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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QQ签名又换了。“如果继续只剩伤害,那么我选择离开。”
文写累了,我就上网站浏览网页,浏览累了,我就为自己在这个经常出没的网站找到一个角落,一个很冷门的版块,默默地发贴倾吐白日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当然,我也深知这个时代流言蜚语在网络上的传播速度,所以仅用一些隐晦的文字梳理心情。
约或是那个冷门的版块确实是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几位斑竹对我这位常客显得异乎寻常的热情。只要是我的帖子,哪怕是再短浅飘渺的一段文字,都会跟在后面回贴追捧,每每让我感到汗颜。
回贴回贴,回到后来,独独只有一个斑竹不但每贴必回,还试图剖析我的心事。他飞语中给我留了Q号,要我加他做好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毕竟这么长时间地版里接触,以个人的语言风格推论出人品的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况且我也正需要另一个非现实中的孤寂灵魂听我倾诉。
聊天中我得知,这个斑竹真名叫林浩,原本也是南京一所大学的学生,毕业之后只身闯荡上海,先就职于一家专事于出口贸易的外资公司。
因为感情上先后两次的失意,使我在面对男生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启动了自我防御的保护机制,更何况是面对网络浩瀚虚无的世界。所以,面对林浩,我说得现实中的自己很少,少到只是连问好都流露着伤感。
林浩居然什么也不问,只当我被男友甩了,因此,将心底的伤隐藏得极深。他话语总会小心地触碰我的心底的世界,而又规避着我不想示人的底线。
我相信林浩是个单纯的孩子,小我一岁,过于执着于对事业的追求,而错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聊天起来也很有默契,我说我叫苏小妹,他信,而且还表示是发自肺腑审地深有信不疑,说自个何其荣幸,这些年终究没有白等,竟然等来了穿越而来的才女。
我在家里,他会要求视频,我告他视频坏了,一直没修,他也信,还说要从上海给我选购一个最清晰的视频寄赠于我,而且毫不含糊地拉开自己的视频给我欣赏。
视频窗口显露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眼睛男,说不上难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我窗口弹出一段话发送过去。
“我当是谁这么高大伟岸玉树临风呢,一来到面前就把我仅有的一线灿烂给遮蔽得无影无踪了的。”后面跟了个奸诈地笑脸过去。
他假装我看不见他的急速扩张的脸红,转过脸去,笑了个痛快,再来敲给我的回复。
“苏小妹,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可爱,这个年纪的男生居然还有会脸红的!
15。第三章第三节 叫林浩的这个男人
正如我从未在林浩面前坦言感情上的经历,林浩也同样不在我面前提及他生活中的过去。我俩此刻的相遇,好比在森林中迷失了同伴的旅人,远处只要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就足以让我们隐忍不住心底对神秘的渴望而驻足张望。
自从加为我QQ好友后,林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线上。他说这样,只要我有需要,随时随地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找得到他。我了解这是因为相对于林浩性格上历尽沧桑的深沉我把自己隐藏得还不够深,以至于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嗅出了寂寞的痕迹。
近两个月,我视若无睹地在走廊里路遇许飞无数次,对于我的冷遇,许飞只在开始时徒劳挣扎了几次后,似乎轻而易举便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也对嘛,官场上的男人能像宋思明那样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放得下一切的毕竟是少数。何况“他心爱的女子”我完全担当不起!
2009年6月14日,心情低迷达到极致。我在林浩所在的版块发了一篇名为《六月飘雪》的贴,大致是一些对自己前面一段时间以来个人情感上的领悟,清楚记得的有这样的内容。“大千世界,男人形形色色,有心残的,有脑残的,而更多的是无良无品之辈。对于女孩子的细腻、多情、善感的心要到哪里去寻找温柔的停靠呢?所以,这世上更多的是四处游走的倩女幽魂。”
帖子发出去半分钟,林浩沙发回贴——“不能在同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对不?”他似乎已预知到我生活中的一切。由于在班上接到通知,说是为我们重新安排了一位专门负责我们行政大厅的主任,需要楼下全体大厅人员上楼与新任主任见面,所以,我这才知道原先梅林只是代理的,不得不关闭只逛到一半的网页,以名义上的班长召集大家上楼开会。
我很讶异见面会上居然没有看见梅林出场,打探一番后才得知她已经调回院里任职主管。难怪这两日我都未见到她,这么不声不响离开除了许飞那件事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其实我都已经放下了,她何必为难自己?
伤感在所难免,毕竟大家那么玩得来,朋友一场,她的动向我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不招呼就不招呼吧,毕竟今后再碰面的机会的确不多。
我凝神恍惚的当口,新来的胡姓主任已经健步踏进了会议室,我把自己藏匿到姑娘们当中,沉默地观察这位我们新来的上司。短发,四十七八上下,套装有点OUT,笑容和蔼却隐藏着内容。不想姑娘们是否受我情绪的影响,竟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礼术不周地敷衍地笑着算作招呼,听闻局长介绍后便鱼贯而出。
这个局面倒让胡姓主任很是尴尬,一路尾随我们至走廊上,交待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无疑试图拯救尽是的颜面。我见势带头做了做样子,鼓掌欢迎新领导的任职。
晚饭后,习以为常地挂上QQ,聊天一圈下来,才发觉林浩的头像居然是灰色的。想必是今日在版上发的那篇帖子打击面太广,连这个家伙都不待见我了。好吧,没人了我,我就QQ游戏,兴许等着等着有人就来了呢?结果玩过了零点,林浩还是没有来,心中未免空落落的,原来还是不能习惯一个人的寂寞。
很奇怪,接下来两个月,林浩似乎是在人间蒸发了,连版块上都彻底不再回复留言。我疲于应对单位领导的人事变动,竟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关注他的动向。
胡姓主任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习惯通过她的内部邮箱向她汇报工作,不得不很汗颜地说,她来之前由于我根本没有向任何人汇报工作的机会,所以,邮箱使用起来很是生疏。况且局域网的邮箱做得很差,收到的邮件乱码居多。
迫不得以,我尝试着用邮箱原始密码登陆进去,因为局里多数领导的邮箱都形同虚设,注册后几乎都没动过,结果偏偏碰上了个防盗意识感强烈的上司,原始密码整个失效。主任的动向摸不着,只得劳烦信息中心的同事说主任找不着密码,将邮箱硬是改回了初始密码。信息数据倒是发进去了,这么一折腾,主任很是了解信息中心的厉害的关键了,小不留神就会将一些极为私密的信息变为公众消息,试想她的心里一定也为此叫骂着“没人权”的吧?!
而我却未因此受到应得的责罚,在没有摸清我的底细之前,主任大人没理由会迁怒我半分,这是明哲保身的机关作风的一大特点。
而对于这件事我的想法是:凡人遇见烦事,结果只能是什么也烦不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上回因为王瑞珏的离间跟我翻脸的小利,恰恰是个不记仇的主,王瑞珏的急性子见着利用了小利也迟迟未见扳倒我的动静,所幸放弃了对小利的拉拢策略,继续加强就眼下看来对自个今后更有帮助的蛋蛋的感情培养。
少了她的介入,我和小利之间的那层隔膜再次变得云淡风轻。
08年底世界性经济危机在全世界初见端倪,我读着报上的消息,难免为自己的今后忧心忡忡,有时也性情寡淡地跟邻座的小利聊上几句。
听我提及类似的消息,小利便一再观点鲜明地向我表明她的立场——“我可得好好看牢手中的饭碗,不然,就只得沦落到回家种田的下场老。”瞅着她一脸的实诚相,思及她如假包换的农民出身,禁不住让人捧腹。
有了说笑在一起的人,生活的色调再次明快了起来。境由心生,快乐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他最近的安静,因为许飞没再自讨没趣,因为小利不再莫名地疏离,亦或是仅仅因为瞅着复印机里慢慢吞吐出来皱巴巴的类似腌菜似的复印纸。
林浩三个月之后突然再次出现在了我的QQ跳动的好友头像里,他告诉我,他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住院开刀来料理好他的身体,住院的好处之一是让他安静地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出院后,自省了若干时间,居然最最想见到的就是我。
他开始一遍一遍地追问我们俩第一次聊天的时间,回忆我无意间戏谑他的每一个玩笑。他说,“我完全理解你失恋后压抑地心情,但请别拿回忆来折磨自己。当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是无价之宝的时候,却早已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我笑,“我偶尔会把苍蝇头误当作是美味,然而苍蝇头毕竟是苍蝇头,我不会傻到回回都把它当作美味的。”
“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是!”
虽然我看不到他敲这句话时的表情,却仍是听出了他了然于胸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安,心底酝酿已久的真相有破口而出的冲动。可顾忌于他开刀后还没有完全复原的伤势,一再地被我镇压下去。
林浩在手术后留院休养的这段日子,籍口不能敲键盘为由,要去了我的手机号,有事没事地就骚扰我。
有时只是因为待在病床上太无聊了,立马一个消息过来。
“小妹,干嘛哩?”
“在看书。”
“吼吼,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我手上也正捧着书呢!你看啥米书呢?”
“你先告诉我。”
“好吧,这两天我正翻着《全球通史》,轮到你……”
“你实在想知道?”我大窘。
“嗯。”
“好吧,记住是你逼我的喔。”
“说。”
沉默五分钟后,我的回复。
“《停尸房的哭声》。”
“你,你,你……,存心不想我好的是吧?”
“你非要问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委屈表情复过去。
“深呼吸,呼出肺部的满腹恶气。”
“HELLO;还在么?你在干嘛?”我询问得小心翼翼。
“出臭气。”
16。第三章第四节 为老不尊
八九月的天气,南京的气温来不得半点的迟疑。机关执行的是夏令时的作息,朝九晚六的下班时间、暑气未消的晴朗天气里,被欣赏日出日落成为了我每日里必备的功课之一。
说是成“被欣赏”其实一点也不为过,八零后的网络词语到底是有一定妙处的。盛夏四五点钟的日头烈,即便下班出行也不得不多少沾染得上暑气,头头们都是手头一部私车的主,迟上个点半点钟头的油门一提速也耽误不了多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在每月俸禄一定的前提下,寿命和健康的保证完全必要。
可倒是苦了我们这类编外的合同工,起早摸黑的赶路上下班,路上的交通一拥堵或是迟发了班次,不是早上迟到就是晚上到家直接睡觉。即便一切都不耽误,单是公车路上兜兜转转,到家就已是八九点钟的光景。做出成绩了你的前方总是会出现比你更为健壮的身躯替你阻挡所有的光芒。若是出了乱子,想也不用想第一个踢你出局做炮灰。
此刻的我侧身拥堵在充溢着各类人等的体味与汉臭的135大巴车厢内,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眺望着窗外被白日的热浪蒸腾出暑气的柏油马路,那些个在这个城市里显赫的高楼大厦此刻竟像海市蜃楼般摇摇摆摆,思维混混沌沌,意识昏昏欲睡。
“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抽你。”前面的车厢传来了一句老者的叫骂声,对于这类的南京市骂我见惯不惯,前面一层层的累起好事者的人墙,累得只剩半条命的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是早点到家吃饭休息,懒得理会他人的恩怨。
“你还看?信不信我……。”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半句话之后人群中传来推推攘攘的动静,不用说,貌似很快就会有人打起来了。
“XXXX影楼提醒您###站到了,请您遵守道路安全法,欢迎您再次乘坐135路。”车厢里响起了电子广播里熟悉的女声,没想到这一站下车的乘客居然很多,呼啦啦地下了一大批人,车厢内的空气倒是一下子通畅了不少。
“TMD,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玩意?见我老头子上来也不给让座,还要老子叫他起身才起身。一堆屁话的跟我狡辩,信不信老子下车就抽死你……。”
汽车空出来那么多,这么高的分贝我不去注意都不行。只见坐在老弱病残专座上的谢顶的四十岁上下老者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时地用手指指点点地冲到已经被逼仄退到后门扶手处的戴眼睛拎着电脑手提包的刚毕业大学生模样的男子处,那男子只是胆怯地一味退让,嘴里小声地向好奇的乘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