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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打过招呼,苏莹然很诧异宫又凯的女朋友竟然就是鑫悦“双绝”之一肖楚楚,又想到另一个女人,脸色微恙。
肖楚楚也暗自看了苏莹然好几次,虽然没开口,表情却并不是太愉快。她一直以为,今天宫又颀身边的人,应该是于夕。对于小夕和宫少的事她了解的也并不多,但上次宫少亲自到佑帮带走了小夕,她直觉上认为两人并不是一般的关系。
前两天她才回鑫悦见过于夕,提到宫少时,小夕的神色一瞬间很复杂,却没有对她细说。从小在 一起长大,肖楚楚自然算是最了解于夕的人了。小夕平日里开朗豪爽无忧无虑,实际上却总是有事自己扛,从不肯表露心事的人,她总是把自己伪装成强悍无比的乐天派,保护着身边的人,却从来没展现过自己的脆弱。肖楚楚很明白,其实小夕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女孩,如果宫又颀随意伤害好友,肖楚楚也不会看着不管。
宫宅并不奢华,是个中式的二层小别墅。不过周围风景极好,依山傍水,充分满足了宫爸宫妈目 前清闲自在的生活要求。自宫又颀从香港回来,MJ董事长宫凯颀算是真正退了和宫妈在家养生,把整 个公司交给小儿子宫又颀管理。
第一次宫又凯带肖楚楚回来时,宫家二老愣是把吃鸡蛋的动作维持了半分钟,风韵犹存的宫妈也 顾不得形象,拉住肖楚楚喜极而泣:“孩子,难为你了,我代表整个宫家感谢你!”
肖楚楚极尴尬地看着如此激动的宫妈,和不远处虽然没说话却一脸当她舍身取义的宫爸,顿时俏 脸通红,瞄了身旁表情依然很木头的宫又凯一眼,心想这男人不会是还有什么秘密比如在月圆夜就会 变成狼人的怪物吧。
后来宫妈才透露,以宫又凯的黑道身份和那副生人勿近的榆木表情,虽然说起来很受女人青睐,却从没哪个女人能待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月,就被他暴戾无常的脾气吓得连赔偿都不要就潜逃。
而肖楚楚不经意一句“他其实挺贴心”让宫妈半天没说话,但后来在餐桌上上亲眼看到大儿子替女朋友夹菜,两人居然还……眉目传情,宫家父母立刻相互搀扶着回房执手相看良久,才同时感叹:“咱家又凯终于有人要了……”而且还是这么个温婉知礼的美丽姑娘,不管肖楚楚什么身份,宫家当天就认定了这个儿媳。
今天宫家又是异常热闹,宫妈看着一向温雅的小儿子也有了这么优秀的女朋友,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可是总觉得又颀对那位苏小姐看似温柔,却又哪里不太对劲。在得知她就是“环泰”的新董事长时,跟宫爸交换了个眼神,找借口拉了宫又颀上楼问话。
“她不是有未婚夫吗?”几个月前的报纸宫妈还记得,这位新董事上任时,媒体也大肆报道过跟她门当户对的未婚夫某企总裁,好像是个斯文的眼镜男。
“儿子,你不会是横刀夺爱了吧?”
宫又颀笑了笑,不是很自然:“他们分了,而且,我跟莹然以前也认识。”心里也在考虑怎么跟他爸妈说下个月初就结婚,“环泰”那边他已经插了人去调查,情况果然不乐观。
宫妈面带疑惑:“你那么喜欢她?”
他犹豫着点了头,脑中想的却是另一张脸。也不打算拖泥带水:“我们想下个月初结婚。”
宫妈凤目满含探索地注视了小儿子半天,往椅子上一坐了然哼笑:“老实说吧,你们这么仓促有什么目的?”
宫又颀默然,他知道找什么借口精明的父母也不会相信,如果再说出不想对外公开之类,估计父母会更加盘问到底,但他又答应了苏莹然不会说出真相。
宫妈走到他跟前,语气忽然放温柔了:“又颀,你从小就很听话,你哥性情大变以后很少回家,也是你代替了他选了不喜欢的专业接替了你爸的公司。你从没让我们失望过,但是妈知道也许你一直 都在勉强着自己,所以至少你的终身大事我和你爸从来没催过你,什么豪门联姻之类我们也都不在 乎,只是想让你朵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婚姻不是儿戏,你和那位苏小姐之间有什么纠葛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必须清楚,一旦联 姻,按两家的名气在社会上也会引起不小的关注,你们如果不是因感情而结合,要走下去会越来越难。”
他微微攒起眉: “我们不会公开。”而且也不会长久。
“什么?不公开?你们难道就想领个证还欺瞒大众?”宫妈敏捷的思维转了几圈,很确定她儿子这回做了傻事:“我问你,这婚是谁提出来的?”
宫又颀眼光微晃,隔了会才说:“是我欠她的。”
“傻儿子。”宫妈已经意会出是那位苏小姐提的婚,拉住他说:“你欠她什么也不能用婚姻还。 结婚这种事,你能瞒多久?最起码双方家人和亲友会知道吧?一传十十传百的,何况宫家和苏家也不是无名小卒,你打算跟她一直这样过下去?”
宫又颀不再说话。
宫妈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小儿子倔起来跟老大有的一拼,只好拍拍他手臂:“你再好好想想,我和你爸也会考虑,不要一时冲动追悔莫及,也伤害了别人和自己。”
黑眸有了一丝波动,很快又平静下来:“我知道。”
饭桌上,宫爸温和少言,宫妈活跃亲切,不停给两个儿子和各自的女友夹菜。宫又凯也很长时间 没见弟弟,随口问:“香港那边的事还顺利吧。”他问的不是招标的公事,而是蓝帮。
当初宫又颀带着从未有过的焦虑亲自跟他要人手派去香港,就为了找那条又溜没影的小鱼儿,他当然也看出了端倪,前几天丁扬回来,只说宫又颀在蓝帮受过伤,具体经过却不清楚。他只知道事情 跟于夕有关,而且人被带回了上海,至于今天为什么弟弟身边坐的是那位一见钟情,他虽然不方便过 问太多,但肖楚楚今天的不快他是能感受到的,为了楚楚他才决定旁敲侧击一下。宫又颀得黑道身份连父母也不知道,苏莹然当然也是不知的。但他故意暴露给了于夕,也从未嘱咐过她不要泄露,似乎一开始心里就是信任她的。
说到香港的事,宫妈立刻被提醒,奔到房里把上周才由某基金会长亲自登门送来的那块金灿灿的 奖牌往桌上一放,笑眯眯看着小儿子:“又颀啊,解释一下。”
苏莹然看着奖牌上“XXXXX心大使”的殊荣,迷惑地问:“伯母不是以公司名义向那个拍卖会捐 赠了私人珠宝吗?”
宫妈眼睛滴溜溜地转,侧身挑着眉再次问宫爸:“真的不是你买珠宝献的爱心”还翻开那本纪念册,指着上面“自己”捐赠的某件镂花手链评论:“这个雕花还有点艺术味道。”
宫爸摊摊手,除了结婚戒指是他亲自去挑的,几十年没再进过珠宝店。他家夫人对那些俗物没兴趣,只会拐着他进文化馆。
几双眼睛都看向那本精美的画册,再转向唯一嫌疑人宫又颀。
宫又颀脸色暗了暗,没准备解释。脑袋里却已经被自己的思念占满,她这两天有没有想他呢,她在在做什么……
肖楚楚暗自咬了咬唇,决定替好友出头。于是很无辜地眨了眨大眼,轻声说:“那个,很像夕夕上次一起吃饭时戴过的手链。”
于夕认为这几天很快乐。
陆仁杰一下了班就会约她,吃饭K歌压马路,甚至有时什么也不做,只坐在鑫悦端端看着她,就一脸满足样。
她忽然发现人其实并不难改变,只要碰到能让人改变的理由。想到一年前她还在澳洲受路人甲迫害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居然就能坐在他公寓游手好闲看着碟片任他在厨房系着围裙做煮夫。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乐并痛着,这些天跟他配合出的欢乐像是行刑前的施舍,先带他飞上云端,再准备把他推到深渊。
她痛恨自己的残忍。恨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给他机会,明知道,那个机会是一场空梦。
她又会不经意就想起另一个人,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无意识转换。有时陆仁杰牵了她的手,她却想起另一个掌心的温度;看着狐狸的媚眼,她却幻想出一双黑眸。这都让她对路人甲更加抱歉,今天他开玩笑提出想吃她做的食物,她就毫不犹豫答应亲自下厨了,跟他回来了却被他以“露两手让她敬仰”的理由赶出了厨房。
一边神游,一边盯着已经放了半小时却连主角是哪个都没还没注意的片子,那边的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时愣住:“学长,真是你做的?”
陆仁杰得意地笑:“先尝尝。”
于夕夹了一块鱼,故意皱着眉挑毛病:“呀,这条鱼是不是先淋过酸雨又经受了辣椒风暴啊?勉强,给你打个及格分吧。”嘴上这么说,手下却又夹了一块,唔,比巴蜀的川菜都好吃。
“真是伤碎了人家的玲珑小心脏了。”陆仁杰绞着围裙,小媳妇的委屈样。
于夕大快朵颐着,抽空回了他个眼神:“等会大爷赏你一卷透明胶带,粘一下还勉强能撑几十年。”
“最毒妇人心啊!”他做哀痛状,眼里却都是温暖的笑意,帮她填着菜。
于夕啃着炸鸡块,忽然轻声问:“学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了你的心怎么办。”
陆仁杰微笑看着她:“用胶带啊。”
“我是认真的。”她放下食物,直直看着他:“尽管我不想,可是……”
“你是想说他吗。”陆仁杰走到她椅子旁,转过她身体,狭长的桃花眼却透着严肃:“小夕,我 知道你的心。你肯给我一个机会,即使到最后我还是输了,也不觉得后悔。你也不要自责,我知道爱 情不能强求。”
于夕眼里一热,低头喃喃地说:“我们逃吧……逃吧……”逃吧,如果能到一个新的地方,她愿意 忘记一切,他也忘掉身份,她就跟这个温柔的好男人重新相识,她一定会第一个爱上他。
陆仁杰微怔,轻轻摸着她的发,慢慢环住她。
电话突响,直接转了留言,稳重的中年男音传来:“仁杰,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跟你妈已经 到你公寓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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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听到那个稳沉的声音身体有瞬间僵硬,平静了下站起来问:“你父母……怎么突然会来?”
陆仁杰摸了摸鼻子一脸无知地笑:“是啊,怎么突然会来?”见于夕脸色不好才抓起她的手解释:“早上他们随意问起你,我就随意说今天你可能在这边,没想到他们真的随意过来了。”
好一个“随意”!她白了他一眼,又问:“我的事你都告诉他们了?”
“我说了你也在澳洲留学,目前么,嗯,因家事暂时休学。”
“那我的家人你是怎么解释的?”她继续追问,如果陆仁杰透露出她从小住在鑫悦,他的大律师爸爸陆初元会不会先猜出什么?
“我只说了你和弟弟是由亲戚抚养大的。”他以为她因孤儿的身份而自卑,安慰说:“他们不会介意的,我妈还称赞你很坚强。”
既然躲不过,于夕正思考着要怎么面对,门铃响起。
陆仁杰对她宽心一笑,走过去打开了门。
陆氏夫妇一进来,眼神就 向正站在客厅的的于夕。陆初元身材高大,长相虽然和路人甲只有五分像,也明显是个帅哥,虽然于夕知道他已经年过半百,但眉宇间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一点也不显老,只是脸部线条有点硬,一副严谨的学者姿态。
装模作样。于夕目不转睛看着陆初元,没错!她记得这张脸,这张曾给辛姨带来屈辱的面孔!她能感到手心里渐渐有了汗意,冰冷的指尖却微微颤抖,体内的小宇宙也有自爆的倾向,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把视线移到别处。
陆太太的声音却是很和蔼,以为她太紧张,先走过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这位就是于小姐吧,长得比照片上还漂亮,我家仁杰提过你好几次了。”
于夕敛神微笑着回应:“伯母,您过奖了。”又知书达礼地寒 了一句:“我不知道伯父伯母要过来,没做什么准备。”真是没做好准备怎么跟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过招。
相比起依然英挺的丈夫,陆太太长相就有些平凡,看起来比陆初元还要大几岁,但也端庄贤淑,举手投足都有种令人很舒适的气质。于夕觉得这样的好女人配了那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男人真是不 陆仁杰笑嘻嘻又多此一举介绍了一遍,客厅里四人分做两派面对面。
于夕觉得面试正式开始,不露声色内心嘲讽地看了一眼对面陆初元检验货物般的眼神,故作怯怯害羞垂下头,陆仁杰悄悄握了她的手。
陆太太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微笑,陆初元却问得很直接:“听仁杰说于小姐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