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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手腕上极小的手提袋里手机又唱。于夕看了看显示频上咧嘴大笑的蓝眼帅哥的头像,不耐烦地摁掉。
“你的新任男友很关心你嗯。”他冷冷盯了她手机一眼。
“你的新女友也挺年轻可爱呢。”她也冷冷回了一句。
他皱眉:“我的新女友?”
“你不用多说,解释就是掩饰。”于夕哼了声:“这也好,反正我们都有了新恋情,不如就坦诚以后断个干净。”
断个干净……他脑袋里不住盘旋着这句话,浑身像掉进了冰窖里。于夕咬着牙,扣在她口肩上的手几乎要捏碎她骨头,她也不出声,看他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心里才感觉有些平衡。他似乎并没有忘掉她,可是为什么没有过一点表示?
“我不接受!”他忽然斩钉截铁说 一句。
“什么?”于夕云里雾里,被他发狠似地箍进怀里,紧得她难以呼吸,耳畔却传来野兽受伤般失控呜咽的声音:“我怎么能接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夕夕,我等了你这么久这么久,最后却是那样一个答案!我不接受!绝不!我再也不会放你走,我宁愿你还怨恨我,我宁可你砍我几刀,只是……别抛开我……夕夕,这些日子我已经疯了……”
她的大脑在急速短路后又被高压电击中,却还是接收到他的讯息,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憋得双颊通红:“你又发疯你又失控你又想伤害我!”
宫又颀僵了下,混沌的神志慢慢恢复理智松开她,绝望低语:“对不起。”眼里却渐渐失去光泽变得死气沉沉,侧身按了几下弹簧解了锁,转过身深沉地说:“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再回来。”
于夕双眼几乎要喷火,走个鬼!他刚刚胡言乱语在抽风是吧?怎么不抽清楚了再停?什么叫他等了那么那么久?她给了什么答案? 对他了惹他发疯?他想留她在身边可是为什么不去找她?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她“蹭蹭蹭”转到他面前,很顺手地抄起他领带使劲往下拉,逼他皱眉低头看着她,咬着牙说:“你给我说清楚!”磨了磨牙尽量找到问题关键,直白地问:“先回答一个问题:你!宫又颀,你爱的人还是我吗!”
宫又颀呆呆看着她,黑 渐渐被悲伤淹没,笑得苦涩无比:“除了你,我还爱过别人吗。” 于夕脑子又跳了闸,眼里一点点湿润起来:“你是说,你一直都是爱我的对吗?”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误会?
他轻轻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温柔捏了捏,又不舍地放开,低叹:“我爱你,毋庸置疑。你的放弃我接受不了,但还是不能强迫你。小夕,我只是想你过得好。”
“笨蛋!”她低头看自己的泪落进厚厚的地毯,喉咙被堵住似地闷声问:“我这一年没回来,你就放弃我了吗?”
他伸出手又收回去,看着她的泪有些无措:“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是你在一直在逼我放弃。” “二哥你在里面吗?大哥在找你,还有仪式没完呢。
“宫又颀在外面“啪啪”拍着门。
宫又颀沉静地看了她片刻,眼 一时想表达太多,却只是黑的有些空洞死寂,终于缓缓转身往外走,每一步都重的要用尽他全部力气。他知道这次将是彻底走出她的世界,再不能打扰她。不久前他还说服自己顺从自己的心用强的也要留下她,他做不到了。她在他心里,早就比他自己重要,如果必须要有人受伤,他愿意自己接受凌迟。
他站在门前,努力给自己休整着出去见人的面具,终于抬手去拉门。
“宫又颀你个大傻瓜!”他身体猛地一晃,感受到她突然紧贴在他背后的香软身体,低头看紧环住他腰的白皙藕臂,胸膛急剧起伏起来。
“小夕……”他沙哑起来,别这么折磨他了,他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怕自己再控制不住发疯伤了她。他的心已经在被煎熬得生不如死,受不起她反复的酷刑。
“是谁告诉你我怨恨你抛弃你的!是谁说我要让你等这么久的!是谁说我我考验你谁说我爱的不是你!我傻傻每天等你去找我等得心都枯死了,我天天在梦里求你哪怕打个电话给我也好,你以为就你过得不好吗!你个混蛋居然还有了新欢,你还自顾自的都怨我,你……”哽咽地再说不出来,她只能埋在他背后呜呜哭起来。
宫又颀的感觉大概有点像搁浅在沙滩上濒临窒息的鱼突然就遇上了涨潮,身体承受不住这种激烈的转变,好半天没能动,双手先恢复知觉,附上腰间攥得极紧的一双小手,艰难发出声:“夕夕,让我转过来。”
她松了手,等他回过身,再被他轻轻抬起头,满脸泪水抽泣着看他。
“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他颤抖地捧着她的脸,声音极轻,问了跟她相同的话:“你爱的人是我吗?” 于夕泪眼朦胧狠狠点着头,揪着他衣服忍住哽咽:“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误会,但我的人也一直都是你。”
他的呼吸停了几秒。然后仿佛力竭慢慢向后靠在门上,再拉过她紧紧收在怀里,闭了眼轻微地呼吸着。很久很久他都没动,只有眼角滑落的热泪,才稍稍透露出他满身满心已经承受不起的喜悦激动。
原来,他们的爱还在。
哪怕此时死去,他也会幸福的笑着。
正文完
番外之苏醒
她一向是不喜欢懒床的,虽然一直接受医嘱每天保证一半时间会躺在床上,清晨仍是早早醒丁,倚在床头呆呆看着窗。街上渐渐传来一阵阵孩子们追逐笑闹的声音,为冬日的沉闷萧瑟添了不少活力。玻璃上忽然“啪”的一声,被糊上了一滩雪,街上的嬉戏声也戛然而止。
门被推开,还穿着长袍棉睡衣的男人抓着门把,看到她清醒的样子微微愣住:“这么早就醒了?”
她把目光从窗户移到他微乱的发上,声音细软:“薛晗,下雪了么?”
“嗯,昨夜下的。”
苏莹然掀了被,只穿了单薄的睡裙,往窗前走去。虽然室内供暖充足,薛 还是默不作声取下架子上的厚睡袍,走到她身后帮她披上。
她开了窗,清洌的空气扑进来,让她总是混沌的脑子顿时也醒了过来。窗下站着几个孩子,其中一个稍大的金发女孩指指玻璃上的雪渍,用清脆的童音喊:“我们很抱歉,薛太太。”
苏莹然听到那句“Mrs。XUE”,怔住。旁边的薛晗已经温和地用英语回了几句,一群孩子便又笑着跑远继续玩打雪仗了。
当年她来美国学习时,跟薛晗的关系就是公开的。这幢房子也是当时薛晗以他们两人的名义的,薛家人住在另一个地区。周围的邻居都以为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们也从来没解释过什么。
可是,她负了他。她那么深地伤害了他,而他,却仍是在她最失落的时候出现,什么也没多说把她从上海接到了这里来静养。
她的心,仍是被遗忘在上海,还遗忘在那个无法再接纳她的男人身旁。
宫又颀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果然做到了让那些对“环泰”有企图的家族成员先后黑着脸交了权,有些胆小的便认错发誓以后会安分守己继续为苏式卖力。她却已经因丢了爱情,对所有都变得意兴阑珊。
她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想挽回宫又颀对她的感情,她失败了。她虽然逼走了于夕,却已经无法把那个女人逼出宫又颀的心。她也是个骄傲的女人,自尊受到严厉的打击,甚至变得有些精神失常。她对他哭过闹过求过,甚至,甚至放下一切主动勾引过,而他永远是那句话:“莹然,对不起。我这辈子的,只能是她。”
再见到薛晗时,这个总是沉默内敛的男人像往常一样摸着她的发,轻声说:“跟我走吧。”
她满腹的委屈和泪一起决堤,被他第一次那么紧地拥进怀里,听到了他慌乱而坚定的心跳。她答应了跟薛晗回美国,反正公司以前也是他的人帮忙管理的,苏太太不习惯美国的生活,仍坚持留在了上海。她在入冬前跟薛晗离开了,怕自己再受不起那一季的寒。
她没有允许宫又颀的送行,只是在心里默默说:宫又颀,你说你们相爱,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能通过我设下的考验。
雪后初晴,苏莹然心情很好,难得提出要出去走走。
临近平安夜,薛晗本是更忙,但仍是简单给公司助理打了电话安排,空出时间跟苏莹然出了门。
这个小区算是中上阶级的小富人区,很早有铲雪车开始清理路面。不少孩子仍嬉闹着打雪仗,苏莹然踩着“咯吱咯吱”的厚雪,学起不远处的小孩子抄起地上的雪捏成团,猛地转身喊:“薛晗,接球!”没反应过来,被砸个正着,藏青色的大衣上开出一朵白花,目光却因为眼前女子的笑容而闪着温柔。
他忽然记起两年前那个冬季,也是在这个小广场刚下过雪,中午他从公司回来,看到她带着两个小孩子跪在地上拍雪人。雪人基本完工,她拿起准备好的两根略弯的树枝做成眼睛,远远看上去像个睡着的胖娃娃。
旁边的小女孩说:“Sue,你的雪人叫什么名字?”
她把手叠在心口,淡笑着回答: “她叫‘Wait’。我们汉语的意思,叫做‘等待’。”
他的心像茫茫的雪一样,苍白得发疼。他一直知道她在等谁。 可是,他爱她。他愿意,陪着她那个结果。
而现在,他依然愿意再陪着她等一个结果。
薛晗看完一叠文件,拿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泡了澡刚躺下,突然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薛晗,你睡了吗。”
他打开台灯,门已经被轻轻扭开。苏莹然裹着宽大的睡袍无声走进来关上了门,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睡不着?”他放在丝被下的手有些收紧,心里隐隐开始打鼓。她丝滑的长发垂在胸前,莹润的脸上有着柔和的淡淡阴影,更显出朦胧美,睡袍下露着一截纤细的小腿,赤着脚立在深褐色地毯上,越发引人遐想。他是正常的男人,这样深夜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何况是自己一直心仪的人,叫他怎么还能呼吸平坐怀不乱。
她咬了咬唇,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渐渐松开了抓着睡袍的手,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床,等她站在床边时,睡袍滑落。里面,是一具莹白如玉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胴体。
“莹然……”他喉咙一点点被蒸得干涸,紧抓着床单控制住自己,“别做傻事,回去睡觉。” “连你也这么说吗。”苏莹脸色一白,眼泪涌出:“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当时,她不顾一切像现在去诱惑宫又颀时,也像薛晗这样面无表情,同样说她是在做傻事。她知道她就没做对过什么,三年前不该陪宫又颀下了那场赌注,一年前不该逼走于夕看宫又颀那么痛苦,而现在,又不该为了想弥补薛晗表示她的歉疚和感动用自己身体来当做报答。
她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
薛晗有些急躁的吞咽了下:“不是你想得那样。莹然,我是不想伤害你。”
“你们一个个都说是不想伤害我,”她抱着自己手臂环着轻轻颤抖的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发狠似地低声咆哮,“可是我早就受伤了!我的心一直一直流血,他已经看不见,你却是徒劳。薛晗,我对你很残忍是不是?所以我想拿身体 答你,可是你也不屑是不是?”
“不是!莹然,我根本不需要的报答,我爱着你,从未觉得这一切残忍。”他下了床,因她的话双眼有些充血,也忍不住坦白着自己的内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等着你答应成为我的妻,我看着你对他动心,看着你们又重逢,看着你选择了他,我的心也在流血,痛得不比你少,可是,可是能怎么办?莹然,我还是爱你,我还是愿意这样等下去……就算到最后是空等,我也不会后悔。”
薛晗慢慢靠近她,直视她的脸不敢看往下看:”莹然,我只是想珍惜你,不想你有一天也恨我。” 苏莹然呆呆看了他一会,忽然扑进他怀里。柔软的身体沁香的肌肤瓦解了薛 推开她的勇气,只能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却还是察觉体内开始亢奋,迅速升温。
“如果你真想珍惜我,就要我吧。”苏莹然脸上仍挂着泪,闭着眼轻轻说:“我知道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我早就知道的。可是我只是一直不甘心,我还放不下。但是薛晗,我愿意接受你,愿意试着把他换成你,可是我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我害怕我想通的那一天,你却不要我了……” 薛晗心里的喜悦比欲望更强烈,慢慢抬手抓住她肩膀,沙哑地说:“傻瓜,我永远都是要你的,所以也会等到你甘心情愿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