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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染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把所有频道换了一遍又一遍,再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饭菜早就凉透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未染心里忐忑,急匆匆开门猛敲对面的门,没有人开门,经年没回来;再打电话,竟然通了,不过对方不方便接通。
未染放下心来,但心头怅然若有所失,盯着对面那道枣红色的门望了许久,楼道里的灯悄悄地灭了,枣红色变成了暗黑色,阴沉沉忧郁郁的颜色。
突然有一道力量将未染推到了墙边,酒气浓郁,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也是暗黑色的,欺过来。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睛里莹亮的光,明亮若星子,但氤氲着愤怒与悲伤。
熟悉的气味,未染震惊了半秒钟,静下来与经年对视,眼神关切又带了迷茫,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经年的双臂撑在未染身体两边的墙上,他低了头看她。头有点晕,渐渐低了下去,抵在未染额际,呼出的酒气吹得她的睫毛一颤一颤。
“吃饭了吗?”未染问。
经年摇了摇头。
“以后空腹不要喝酒,伤胃;你喝了多少?家里还有酸奶,你喝一点醒醒酒,要不要吃饭?我给你热一下。”
经年懒洋洋地笑了笑,身体压在未染身上,由她半拖半扶地弄进了屋子。未染拿了酸奶看着他喝完,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好点了没有?”
经年只是看着未染笑,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愈发笑得迷幻。
未染也对经年笑,不过很温柔,“我今天做了红烧鱼,我去热一下,你先吃点东西再睡觉。”
经年斜倚在沙发上,抬了抬身子去看餐桌,桌子上的菜很丰盛,只不过一动也没动,他心里突然有些悸动,一瞬间酒醒了一半,眼神也清明了些。
“你很早就回来了?”
“嗯。”
“我以为你会很晚?”
“嗯?”
“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未染平静的脸庞变了颜色,他必定是看到了她和许哲在一起,误会她了,怎么她做什么都能赶在老天爷开眼的空当上?
她迎着经年的目光,甚是坦然,“他叫许哲,我统共见了他两次,一次相亲,一次决裂,全让你赶上了。”
原来如此,经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未染,但心里的疙瘩一下子解开了,气息也通顺了。看着未染蹲在他身边仰着头看他,似嗔似喜的模样,他心里突然像是着了火,霹雳巴拉烧灼得厉害。
经年知道自己忍不住,他也不想忍,他猛地将未染拉起推倒在沙发上,吻了上去,急躁的样子像是被烧了尾巴的大灰狼。一种放空的眩晕感弥漫开来,头脑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大口掠夺着未染口中的气息,胸腔里鼓胀得想要炸开。
未染没有拒绝经年,感情的事情,控制也控制不住,她享受与经年的每一次接触,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经年的吻慌乱而不得章法,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世界仿佛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他们的吻让她沉醉;她觉得心在扑通扑通跳,既忐忑又隐隐期待的感觉。
经年的手挑开了未染的衣衫,他略带薄茧的手在她的柔软上或轻或重地挑逗,沿着她光华的肌肤上一路游弋……
未染感觉要出事,她忙按住经年的手,声音发颤:“我们……”
“这一次,不要拒绝我。”经年轻轻地吻着未染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诉说。
未染的防线全线崩溃,面对经年,她的立场原则就像是泡了草酸,一击即败,溃不成军。
水蓝色的雪纺长裙滑落到地上,在地板上堆叠成一朵一朵蓝盈盈的牡丹花,经年退去未染最后一道防护,缓缓,倾身而下……
一切发生得突然,却又像是必然的结果,当太阳又照常升起时,未染知道这一日与昨日没什么区别,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到床上,浅黄色被子上的樱粉色小花仿佛鲜活了起来。未染动了动身体去看经年,他还在睡着,眉眼俊朗,鼻梁硬挺,嘴角微微翘起,正睡得舒服。她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幸福,不觉含笑。
经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盯着未染,明显是早就醒了,刚刚是在装睡。
“我本来以为你要亲我的,等了好久。”油腻腻的强调。
未染被逗笑了,而后咬了咬下唇问经年,“你没有女朋友吧?”
经年乐不可支,食指在未染鼻尖上刮了一下,“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正经点,没有吧?”
“嗯……”经年舒了一口气,说:“严格上说起来,应该是有吧。”
未染的脸色瞬间很是难看。
经年立刻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未染气恼地怒视经年,握起粉拳敲他的胸膛,“混蛋,吓死我了。”
经年心情舒畅地接了未染一圈,双臂一环将她环在怀抱里,身体贴近她的身体,声音蠢蠢欲动,“还有更混的呢,要不要尝尝……嗯?……”
……
未染的幸福感一直持续了好多天,下班的时候,经年又来接她,他从车窗里看着她向他走来,跳着步子,脸上写满了欢欣,她是爱他的吧,不然不会如此,心里突然就泛起一阵暖流,觉得人生圆满了,能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未染上了车,望着经年浅浅地笑,经年侧过身体给她拉过安全带系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什么好事?最近老见你笑。”
未染眼睛里一片纯净,“有吗?我经常笑?你是不是不习惯?”
经年拉起未染的手轻啄了一下,“习惯,我喜欢看你笑,以后也要这样,不要总是冷着脸。”他说完,自己有些恍惚,八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吧?未染的枯潭脸是天生的,在他们最初的相处时光里,她总是不动声色地与他交往,他气急了,扯着未染的腮帮子说出了那句话。
本以为未染或许会生气的,哪想到未染就那么笑了,嘴角扭曲着,口里漏风地说:“yes,sir!”
“yes,sir!”
说出那句话,未染也是一愣,继而偏了偏嘴角,扭头去看窗外的马路。路对面是家卖包子的铺子,红彤彤的夕阳下,一屉一屉的蒸笼高高摞起,热气蒸腾,常听同事说起,这家的包子很是美味,看来果真如此,等着买包子的人群排了长长的一队。
经年启动了车子,眼角的余光撇到马路对面,“怎么?想吃包子?”
未染赶忙摇头,“不想。”
经年乐了,“还真是有阴影了?是不是这辈子都打算跟包子绝缘了?”
“难道你不是?”
经年一个劲儿地笑,笑自己与未染两个人的孩子气,多年过去了,那股子相见就犯傻的劲道一点都没弱。他们本来是不讨厌吃包子的,在未染歪打正着地救了经年之后,经年为了表示感激之情,也为了能成功地把未染勾引到手,衣不解带地在医院伺候了她好多天。
未染彼时还不清楚经年的心思,只以为他是过意不去,自己受伤是他的责任,他于情于理都该在自己面前表示表示的。所以刚开始的两天,未染心安理得地吃了经年买来的各种补品,吃得差点上火,再后来她自己有点过意不去了,自己也不是见义勇为,这么腆着脸大吃大喝的始终不好。
于是后来经年再问未染想吃什么的时候,未染就说想吃医院门口的大包子,五毛钱一个,她一次最多也就吃三个,连着吃,吃了一个星期,她听到包子这两个字就反胃。
经年还纳闷,“你怎么那么喜欢吃包子?现在卖包子的阿姨都认识我了,前天还问我多大了,想把她闺女介绍给我呢。”
未染突然有点紧张,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的?”
经年转了转眼睛,向未染病床前凑了凑,“我说我有女朋友了,这包子就是给她买的,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
未染一愣,经年又向她靠近了一些,紧盯着她的眼睛,故意问:“你说,我该不该见见那位包子西施呢?”
就这样,经年成功地把未染骗到了手,不过他还是那样的性格,张扬而无所顾忌,没过多久又跟人打架,受了伤住院,换成了未染伺候他。
不敢跟家里说,经年的零花钱加上未染七凑八凑的钱,勉强能把住院费交上,所以又只能吃包子。真得感谢我大天朝的祖先们,发明出了包子这么物美价廉口感甚好的吃食,不过再美味,连着吃一星期,绝对够反目成仇的了。由此,经年和未染几乎跟包子势不两立,那以后,从来没再吃过。
“去吃面吧,我朋友做的面是一绝。”未染突然想把经年介绍给赵松子认识。
经年自然同意,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心里有点飘飘然,未染的态度让他松下一口气,她这是认同他了。
还不到饭点儿,松子的店里人还不多,她正坐在一张桌子边,拿着计算器点啊点,口中念念有词,嘟嘟哝哝的,听不真切。
未染在松子身边的桌子上敲了敲,“穷算计什么呢?”
松子抬头看了一眼未染,“就因为穷,才要算计啊。”她说着看到了未染身后的梁经年,器宇轩昂卓尔不凡的样子很是吸引人,对着未染挑了挑眉,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哪里勾搭来的少侠啊?快给本姑娘介绍介绍!
经年这时候到是一本正经,谦和有礼的样子,微微低了低头,“你好,我是梁经年。”
松子恍然大悟似的张着嘴,“哦,你就是那个辉腾啊。”
经年望了未染一眼,“对,我就是那个辉腾。”
松子来劲了,一下子站起来,“哎……你们俩可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我告诉你,辉腾,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未染,她为了你吃了好多苦,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前途大好,气质出众,可遇上你之后……”
未染皱了皱眉,一把捂住松子的嘴,就知道她满嘴跑火车,该提前知会她一声的,她还真是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说。
一丝疑惑划过脑海,经年看着未染,未染对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她脑子里没有过滤网,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是渣滓,你随便听听就好。”
松子这时也回过味来,打开未染的手,把他们让到一边坐下,看着梁经年,“见笑见笑,我就一话篓子,你不要太在意。”
经年看了看未染,才又将目光转回来,“没关系,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
“那句?”
“未染……是我家的。”
松子突然想流泪,她转过身去看未染,这一句话,那些年的屈辱是值得了。
未染早已是红了眼眶,目光柔情似水,定定地望着梁经年,经年与她对望,视线交织,那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故事,不过,结局是好的,他们在一起。
松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给他们端了饮料来,砰地一声顿在桌面上,“你们这恩爱秀得也太旁若无人了,你让搁在你们中间的桌子情何以堪啊,抓紧点菜,吃完饭回家真人秀去。”
未染眼神剜了松子一眼,“真该在你嘴上安个嚼头,看你还怎么嘚啵得。”回头,正对上经年眼中的暖光,她有片刻的失神,“看什么?我还是我。”
经年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因为这才是你,跟以前一样。”曾经的未染回来了,真真实实地在他眼前,鲜活的,会笑,会调侃,会嗔怒,不那么冷冰冰,不那么不动声色。他终于能看到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恨!
赶在中秋之前,未染公司终于把经年银行的工作装全部做了出来,“枣核”任命未染全权负责剩下的送货、催款事项,自己乐得享清闲。
未染挑了一天把衣服全都运到了开发银行,接待的是秦一洋,他还是那副宽厚的笑容,“姜助理,好久不见。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是我大意了。”
未染知道秦一洋是说的她对咖啡过敏的事情,自然不能怪他,“秦副总客气了,您并不知道我对咖啡因过敏,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不怪您。”
秦一洋引着未染向接待室走去,“姜助理先在这里稍候,我先去把货物的事情交代一下。”
“秦副总请便。”未染笑望着秦一洋走出去,不知怎的,秦一洋转身的一闪那,她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悲悯,也许是看错了,他本来就是温和谦厚的人。
未染在沙发上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经年径直走过来跟她挤在一个沙发里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肩头,“来了也不去找我,还让我来找你。”
未染向一边挪了挪,给经年让了一点地方,“怕你忙,而且我要不管不顾的就去找你,对你影响也不好。”
经年吻了吻未染的额头,“怕什么,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梁经年的老婆。”
未染似嗔似怒,“又没正经。”
经年越发得寸进尺,头一低吻上了未染的唇,将她逼入沙发的一角,修长的手指在她背后放着火,“就是要不正经。”
“梁总……”秘书领着财务科的科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着头看脚尖,心里默默念叨:要办事回家办不行,要不就去自己办公室,门一关谁还能看见,非要到接待室里来打野战!
未染立刻推开经年,红着脸整理衣服和头发。
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