”“你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我以为他只是习惯了在这种粗滥不堪的脏话中获取变态的快感,但没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帮他表妹教训我;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韩紫凡就上我公司找过我,自然是想看看我被折磨后凄惨的模样,只是我并不在公司,她扑了个空。虽然后来小谢跟我说过她来找过我,但我当时以为她不过是想打探一下而已,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正哥也暗示过我“韩紫凡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朱队长点名要我陪并不是偶然。
我握紧了两只手,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我的肉里,咬紧的牙关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苏醒。那晚长达十个小时不堪入目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种永远不能忘却的耻辱再加上刻意的报复,对我来说,足以颠覆我的整个生命。
“阿艳,你怎么了?”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裴南这时才发现了我的异常,于是走过来把两只手放在我的手臂上。
我惨白着脸看了他很久,甚至感觉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得流血了,然后眼泪一古脑全涌了出来,我突然扑向他的怀中,放声恸哭起来:“裴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办?我爱你爱到快要发疯了!”
一百三十七、眼泪
更新时间:2011913 10:50:37 字数:2391
人生和命运都是在一念之间改变的。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南正靠在床上得意地看着我:“我以为你会全裸出镜的。”
“时间也不早了,还不准备散会?”我坐在床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柔软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只要努力抑制自己的感情,就不会再次卷入一个更深的旋涡了。唉,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谁叫你那么迷人呢?”
他的手滑过我肩膀,落至胸前裹浴巾的位置,我抓住了他的手,抬起头郑重地看着他:“我正处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要记住,是你把我推下来的。”
“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我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凄凉而迷离:“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再满足你只能给我的身体呢?你会给我爱还是名分?”
他没想到我会说这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深沉地看着我。
“你是在想,原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庸俗又贪心。”我用更悲凄的神色望着他,然后像斗败了的公鸡垂下眼睑,缓缓地说到:“我以后不会再提了。”然后佯装受作地扭过头,站了起来,背对着他道:“我的飞机是赶不上了,我肚子有点饿了,去吃东西吧。”
“阿艳,”他温柔地拉住了我的手,然后温柔地说出了那句男人们都会的经典台词:“你错了,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站着没动,努力地蕴酿着眼泪。
“这段时间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才知道自己离不开你。”
我还是没动也无言,眼泪已经滑出了眼眶,我由衷地为人生感到可悲,你虚情,我假意,除了银行里那印在自己名字下的数字,还有什么是真的?
“裴南,我不要你的承诺。”我转过身去,梨花带雨而又委屈地看着他:“名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我早就明白的,爱上某种男人,注定会受伤。”
大概是我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而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显然有些震动,也下了床,伸手把我揽在了他的怀里:“阿艳,我不会让你爱伤的。”
我靠在他肩上,止住了眼泪,良久没有说话。
裴南送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十二点了,我喝了不少的酒,在车上不停地笑,不停地哼着不成调的歌。
他看着有几分醉意的我,说要扶我上去,被我拒绝了:“既然决定了和你一起高空走钢丝,那么我就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早就无所谓了,但是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粉身碎骨。晚安,我今晚很开心。”然后就歪歪扭扭地转身走了。
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因醉意而有些绯红的脸,眼里是望不见底的悲切,高空走钢丝?我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粉身碎骨是迟早的事。走出电梯,走过走廊,打开门,脱鞋,放水,脱衣服,躺到浴缸,就连思想都变得机械化了。
其实我没醉,只是我突然不想再思考,但是那些念头还是疯狂地冒了出来,搅在一起,昏乱而膨胀,心底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你做的是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月色从浴室的纱窗照进来,照在我的脚上,涂得猩红的脚趾甲在朦胧月色的笼罩下像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小鬼,我突然就想,我心中的那十个小鬼又是什么?去年的这个时候全是欲望,前不久还始分化为爱情,家庭,期待和相信。而现在,它们再次统一了脚步,全是报复。
相较于那晚身心所受的耻辱来说,与裴南上床只是整个报复计划的开始。做为一个女人,身体被摧残与揉躏就是最致命的伤痛。更让我无法释怀的是,韩紫凡在把我从主战场挤下来之后,还把我摆在了被挑战者的位置,这对我的能力与整个人生也是一种莫大的嘲讽与羞辱。没有人会喜欢当LOSER的感觉,尤其是我。
酒意随着浴缸里的水慢慢冷却下来,我的思绪也不再杂乱无章了。从浴缸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了:我不仅要抢走她的男人,还要抢走她的公司。
倒了一杯冰水,顺手把包里设置静音的手机掏了出来,一看屏幕,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而这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中,有三分之二是耿伯打的,就在二十分钟前,他还拔了我的电话。对,耿伯,我曾经打算安心和他共度余生的男人,我努力忽视了一晚上的男人,最能影响我心情的男人。我的心微微地抽痛了起来,一口冰水下去之后,更加痛了。我把杯子放在床头,关了灯,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名字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闪了起来,是耿伯,他又打来了。屏幕固执的闪了很久,我也犹豫了很久,最终心中的柔软占了上风,我还是接了。
“阿艳,你现在在哪里,我在机场等了你两个小时,手机怎么一直没人接听?”他焦急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我没有赶上飞机。”听到他的声音,内疚开始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正和裴南在床上翻滚。当他在机场苦等的时候,我和裴南在西餐里对着烛光晚餐耳鬓厮磨。更讽刺的是,在那晚伤痛之后我一直矜持地像个处女,不管是在法国的那几天还是那个激情四射舌吻的早上,我都没有和他上床,因为我开始相信有爱的性会更完美。于是我又补充解释道:“晚上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开了一晚上的会,手机一直调成了静音,所以现在才看到。”
“公司出了什么事?很棘手吗?”
“就是小事。”他越是关心,我就越是虚心。
“那你明天早上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等你。”
我原来也是计划坐早班飞去赶去候佩的婚礼的,但突然意识到我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快要失控了,如何再去面对他?或许我不够爱他,因为对他的爱并不能让我放弃我的复仇计划。于是我顿了顿答到:“耿伯,我公司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可能没办法赶过来了。”
他在那头也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那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再说,你照顾天天就是帮我的忙了。”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告诉我。”
“嗯,谢谢,晚安。”我客气的挂了电话,才发现睡袍被自己另一只手抓得皱巴巴了。
赤脚下了床,走到酒柜边倒了一大杯酒,然后端着杯子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透稀薄的云层打在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看着那影影重重的树叶,心里就像洪荒中的泥石流,浑浊不堪。我知道,从流着泪扑向裴南怀中的那一刻开始,耿伯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