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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告别的拥抱。”反正几个人对她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她没必要忌讳。不如,就让她成全了他们两个,顺便也让自己自由吧。
一句话,三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一双是纯粹的惊讶,一双是惊讶中带喜悦和感动,而她身侧那双眼,她没有心情去看,只察觉那两道火热的冰冷,想把她身体射穿。
苏美人在惊讶后已经俏脸微红,轻轻垂头不语,一派腼腆的娇羞。郭强也恢复了置身事外的平静,权当自己只是空气。而宫又颀心里翻滚着,此时当着苏萦然的面竟说不出能否定她的话,只想把身侧的女人一狠心扔出窗户。
于夕决定充分利用这个突发乘胜追击,速战速决。一边朝门外走着一边对傻愣的三人说:“那个,您三位是不是该开会了,其他人一定都在等着了。”
出了门,才回头看着宫又颀,很真诚地说:“宫少,谢谢您一直‘礼貌’相待,从现在起我们就算解约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看到他眼里的死静,心跳剧烈起来,勉强再笑笑:“希望您对苏小姐的真心有个好结果。”
弯腰行礼很郑重地道别,连“再见”也不想说,转身大踏步离开。
慢慢扯起嘴角。原来,结束可以这样简单。
直接打车回公寓收拾,她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这回跟宫又颀对着干,如果今天走不掉,下回就很难脱身了。
她一直没工夫好好审视下自己内心,只想着先离开再说。今天有苏美人牵绊着宫少,她时间不多,但应该够了。
快到公寓时收到一条短信,想必宫又颀正在开会,不方便离席打电话。她看着那句文字,只淡淡一笑,关了手机。
他简短的威胁:“你敢离开,小心后果。”
于夕嗤鼻,她娇弱逢迎的面具戴的太久,需要揭了好好呼吸。
只简单地带了几件衣服,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珠宝,笑着全卷进袋子里。那是她应得的,干嘛不要。那张金卡她却留在了抽屉,始终还是太贵重。
本来想直奔机场,觉得楚楚的事还没解决,想先清静几天计划计划,又叫司机去了孤儿院。
安安静静吃睡了三天,她跟梁叔聊天,才得知原来辛姨也曾是她老爹梁晔钟爱的某任情妇。如果辛姨愿意,也许后来登入梁家执掌大权的根本轮不到那女人,他们也都就不会被赶出梁家。大概辛姨也是出于歉疚,才领养了他们。
但辛姨生性不喜欢受约束,梁晔就送了她几处产业,鑫悦就是其中之一。于夕一直知道梁叔对辛姨的执着,却不知道,原来辛姨心里放的那个人,是她已经去世的老爹。
其实辛姨现在的生活比在梁家要惬意自如很多。女人,在最重要的时刻,也许并不是需要爱情,也跟男人一样要的是能让自己独立的根基。
只是,她也不知道在辛姨享受这么长久的自由里,深夜是不是感到过寂寞。
这三天,于夕也想了很多。她想她是喜欢宫少的。说是身体上的吸引也好,贪恋他的美色和金钱也罢,或者她亦不知不觉地动了心,总之她是想念他的。
她也喜欢路人甲,却一直认为他是了解她的知己,不见不会记挂,见了会自然如初。在她看来,朋友比情人的关系更可贵,因为情人可以一换再换,但朋友却依然情怀如旧。所以她很珍惜在乎路人甲,不想他受伤害。
她喜欢上宫又颀,却还不够深刻。也许她内心一直的排斥爱情的,对感情只是浅尝辄止,就想离开。她不愿自己陷进去,她想像辛姨那样过的潇洒自由,不管内心是不是真的有渴望,但至少表面上安然自如,毫无牵绊。
第四天,于夕清晨一开了房门,就看到那个颀长的身影倚墙站着。朝阳是金灿灿的和煦,给他的碎发渡上温柔的感觉,希腊神像般俊挺的面容闪耀得让她离不开目光。
“走吧。”
他语气极淡,仿佛像往常一样在楼下等她一起上班。
她用了几十秒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静静跟在他身后,如同迷路的孩子跟着警察叔叔一起回家。
沉默一路,回到一切如旧的公寓,衣架上挂着他要换洗的衬衫,枕边还散落着一只她蓝宝石耳坠。
三天,却仿佛历经了一个轮回,恍若重生。
宫又颀扔掉她手中的行李,使劲一抬她下巴,他的唇已经在等待了。
以为是个粗暴的吻,她也不打算反抗,闭着眼,却感受到他的温柔。悠长地缠绵后,她还在舔着唇慢慢回味,他抱着她齐齐向床上一倒,重重压住她,黑眸复杂得让她看不懂,所以她只理解出他眼眶有些发黑,神色疲惫。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他恨声只批判了一句,没有对她强硬,只是抱着她,埋头在她颈窝,不一会儿,于夕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心却瞬间疼起来,针扎似地一下一下。她动了动身体,让他躺的更舒服些,察觉他被触醒,伸臂回抱住他精瘦的腰,低声耳语:“睡吧。”
他的身体再度放松下来,于夕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爽味道,闭上眼,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离开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他又开始留下过夜,很少动她,只拥她而眠。
只是于夕再也不肯去公司,他也不勉强,任她腐败地每天昏睡或者逛街闲晃。于夕不清楚他是不是跟苏美人吵架了才把时间都耗在她这儿,还是对她实施着变相的监视。
所以某天她两手空空直奔机场,刚进了大厅就有位身材健壮很像保镖的西服男走到她身边,很有礼貌地问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于夕打着哈哈,立刻被西服男请进一辆轿车,直截了当地把她送回了公寓。她再傻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全天候定位了,宫少竟然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晚上散步回来,看到沙发上的美男又摆出了很久不见的冰块脸,她连忙坐过去俯首认错:“那个,人家真的不是想溜的,身上当时什么都没带。”
宫又颀不为所动,冷冷看着她:“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她立刻心虚起来,被扳过身体跟他对视,第二次被他问:“你就那么想离开?”
虽然很害怕很矛盾,她还是冒死诚恳地点了点头。该放得放,是为真理。
他终于又爆发,将她摁在沙发上,却极力忍着没对她动手,最后狠狠在沙发背上垂了一拳,低吼了一声:“我不放!”
等摔门声过去好久,于夕还在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暗自叹息这就是一头随时会发狂的老虎,怎么能让她安心与虎为伴,更加坚定了离开的信念。
手机忽然响起,她看到是楚楚的号码,赶紧接通。
肖楚楚疲惫而令人心疼的声音低低传来:“夕夕,你想办法帮我离开吧。”
她微怔,看来宫又凯还是伤害了楚楚,她们两个还真有些同病相怜了。思考了几秒,轻声回答:“好,楚楚,我们一起离开。”
27 番外之宫又凯:禁爱,尽爱
其实宫又凯直到初中毕业,都是个沉默寡言安分守己尊敬师长乐于助人热爱社会主义的三好学生。关于这样一株有着大好前途的好苗子是如何沦为黑社会的,对此知情人士也解释不一。
宫爸:“我只知道当年我是讨厌经商的,没想到我的大儿也讨厌。那时为了养家糊口不小心把生意越做越大,就担心我的孩子们因为周末还要加班不能懒床而不肯继承MJ这个公司。果然啊,小凯在中考后被拉去实习了一个暑假,充分体验到了社会生活的枯燥无趣,绝望得居然连学业都荒废了,硬是转了性子好好学起打架斗殴,不得已被某个小帮派看重,最终一步步踏上了又黑又涩的道路,沦为了黑涩会。”(鞠躬,退场)
宫妈:“这就是现在社会教育的弊端啊!强烈呼吁全面发展德智体美劳,尤其是文学艺术啊艺术。艺术是人类生活中的调色板,是人生走向成功的辅助剂,是一个人领悟生命真谛的启明灯……”(扬着手里的标语,上书:艺术人生)
宫爸:“老婆,这跟小凯成为黑涩会没关系吧……”
宫妈继续大侃艺术,被宫爸抹汗拉走。(要支持艺术啊……声音渐渐远去)
左明(一脸沉浸往事的沉重):“至于我当年为什么要力挺那个少年成为佑帮帮主,还要追溯到十五年前……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这样一个气氛很诡异的夜,也正是佑帮面临生死决亡的时刻,话说在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小巷里……”
黑夜(直接pia飞了啰嗦的左护法抢过话筒):“老子就是上任佑帮帮主!你们这群没完没了的家伙,咋那多废话?!还不就是当年老子被人陷害生命危在旦夕被那块不爱讲话的小石头救了然后把帮主信物交给了他最后终于被你们查明了真相群龙无首就逼着那娃儿当了帮主?”(下台,喝茶)
宫又凯:“真实原因?哼,无可奉告!”(酷酷地一脚踢了话筒音响)
恶搞之后,请进入悲伤情节……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走上黑道是因为初中曾暗恋的那个女孩。
宫又凯还记得女孩有个很轻婉好听的名字:温小柔。
就是那样一个品学兼优外表纤细的女孩,成了他每日上学的动力,直到,那个夜晚。
自修课后,他照例偷偷跟着女孩做护花使者,在暗巷里忽然听到温小柔一声尖叫,他百米冲速奔了进去,看到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把温小柔堵在墙角,做着猥亵的动作。
他血气方刚地喊着:“住手!”何况,那是他一直喜欢的女孩。
可惜就算他身体再强壮,自小就学着空手道,也抵不过三个抄着家伙的成年人。之后的一个多小时,成了宫又凯生命里最漫长难熬的一段残忍折磨。
他浑身是伤地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女孩轮流被三个禽兽折磨致死。温小柔最后都没能闭上眼,那双充满惊慌和怨恨的目光,成了他往后多年里持续失眠的症结。
他在昏迷前记得其中一个小混混说:“有本事你来找大爷报仇啊,爷们就混在大名鼎鼎的佑帮……”
佑帮。
所以当后来某晚他在暗巷里救了奄奄一息的黑夜时,接过那枚所谓的帮主徽章,只因为那两个深入骨髓的字眼。
高一时,他毅然辍学,加入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帮派,其实一切都是左明帮他安排好的,花了两年时间,一步步登上佑帮帮主的位置。而他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了当年害死温小柔的那几个小混混。
其中一个已经在帮派恶斗中死亡,另一个离了帮派另谋出路,只剩下一个,被带上来时看到那他双犀利如闪电的目光当场昏了过去。
他对那两个人用了极残忍的手法,导致佑帮上下对都这个刚上任的小帮主都忌惮三分。后来他整顿了整个帮派的不良作风,一点点把佑帮发展成上海势力最大却行事很有原则的黑帮。
也许当他习惯了黑社会老大这个称谓时,已经快淡忘了入帮的初衷是替那个女孩报仇。
但是当他第一眼看到肖楚楚时,那双惊慌的大眼勾起了他所有的回忆。
他冲动地带走了肖楚楚,后来又用过分的手段惩罚了欺负楚楚的赵前飞,都只源于多年前他没能挽回的一场悲剧。
可是冲动过后,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个总是一脸可怜相的女人。他明白绝不是因为当夜他因醉酒要了她,也不是因为肖楚楚有多么魅力无限,只是因为那一双似曾相识的大眼,让他逃不掉,又放不开。
即使知他如同左明,一路陪他走过来,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以为他对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动了心,却遭到肖楚楚拒绝,那晚竟然私自做主给那女人下了药,并送进了他的房间。
他冷眼看着那个略显单薄却身材姣好的女人在床上痛苦地扭动着,面对那样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反应,也丝毫没有救她脱离火海的念头。
十五年,足够一个男孩成长成一个冷血无情的黑帮帮主,足够他断绝感情面对一切诱惑和心软的考验岿然不动。爱情,对于他来说是不存在的,当他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死亡时,就禁止了自己再去爱。
他看着她跌下床,咬破了嘴唇慢慢爬到他的脚下,痛苦地抬头看着他,本要毫不怜惜地踢开她,他是厌恶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哪怕是被逼无奈。
可是那个女人艰难地吐着一句话,重复着,直直从耳朵荡进了他的脑海,荡进了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她重复着低声呻吟:“求求你,杀了我。”
那双迷乱痛苦的大眼,忽然重叠出十五年前那个画面,温小柔已经破碎的声音也那样无声对着他喊:“杀了我吧……”
他忽然觉得惊慌失措。他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女人,他无法看着她痛不欲生,却也无法亲自动手结束她的生命。他只是颤巍巍试着舔了舔她唇上的嫣红,却慢慢辗转成深吻,又控制不住自己像飞蛾一样扑向了她正燃烧的身体。
自此成瘾。
宫又凯从来都不缺女人,却从没带过一个女人回佑帮。
所以当他把那个一时冲动救下却一直坚持要离开的女人带回佑帮时,座下三大门主和四大堂主都集聚一堂跑来看好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