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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还在惊讶中,罗岚嘻嘻笑着:“刚换了以前陈旧的配置,就请你来试试音吧。”他把一根线插进一旁的某台电脑,解释说:“这样跟KTV的点歌系统也差不多了,你想唱什么,直接在网上搜,但音响效果绝对达标。”
她心里有些感动,随手点了王菲那首《红豆》,歌曲虽然有些老,却是她一直喜欢的。
音乐轻轻响起,空旷的大厅响起婉转轻灵的歌声,窗户上渐渐也趴了其他人偷听。
她半垂着眼,视线定在大厅半空中,很投入地吟唱着那些直达心灵的句子:
……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这些歌词,也是她的心声,可是,他永远不会懂。
罗岚和外面偷听的众人也都沉浸在那种淡淡的哀伤里,肖楚楚先恢复过来,对罗岚淡淡一笑:“唱的不好别介意。”
罗岚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好!好!唱的好!楚楚你的歌像细雨一样润湿了我的心田,像清风一样吹醒了我的思念。”
她红着脸轻轻抽回手,厅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宫又凯身上的寒气仿佛让整个大厅笼罩在一月寒冬里。
她搁下了话筒,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借用下音响也有错?
罗岚仿佛是自小生活在北极的人抗寒性极强,还不知死活地鼓掌:“帮主,真没想到楚楚唱歌这么好听!干脆下个月初的帮庆也让楚楚表演个节目。”
宫又凯一眼瞪过去:“罗岚!昨天蓝帮的那件案子你是怎么处理的!帮里伤了四个兄弟,你竟然还不息事宁人对那边宣战?你想把白门的人都训成打擂的角斗士吗?罚你停职三个月,白门交由暗门门主丁扬代理管制。”
他后面跟进来的左明皱眉:“帮主,蓝帮那件事您不是……”
“住口!这里谁说了算?!”宫又凯暴怒,指着左明吼:“去下令!把白门门主禁足三天!”
罗岚居然还能冷静礼貌地点头行礼,跟着左明退了出去。
一出了大厅,其他几个门主堂主也围了过来。听到大厅里晃荡了一声,琉璃吸着气,小声说:“撒气也别砸了音响啊,还得我拨经费去采购。楚楚不要紧吧?帮主一挥手就把那个娇弱的姑娘扔了。”
雅戈替她宽心:“老大才舍不得。”
罗岚摸着下巴嘿嘿笑:“干脆我真的给自己放三个月的假,来慰劳下今天无辜受冤的奉献精神。”
丁扬撇他一眼:“少来!谁叫某人运气不好抽签被抽中做临时演员?你的地盘自己做主去,帮主是一时口误,少把你门下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堆到我桌上。顶多你处理好了文件,我替你盖个章。”
左明摆摆手,“大家先撤吧,今天的计划要继续保密啊保密,估计帮主这回受过刺激就看清自己的心了。”
一帮人奸计得逞作鸟兽散。
大厅里,她没敢看那套崭新的音响设备横尸在地,只看着那个磐石般还杵在原地绷着脸的高大身形,很确定一场暴风雨又避免不了了。
只是每次都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未来,却总要发泄在她身上。反正她也只是他的玩物,不得不承受起他的残暴,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你喜欢他?”声音压抑着怒气。
“什么?”她退了一步,觉得莫名其妙。
他抓住她胳膊:“你对着他笑,还唱歌给他听,难道不是喜欢他?”
罗岚吗?她凄然一笑,她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对见过两次的男人就喜欢上了?如果她承认,他就会好心的成全吗?
她咬着唇:“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臂上的疼痛已经回答了一部分,他低吼:“你想让我们好兄弟间反目成仇?哼!我只会惩罚你!”
只要没牵扯到罗岚就好,她不想连累别人,静静看着他,不再害怕。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危险地闪着:“我偏要你内疚!我也不会放过他!现在就去教训他!”
甩开她,听到她跌在地上吃痛的声音,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捏着拳头离开。
她抱着自己哭起来,为什么留或走,都免不了受伤害,现在还牵连了别人,他一定更讨厌她了。
她知道他心里只有一个叫“小柔”的女子,她知道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可是为了替罗岚求情,她还是等在他房间里。
他回来时微微惊讶,她是从不主动进他房间的。等他听了她来的目的,心里刚刚出现的一丝温情立刻无影无踪,面无表情看了她一会,才开口:“想替他求情?好,我给你个机会。”
抓着她单薄的衣衫一撕,细白小巧的肩膀立刻暴露在空气中。他顺着那光滑的肌肤轻轻向上划着,眼里却不带任何感情。手指磨着她尖尖的下巴往上一勾,冷冰冰三个字:“取悦我。”
她脸色刷地惨白,轻轻颤抖起来,却没有动作。她闻到他身上不很浓烈的酒味,更加惊慌,久久,才带着哭腔拼出一个字:“不……”
“不想吗?难道你不想帮罗岚了?”他残忍地提醒着,心里却被她的样子弄的烦乱不已,她在害怕,在颤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真的这么可恶,总是要把她弄哭。
“求……你……”她的泪掉下来,砸在他手上,让他沉重地接不住。
她知道他不满意,可是,可是她做不到低贱地在床上卖弄自己,虽然被小夕劝过很多次,她仍然做不到像好友那样看开一切,她可以卑微地活着,却无法卑贱地丢掉最后的尊严。
她的心像一块结成的冰被忽然扔进了烈火中,瞬间碎裂着,消失着,她猛地挣脱开,发疯般朝门口跑去。
为什么,他要这样一次次踏碎她的心踩跺她仅剩的尊严!他可以无视她折磨她杀了她,只是不要这样再让她的心碎了又碎,却始终逃不出悲惨的轮回。
他快步截住她,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脸上纷乱的泪花,皱眉低咒了一声,终于用力地抱住了她。
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断断续续:“总是这么倔!别哭……我要怎样,才能不再让你哭……”
她使劲挣扎着,脱不开他的铁臂。摇着头绝望哭诉:“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不然就杀了我!”
他环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抱到床上,又纳进怀里,低低说着:“我怎么舍得……楚楚,我舍不得……永远也放不开你。”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听到的话,呆愣了几秒,他的舌已经钻进她唇间探索着,布满茧子的手把她白皙的肌肤摩擦成了动人的粉红色。她无法拒绝,她一直知道,对于他的索取,从一开始,她就无可抗拒。
“你真诱人。”他难得开口赞美,用大掌盖着她的眼,一边温柔地吻着她全身,一边轻轻念着:“楚楚……我的楚楚,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她闭着眼,体会着再次沉沦的羞 辱和说不出的奇妙快感。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假的,他的一切告白和温情都是假的!她不能被欺骗了,她尝试过去真心爱他,可是他仍旧只拿她当替身,尽管他喊着她的名,她也知道他心里幻想着她是另一个女人。
他一直都害怕看她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她的眸一定像极了另一个女孩,才让他在欢爱时都不敢直视。
她真的累了。有谁,能救她脱离这个充斥着不真实的温存的牢笼,她再也不奢望了,他的爱永远不会属于她,只求他能放开她。
他为着那份逝爱,却禁锢了她连尝试也不能的爱情。
那夜之后,她再不愿踏出房间半步。
她任他拥抱索取,任他亲吻呢喃,只是心里更恨他了。
她一直知道他是骗她的,那些温柔拥抱呵护本该是另一个女孩才能享有的,她只是替代品,她是他爱情的玩物。他只是在借她缅怀他逝去的爱。
而她却爱上了他,以怨恨的方式。
29 金蝉脱壳,能逃且逃
宫又颀应该因为发怒又不来她的公寓了,于夕假意闭门思过了几天,才又继续出门逛街跟以前一样闲晃。她很小心地留意着自己附近,没发现暗中跟踪她的人,但是也不敢大意,出门时轻装上阵像是随便逛逛,只带着随身的小包,里面一直准备着承载了她全部家当的几张银行卡。
大商场今天正值周年庆,因为打折送礼门口的顾客人山人海。她的大眼被遮在墨色的太阳镜后,看不出里面的精光。
进了商场侧门的女子专属美容院,跟往常一样随手指了指墙上那项全身精油按摩的服务,交了费用跟着店员进了后面的包厢。恩,她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愿够用。
一进独立的换衣间,肖楚楚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扑进她怀里红了眼眶。
于夕不知道好友受了什么委屈,但时间紧急也来不及问,只拉着楚楚的手说:“你真的想离开?”
楚楚眼里有着挣扎的痛苦,最后还是使劲点了点头。
她安慰地拍拍楚楚的手:“好吧,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让你们都看清自己的心。”
“他根本就没有心……”肖楚楚忍不住落泪:“即使有,也永远不在我身上。”
于夕叹了一声,也不多说,直接让肖楚楚换了提前买好的衣服,再抓紧时间好好修饰了一番,立刻变成了衣着面孔都生疏的一个人。她庆幸自己化妆技术还算高超,最后再确定地问:“你那边没问题吧?你肯定司机跟你不熟?”
楚楚点头:“最近那边都在忙,我本来要求自己来的,他不放心,还是给我安排了个司机,但平日里没见过,是个生面孔。”
于夕“嗯”了一声,楚楚从来都是乖女孩,宫又凯肯定想不到她会一去不复返,也不会提前有什么预防。
她把自己的新号码,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地址给了楚楚,嘱咐说:“你先去这等我,如果我没及时赶到,可能就是我没能离开,先不要主动联系我。”抱了抱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好友低头抹泪离开。
然后她像平时一样裹着毯子到自己的包厢接受服务,跟按摩师海阔天空一顿神侃。其间按摩师接了一次电话,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笑盈盈回视着,仿佛在说:“让那位保镖大哥安心,我还好好呆着呢。”
享受了三个小时,没接到楚楚的电话,证明她已经安全坐上车离开上海了吧。她放下心,到更衣室换上好友的衣服,加上刻意的化妆,至少从外形上乍一看跟楚楚很像。
从另一扇门出了店,果然看到楚楚说的已经在等待的黑色轿车。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模仿着楚楚的语气说:“带我到商业街去转转吧。”
司机没发现异样,很礼貌地点头发动了车。
于夕心里其实还是紧张地,换了自己原先的电话卡,就这么张扬地扮作楚楚逃离了现场。车拐到美容院大门的那条街上时,她从窗户里看到曾在机场拦下她的那个西服男有些慌张地挤开人群进了美容院。
她轻轻闭上眼笑起来,如果她真的想走,并没那么难。
快到商业街时,她的心剧烈地跳着,觉得自己离自由已经触手可及了。司机忽然接了个电话,降下速度对她说:“小姐,帮主说有事,让我直接带你回去。”
她顿时怨念起来,却发作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眼睁睁看着车驶向了神秘的黑帮根据地。
叹息啊,就差一点点。
她的计划是,先帮楚楚逃跑,自己再扮作楚楚逃离美容院那边的监视,因为宫大想不到楚楚会离开,也就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商业街停下,在商场里晃一圈随便上一辆出租,先逃到另一个城市。而从另一个没有监视的城市再离开,或者选择出国就会很容易了。
可惜宫大偏要她马上回去,难道是宫又凯真的有急事找?还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可怜她差点就自由了呢。不过也还没输,至少宫又颀还不知道她目前正去他大哥的地盘。她得想办法让宫又凯不透露她的行踪,再想办法离开。
脑子飞速转着,她觉得自己近来过于闲散的脑细胞又慢慢被调动活跃起来。仿佛回到了在澳洲的日子,整日跟路人甲斗智斗勇,虽然输多赢少,也是其乐无穷。而跟宫少的游戏,她的花瓶身份过于痴呆,除了他不厌其烦的带着她运动身体,脑子实在已经被闲置很久了。
到了佑帮,于夕睁大眼睛好奇地观赏着上海第一大黑帮的老窝究竟长什么样,以为应该是建在郊外某个山中密道里的军事基地,没想到就是离市中心稍微偏远的某个度假村。
也是依山傍水,不过丝毫没有黑帮的感觉,大门处没有配着机关枪把守的哨卫,里面也没有列队巡逻的小兵,到处静悄悄,仿佛真是处休闲度假的幽静场所。当然,她没发现隐藏在草丛花木中那些最先进的电子眼。
司机把车停在院中,礼貌地说:“帮主在他房里等你。”
于夕愁闷起来,一路看见好几座小楼,她怎么知道宫大住哪幢?
正烦恼着,看到旁边楼里走出一个穿黑色紧身衣裤的美女,长发结长粗黑的辫子,英姿飒爽,巾帼不凡。看见她远远地招呼:“楚楚,你回来了。”
她赶紧点头,欣赏地看了一眼美女,学着楚楚一贯矜持的样子淡笑:“恩,刚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