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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亦风脸上的愁容比陆云深脸上的有过知无不及,他自己摸遍了全身才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陆云深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拆开包装,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清晰圆润的烟圈,连着他胸口的郁气一并吐出。说实话,陆云深抽烟的样子好看的叫人挪不开眼。
就连谢亦风这么自恋的男人都忍不住捂脸,自愧不如。
陆云深无聊地开始刷起了微博。
突然,他看到沈兰芷发了一条微博:“美好的晚霞洒满大地,捕捉到了一只偷腥的猫。”
因为温心的关系,他也顺手关注了沈兰芷跟温知远的微博,看了沈兰芷的微博,他突然心里涌起一丝丝不安,于是,他第一次给人发了私信。
对象,是他未来丈母娘。
陆云深面色沉静地盯着聊天框界面,这种感觉太操蛋,陆云深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因为从没有搭讪过女孩子,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半晌,才中规中矩地发出一句:“阿姨,您好,我是温心的男朋友。”
绿色的点点提示着沈兰芷一直在线,很快她就回复过来,“哪个男朋友?”
哪个!
陆云深蹙眉,他大概这辈子也没吃过这种瘪吧?
沈兰芷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噢,我知道了,小陆是吗?”
陆云深松了松眉,“阿姨,心心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沈兰芷回了,她说:“不在。”
陆云深正要回,沈兰芷又回了一条过来,“偷腥去了。”
“哐当——”一声,陆云深手机掉地上了。
☆、第64章
沈兰芷虽已是四十五的高龄,但心态宛若二三十岁的姑娘,依然会因为一点小事撒娇;依然会对着帅哥发花痴,就好比他的两个女婿。发那句话的意思其实 大多也就是提醒一下陆云深;温心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他要是再不出现俘获老爷子的最佳时间就要错过咯。可是这些话总不能她明着面儿上去提点他吧,以她四十五 年的看人眼光,陆云深不至于这么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吧?
沈兰芝又转念一想,不过这么说万一陆云深要是一个小气占有欲强的男人,那引发出一些不必要的家庭内部矛盾;似乎有些不太好。她想了想,又重新给陆云深发了一条;“呵呵;小陆啊……阿姨跟你开玩笑呢;心心她跟一个朋友出去了,大概等会就回来了。”
陆云深看着后补充的私信;对于朋友这个字眼他也没有去纠结是男是女;更何况如果追着沈兰芷问究竟是男是女;未免会显得他一个快三十男人不懂事了些。而且不管是男是女;他还是打从心底里相信温心;更多的其实是对自己的自信。
所以说,找男朋友找一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着实省去很多麻烦。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信任啊,什么沟通问题,人家就是有钱!自信!
不过,自信归自信,不爽还是归不爽!
陆云深抽完最后一根烟,将烟头拧灭,随手丢进透明精致的烟灰缸里,拿脚踢了踢瘫软在沙发上的谢大少,冲他说,“我过几天可能要去一趟h市,你自己的事情能解决?”
谢亦风是连夜开车从g市回来的,现在脑子混混沌沌只应了声,“嗯。”
陆云深见他萎靡的样子,又直接踹了他的小腿肚子,“我答应过温心要好好照顾张琳琳,你别又给我干出些混事,不然我就亲自收拾你。”
谢 亦风这才回过神些许,浑身一个颤栗,陆云深年轻的时候虽有过年少气盛的叛逆时期打架什么的算是家常便饭,可到了高中有一年他就性情大变突然收敛了当初吊儿 郎当的性子,如果那时候还算是青涩的话,上了大学之后性情就彻底沉稳下来,冷情寡淡的才让人觉得他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只有谢亦风知道,陆云深真准备收拾起一个人来,那才叫一个可怕。
他罢了罢手,表示知道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不放心的问:“哥,你不会也喜欢琳琳吧?”
陆云深一个冷眼扫过去,声音森冷:“我看你现在就想被收拾?”
谢亦风忙求饶。
陆 云深驱车回到b市老宅,他跟温心说的并不假,这几天陆家确实出了点事,去年底中庭清账的时候陆明中发现a市分公司的账目很乱,着人细查之后发现有大笔的资 金亏空并且不知去向,之后a市的总经理就离职了,这也是陆云深被调至a市的原因。现在a市的资金流向的户头陆云深已经查清楚,又意外地让他发现一件事,近 几日中庭有意并购华旭科技,却被人暗中阻挠,反而似乎有人在暗中收购中庭的散股。
中庭建树已久,几位股东和陆明中、宋方庭都是革命友谊,自然不会做出些背叛的事情。至于是谁从中捣鬼,陆明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儿子调回来。
于是,陆云深被连夜调回b市。
车子驶进宅子的时候,一楼客厅灯火通明,欧式米白色的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人。陆母看着自己又高又帅的儿子立在门口,眼底露出些柔和的光:“阿深。”
陆 云深嗯了声,站在玄关处换鞋,随后迈着他的大长腿走到两人面前站定,陆明中率先开了口,“公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陆云深清冽的嗓音将问题一点点道 来,他转身给自己灌了杯咖啡,陆母最受不了那些黑乎乎的饮品了,眼疾手快地递给他一杯红茶,“那些外国的玩意儿就少喝些,多跟你爸学学喝茶,我上次听你王 阿姨咖啡这种东西致癌又杀精,万一以后孩子生不出来谁负责?”
他只听过可乐杀精,还没听过咖啡杀精。
陆云深手中微微一滞,不动声色地接过陆母手中的骨瓷杯,抿了口。陆父面对妻子的口无遮拦,也尴尬地别过脸去。
“华旭的事情你盯着就行了,毕竟属于我们陆家的东西还不能让别人觊觎了去。”陆父说完就转身回房,陆云深放下手中的骨瓷杯,出口道:“爸,我可能要结婚了。”
陆 明中微微愣住,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现在听来到没有多少吃惊,自己儿子在a市跟那个姑娘的事情多多少少倒也听到过一些,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对于 中庭来说,陆云深要找一个门当户对、或者说身份地位都能够跟陆家相互持衡的女孩子结婚;可对于陆明中来说,从小他就没有这样的要求,就像他跟宋云瑾一样, 身份地位很相配,可两人始终是有缘无分。陆云深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陆明中也并不反对对方的家世地位,毕竟陆云深只是他陆明中的儿子,并不是中庭的 儿子。没有必要为了政治利益奉献他一生的幸福,更何况,依中庭现在的势头大致还不需要陆云深去用婚姻巩固基础。
“嗯,好,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回来看看,或者请她爸妈吃个饭,商量一下婚礼的事宜。”陆明中拍了拍他的肩,“是叫温心?”
陆云深点点头,陆明中笑了笑,“是个好听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吧。”
确实人如其名。
不过这话陆云深没有说出来,这是第一次,他对陆明中露出感激的眼神。
陆 明中走后,陆母便凑了过来,“其实你爸之前都调查过了,也跟我说过这事儿,他说,这姑娘家世挺清白的,父母也都是知识分子,听说父亲还是个名牌的大学生, 要知道,他们那个年代别说名牌大学生了,就是高中生就很稀罕了呢,更别说你爸这个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的。他说要是你是认真的他也不会阻拦的。你爸虽然平时 跟你沟通不多,别看他这样,其实他心里关心着你呢。”
其实,这是陆云深心中的一个秘密。
陆致和先天性失明,而陆云深小时候调皮捣蛋活蹦乱跳,也许是陆致和从小的弱势夺得了父母更多的关心,陆明中关心陆致和的时间比关心陆云深的多,那时候陆明中还是刚刚在外面办厂,生意似乎不太好,应酬也很多,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致和睡了吗?
陆云深虽然那时候还小,可也清楚,陆明中并不关心自己,于是他越来越叛逆,各种打架逃课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换来更多的是陆明中的冷漠。陆云深越叛逆,陆明中越冷漠。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陆云深性情大变,陆明中才对他稍稍和颜悦色起来。
秦 惠叹了口气,心里却暖暖的,其实这也是陆明中曾经答应过她的,当初她嫁给陆明中的时候,跟他提起过这个事,她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她不希望两个儿子以后的婚 姻生活被政治利益捆绑,陆明中曾经告诉过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身上背负的责任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她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指望 大富大贵,我只希望我两个儿子不被任何利益捆绑,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如果你不答应咱们就离婚,我带着云深致和过普通的生活,你继续过你的高大上的生活。
陆明中对她的感情她是清楚的,不然男人一有钱之后在外头包个小三小四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可他从没有,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老总身上从来只放一点零钱买包烟,除此之外的开销他都会跟秦惠汇报,外头笑他气管炎,他也只是笑笑不做狡辩。
这大概也是导致老太太讨厌她的理由吧。
秦惠一晚上突然想起以前很多事情,有些事情陆云深是知道的,于是难得抱了抱她,说:“妈,我过几天去趟h市,把温心带回来,她真的很好,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秦 惠惬意地躺在自己儿子宽厚的怀抱里,长舒一口气:“真是荣幸,我是不是得感谢她呢,难得被我儿子这么抱着……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你才那么小就 爱粘着我,走几步路就要我抱抱,后来上学了之后,你就不要我抱了,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现在走街上看别人抱着儿子我都好羡慕,我儿子现在都不需要我抱 了,他去抱别的女人了……”
陆云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被陆母扒拉着衣服,“妈……”
秦惠死死抱着他。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清淡严肃地:“阿惠,睡觉了。”
秦惠恋恋不舍地从陆云深怀里钻了出来,边往房间走着,边在心里默念着:小气,连儿子的醋都吃!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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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陆云深那边的顺利,h市这边就稍显的困难了些。
沈兰芷毕竟做了件小坏事,虽说是为了温心是个善意的“坏事”,她从小就胆小,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做了晚饭等温知远回来吃。
温知远准时下班,一回来没看见温心随口问了句,“丫头人呢?”
沈兰芷将他的外套脱下挂好,应了声:“有个朋友来找她,出去吃饭了。”
温知远倒没说什么,一口一口扒着碗里的饭。
饭毕,温知远之前生病住了很久的医院,这几天烟瘾又有一点上来,他放下碗筷,冲着在厨房洗碗的背影说了句,“我去找个隔壁老王下棋。”
按照往日沈兰芷的性子肯定死活拽着他不让他出去,要么就是冷嘲热讽地看着他:“想抽烟就直说,你自己要是不想要这条命我也不管你了!”不过,今晚一切都是那么诡异。沈兰芷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这倒让温知远大吃了一惊,若说知温心者非沈兰芷莫属,那知沈兰芷者非温知远莫属。
温知远反倒不急着走了,他悄悄绕道沈兰芷的背后,叫了声:“老婆?我去下棋哦!”
沈兰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为温知远已经走远了,没想到这厮又绕了回来,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气得她直接给了温知远迎面一掌。
温知远被打懵了,捂着脸道:“老婆,你打我作甚?”
是啊,她为什么要打温知远呢?她就是心虚呗,怕温心知道自己在背后说她坏话了呢,又怕温知远知道自己已经倒戈了。这么些事情把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这么夹着尾巴做人实在好累,于是她豁出去了。
沈兰芷忙拉着他道歉撒娇,“老公啊,我问你,你对这小陆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温知远冷哼一声,“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就为了这事儿?”
两人正说着,结果温心就回来了,当事人这么直溜溜地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两,话题也只得戛然而止了。
温知远看了眼温心,冷不丁开口:“这看法多了去了,不过皇帝都不急,你这太监就崩操心了。”
沈兰芷不开心了,满屋子追着温知远跑,“你才是太监呢!”
温心一回来就看见这莫名其妙的一幕,高兴地插了一句嘴,“妈,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太监这个名词?”
温知远跑的气喘吁吁,忙说:“对,心心,你妈小学没毕业,课本里还没教到太监这个词,你好好给她解释解释。”
沈兰芷看着两个大学生联合起来欺负自己这个小学生,气的不轻,怒吼了一句:“滚滚滚!你姥姥姥爷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狼!”
温心的姥姥姥爷在乡下,平日里若不是过年过节的,他们也都很少回去。
姥 姥姥爷又很想他们,可平日里工作也忙,没什么时间往乡下跑,让他们搬到城里住,他们又不愿意,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邻里都很熟悉了,突然换地方哪里能习 惯,所以每次过年过节,他们一家大包小包拎回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