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看,那个不是‘迪亚’的韩总裁吗?”于夕侧身看到正跟苏莹然打招呼的一枚帅哥,认出就是那位排行第三的霸道型美男韩漠,宫少也在一旁应酬。
陆仁杰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是迪亚的韩总。不过,你难道没发现我比他帅很多吗?”
于夕望天,掉下只恐龙压扁这个自大狂吧!
又发现了霸道美男身侧的娇小女子,估计那就是韩漠的小妻子。仔细瞧了两眼,觉得长相平凡,却又有种独特的淡然气质。想必这样的灰姑娘一定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才能征服那个傲慢的王子。心里又佩服起那个瘦弱女子,抓住机会一定要认识下。
“学长,你跟韩总熟吗?介绍介绍。”
陆仁杰怀疑地看着她:“人家都有妻室了你还不放过。”
再望回天,深呼吸:“我是想结识他那位妻子,她看起来很特别。”
“那个是台湾楼氏的千金,当初这两个人的故事可是被媒体报道了好几个版本。”连他在澳洲的商报上都读到相关报道了。
于夕更是兴趣大增:“是吗是吗?给我讲讲。”看到韩美男小心翼翼扶着那位淡然女子的腰准备撤场,感到很遗憾,还没认识呢就要走了。
“听说韩总的妻子已经快五个月身孕了,难怪很宝贝。”
她看着那令人羡慕的一对相偎着走了出去,心底有些触动。也许,那样的钟情和呵护也让她有一点点向往吧。
“怎么,羡慕了?”他眸光闪动,那样的爱情,如果她要,他也能给。
“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更多是感动,这世间,能相互一直走下去的并不多。”她啜了一口酒,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半盖着灵眸,深有感触地笑了笑,又恢复嬉闹:“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看尽美男,虽然美色是浮云,我就喜欢做只尽览浮云的自由鸟。”
陆仁杰看着她眼神温柔,她如果是只自由鸟,那他会不会想当那个张网以待的猎人。
于夕继续睁着寻花探柳的大眼搜刮着,陆仁杰好心替她指了个方向,“那边,‘豪门四公子’里的老大楚梵天。”
她忙看过去,星星眼瞪着那尾靠着门柱,束着长发的傲气型男,啧啧咂着嘴:“气质跟宫大有点像,都是劲暴型的。”若非宫大是黑社会没人敢乱议论,也能被收进美男谱里,路人甲在商界多混些日子,怕是也会被编排进去了。
今晚果然没白来啊,揪着陆仁杰就要过去搭讪,有两个人已经先她一步围住了长发型男。
于夕看到那一男一女跟楚梵天讲着话,白色礼服的男人还算正常礼貌,粉红长裙的女孩就只顾着对型男脸红流口水了。
陆仁杰也看到了,笑着说:“那女的跟某人一贯的形象倒是很像。”
她左右看看装没听到,看到那女孩时觉得有点眼熟,“他们是谁?”
“我也不可能都认识。”他摊手表示无奈,又补充:“那男的长相一般,可是真的比我差很多,你不会连那种相貌也能看上吧?”
“你以为是个男人我就发痴吗?”她撇着嘴:“不过那姑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你要不要去勾搭下?”
他回头对着她:“我想勾搭你。”
……今天白眼全送你。忽然看到苏太太跟那个女孩亲密地拉着手,隐隐听到:“你妈身体好些了吗?”
粉红女孩答:“好多了,她还说过几天就来看姨妈和表姐呢。”
“恩,我听说最近你家珠宝店出了点小麻烦,提醒你妈跟你大哥可得好好管理,别坏了梁记百年的老字号招牌。”
粉红女立刻唯唯诺诺应着。
珠宝店?梁记!
于夕霎时觉得血液有些逆流,脑袋充血闷成一团,已经认出那个粉红女是谁了。梁紫蕊,居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那边穿白礼服的是梁青山还是梁青林呢?上一次在街上偶尔碰到,她记得他们也都穿着中学生的制服,再见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梁记珠宝,又在那个女人手里发展成什么样了呢?
不,不要想,一切早就不关她的事了。从她和弟弟被送到孤儿院起,她就没有家了,从跟辛姨一起生活时,幼小的她就决定遗忘自己的身份和过去,只做个没心没肺游戏人间的潇洒女了。
可是,为什么在十几年后当她又听到“梁记”这两个字时,还能这么被左右了情绪。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自语着那个她已经要遗忘了的名字,梁……不,不要念出来!
她攥着手,蓦地朝大门外疾走。
心烦意乱又乱如麻,怕自己失态,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陆仁杰在她走出几步才回过神,赶上去拉住她:“你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离开,学长,你帮我跟宫少说一声我先走了。”她抓着自己的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如常。
他皱着眉,发现她身体紧绷着,仿佛极力忍着什么。回头又看了看刚才那一男一女,也并没发现异常。
“出什么事了?你认识他们吗?”
于夕甩着手臂挣开他,边走边说:“我怎么会认识他们!你继续晚宴吧,我真的有急事。”
他又紧拉住她:“你明明在发抖!到底怎么了?”
两人拉拉扯扯引来旁人侧目,连不远处的宫又颀也看向了这边。
于夕不想再引人注目,反握住他的手继续朝门外奔。出门时撞上一个瘦高的男人,她抬头道歉,看到男人盯着她打量。
“你……是雨夕?”不确定的声音。
“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她看到那张也有几分熟悉的脸,冷声答过,一使劲,拽着陆仁杰就跨门走了出去。
心底的声音却像暴发了似地大声呼喊:梁雨夕!梁雨夕……你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名字!
19、你的柔情我假装不懂
于夕从未觉得她的童年暗淡。即使,从四岁起她和于晨就失去了所谓的家。
四岁之前,她身在豪门因为年幼尚不自知,只知道自己虽然从出生就没见过亲生妈妈,但有疼爱她的爸爸,有个长得跟自己一样的可爱胞弟,有所谓的“小妈”和几个总跟她一起玩闹的兄弟姐妹,生活富足,天真无忧。
四岁之后,她和弟弟在爸爸去世不到一个月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从此再没享受过那种奢华的贵族生活,却仍然觉得知足。孤儿院的院长是已退休的老管家梁伯的儿子,对她和于晨很是照顾,经常抱着他们感叹:梁家的一切本来都该是你们的啊!
她不明所以,只是喜欢蹭进那温暖的宽大怀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还嘟囔着:“梁叔叔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爸爸很像,以后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七岁前她和弟弟还叫梁雨夕和梁雨晨,在孤儿院里照样茁壮成长着,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好朋友肖楚楚,开始明白了梁叔叔说的为什么她和弟弟是梁家人,却因为“小妈”的手段被剥夺了一切财产。
七岁时,一个华贵美艳的女人找到了他们,办理领养手续,女人自称是她爸爸的故友,让他们叫她辛姨。不知道辛姨跟梁叔商量了什么,从此她和弟弟就换了身份,改名于夕和于晨。梁雨夕和梁雨晨的名字,在她长大后辛姨才告诉她,那两个孩子的档案在七岁时就因一场意外被从世界上注销了。
七岁后,她改头换面,自小跟着辛姨在舞厅里看尽人间百态,尤其了解那些舞女歌女们的辛酸血泪,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厌恶。终于有一天忽然想通了,既然这世界无法适应她,那她只能变的适应这个世界。
楚楚因她的挂记后来也被辛姨接来,从小都是在鑫悦长大的,自然有了感情,后来也就留下了帮忙照应。辛姨却是认真找她们谈过的,说那种风月场合并不适合她们。
于夕却打定了心思不走,她知道了辛姨也曾是别人的情妇,却依然决心做个像辛姨那样拿得起放得下的潇洒女人。
情妇低廉吗?她嗤笑这样想的人,如果低廉,她那位曾也只是情妇的“小妈”可真是替情妇们长了脸,登堂入室,把她和于晨这两个正牌的继承人扫地出门,霸占了梁家上亿的家产。
而这其中,作为当时操办一切的律师陆初元功不可没。
辛姨是心思通透的女子,不想让她和于晨生活在豪门恩怨的相互复仇中,领养她时就要他们发过誓,跟梁家再没任何关系,也自动放弃了那诱人的本该属于的家产,只平平淡淡做普通人。即使她十几年对梁家不闻不问刻意回避着,还是总会无意中触到心底那处拔不出根的痛楚。
比如,她初中时在街上偶尔遇到曾经那些亲密的兄弟们,那时他们都以为她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追着她猛瞧想确定,让她不得不每天只敢钻在家里逃学才避免了那些追问;又比如,当她远赴澳洲后兴致勃勃要跟路人甲斗智斗勇时,却发现了他刚好是陆初元的儿子。
生活总是充满了讽刺,在你以为终于遗忘时提醒你,那处痛不过是表面看起来愈合了的伤口,轻轻一碰,还是会让人疼的铭心刻骨。
她知道陆仁杰对她是不同的,虽然总喜欢欺负她,虽然挂牌的女友换的比衣服还勤,但是,他对她不一样。他对外宣称她是他的第十三任,杜绝了其他男生对她的觊觎,欺负她处处与她作对不过是要引起她的注意,在她需要的时候却总能那么不经意地冒出来,不着痕迹地帮助她。
她想,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吧。喜欢他的细心,欣赏他的手段,不满他总是跟她作对,也逃避着他对她默默无言的关心。
叫她如何忘记,曾经那场夺了她一切的阴谋都是他老爸一手执行的。即使他是无辜的,她知道无法把怨恨转移到他身上,但仇恨可以不报,却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于是她只能装作不懂他的好,远离他,避免自己有一天会伤害他。
可他仍是从澳洲跟回来了,原本跟宫又颀只是随意玩玩的暧昧游戏成了她拒绝他的好借口,让她不得不继续装作沉迷下去,只想让他死心。她游戏人间,贪恋美男,只想让他明白她不是个值得他费心思的女人。
她不想他有一天为了她站在亲情跟爱情的交叉口进行抉择,不让他受伤,所以要从一开始就选择拒绝。
他的柔情,她一直知道,却宁可假装不懂。
那层薄纸,捅破了,就再抵不住相互伤害。从小到大对这个世界的冷眼旁观,让她学会如何掩饰自己,不想活的累,就应该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有些事,即使心痛,也要笑着。有些人,即使在意,也要懂得放弃。
出了苏家大宅,换成陆仁杰拉着于夕走到僻静的林荫道上,抓着她两只手臂拉回她的注意力:“好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夕偏头不看他,闷闷地说:“没事就是没事。”
他伸手转过她的脸迫她对视:“你当我智商低于一百五?”
“我倒是忘了,学长的智商可是二百五。”
“别用玩笑打发我,说正事。”
“学长,你越来越像女人了,不止长相,性格也被女同胞同化了?叫你不要换女朋友那么勤的。”她刻意调侃,打游击战转移话题。知道陆仁杰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偏要激他。
果然桃花眼有了几分寒意,闪着危险的光芒:“你故意气我?小心我怎么收拾你。”
她无惧地看着他,希望他带怒离开。
妖冶的脸赫然靠近,他的气息喷在她颊上,淡淡的柠檬味飘进鼻息,下意识要推开他,被他先一步一掌反扣住双手,挑着她下巴跟她鼻尖相贴。
“你要……干嘛?”她明知故问,这回不像上次那样平静,觉得心跳“咚咚”地敲着胸腔。
温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魅惑的男低音说:“我想……再帮你洗一次牙。”
撤去手指,换上了他的性感双唇。
她仍旧睁着大眼瞪着他,他的唇微凉,覆着她的,像树上掉下来的一片轻柔树叶。
心里却还清醒,知道不能让他再沉沦下去,扭着头要避开,却被他大手固定住下巴,不由得挣扎起来。
“别动。”他低声命令,把她的身体锁进怀里贴着他,抬高她下巴轻笑:“可是有多少女人梦想我这样对她们。”
于夕紧闭着唇,用眼神跟他对抗交流:“那你找她们去。”
“可是,”他温柔的目光对着她冷中带愠的眸子:“我只想对你这样。”
她感到心跳越来越大,甚至有丝害怕。一直知道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狐狸精,她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跟他保持距离,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先沦陷在他的柔情里。
“学长……”
“闭上眼,乖。”他诱惑着俯下头,将唇放在她一只眼睛上方,毫不犹豫吻下来,让她不得不下意识闭上眼。两边的眼皮上都感到羽毛般的轻吻,在她还略加回味时,唇忽然就毫无防备地被他攻了进去。
再逃不开。她任他探索着,心防一丝丝崩溃,终于暗自叹息,罢了,就让她放纵一回吧……今晚心真的有点累,再拿不出精力拒绝他……
这次的吻再不像洗牙器,只让她感到满心暖暖的温情。
“夕夕,你知道我……”他决定乘胜追击表露心迹。
“别说!”她慌忙打断他:“别,别说出来……”就算她是自欺欺人吧,只要他不说,她就能装聋作哑,就能狠心无视他,如果他说出来,她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