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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咸涩淡苦,到底是她的感触还是跟他的心境更像?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她逼他这样对她!
再不想看她凄楚的表情,匆匆完事解开她的束缚,看着细腕上的红圈眼神微闪,不愿再看她身上的伤痕,几乎是慌乱穿了衣服离开的。
走时,扔下一件东西,等于夕慢慢恢复了神志,才发现枕边躺着一张崭新发亮的金卡。
她颤巍巍伸手过去,把那张薄薄的硬片握进手心,用力得想切断自己手掌,好一会,才又慢慢舒展开,扯着疼痛的嘴角慢慢笑了。
这样,也好。
她拉过毯子遮住自己残破的身体,瞪着天花板的眼神已经恢复冷静。
宫又颀今天的行为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肯定不在乎那几个钱,难道她真的太贪了?他不给她也没抱怨过啊。肯定这个自大男前一秒才给了她礼物,后一秒就在心疼钱了,对,一定是这样,不是说越富有的人就越吝啬吗?肯定是他花了巨资帮苏莹然买下了那颗“水晶之心”,不舍得再在她身上破费了。小气的葛朗台!亏她还喜欢迷恋着他舍不得离开呢。
等等……她喜欢他吗?迷恋他的好身材是无须质疑的,但是,她真的喜欢他吗?不是,她只是贪财好色而已,舍不得,还因为他的确很有手段很够魅力。
哎,懒得再想,没衣服穿,不愿动,浑身都疼,让她先满足下自己休息的需求再做打算吧……还没迷糊打盹,就有敲门声响起。
“于小姐,我是田蜜,能进来吗?”
她脸上一红,知道田蜜肯定是受了某人指示才敢过来。拉好毯子遮掩住自己,才应了声:“请进。”
绝色花魁看到曾靠耍手段才成为副董秘书的某妖精现在正蜷缩在床上,仅露在毯子外的一颗头颅秀发杂乱,脸上完美妆容在眼角处糊成一片。呆愣着,最后于夕不得不提醒她,可以把衣服递过去吗?
田蜜本来还不明白副董刚刚亲自跟她通话,叫她去买了一套女装要干嘛,眼角瞟到毯子边上那堆破布,俏脸也是一红,把衣服递给于夕了却不走。
“你可以走了。”于夕低着头,田蜜这次可有好段子回去宣扬了。
“副董要我照料你一下。”田蜜示意要扶她去浴室。
于夕缩回毯子里,烧红着脸:“我自己来。”
田蜜看着她,低声叹了一句:“你的确很厉害,副董这间休息室从没别人进来过。”看到于夕狼狈的样子,以前的勾心斗角也都淡了,何况刚刚她收到一捧鲜艳的玫瑰,心里惊喜异常以为郭强那根木头开了窍,不过三句话木头就漏了底说是于夕教他的办法,让她多少心里有点感激。
于夕才没觉得能进来有多光荣,这间房子,以后她都不愿再踏进半步了。
“看的出,副董对你很特别。”田蜜曾跟其他女人一样羡慕过于夕,也暗暗等着看她成为第二个林芝叶被宫又颀赶走,但宫少似乎对这任秘书很满意,公司里几乎都知道宫又颀宠她跟她共同上下班还留在她公寓过夜。
这个被公司多少女人艳羡的妖精今天有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副董有特殊癖好,就是她因某件事把副董惹恼了。
而刚刚宫又颀阴森的声音,明显是属于后者。
“是有够特别。”她讽刺地想,今天差点要谋杀她两次,她是不是该庆幸他最后只奸不杀的开恩?
“你一定是哪里做错了让副董生气。”田蜜帮她分析,两人原本也没什么太大的过节,看在郭强面子上,也都算是冰释前嫌了。
于夕裹着毯子一拐一拐往浴室走,低头道谢:“谢谢你关心我,我自个儿反省去。”到了浴室门口又回头一笑:“我也真奇怪,蜜姐怎么会喜欢郭助理那根不解风情的榆木呢。”
田蜜脸上有娇羞的红晕,看她不需要帮忙,找了借口先走了。
于夕心情稍好,爱情就是那么让人无从选择吧,乐见佳偶天成,总是人生里一处很美的风景。
23 女人的发泄招式
午餐没吃,唇上擦了消炎膏已经退肿,身体泡了澡也不再疼痛。于夕坐在自己位子上发呆,想到早上的事还觉得恍惚。
郭强走过来,嗫喏着说不出感谢的话,只是说田蜜的感冒已经好多了。
于夕觉得木头男也挺可爱,哪天自己也找个试试。
“你……下午可以回去休息了。”郭强说出重点。
她挑眉:“宫少说的?”
郭强默认。
于夕正不想呆下去,拎了小包就走。
“副董说可以叫司机送你。”
于夕停了下,回头讥笑:“你告诉他,我还没虚弱到残废。”做什么假好心,早知道会伤害她身子当时干嘛还霸王硬上弓?他要她,她不会拒绝,只是受不了他那样无情的施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屈辱的小女孩,委身于凶残的恶霸。
出了公司,白晃晃的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本想就好好把那张金卡拼命刷爆了解恨,这么热的天气也没了购物的心情,转到旁边的小超市里找东西充饥。
又想起上次路人甲就在这家店里抢她的肉松,心里微酸,也不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怎样。他的电话一直不想接,大概他也生气了,没再打来。毕竟一直是被女人捧在天上的娇子,那么委顿自己向她表白她还不屑一顾,有自尊的男人都该知道怎么做了。
她下意识往上次放肉松的那个架子上看去,惊喜地发现堆了好几袋她喜爱的那个牌子。不客气地全放进购物篮里,庆幸这几天都有好胃口了。
结账时,收银员看到那些包装笑着说:“这件商品本来厂家不供货了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亲自跟我们超市联系要求合作。”
于夕也笑着回应,别的不管,只知道自己又有口福了。
沿着商业街边的阴凉慢慢往地铁站走,在十字路口一眼就看到对面商场走出来的苏莹然也在等红灯。她想掉头,苏莹然已经看到了她,隔着街对她微微一笑。
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于夕感叹的确有理。绿灯时看到苏莹然已经迎面走来,也不能再不打招呼。认真一看才又愣住,跟她并行的瘦高男人,不就是那晚叫出她名字的梁青山吗?
那个女人有两儿一女,梁青林和梁紫蕊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妹,而梁青山,是那女人没跟于夕她老爹梁晔前就跟别人生的孩子。梁青山进入梁家时才三岁,也几不懂事,梁晔觉得他聪明让他改成梁姓,待如己出。
于夕仍能记起儿时关于梁青山的回忆。怎么能忘记呢,就是那天,六岁的梁青山还拉着梁雨夕的小手,要去给她买街角小店里的果冻布丁,他让她站在大街边一株树下等着,踩着小皮鞋“哒哒哒”欢快的跑走了。
那脚步声,就是于夕对他最后的印象。
苏莹然礼貌大方地向于夕打着招呼,一旁的梁青山只呆呆看着她,欲言又止。
于夕今天心情因为宫又颀变得极糟,朝两个人随意招呼了下,想拐进旁边的商场。
梁青山却又固执地堵住她:“你真的姓于?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表哥,你怎么这样问于小姐?”苏莹然觉得梁青山失态,连忙帮着道歉。
于夕看着梁青山浅笑:“梁先生,我的确姓于,至于有没有弟弟是不是双胞胎都是我的私人信息,抱歉不方便透露。”
第一次时她没控制住自己并不代表再见面时还会惊慌失措。即使他们能确定她就是梁雨夕又如何?她当初所有的档案都被销去了,只有于夕的身份是真的。
梁青山还不死心的挡着她。小时候他最喜欢的不是自己亲妹妹紫蕊,而是那个双胞胎里胖嘟嘟的小公主。是的,他一直认为梁雨夕是最可爱的小公主,喜欢黏着他在身后喊哥哥,喜欢窝在他弱小的怀里呼呼。
对于当年那对双胞胎忽然失踪的说法,他妈妈的解释是他们被娘家人接走住段时间,而那段时间就这样一直拖了二十年。那天,他抱着一大袋的果冻去给小公主献宝时,树下空空如也,她就那样在他生命里消失了。
“于小姐,请问你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他觉得自己必须确定她的身份才能安心。如果她不是梁雨夕,他不会再纠缠,如果她是——如果她是他该怎么办?带她回梁家吗?让她跟他这个哥哥相认吗?
“不方便。”于夕答的干脆,礼貌也不顾了,对着苏莹然说了句“再见”就推开玻璃门进了商场。
梁青山对旁边表妹的指责充耳不闻,愣了一会才又转身:“莹然,你说她是宫少的秘书?能不能帮我个忙……”
在商场转了一大圈,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衣服每周固定的精品店会送三套到她公寓,鞋子也会送两双,那些珠宝首饰堆了两盒她也懒得戴。忽然发现,想刷卡都消费不出去。
一下午就买了一杯奶茶——她总不能为了一杯奶茶特意去刷卡吧?忽然想起上次孤儿院里小朋友们的床已经有很多太旧,她心思一动,跑到儿童商场当下跟店里订了一百套不同大小的普通儿童床,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大致估价在五万以上。
五万,她两月半的佣金呢。一咬牙,刷卡!是他说随便刷的,可别第一笔还没交易成功就把卡刷爆了。
没想到店主一看卡对她态度越发谦恭,问了才知道,这张金卡只是副卡,如果上面没钱了会自动从主卡上转账过来。而这么一张全球通用的VIP主卡,低于五百万是不给办的。
她除了瞠目还是瞠目。宫又颀居然这么大方让她随意处置这几百万?嘴角一弯眯眼笑着,反正不用白不用,就让她多替社会拉动内需做做贡献。
于是一个月后岱山孤儿园一共收到了价值二十万的物资捐助,捐款人那栏,留了空白。其实梁院长稍稍去家具店一打听,就能查出那张金卡消费的大名。这些是后话,暂略不谈。
于夕踩着猫步晃回了小区,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购物狂!心情不好时刷刷卡,一切烦恼就都刷走了。今天挥霍了宫又颀几十万,她体会着发泄的快感,再提起手上的袋子满意看着。
女人发泄有三招:痛哭购物饮食暴。
痛哭流涕她根本不屑,购物也已经实践了,再加上暴饮暴食这招就凑齐了。买了福祥斋的鸡翅,还狠心买了一瓶限量装95年的酩悦,自然是刷的卡,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手机下午就关机了,待会关门上锁,虽然知道宫少不会来,也杜绝会被外人打扰。
既然打算喝醉,就不想被别人看到。于夕酒量不错,很少喝醉,但醉起来的酒品却可爱得让人忍俊不禁。不是破口大骂,也不是闷头大睡,她若喝醉,会六亲不认智商为零,到时候给她一颗糖她就乖乖跟着人口贩子走了。
还好知道她这个秘密的就楚楚一个人,今晚就她自己,醉了也无所谓。
到了自己公寓楼下,厅里坐着的身影也站起望她。
她稍稍不安:“学长,你怎么会来?”
陆仁杰脸色沉寂,面容有些颓落,一双媚眼却更加勾魂摄魄:“不欢迎?”以为她不想接他的电话连手机都关机了。
于夕看着他明显凹进去的脸颊,心里微疼,知道自己也是让他憔悴的原因之一,不忍拒绝:“欢迎呵呵热烈欢迎。”
陆仁杰看了看她手中的食品袋,唇角一勾:“难道你早就知道我没吃晚饭?真是贴心。”
拿过她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扬眉问她:“你买了酒?”
于夕连忙笑起来:“我就是看看,看看。”看着狐狸脸色变暗,马上又改口:“还想再闻闻……呃,偶尔喝那么一小口。”
路人甲一直看不惯她饮酒,一杯扎啤或低浓度的葡萄酒还可以,但像这样烈的香槟被他发现了很可能会被没收,为了她今晚的大醉计划,一定得想办法保住那瓶名贵的香槟。
他不动声色地跟她并肩进了电梯再进了房门,直接往厨房里面走。于夕跟上去,看他找到启瓶器打开了那瓶价值不菲的名酒,心想难道他其实才是个酒鬼已经按耐不住?下一秒就见他拎着瓶子往水槽里倾。
“啊……”一声尖叫果然止住了狐狸的动作,等他回身的一瞬于夕觉得自己风一样扑了过去,闪电般夺回了那瓶酩悦,靠在墙角把酒瓶紧紧搂在怀里,充满敌意地盯着他:“你敢!”
陆仁杰慢慢靠近她:“你说我敢不敢。”
你……敢。好吧,她换个迎战方式,跨着脸说:“学长,这酒真的不能倒,是宫少让我买的。”
他摆明不信:“他叫你买这种香槟在家里开二人晚会吗?”
耶?她怎么没想到这个理由?赶紧一脸“你真是神”的表情:“学长的智商这回要过三百了!你也知道宫少喜欢点小浪漫嘛,偶尔摆个烛光宴什么的,小酌一杯也是情调。”
陆仁杰眼色一沉,转身走出了厨房。
于夕赶紧把酒盖好,先藏了起来,才把买来的食物装进盘子,又做了肉松面包,端出去孝敬某人。
陆仁杰吃着她的食物,表情渐渐缓和,又翻旧账,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她沉默了一会,不想再拖下去,实话实说:“学长,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心思。”
抓着面包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颤:“这肉松果然不错。”
于夕轻叹:“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