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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内容于夕还不知道,念狐狸对岛上的一切与外界沟通的设备都管得很严。
蓝大再没出现过,于夕对他的印象却慢慢转好了,觉得挺有他有自知之明没来打扰刺激于晨。
太平日子也不过维持了一个月,某日念一恒现身,直白地说:“明天我大哥就回来了,你跟我去香港,那边有事要办。”
“……我不去,我要陪着我弟弟!”她不能留下于晨跟那个阿诺独处,如果蓝大来个霸王硬上弓,于晨可能再玩一次跳楼,可能被逼得精神失常,也可能……她想起小说里那些惨无人道的调教章节,简直是从肉体和精神上同时摧毁一个人。她要守着于晨共进退,决不能让惨剧发生时只留弟弟一个人面对承受。
他邪邪一笑:“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于夕攥紧门边,她怎么忘了这些黑社会,从来都是喜欢特立独行容不得别人反抗的。
飞机在夜空里平稳行驶。 她侧身看着窗外无尽的漆黑,从飞机起飞时就没再讲话。
尽管走前做了最大限度的争取,蓝大当着几个人的面保证绝不会强迫于晨做任何不愿意的事,她还是放不下心。倒是于晨在知道念一恒回香港要处理的事跟那个死缠着于夕的男人有关时,又劝起于 他把耸拉着脸的于夕拉到偏僻处,信誓旦旦严肃发誓会守住自己的贞操,搞得于夕终于失笑: “其实那个蓝大看起来像个憨实的大个头,我也相信他不会强迫你,就是留你一个人不放心。”
于晨挺了挺腰板,粗着嗓子安慰她:“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带了不少书来,我可以趁机写写论文,课程也不会落 ,你一个女孩子才让我操心。”又伸手放在她头顶,跟自己身高比划着:“我都高你快一个头了,以后换我做哥哥吧。”
于夕笑骂:“你就是长成蓝大那样做也得喊我姐姐。”又微微仰着头,觉得弟弟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不少。
微笑着跟于晨告别,上了飞机一看到邻座那张妖精脸就来气。同样都是狐狸,但觉得路人甲的形象就光辉多了,那只是性明朗只恶搞不害人的笑面狐,这只却是阴险狡诈算计人不偿命的狂傲狐。
途中念一恒也没有主动搭讪,只是晚餐时主动递来鲜奶和切好的烤羊腿。于夕也不客气,吃得津津有味,末了还说:“这羊肉有点粗,肯定不是正宗的 兰草场羔羊。”
念一恒恍若未闻,在她困得打盹时才低声说:“她从来不是像你这样挑剔的女人。”
她立刻清醒,一个劲地八卦:“谁啊?哪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你说清楚啊不然我睡不着!” 他闭着眼,再没出声。
在香港已经待了一周多,念一恒把她安排在蓝帮某处会所后就消失了。因为被警告不能独自出门,于夕发现自己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就翻翻八卦杂志,瞪着大眼发发呆,日子奢侈的直向某种动物靠拢。
终于闲的发慌突发奇想画了几十张某人的Q版卡通像,从二楼来了个天女散花。帮里留守的十几个弟兄连同扫地大妈人手一份,凑在一起猜测这个披着狐 蒙着半个脸,伸着兰花指只露出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美男究竟是谁。不知谁忽然嚷了一句: “这眼睛跟二爷真像……”被众人群殴。
不过也算是把一直不露脸的念一恒呕出来了。某日于夕一睁开眼就发现了妖男端坐在沙发边翘着二郎郎腿斜瞄她。
她有些心虚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念一恒走到床前,伸出修长的指挑起她的长发:“已经想我想到借画画来寄托了?” 她无辜地眨着大眼:“谁说人家画的是你啊?”
念一恒嘴角抖出个笑,答非所问:“我这个人,很懂得礼尚往来。” 于夕听到的翻译就是说,这账我肯定不会忘,以后连本带利还给你。心里一寒尴尬笑笑:“二爷,您不会就这么一直让我浪费这里的粮食吧。”
“厌了?也好,一切都准备好了,戏也该开场了。”
她没听懂: “什么戏?”
念一恒神秘一笑:“还有三天。不过今天先带你去打发下时间。等下有个商会,你一起去吧。”
“香港的商业圈我又不熟悉,去了干嘛?”
他从身侧拿出一个装着礼服的袋子:“换上,去了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夜深时,尚不能眠。
她瞪着无边的黑暗,觉得该来的始终逃不掉。
她没想到会在商宴上见到那么多熟人,本就是香港的大财阀们向大陆长三角的投资招标会,那些知名的大企业来的理所应当。
首先见到的是薛晗,她来不及只匆匆聊了几句,首先知道了路人甲这一个多月来曾两次到澳洲去找她,心里的歉疚和感动像流沙一样堵满了心房。
然后又听薛晗说:“他也来了,跟莹然一起。”
她的心被窒住,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平静下来又宽慰自己,怕什么,他并不知道她在。尽管念一恒很直白地透露有人一直在蓝帮附近监视了一个多月,尽管她料想是他的人,但相信念一恒的保证,自己不会再被他发现。
在楼上隐蔽的包厢里她从大堂里轻易找出了绝色妖娆的路人甲,看到他的憔悴消瘦,心疼让她有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她从不敢接受这份感情,却一直知道,他始终是对她最好的男人,这份情意,要她怎么去还。
继续朝后排扫视,那么淡淡一瞥,还是发现了他。仍然高贵的像个王子,夹在同色西服的男人中却还是让她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好像也瘦了,一双黑眸还是那么深不可测,像海底的漩涡,远远地吸着她难以动弹。后来发现苏美人就在他身侧,安静高雅的坐着,仿佛只是陪着自己的爱人。
她沉浸在一种难言的矛盾和酸楚中,不知道自己所有的表情都被身旁的某只狐狸收进眼里,笑得凤眸如同三月桃花,灼灼其华。
那些招标的商业流程她一点没听进去,只在最后薛晗的AMOSE和宫又颀的MJ两大企业在角逐一项殊荣时,她下意识看向了苏莹然。她能猜出那个女子内心的想法,如果宫又颀肯主动退出,也可以算做他和苏莹然对薛晗一点微波的补偿。
而宫又颀果然打算这样做,但结果却早一步被宣布。MJ当选,唯一胜出AMOSE的那项条件是,两个月前MJ的董事长夫人以公司名义,向世界儿童慈善拍卖会捐赠了近两百万的私人珠宝而为公司获得了。
于夕听着这个结果,忽然笑出一份讽刺。抬眼看他,他正冷漠地应答着其他人的道贺,又忽然站了起来,连台上的证书都没有去领,转身在他人的呆愣中默默离开了现场。
她也是呆愣的,猜不出他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
念一恒却莫名鼓起了掌,她清楚地听到他说:“这只老虎果然很有心机,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好好跟他过过招了。”
41、后觉恍悟,重逢表态
……怎么会有思念呢?她被自己的分析吓醒,一个激灵解了双腿的定身咒,脑子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机响起嗡嗡忙音,转身落荒而逃。
陆仁杰一秒也没迟疑,立刻追了出去。
宫又颀却还没移动过视线,盯着门口的方向,手指微微颤抖着紧了又松,终于收回眼神低头对也因为看到于夕而发呆的苏莹然轻声说:“我送你回酒店吧。”
苏莹然抬眼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眸看不出丝毫波澜。她终究没说什么,点点头跟着他走。
但是她知道,身边的男人将不会再沉寂如死水。
也只有她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宫又颀已经像换了个人,脸上再也没有过以前那种温雅轻松的笑容。
他仿佛身心都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沉寂,一样定时跟她吃饭送她回家,却越来越像例行公事很少讲话,对于她径自的笑谈也只是淡笑着回应,没了她想象中那种深情和专注。曾经她自诩能看懂他,从两年前那次相遇就相信他们心灵相通。可是近来她常常怀疑自己真的了解这个男人吗?
有次去找他,推开了虚掩的办公室门,看着他站在整面玻璃墙看着窗外出神,眼眸连晃都没晃过。她和他就那么长时间站着,忽然觉得自己从来不曾真正懂过他的内心世界。她所认知的他也不过是个单纯高贵痴心体贴的王子,从不知道他也会深沉得这样可怕。
曾因为他直接的告白,她以为他是个简单不藏心事的人,不像薛晗那么内敛让她去猜得很累,可是现在越来越迷惑,他仿佛有着满腹的心事却从没向她倾诉过,而她再感觉不到那种简洁深情的爱恋。
是他变了,还是她一开始就自我误解。
他真的对那个娇媚神秘的于夕没有感情吗?她早知道不是。那次咖啡厅里她使了坏心故意想让那个女人难堪,却没有看到宫又颀的指责。上次薛晗和于夕演戏,她不信宫又颀不懂,却在于夕说解约离开时明显看出他的不甘。
他是为了自己吗?苏莹然却只觉得更加难受。也许她是完美主义者,即使宫又 仅仅表现出了对其他女人的一丝动情,都让她的心结好久解不开。她可以无视他跟一个情妇做戏,甚至可以原谅他作为一个男人生理的发泄,却无法容忍他的心有丝毫出轨。
刚才就那么一个倏然而逝的眼神,她确信看到了他眼里的喜悦。他,一直不曾忘记那个女人。而她,在为了他放弃薛晗后又该怎么面对他不再专一的心。他们都想着完满曾经对彼此一见倾心的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她看着坐在她身侧开车的男人,忽然发现他们之间不知何时早就筑起了一面无形的墙,让她再没有信心能一伸手,就触到他的痴情。
陆仁杰追上于夕拉住她:“别跑了,他没有追来。”
她盯着地面轻喘,没有说话。
他转正了她的身体:“你不是在找他吗?”
于夕才想到自己本来还要警告宫又颀别再去惹蓝帮的。虽然不知道念一恒那家伙要玩什么把戏,但她记起他之前说过再等三天,明天不就是第三天了吗?
张了张嘴,又不想告诉陆仁杰还想回去找他,只是懊恼自己太没出息,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她又没有再欠他什么,干嘛老是心虚。
“你告诉我,直到今天你是不是都还放不下他?”
她沉默了会,迂回地答:“你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他和苏莹然的。”
陆仁杰对这个答案不满:“我问的是你的心,你到底在乎过谁,又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于夕一看到他消瘦的样子就把狠话又咽回了肚子,反复琢磨着才说:“你对于我,是很重要的人。”看着他愣住,又垂下头,“所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他抓住她肩膀认真地问:“你喜欢我吗?”
她不知道怎么答。说不喜欢是骗人的,但是说喜欢又不是爱情,他至于她,如兄似友,大概是她除亲人以外这辈子最信任的人,如果能爱,她可能会第一个就爱上他,这样的男人,如何让一个女人拒绝。
他的表情慢慢显出伤痛,放开她:“你果然,连撒谎或喜欢我都不肯。”
“不是……”她拉住他胳膊,狠狠咬着唇不说话,不想看他因她而受伤,如果她因那个顾虑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是不是可能让他伤的更重?
“别虐待自己的唇。”他皱着眉,轻轻揉着快被她咬破的下唇,伸臂慢慢抱住她,再一点点收紧。蹭着她的发说: “小夕,我知道你受过很多苦,我只想你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你。”
她轻阖着眼,很久才叹息了一声问:“学长,在你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不假思索:“在我心中,家人一直放在第一位。”顿了下又说: “现在,还有你。你和家人一样,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
她苦涩地笑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叫她如何,肯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你是在担心我父母不能接受你的身份吗?放心,他们都是很明主的,没有什么门第观念,何况我也不是什么豪门。你愿意跟我回上海去见他们吗?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答应我试一次好吗?”
于夕觉得心里矛盾的厉害,对他的歉疚让她不忍说拒绝,但面对他父亲很可能会捅出多年前的一切,她也无法面对辛姨。可是,那都是上一代的事,他又从来没做错过什么,可是可是,如果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又该怎么去面对他的父亲,会不会引起他们父子的争吵甚至更严重的矛盾。
他抬起她的头,眼里有一丝促狭:“小夕,答不答应?如果你还要说不,我就打算在大街上吻你一个晚上。”
她的脸颊发热,瞟了瞟这条已经进入繁华嘈杂夜生活的主街道,察觉他一张倾城的脸已经慢慢俯下来就快贴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