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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看,这两个人是干嘛的?”
话音刚落,便从门外冲进来两名负责治安的男的,不由分说的把我们给请到了门卫室,一再强调,在调查清楚我和刘嘉的身份前,绝对不允许我们离开半步。
开始我们还气咻咻地跟他们争辩,争到后来,我们却是感觉理屈词穷。
我们说我们也是大厅的,只是过来学习大厅的布置摆放。
结果人家就说了,那你们拿出工作牌给我们看看,或是至少能够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
我和刘嘉,互视一眼,么有!
我们又说胡主任曾经任职这边的二把手。
人家又说了,其实如果你们跟我们真的是同一个系统,你们要来参观学习,我们是欢迎的,只是你们应该至少事先跟我们联系,我们也好做好准备,由专人陪同你们参观学习。
是哦,为什么胡主任在作出这样的安排的时候,没有这么考虑来?!还是说我们的级别根本够不上需要人家陪同参观的等级?!
最后,我俩都无奈了,用手机电话主任,向人家证明身份。
人家跟主任在电话里交涉了半天,甚至连主任的身份也起了怀疑,那个男的就直接说,她们说你是她们的主任,我怎么知道你是哪边的主任?男的又说,你跟她们说,叫她们把相机里前面拍摄的图片都给我删掉,主任电话给我,一个字:删!
我和刘嘉都不想辛勤得来的心血付诸东流,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牺牲刘嘉后来拍摄的那一部分,毕竟我的相机里的资料比她的要丰富得多。
那男的见我们同意删了,夺过刘嘉的相机就检查,刘嘉很无奈地配合他直到翻看到相机里先前存盘的私人的相片,那个男的还意犹未尽的意图继续翻看检查。刘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拉了一下那个男的的袖子想要夺回他手中的相机。
那男的马上又变了脸,“我跟你说,别跟我拉拉扯扯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嘉态度强硬的反驳他。
我见势不妙,恐怕这样僵持下去,我们仍是走不掉,赶忙出来圆场。
“她真没什么意思的,就是觉得自己私人的相片不方便别人翻来,有些片子是和她未婚夫一起拍的,麻烦大叔就理解理解她的心情。我们不好意思了,下次先联系妥当做好准备再过来,同一个系统的,以后免不了还要见面的,是吧?”
那个男的嘴里又含糊不清地嘟嘟嚷嚷了一些绝对不是好话的话,余怒未消地肥硕身躯终于往旁边侧了侧,给我们让开了道。
我们出来一刻钟,刚刚走到车站,主任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问了问刚才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下我们刚刚资料的损失,我也汇报了一下刚刚我跟刘嘉串演的删相册的戏码。主任电话里就对刘嘉刚刚的机智表示了赞许,同时无奈地透露出,其实这个也是她上面的一把手让她去做的工作,她公事繁忙,实在抽身乏术,所以想到这事交给我们去锻炼。
这是什么狗血的理由?!她忙,我们就不忙?也知道这是上面头交给她来完成的,结果呢,她便把最艰苦的部分叫给我们去处理,资料、图面、数据的收集,我们去。回去后,交给她,她来一文字的综合,署上她自己的大名,很好,又一项出色完成的工作!
啧啧!还真是神奇!
后头还跟着更神奇的,在我和刘嘉对刚刚所发生的还处在心有余悸的阶段,胡主任直接提出下一步更为火爆的提议,让我们紧接下来不如直接去公安局大厅做一个暗访调研,那边的状况应该更为公正一些。
放弃了,还是放弃了。
即便再怎么憎恶我,想设计送我进局子,也不至于要搭上刘嘉的身家性命啵!
刘嘉却直接应承了,我不解她的意图,挂上电话的她向我解释。
“我们找其他的一家大厅去调研了,回头下午不是还喊我们回去开会么?就说是来不及去了,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留给下一批人去完成吧!”
经她这么一点拨,我心头顿悟了然。
她果真比我更有在仕途上所向披靡的资质,阳奉阴违,这么快便已达到了炉火纯青。
61。第六章第九节 青年+文明号
单位的麻烦事,现在是一宗接一宗,前段日子刚刚送走那段血泪史谱写的大厅访查资料汇总,胡主任又瞄上了全南京市内每年一度的评选青年文明号这座丰碑。
粗略看了一下,35岁以下,嗯嗯,很好,楼下大厅的那帮家伙年龄都没有过界的,她自己又很恰巧地摒除在外;领队一人,班长不是轮流做庄么?那个问题也不大;集体中注册志愿者,没有任何悬念的100%。
其他的硬件、软件条件,要求我们自己准备,计划完成时间两周之内。主要负责人钦定为王瑞珏和小姚,外加小利从旁辅助;蛋蛋呢和刘嘉,看看就好;只是没理由照顾我来着?后来才琢磨明白,有了上两次对我意见多多的接触,这次的活动打一开始老胡就决定将我任务边缘化,我倒也因祸得福地落得个清闲。
老胡为自己预留的任务自然是最后高水平的归纳总结以及负责将需要培训或是会议的相关事宜的通知。
可怜小姚先前从未接触过这类没有预留模式的事件,上班时无奈爆打电话+网上聊天,向同等级的部门负责人咨询,下班后还要加班加点地按照规格尺寸、字体颜色等诸多要求去联系制作铜牌,很阳光的一狮子座小丫头,一周下来憔悴得整个脱了形。王瑞珏虽是诸多脾性与我很不合,却为了在老胡面前,好歹她这个党员不被团员级别的小姚比下去,竟也卯足劲地网罗多方相关资料,敬业方面倒也无人能及。
最最可怜的要数小利,有了上回攥写触摸屏流程公式的先例,这次的对外公式自然刻不容缓地稳落在她的肩上,天天循规蹈矩上班的我,只听得耳边传来悲叹连连。
小有空闲的时候,我故意拿她打趣。
“小利,这个公式你再弄出来,干脆上我那个网站出书得了,好歹净得几分收益。”
小利一副苦瓜脸地望向我,眸心的那点星华一闪,黯淡的眼神忽然明亮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学计算机的,当初的就职宣言都是你们东一句西一句帮我拼凑完成的,姐,这把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听着她的话,我怎举得这六月的天气,突起了森森寒意?头皮一阵紧似一阵地发麻。
“SO,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中文专业毕业的,文字功底定是比我强得多,再说了,你网上那么多万字的作品都发表赚银子了,这个公式,你帮我捉笔好了。”小利满怀希望地看向我。
静默的我很没有指望地低下头琢磨着不知道如何出口的内容。
“其实,姐擅长的是散文VS小说,应用文向来是我的弱项,我特别反感这类公式化的东东,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一开始让我们写入职汇报的时候,我是找了家茶馆,边喝茶聊天边进行的,写的无聊的时候,里面还插上了‘很傻很天真’这类的用语,完全是玩笑的心态,结果一不留神第二天竟被领导闲来抽阅的时候,给看见了,差点被气得吐血。这次的这个东西要是入了我手,还不知整出啥玩意来,真滴对不住你哈!”
星华再次黯淡下去,小利再次转向无望的电脑屏幕。
“我想这些公式的东西,用语都有很多避讳的,光是挖空脑袋去写,即便写出来了,老胡那肯定也PASS不了,还是在网上找些相关的模板,再就是将同类性质单位公式出来的内容拿来做个借鉴,略施修饰,应该可以应付老胡的检查。”
“不干了,不干了,大不了回家种地去,好歹家里还有二亩薄田。”小利再次丢出她经典滴说辞。
我笑。
“好歹我们小利可是地主,而我最多只能算是长工,还是不要把地主得罪为妙,搞不好以后混不下去了,连口饭都吃不上。”
小利也笑。
“上午我是真的不干了,玩会游戏,放松放松神经。”
“嗯嗯,我一会帮你收集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友情提醒一句,老胡上次开会说,不是让他们信息中心做我们电脑的监控么?这么大张旗鼓地玩,小心被拍到。”
“听她鬼扯,糊弄谁呢?现在的监控水平根本做不到,再怎么说我也是这边计算机专业的‘专家’呢!”
低头浅笑,各玩各的去了。
两周的时间,台账到位、铜牌到位、意见薄到位、内部的行评员到位,公式嘛,那个是两周后的事,小利弄出了范本,结果至少经历了四十次以上的修改,到位的时候,已是又过了两周的事。
做完这次的公式,小利几欲落泪。
“你说老胡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啊?这个不行,那样又不行,她一开始讲完了不就行了吗?我快疯掉了,人家领导是恩威并重,到她这,我只看到威,完全没有着影恩。我想后面要是打算开人,我一定是第一个滚蛋的。”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们两人的电动车沿着秦淮河边飞驰着,耳边有呼呼掠过的风。
“相信我,第一个滚蛋的绝对不会是你,通常越是有利用价值的越不容易被T出局,对于你,她还用得上。我现在的境地才是岌岌可危呢,整个性的边缘化处理。”
“唉!”
“唉……”
既然青年文明号注册了志愿者,为了配合相关的检查,就必须参加一些公益性的活动。周六安排的活动是去爬紫金山收捡游客丢弃的垃圾。活动定下来后,老胡委屈满满地向大家解释,她家最近江宁的房子在装修,周六早上需要过去,所以当天她就不来带队上山了,请大家高觉悟地服从当月值班班长的指挥。
临了又对这次活动的重要性做了一再强调,这是我们单位青年文明号组织的第一次公益活动,一定要做出特色做出成绩,我们代表的是整个局里的形象。
大家心里再明白不过,这活动又是类似于上回献血的性质。实至名归,这个词到了这里是这样去理解,实至,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名归,那是他们需要得到的最终结果。老胡在“青年文明号”这五个字中选定的落点只在那个“号”字上头,本来嘛,号召,领导分内的事。
至于这样号召出来的青年能不能文明,这不是她所关心的结果。
青山巍峨,绿树成荫,南京的紫金山不愧是古往今来帝王将相的龙穴所在。周六的一大早6点30分,我们大厅一行六人,就身着志愿者汗衫,头顶志愿者的鸭舌帽,背后还背着一个志愿者标志的竹篓框攀上了捡垃圾的征途。
结果这场公益秀,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不仅专程从外面请来了摄影的师傅一路跟拍,还需要向每一个遇见我们的人,做见证实录。
下午的气温比早上高出了不少,加上山上又没有提供食品和饮料供应的小卖部,预备的饮料早在上午的活动中消耗殆尽。我的脚步逐渐踉跄,思维开始混沌起来,偶尔有些风从树叶的缝隙穿梭进来也无力改变山间大气候的窒热。
好奇怪,那些枝桠,树叶啊,怎么迷迷糊糊地有了重影?
接着是漫长的向下翻滚的失重。
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天后傍晚的黄昏。窗口窗帘的颜色是绣着康乃馨的米黄,很温馨的颜色,我记得那是搬家的那次,我爸爸妈妈送我们的礼物。
至少可以说明,很好,我没有遭遇电影里老套剧情的失忆。
抬抬手,动动脚,都还受大脑控制。
嘘~我放心了不少,两分钟后他他牵着豆丁推门而进。
“轻点,别打扰到妈妈的休息。”
我转转眼珠,睁开眼睛,出其不意地将豆丁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又亲。
据说,那天后来我昏过去滚下了山。
据说,幸好没滚太远,被山间的竹子给截住了重力。
据说,他他闻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据说,老胡随后也面色惨白的出现在我出事的地点。
据说,他他了解事情经过后,放言恐吓了老胡。
据说,被他他送进医院后,医生给我做了脑部CT,没发现什么不妥,可我就是不愿意醒过来。
又据说,老胡,私下里对内称,非编人员是不享受工伤一说。而面对媒体又称,这次的活动代表了**事业的一个善举,有本单位的志愿者不顾性命安危坚持从事志愿活动,从山上滚下来,深度昏迷。
还据说,我妈被我吓得半死,几次在床前哭昏过去。
最后据说,我们的团队,后来真的获得了市级青年文明号的称号,只是应该获得的“市级青年文明号集体奖励人民币100——500元/人,一直没有兑现。
62。第六章第十节 三十岁的退休日
两周之后,我销假上班,上班不到一个小时,老胡下楼开会。
轻描淡写地对我的伤势给予了不到5分钟的关心,对于我的这次突然的晕厥及其他他在众人面前给她造成的难堪装作过往不咎的释怀胸襟。剩余时间继续侃侃而谈自己这些年一路走来的辛酸历史,以及被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