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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这番结论!夙麒不禁要惊叹她那颗小脑袋的联想力,但他笑而不语。
珞侬瞧见那抹诩诩自得的笑容,虽然怒气更加高张,却只有干瞪眼的分,她恨不得手中有把利刃,划掉那抹得意,他的沉默等于是默认。
“我真是个傻瓜!”她的双手气愤的挥舞着,“全公司上下几乎都晓得我是如何进入奇得,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还被误会我是董事长的……”
夙麒的眼严厉地一眯,‘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流语?’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无权阻止人家,但可恶的是你,你没权利插手过问我的生活!我不记得我曾赋予你这样的权利!这一切祸都是你惹出来的,若不是你,就不会有这些麻烦!”她在狂吼。背在身后的手显示她在极力控制向他一拳挥过来的冲动。
他必须尽快将她带离这个地方,她的声音大得足以引来全公司上下的人。
但他却发现自己竟在享受着她的愤怒,毕竟没有多少人敢对他怒吼,女人?当然更没有!
夙麒修长的手抓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臂,珞侬奋力挣扎、斜睨他。
“喂,光天化日之下你总不会杀人灭口吧?”她的声音也因这个想法而微微颤抖。
再一次,夙麒不得不为她丰富的想像力失笑,“住口!”他想摆出凶恶冰冷的口气,但显然没有成功。
珞侬狐疑地盯着他忍撇笑意的嘴角。
“不,我只是不想看见因你的狂吼所引来看热闹的人群,那还得费一番唇舌解释。”他戏谑道。
珞侬这才察觉方才的失态,庆幸的是此时正值午餐时间,大部分的员工都在地下室的餐厅享受午餐,因此并无人目睹这一幕,她任他抓着她的手臂。
只是夙麒怎样也未料到会有这一幕,百密必有一疏。
他将珞侬带至他印象中是间储藏室的密室,夙麒将门打开,算计不到连幸运之神也不眷顾他,映入眼帘的竟是两个显然利用午休时间调情的员工。
两具纠缠的躯体因开门声惊吓得倏地分开,那男人恰巧正对门口飞快的瞄一眼闯入者,一旦认清来人只差没有魂飞魄散。
“董事长,我……”他结结巴巴地无法将一句话道个完整,只一迳的重复着,“对不起,董事长,我……”他保护性地将女孩拉至他身后。
那女孩早已吓坏了,错愕的瞠大眼。
董事长!珞侬只觉胸中的空气被抽得一空,当场似被扼住脖子,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真是个十足、十足的大笨蛋!
她早该看出来的,她怎会让自己的眼睛被他俊美的外表所蒙蔽?她怎会看不出他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一分子?他的衣着、谈吐、有钱人的傲慢自大,及那辆贵得令人咋舌的跑车……
“董事长……”珞侬失神的嗫嚅着,神情茫然。
夙麒一僵,珞侬!他知道若不是他紧抓住她的手,她早已跑离了他。
在以往他若撞见这一幕,或许他会斥责那两人几句,给点惩罚再加些恐吓,事后便会将它当个笑话说给育梧听,不过此刻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感到无比的愤怒。
“滚!”他对那两人吼道。
那两人慌张不知所措地迅速冲出密室,也顾不得衣冠不整。
“珞侬……”他发现他竟辞穷。
她抬起幽怨的大眼,“你欺骗我!”她声嘶力竭地喊出她的悲痛,奋力地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离他的视线。
“可恶!”夙麒将满腔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那道倒楣的墙。
他现在还不能走出这道门,在他还未将全身的挫折暴怒压制住之前,他难保不会找个倒楣的属下开刀……
她没有哭!因为她不知该为他的欺骗而哭,还是为她的幻象破灭而啜泣?!
他这么帮她,无外乎只是想证明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布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将她玩弄于股掌间,只在于满足他过度膨胀的操纵权。
珞侬躲进化妆室,用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来咒骂他,不过无论她用多恶毒的词句,也无法抹掉驻守在她心田的那道身影。
可恶的他!他凭什么可以如此折磨她?凭什么可以惹得她的心这么痛?
她好想哭!靠在一个温暖宽阔的肩膀……
下了班珞侬并未直接回育幼院,下意识的,她来到曼蒂。自从在奇得上班后,她便辞去曼蒂及花店的工作。
此时她好想好想琴姨,想要有琴姨的疼溺。她知道琴姨不会拒绝她,并且会温柔耐心的听她倾诉。她就像一个长辈在呵护她。
有时候,甚至会私心期盼琴姨会是她的……,不,像琴姨这样温柔的女人,是不会做出抛弃子女的事……这当然又是一则她向上帝祈求的梦。
“珞侬,你怎么来了?”建驰在门口便瞥见她,惊喜的盯着她瞧。
珞侬回他一个苦涩的微笑,‘很久没看到大家,回来叙叙旧。’
建驰托起她的手臂带至酒吧前的椅子上坐下,“你快坐下吧!看你一副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模样。”并顺手倒杯果汁给她。
这个时刻曼蒂还未开张,只有几个服务生在忙着开店前的准备。珞侬将视野胶着在那些忙碌的人群身上。
她若未曾离开曼蒂进入奇得,她的生活是不是还会如二十年来一样的平静呢?她是不是就不会遭受到这一波伤害?她陷在自己的思潮中。
“你有心事?”建驰望入她眼底的落寞。
“琴姨呢?”珞侬不想建驰为她担心,强打起精神,“她好吗?”
“嗯,”他点头,“不过有些想你,虽然嘴巴上不说,却常叨念你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你再不来,恐怕我的耳朵就快长茧了。”他嘲弄的眨下眼。
珞侬一阵轻笑,缓和不少她积存的郁闷。
“快进去吧!她在她的办公室。”建驰催促着。
咚,咚,里头传来李琴红温柔细致的嗓音。珞侬始终纳闷着究竟是怎样的一份情境,迫使这么一位丰姿绰约风韵耀世的美人走上这一条路,伤心欲绝?
“琴姨?”珞侬微推开门,轻声的唤着。
琴姨乍听这细柔的声响,匆忙的将原本面对书柜的身子转向发声来源,两眼交错着喜悦──见到她的喜悦。
“珞侬!”她将手中的书重新摆回书柜,走向眼眶已泛着泪光的珞侬。
“你怎会跑到这儿来呢?你待会儿不是有课?”琴红打量着俨然有满腹心事的珞侬,语气不免有丝焦虑。
“琴姨,今天的几堂课可说枯燥无趣,所以……”珞侬做个耸肩的动作。
琴红指指近处的沙发,两人比邻而坐。琴红习惯性地自摆在桌上的烟盒中拎根烟,随手放入唇中点燃。珞侬不以为意的瞥视那一小撮红光。
琴红似个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般,耸耸肩,“好吧,”她捻熄手中的烟,“算我怕了你!”琴红无奈的轻晃着手,嘴角扬着抹笑意。
“琴姨!”珞侬不依的低喊一声,“抽烟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你的支气管一向不太好,咳嗽的情形有没有比较改善?”珞侬暂把自己的问题搁置一旁,关切的询问琴红的健康。
琴红一阵窝心,“只要天气不跟我作对,就没什么大碍,反正我也跟它相处了四十多年。”
琴红一向有气喘的老毛病,天气稍微一变冷,那个老朋友便会出来陪她。
珞侬对这些话也只有淡然一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半夜里发作,无法找到医生,楚奶奶便将她亲手缝制的一个布娃娃塞到我手中,要我不停的跟她说话,把心里的害怕全都告诉她,那么布娃娃就会想办法帮我赶走害我痛苦的恶魔,果然那一次我很快就恢复。因此往后每当我又发作,我总会抱着布娃娃不停的跟她说话。”
“发作?气喘?”琴红错愕地望着点头的珞侬。
珞侬在曼蒂打工才半年,琴红从未看过她发作,难怪她会显得这么惊讶。
“所以我也很讨厌冬天!”她有些孩子气的说。
“从小就有?”
“嗯,可能是遗传吧!”珞侬随口一提,不明琴姨听到这话后霎时变得苍白的脸,她握住李琴红冰冷的手,“琴姨你的脸色好苍白,你不要紧吧?”
琴红纠心的苦涩一笑,“没什么,只是看你平常这么活泼健康,怎么也会……”她的眼神变得遥不可及。
珞侬静静地看着显然已陷入沉思的琴红,那股亲密归属的情绪又笼罩了她,肆无忌惮的在她体内奔窜。
琴红倏然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恢复,蓦然忆起珞侬刚入门时神色有异。“珞侬,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珞侬立即低下头,佯装拍拍裤子上的污点,“有点心烦,而且很久没见琴姨了,所以顺道来看看。”
“想琴姨?在两个月后才突然想到吧!”琴红取笑着。
“才不是呢!我真的常想到琴姨。”珞侬抗议着。
“什么事令你这么心烦呢?严重到影响你的上课情绪。”
她瞥视珞侬那对受伤的眼眸,这不是很明显吗?会有什么原因能够使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感到受伤害?!
“为了男孩?”她不禁假设道。
珞侬迅速抬起迷雾般的大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她羞红着脸将已到舌边的话打住。
琴红宠溺地笑笑,“珞侬,琴姨也曾年少轻狂过,还有什么事会教一个女孩感到心神不宁的呢?当然是跟感情方面有关的问题。”
“不,”珞侬否认她的话,“琴姨,是跟男人有关没错,但却跟感情扯不上关系。我只是感到受欺骗!”她忿忿咬牙切齿道。
“他的欺骗让你觉得十分的气愤,却也很失望?是不是?”琴红指出。
珞侬惊讶于琴姨竟能洞悉她的想法,“不错,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他的欺骗比任何事都教我无法忍受?琴姨你是不是也明了这样深恸的感觉?”
“是的!我也曾被一个我用了整颗心去爱他的男子所骗。”这是李琴红第一次向人提起她的过往。“你很在乎他?否则你的反应不会这么激烈?”
珞侬被这个问题问傻了,好半晌,她才以一种十分茫然的口吻呢喃着,“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得知他的隐瞒后会变得这么气愤?!以前我也曾遭受过别人的欺骗,但我从来不会这么……这么失去控制,仿佛感觉到被背叛。不,我不应该会感觉到被背叛,可是……”她无助地望向琴红,就似一个在迷雾中迷路而需要人来指引的孩子般。
“珞侬,”琴红纤柔的手覆住珞侬搁置于大腿上不停绞动的双手,“不用太急于去发掘内心的感觉,一切顺其自然,答案该出现时,你会讶于它们竟会这么简单而清晰的就闯入了你的脑海,不要太钻牛角尖,凡事到头来都会有个明确的解答。想想他在你的生活中到底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而你又希望他在你生命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看到他会不会局促不安,刹那间心绪乱如麻?不由自主想多停留在他身旁?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异于以往你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想想琴姨的话,嗯?”她轻柔的拍拍她的手背。
她希望他扮演怎样的一个角色呢?上司?朋友?抑是更重要、更不可磨灭的……
珞侬搭上公车,带着依旧没有答案的心回到育幼院,她瞄了一眼手表,十点,今晚没去上课,明儿个准被巧蔷骂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她想到此,珞侬不禁咋咋舌。
“你似乎玩得挺开心的嘛?”伫立在阴暗处的身影发出近乎冷冽的语调。
是他!珞侬心一紧缩,“站在角落吓人似乎已成了你的一种习惯!”珞侬亦毫不客气地反唇道。藉以掩饰她那颗快跳离胸口的心脏。
他走出阴暗,街上的路灯照在他那张堪称愤怒的英俊脸庞上。
他有何资格生气,珞侬悻悻的思忖,毕竟受骗的是她,该感到生气的是她,而不是他!
“你今晚并没有去上课,为什么?莫非你又回到曼蒂去?”他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漠。
“喔!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私家侦探?”她的怒火在此刻被点燃,他没权利调查她的行为,“或者我该为你的关注感到无比的光荣呢?”
“我只是……”只是担心你,夙麒的唇抿得更紧,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在为她担心,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他当然对她不会有丝毫的兴趣。“你不该这么晚才回来。”他改以平静的口吻。
“喔!怎么这回又变成我的保母!”她挑衅地。
那双炯炯明亮的眼眯细、警告着,“你在激怒我!”
珞侬忽略心底的惧意,“别开玩笑了,我区区一个小职员怎敢惹我们的董事长生气?我想我还没那样的胆识!”
“你正在这么做,而且努力不懈。”
她可以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珞侬怀疑这世上会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控制?珞侬将手臂往胸前一搁,似乎想藉此来保护自己。并不是因为他,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她只是在防止自己投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她的声调里有明显的伤害。
夙麒忽略心底那股因她的指责而涌起的一阵抽痛,僵硬地,“我并不曾欺骗过任何人,包括你!”
是的,珞侬不情愿的承认,他自始至终并未否认过他不是严夙麒,他只是在回避。
“但你也不该一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