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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你所有的好加起来也抵不上他的好的一个零头。”小眉也不甘示弱。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对你太失望了!”我怨愤地看向她。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可还是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子,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么?”
“我同意离婚。”
“好,明天就去。”
夜里,我辗转反侧坐卧难眠,30年头一次感觉到危机意识,而给我带来危机意识的却是5年来一直睡在我身侧的那个女人——苏小眉。
一切在被证实之前,都存在可以挽回的余地,可她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实在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侮辱,真希望她没有那么大方,可现在说这一切似乎都显得多余。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可还是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子,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么?”
她说的最后一句,一直萦绕于心。
她的话,细想来,也不无道理。女人心海底针,于小眉来说,那么细腻敏感多情的一颗心,却长期被我繁忙地工作所忽略,而我又总是将我们的感情粗线条的统而化之,长此以往,难免小眉不对我心生怨愤。
耳旁突然响起熟悉的歌词。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
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
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让你疯让你去放纵
以为你有天会感动
关于流言我装作无动于衷
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
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
我是多想再给你机会
多想问你究竟爱谁
既然爱难分是非
就别逃避勇敢面对
给了他的心
你是否能够要得回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绕过这个弯,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真想现在就告诉她我考虑后改变的决定,希望她这会还没睡着。
后背往小眉的方向挪近了三寸,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翻过身。谁料到距离换算失误,翻过身后的局面使得我跟小眉鼻尖碰鼻尖。
“对不起。”我贴近小眉的耳边轻声说,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鼻尖。
“孤月晚空清晖冷,伊人夜半愁梦深。”似乎很贴合此刻睡梦中小眉的意境,她的眉仍是颦着的,似乎那郁结着总也化不开的愁云。
看着她这样,又是忍不住一阵的心痛。
“对不起,请不要离开我。”我赶紧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心底默默祈祷明天她所做的决定能感应到今晚我所说的所做的一切。
只5秒,我感到身后有一双暖暖的小手将我的腰轻轻拥着,原来她也没睡。
“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忍不住好奇,扭头偷窥了一眼,她的眼睛依旧是闭得紧紧的,清晰可辨的是眉角委延出一抹温情。
第五节许飞的离开
生病的日子,我一直很茫然,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来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的缘故,我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运转,心跳也比平常凌乱半拍。
正如我跟他他毅然决然地喊出同意离婚的那一刻,心底却没有做好准备后半辈子定要与许飞这个男人绑定一生。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的确很“杯具”。
许飞在得知我和他他的这次摊牌后,却意外地和我疏离开来。我们现在越来越少地走在一起散步,偶尔他见我的目光也变得形形绰绰躲躲闪闪。
他的初恋女友回来找他了,放弃了在另一个城市身处高位的父母的庇护,放下了高干子女作为公主的所有骄傲,他多多少少被她所做的一切而感动,典型的现实版“灰王子”。
“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把握住自己幸福的机会。”
“其实,即便我们走在一起,将来我们之间永远少不了的猜疑,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会担心我是否红杏出墙;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会同样怀疑你在勾引某一少妇。所以,结论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在一起也得不到我们梦寐以求的幸福。”我怕他改主意,像要急切地证明什么似的,说出了这一连串心口不一口不择言的话语。
如果他有机会把握住幸福,那我宁愿成为插曲。
“对不起。”许飞把我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又是这三个字,难不成这已然成了我的宿命?!不,绝不可以!
我将手挣脱出来反握住他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求你!”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我希望你勇敢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我最受不了男人在我面前这样,玩伤感。”
“给我三天时间,或许我就有勇气向我父母说明现在我所面临的一切。”许飞说出这句时似乎更像是在对自己下的一个决心。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三天后的天气和我们的心情一样坏,天空下的乌云被压得很低,风肆虐地吹。他约我在茶馆见面,彼此好像被隔在两个世界里,眼睁睁地望着对方不说话。一切话语都已显得多余,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他就在我的身边,可我感觉遥远地好似相隔了几个世纪,我再也牵不到他的手,再也没有人为我挡风遮雨。我们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他只是低头吃东西,我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熟悉而又陌生。
第六节 飞舞在空中的棉拖鞋
(他他自叙)
时间仿佛像叶尖即将滑落的露珠,似乎凝固了,但随时存在加速度的可能。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在不得不承认我的首次个人创业计划流产之际,我才诧异地发现现实生活不仅光速地鲸吞了我们先前所有的积蓄外,还对外欠下了7W的外债。
小眉最近总对我的消费方式产生抱怨,说我几乎等同于足不出户,消费为零的状态。让她感到最为不满的还是在小豆丁的吃喝消费用度上,小豆丁已经窜到实5虚6的年纪了,对任何事物随时都会产生兴趣,消费需求也在逐步递增。而我却在这个时候,不断地以整体大局利益为重的说辞,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地压缩开支。
我知道小眉很焦虑,夜里总会辗转反侧不得安宁,而且私下开始联系一些工作单位,期望能暂缓这个家庭的燃眉之急。可她又哪里知道我何尝不比她还急的呢?!
眼前的事实让我相当的挫败,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一段休整的时间。可小眉却并不理解,女人的情绪似乎在面对重大问题的时候比男人容易更早的崩溃。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和小眉越来越多的争吵主题围绕着在08年风雨飘摇的经济危机中捉襟可见的经济问题。当所有的社交被封闭在这样一个沉闷的家庭里的时候,夫妻之间无疑成为了排泄愤懑倾诉不满的最佳人选。
小眉和我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闹,已经变成了每周的必备的功课。对于我事业的混乱前景和面前这个女人的哭哭啼啼,我越来越多的感到的是厌烦。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全是我造成的。
我的决定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厄运,我对不起小眉,对不起豆丁,对不起父母,反正就是对不起所有的人。可现在木已成舟,我有尽力去赎罪的心,但也不用每天教条式的什么事都跟这个联系上,顺带借题发挥吧?!我现在奢求的只是短短几分钟的安宁。
现在我跟小眉沟通起来完全成问题,她似乎没法心平气和地忍受我把我的意思表达完整,我的话总是被她粗暴的打断,(这个家庭已完全忽略我的话语权)而后便是一副小女儿家边泣边诉的苦情戏。戏的主题自始至终围绕着我丢掉的工作,但凡她有我的专业知识,有这么一家知名国企做后盾,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家庭落魄到这番田地的。
再就是男人在经济上要学会抓大放小,抓住外面的大头才是男人本份的第一要务。其实,她自己也不想想,当初手头宽裕的时候,我何尝管她花出去的一分钱过?谁叫现在是特殊时期呢,可似乎小眉永远不会这么认为。
小眉近两年还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心情不爽,手边抓着什么就砸过来,很有点当年红太狼的风范。所以,在与她长期不懈的对抗中,我的身手变得比从前更加的敏锐。
而且,即便她砸得再厉害,叫嚣的再凶,我都不敢还手。因为她身上有我的软肋,血小板偏低,只要不经意的推攘她一下,结果很可能是,这疯女人第二天一睁眼就跑居委会去蹲点,上告妇联,说我使用家庭暴力。
这一闹腾的后果自然是,那些阿姨婶婶的围着我一整天的狂轰滥炸,即便要跟她们每个人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件繁重的耗费脑力的累活。
小眉最近终于开始出去工作了,居然还进了政府部门,虽说是非编,可比起经济危机中那些强制失业的企业员工,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本想随着跟她见面次数的减少,家庭赤字状况的改善,内部矛盾也应该得以一定程度上的缓和,未想随着她第一个月850大圆工资的入库,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激烈争吵。
大家应该都不会忘记08年的另一件事,安徽阜阳的毒奶粉事件。各家报纸的争相报道,引起了民众的极大恐慌。很自然,身边人母的小眉自然也加入恐慌族的大流。
10号发的工资,到家时已是两罐350/听的进口奶粉,据说,还是在超市货架上跟人抢破头才得来的。
我得知却很是郁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温饱都成问题,豆丁至于要喝那么精贵的奶粉么?除了那些有问题的品牌,国货里没有问题的厂家也大有人在,何至恐慌至此?况且,豆丁,一年年长大了,不再是整天只依靠吃奶的小奶娃,5、6岁的孩子更多的营养应该来源于日常辅食,这才是书上的科学喂养。
结果,小小的奶粉事件成了导火索,一经火星燃着,那边积聚了数万年怨气的小眉便像只火药桶般的爆发了。
“他他,你没人性,没责任感,简直禽兽不如。”骂出这一句的时候,小眉已经开始酝酿着流泪的情绪。
“我不是说……。”
“你什么都不要说,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喝毒奶粉,我怎么就给豆丁找了个你这样的爸呢?你配么?你说?”不等我插话,她慷慨激昂地又丢出一句。
“我要是个男人,我都会感到羞耻,至少我会做到让遇见过我的每一个女人,遇到我之后要比遇到我之前幸福,而你看看,你带给我的,带给豆丁的又是什么?”
她越是激动,我就越是不想好好跟她讲话,斜睨着眼挑衅似的看着这小女人由激动渐渐爆发成失控的情绪,毕竟这些日子过得太平淡了,连吵架都已升级为一种幸福。
“是啊,现实就是这样,我丢了工作,没钱,一分钱也没有了,你爱怎么样怎样吧!”我执拗地躺进沙发,借机翻看着报纸,其实是借报纸之机观察着小眉下一步的反应。
果真,一个垂放在她手边的沙发靠垫准确无误的横飞向我的脑袋,我及时避开了这一劫。
“他他,你决定不要脸到底了是吧?好吧,我成全你,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离婚,下午我就带着豆丁结婚,不,豆丁我要留给你,让你的日子过得不得消停。”
“切,离就离。”
“他他,你有种就再说一遍。”小眉的指尖几乎直指我的鼻前,看了平时还是太宠溺她了,个性居然变得这样的嚣张跋扈。
“不可理喻。”我干脆躲开她,直接蜷缩进隔壁房间柔软的大床里。
还是不能幸免于难,小眉面壁了数分钟后,脱下脚上的棉拖鞋就冲了进来,棉拖鞋在优雅的枝形吊灯下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扣向我的脸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起身看向大床旁的梳妆镜,一只鞋印清晰可见的印在镜中男人右侧的脸颊上。
终究还是愤怒了,虽然我千百次的发誓对于这个女人,我不可发作的,可作为男人的尊严让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
男人不可以动手打女人,可是在被女人追着打得没完没了的时候,谁也没有规定不能出于自卫的还手。
你想砸是吧?那我们就砸个够。
我脱下脚下的拖鞋以其人之道的方式回扔了过去,完全忽略了它的硬塑料的质地。武器拖鞋没有任何悬念地砸在了小眉的大腿上。
小眉没料到我居然还手,吃惊得脸色都变了。掳起裤腿就看向被我砸中的部位,想必这次真的伤到了她。可在气头上,我权当没看见。
“还真是没天理了。”看毕伤口,小眉就怒气冲冲地追向我。抬起另一只还在拖鞋里的脚,一脚直攻我的档下。
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自然毫不示弱地还给她一脚。
原先她的每一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