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了绳子的含义,刘欢欢选的绳子就是我本想用来让刘伟上吊自杀的那一根。”
“刘欢欢知道么?”楼夕抬头瞥过男人得意的眼神,不由地有些恶心。
“不知道,”戴天笑了笑,“计划是,等他死了,她就知道了。”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楼夕极力掩饰着内心扬起的愠怒,继续问道,“那瓶子和刀子又代表什么?为什么你在最后还要嘲弄刘欢欢和王晟将刀子留给了林牧。”
“你不觉得在这三样东西中,刀子是表面看来最具威胁性的东西么?”戴天挑衅似地反问楼夕,言语里满是轻蔑,“瓶子和绳子乍一看下,都不会对她们的生命造成致命影响。而既然我费尽心思和她们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林牧的胆子是最小的。把最危险的东西留给最胆小的人,不该好好反省下,这段所谓的‘姊妹友谊’?”
即便不想,楼夕却确实被戴天说得有些语塞,她凝神想了想,不去接话,“你还没告诉我瓶子和刀子的意思。”
戴天饶有兴致地挑起眉,自然是没有想到面前女人的不动声色,“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王章和林民约出来。”
“别废话。”楼夕有些不耐地丢下一句,不愿再去看他的凌冽目光。
“哈哈,好,”戴天的神情渐渐从观测变为挑*逗,嘴上却是继续着,“瓶子里会装满硫酸。你知道,学校里,想要拿到这种化学试剂多少还是比外面容易的,何况是通过我心爱的拉拉队员们。到时候摆在王章面前的,可就是毁了自己还是毁了王晟这道题了。”
“那刀子呢?不会就是割喉这么‘没创意’吧?”楼夕不无讥讽地说着。
“当然不会,”戴天似乎并不在意楼夕的冷嘲热讽,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你知道,最危险的东西就是最安全的东西,正因为她们给林牧留了刀子,所以,我也就只会割下当初林民火燎我哥的那只手。”话音未落,他竟是忽然地兴奋起来,“从某种角度来说,你不觉得我的做法很公正么?”
☆、第25章 困兽之斗(八)
公正?
楼夕有些好笑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戴天难以自持的举目无人,“原来在你眼里,这就是公正。”
“难道不是么?”面对楼夕的质疑,戴天给予的只有更为猖狂的应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呵,是么?”楼夕冷哼了一声,语气轻蔑,“所以才千方百计让刘伟选择自杀,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是懦弱的小人。”
只是话音未落,戴天竟是像被戳到痛处般地有些愤愤起来,上着拷链的手上青筋暴露,若不是挣脱不得,怕是随时都要拍案而起。
“我说错了么?”丝毫不去顾及面前人无声的威胁,楼夕将手中资料一并展开于戴天面前,“据当年不少人的证言和相关调查显示,景天甚至可以说你们全家之所以被卷入当年那场历史浩劫全是因为你在和邻居争吵时,有意透露了父母长期进行外贸活动的事实。换句话说,就是因为你现在都挥之不去的顽固和自恃清高,才导致了所有一切本可避免的悲剧。”
“我……”戴天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却不知为何地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当初你父母和你哥为了保住你,好不容易将你送去朋友家寄养,就是为了让你能不受到历史大潮的影响,从今以后有个完整的人生。你呢?”楼夕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不自觉地快了几分,“精心布局,就为了所谓的‘报仇’?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想必你只是想要更好地掩饰当年自己的错误。”
“当年的事根本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逼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信口开河,全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戴天再也遏制不住内心滋生的恐惧,如疯狗般咆哮起来。
楼夕收起资料站起来,不愿久留,“当初景天自杀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至于他为什么自杀,难道还要我再和你解释一遍么?”
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去。
再无响动的审讯室里,戴天微微颤抖的身影竟不知为何地显出几分寂寥。
其实,在追捕戴天的同时,邵宇从省局资料库里费了不少气力调出了当初景天的遗书,而这封遗书,也解开了诸多原本困扰楼夕的线索。
首先,在王章三人和景天的最后一次碰面后,他并没有像资料所说的那样,从此以后同其父母一道“去向不明”。取而代之的,是选择性集体自杀。因为各种历史背景关系,景天一家的自杀自然被定为“畏罪”,也就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被不明真相的群众传成了“有意潜逃”。
其次,景天和其父母之所以选择如此偏激的方法,正是因为出事之后,戴天曾不止一次地向家里哭诉,为何自己无法拥有和别人一样的“清白身家”。而基于舆论的巨大压力和一系列心理原因,为了成全戴天,在将他送往熟人处寄养之后,景天一家选择了如此的结束手段。
楼夕有些发愣地看着审讯室里戴天的身影,泛黄信件里景天的字字句句,愈发触目惊心起来。
仿佛是看到那么多年以前,年轻男性握着笔的眉眼间,难以言语的情绪万千。
而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成了一句,“请替我和爸妈,好好活着。”
晨光缕缕,而闻鸟鸣。
“他都认了?”望着一脸疲惫的楼夕,江炎的语气里多少透了些关切。
“嗯,”楼夕抬起眼,清亮的眸子里满是说不清的纷乱,“其实我真的不理解,当初景天做了这么多,甚至以自杀来成全他弟弟‘身家清白’的愿望,结果换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那样的做法本就偏激,也难免会对当事人造成心理阴影。”江炎语气平淡地说着,视线却一刻都未离开过楼夕微微发白的俏脸。
“你说的对吧,”楼夕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话锋一转,“对了,邵宇那里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和推断一致,已经从通风室内解救出林牧和王晟,而且也都通知了林民和王章他们。”难得的耐心语气,也是让人有些惊讶的拖沓。
“那样就好。”
楼夕长舒了一口气,却在转身间,生硬地止住了迈出的步子。
“这样该算是结案了吧。”她回过头,嘴角上扬。
“当然。”江炎不假思索地答着,摸不清面前小女人的心思。
“那,”不知是因为审讯室里的消耗过量,还是因为忽如其来的悸动紧张,楼夕猛地有些晕眩,“那个,邵宇和我说今天晚上银河护卫队上映,你晚上有活动么?反正案子也结束了,就当是庆祝下?我看你平时除了窝在家里看犯罪小说也没什么大事,不如一起?”
大概是因为紧张,楼夕的语速显得奇快。
然而,出乎楼夕所料的,反馈而来的竟是久久不动声色的回应。
原本狂跳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楼夕有些窘地低下头,从头到尾是像被泼了冷水一般的委屈。
她多少也是个女人,虽说完全是按季婷“主动为上”的计划行动,面对如此的沉默,心终究还是彻头彻尾的凉了。
“那个……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般,楼夕的声音轻如蚊蝇。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转了回去,恨不得下一秒就脱离这般的尴尬场景。
谁知却在下瞬,生生被旁人钳住了双肩。
“楼夕,”江炎好听的嗓音几乎要将她吞灭,“你要和我‘约会’?”
楼夕有些懵地抬起头,目光里还有尚未来得及咽下的委屈,“没……我……我就是,就是正好……那个都是邵宇……”
江炎昂起的嘴角满是笑意,他俯□,亲亲啄上她的前额。
“如果是约会的话,我随时奉陪。”
楼夕就这样被江炎紧紧箍在怀里,直到身后传来邵宇大惊小怪的呼喊声,方才是回过神来。
“咳咳,那个队长,”说道邵宇,这厮也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竟是大摇大摆地朝两人走来,“我说,你这是不是不太道义。我可是在外面为了人质奔走,你怎么就和江警司假公济私了?”
话里多得是打趣味道,邵宇也不是不知道楼夕该是一天都在处理戴天那个难缠的角色。只不过这一番胡闹确实搅得楼夕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超后靠了靠步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假公济私了……”楼夕有些强词夺理地说着,顺手递上揪了许久的审讯笔记,“戴天全都交代了,赶紧去做结案手续。”
邵宇会心地冲江炎眨了眨眼 ,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
“诶,我说队长,到时候记得即使通知喜讯啊。”
什么和什么。
楼夕略带无奈地看着邵宇欢呼雀跃的背影,下意识地瞥过江炎。
他分明是在笑。
还是。没心没肺地笑。
由于案子还有不少后续工作要做 ,在电影开映前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便又各自去做了些汇报工作。
然而楼夕却怎样都平复不下从方才开始就跳动不已的心情。
那额尖温暖的一摸,明明是带着他唇齿的清香。
他,吻了自己?
尽管只是一瞬,却足以让楼夕禁不住地回忆。
当然,俗话说女人在感情里偶尔会做点傻事,就好像现在,楼夕竟在第一反应的驱使下毫不犹豫地给季婷发了短信。
“姐……他好像,吻我了。”
亲爱的楼队长,不得不承认,在大多数情况下,你果然还是缺乏必备的逻辑能力。
上述短信造成的不良后果就是,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楼夕连续收到了季婷近50条的短信。
接到楼夕消息的时候季婷刚好出完现场,一时间沉闷的心情简直跟打了鸡血似得蹭亮。
“什么情况?”
“快点快点,我要听细节。”
“你请他去看电影?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女孩子请呢,记得到时候一定让他出钱买票啊。”
“哎呀,好激动啊,后来呢?他还有没有什么表示?”
“我还以为是什么法式浪漫长吻……原来只是额头。你这也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吧,结果你们现在还没在一起,分头工作了?……”
“你先别太高兴,记得要沉住气。江炎这人在谈恋爱方面根本是个呆子,要撬动榆木呆子,要足够耐心。”
“我跟你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定要好好把握今晚啊。”
……
只是我们的楼队长倒也是乐此不疲地回着,大概这就是人称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罢。
不过,如果你觉得高兴成这样的只有楼夕的话,那便是大错特错。
档案室里,正在审阅最后汇总资料的江炎几番停顿,忍不住想了又想楼夕额尖的轻柔触觉。
还真是,意犹未尽。
这般想着,更是掩面笑了起来。
楼夕啊楼夕,你可知我有多想得到你。
☆、第26章 甜章 两则(一)
不知为什么,这一天的时间总觉是过得奇快。
和江炎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楼夕忙不慌地冲进洗手间,破天荒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黑发。
镜子里少女素面朝天的脸上双颊微红,虽说年龄不小,楼夕对于打扮这方面却妥妥是一窍不通。
楼夕有些纠结地想了一会,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季婷临走前送她的唇膏,微微颤颤地抹了抹。
只是怎么看怎么怪,鲜红的唇色配上有些苍白的俏脸。
嗯,果然是不太习惯的关系。
楼夕偏头盯着镜中人不太和谐的气场,宽心安慰道。
楼夕出来的时候江炎早已是倚着门栏等了好一会的功夫,大概是心情关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耐烦。
只是,当看到满嘴红唇的楼夕时,江炎依旧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了?”有些迟疑的语气,江炎漆黑的眼神里是少见的困惑不解。
楼夕自然注意到了面前人的反常举动,却是十足的茫然,“我?怎么了?”
江炎伸手指了指楼夕抹得深浅不一的红唇,话语里忽然多了些笑意,“你生吃小动物了?”
楼夕皱起眉,江炎赤*裸*裸的嘲讽多少让她有些不悦起来,“女人抹唇膏,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唇膏?
江炎偏头想了一会,印象里的楼夕似乎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模样,而这一次,即便是以这样有些好笑的形象出现,她却实在是打扮了几分。
难道是为了他?
江炎眯起眼,忽然的愉悦。
“是,天经地义,”伸手揽过身旁人的双肩,江炎脸上满满是得意,“不过,这颜色,不太适合你。”
“你……”楼夕本就对自己的红唇白面有些尴尬,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窘地低下头来。
“楼夕,”江炎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将她塞了进去,“还是原来粉粉嫩嫩的好。”
“为什么?”楼夕伸手想要抹去嘴唇上的不自然,转而抬头问道。
“那样比较想让人咬一口。”
江炎扬起眉尖笑着,一脚踏下油门。
我这是,被调戏了?
楼夕脑海里满是方才江炎的逗弄语气,瞬然便羞红了一张脸。
“那我一定反咬回去。”她有些愤愤地回应着,然而话音未落就意识到了不妥。
只不过,为时已晚。
江炎漆黑的眸子里,早已是盈满笑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楼夕有些烦懊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