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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她后脖子:“口无遮拦!一边去。”转身间,便被另外两位公子围住,当真是风情万种地向我敬着酒。
我见这二位公子总是对我蠢蠢欲动,看架势好像随时都想伸手摸一把我的大腿,心中难免不爽,暗道:我是来当款姐的,可不是被调戏地!
于是,在一个位公子将手搭上我的肩膀时,我猛地举起一瓶红酒,对着嘴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震得众人都傻眼了。
白婉一脸肉疼的表情,压低声音对我咬耳朵说:“何必!知道那酒多贵吗?你就这么牛饮了?”
我神气活现地笑道:“你不是带钱要请客嘛?”
白婉来了脾气,拍出一张金卡,对一位公子说:“再给我上一瓶,不,三瓶!”转而对我吼道,“喝不死你个丫地!”
我笑露一口白牙:“想喝死我啊?哈哈哈……来……五瓶!”
四位公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露出了金灿灿的笑脸,就仿佛看见了金主。他们取来最贵的红酒,轮番对我敬酒。我一边来者不拒地喝着,一边看着白婉抽动的嘴角当成娱乐节目。
两瓶下肚后,我真得有些喝高了,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地,仿佛是……无所不能的神!
醉眼朦胧间,白婉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一笑,双手一拍,灯光瞬间暗了下来。
黑暗中,一束光线打落在包房中间的圆形舞台上,渐渐扩散成一个圆筒。而圆筒中间,竟站着一位带着礼帽的男人!
他上身赤裸,仅扎了一条镶嵌了很多钻的洋红色领带,在灯光中,折射出刺眼而惊艳的光束。他下身仅穿了一件低腰皮裤,将那修长而充满韧性的大腿包裹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他低侧着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尽管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带动每位看客的情绪。
音乐乍起,他扭着着腰肢,宛如柔若无骨的蛇,在攀岩间紧紧缠绕住人类的呼吸。
随着节奏的猛烈,他挥掉头上的礼帽,将那带着金色面具的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交织的激光中,他的肢体尽情舞动,他的胸口起起伏伏,让那诱人的白晢成为闪烁的画面,时而狂野,时而轻柔,仿佛是有美男跳艳舞了!姐妹们要出手大方,把粉红票票砸来啊。哈哈哈……
第七十章 谁为今夜的风流买单?(二)
看得入迷,含在口中到红酒险些没出息地滑落到地上
在音乐结束时,屋子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仍旧处于惊艳状态下的我只觉得唇上被什么东西轻触了一下。
灯光再次亮起,不见舞者踪影。
我摸了摸自己的唇,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我是真诚,不允许自己虚伪地躲避,不允许自己不承认这种亲吻的熟悉。因为当唇畔相贴的那一刻,我听见十八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眼泪在眼底悄然弥漫,却无法倾泻出这种混合了酸楚与感慨的情绪。终是豁然一笑,接受了十八的歉意和表白。有时候,相濡以沫莫不如相忘于江湖。
已经喝得不知道自己姓谁的白婉晃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晕乎乎道:“嘿嘿,够味吧?那个男人,真魅啊。哈哈……哈哈哈……妈地,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点过这段舞咧?难道是……赠送?”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大刺刺道,“走啦,回家睡觉去,明天还得当新娘咧。”随即扯着嗓子就开嚎起来,“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大有圆啊,好像那……嗝……像啥来着?”
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心地陪着她一起往下唱去。生活嘛,就应该畅快一些,笑要笑得开心,唱要唱得用力,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啊。
临行前,抬眼又看了看这间包房,心里真得为十八高兴。他,终于做了老板。
我和白婉哥俩好似的架着彼此,一边唱着,一边换晃悠悠地走出了包房。
还没等走出两步。便被侍者揽下。说那金卡需要密码。让白婉输入一下。
白婉冲着侍者傻笑。伸出食指一下下按在侍者地纽扣上。口中还伴奏道:“七七二二四三八……”
我一头黑线。拍下她地手:“你个傻娘们。喊我卡号上地密码做什么?小心。被盗!”
白婉推开我。撸起袖子歪个头。颇为认真地去按侍者地衣服扣。侍者连哄带骗。终于将白婉地视线引到刷卡器上。让她赶快输入密码。结果一遍遍按下去后。仍旧不对。白婉上了脾气。一把夺刷卡器。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我大感丢脸。立刻扑了上去。扯住白婉地手腕就和她武斗了起来。一边将她向外拉。一边大骂道:“你个泼妇!走。回家!”
白婉受袭。大喝道:“你敢扯我?”瞪大了眼就扑了上来。
两个人你抓我挠地斗到了一起,直拼了命似的往外打去。
我心里寻思着,千万别有人来劝架,就让我们安全地跑单吧。至于十八怎么看待我们吃霸王餐这件事儿,还是……不去想了。
白婉的卡貌似出现了问题,而我身上真得没带多少钱,两个女人除了跑还能做什么?我宁愿现在跑单,也不愿意看见十八出来给我免单。丢人也不能这么丢,不然我真得一头撞死!
快跑,快跑!如果被不晓得内部情况复杂的侍者按住,非逼着让我掏钱,我只能给银毛打电话,让他来付账,到时候,我就得贡献出三层皮让他扒!如今瘦了,没有那么多的肉可以祸害,不然,我也不会怕银毛的武力!
脚下生风,就在我和白婉快要逃出生天时,一个男人突然从夜总会里面冲了出来,非常激动地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恨得牙根都痒了!抬眼狠狠地瞪去,想借着酒醉给他一。然而,抬头所见的那个人,却是快要淡出我记忆的T'5目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穿着一套米色休闲服,很简单的装扮,也很适合他。身上还残留着酒水的味道,眼底也有被酒水晕染的微微醉态。他的发丝仍旧柔软,轻轻地搭落在面颊上,使他看起来略显飘逸,也有一点点儿的孩子气。
他果然又瘦了下来,看起来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这个过程一定很艰辛,不是辛苦两个字就能一笔概括。
我本想装醉酒离开,但见姜汁儿并无意放行,只能勾画出一个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扯着死沉的白婉就想从他的身边走开。
姜汁儿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臂,紧紧攥住不肯放开。
我挣了挣,没有挣开,只得沉声道:“麻烦你放开。
姜汁儿手指一紧,沙哑道:“何必,我……离婚了……”
不晓得为什么,当初从王城口中知道他结婚时,我也没什么感觉,可当我从他口中听见离婚两个字时,我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沉了脸,怒叱道:“姜老师,您离婚与否是自己的事儿,没有必要和我说。难道您结婚时我没送去礼物,这离婚了反倒想让我补上吗?”
姜汁儿被我犀利的语言刺痛,身体为之一颤儿,却也在同时用力钳住了我的双臂,摇头苦求道:“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爱我,一直都知道。”
我觉得我想哭,但不是心痛:“你知道我爱你?哈!真是好笑。您是什么知道我爱你的?从上中专时?从我任劳任怨帮着你抗木头时?还是你给我下激素,看着我一点点儿变胖时?”
姜汁儿面色瞬间惨白,瑟缩地喃喃自语道:“你还是知道了,还是知道……”
这时,齐荷从夜总会里寻了出来,看见我是明显露出诧异的表情,整个人都变得呆滞了。估计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更没想到我真得会瘦下来。
我并不答理她,而是一心想挣脱开姜汁儿的钳制。而姜汁儿就仿佛是一个强力粘合胶,攥紧我的双臂就是不放手。我发狠,奋力挣开他的钳制,恼羞成怒地扬起手,冲着他的脸就狠狠地挥了出去!却……没有落下。
我轻轻闭上眼睛,疲惫道:“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姜汁儿恍惚地退开,却在我举步离开时突然扑向我,张口就想吻我!
就在这时,一只拳头由一侧砸来,将他狠狠地揍倒在地,并在抽出中连着吐出了两颗牙齿。
齐荷失声尖叫,那声音刺激得我耳膜生痛。
我呼吸一紧,转头间看见了银毛那张怒发冲冠的黑脸!我心大骇!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乐,扯上白婉掉头就要跑。结果,扯了两下却没扯动。回头一看,但见博正抱着傻笑的白婉对我说:“这个女人现在归我处理。”
瞧着博的脸色不善,我觉得人家夫妻间的事儿不方便自己掺和,于是掉头就想自己开溜。
然而,银毛却扯住了我的脖领子,将我转向他,咬牙切齿地问:“想跑?”
我忙摇头,装酒醉地傻笑道:“你谁啊?我不跑,我是回家睡觉。呵呵……呵呵呵……”
银毛眯起眼睛,在我的醉态中毫不怜惜地啃向了我的嘴唇,泄恨道:“让你知道我是谁!”
第七十章 谁为今夜的风流买单?(三)
被吓倒,却不敢躲,只能呜咽着装可怜。用眼睛瞄望她能就救姐妹一马。然而那没有良心的东西,竟然比我还无耻!不但又喊又叫地装疯卖傻,还直嚷着:“何必啊,我不能喝了,真得不能再喝了……”
我这个恨啊,真是交友不慎!无奈中,我只能自救,呜咽了一声后,就直接昏倒了。
银毛终于放开了我的唇,轻叹一声,又将我小心地抱入到怀里。
我奸计得逞,却必须忍着不能笑。真是……何其辛苦啊?
就在这时,我听博说:“对那个想强吻你老婆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银毛冷冰冰地说:“废了他。”
我心中一颤,知道银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偷偷睁开眼睛,想着怎么能救下姜汁儿,却与一直观察着我动静的银毛玩了个四目相撞。我尴尬地咧嘴一笑,随即含糊道:“呃……这是哪里啊?”
银毛冷笑道:“你酒醉的时间真够短啊,这么一会儿就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我知道自己今天有些玩过了,于是也不再装疯卖傻,人更是乖巧地依偎进银毛的怀里,软语道:“别生气嘛,我就是和白婉出来转转,喝酒庆祝一下终于嫁出去了嘛。”
银毛用鼻子哼了哼,仍旧不答理我。
我抬头,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啵了一口,讨好道:“别生气,看你冷着脸,我……我……”
银毛破功。但仍旧不肯给笑脸。却是问道:“你怎么了?”
我大言不惭道:“我看着闹眼睛。”
银毛暴怒。一巴掌拍向我地屁股。教训道:“你给我等着!”
我偷笑。知道这个别扭地男人已经不生气了。
银毛见我笑成了狐狸样。便用下巴点了点费了半天劲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地姜汁儿。问:“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给你下了激素地人?”
我拉扯住随时都会冲出去地银毛。安抚道:“都过去了。就算了。”
银毛却竖起了眼眉,冷飕飕地说:“他那么对你,你那一巴掌却打不下去?”继而勾起了冷酷的唇角,“这种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忙摇头:“算了,算了,我……”
银毛突然攥紧我的手腕,怒目道:“算了?你就这么善良?还是你余情未了,想着在新婚前和他来上一段?”
我讨厌被人冤枉,更无法接受银毛这么污蔑我,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人格!一听这话,我只觉得脑筋一紧,怒火瞬间燃烧了理智,突然大喝道:“对!我就是来和他幽会的!就是来旧情复燃的!你给我滚开!”甩开银毛的钳制,我大步向前走。
姜汁儿忙跟在我的身边,想充当保护者。齐荷则是捂住了心口,做痛不欲生状。我胸口有气,看见姜汁儿更烦,但为了气银毛,我并没有甩开他。可是,他还是飞了出去。
银毛也不看我,对着姜汁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样子恨不得打死他才好。齐荷再次尖叫,哭喊着让银毛放手。看她那样子,还以为我们是故意欺负人呢。
我心中的善良作乐,让我想要拦着,可是我心中的恶魔却觉得这样很解气。于是我冷哼一声,就想绕路离开。可惜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银毛扯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如同愤怒的野兽般危险。
我却并不怕他,反而很轻佻地望着他,告诉他我的不屑。
银毛仿佛受到了刺激,眼睛渐渐红了。
我觉得下不来台,一口咬向他的手腕,想让他放手。
结果,即使我口中的鲜血蔓延到每一个味蕾,他也没有放手,反而是越攥越紧。
我疼,他也痛,谁也别想好过。
僵持中,我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咬下去,他的肉一定会被我撕咬下来,而我的手臂,也一定会变成粉碎性骨折。
我不怕骨折,但我并不想咬下银毛的肉。所以,我放口了。但是于此同时我又觉得他并不心疼我,也不懂我,所有伤心地转身离开。
银毛却狠狠地抱住我,将我贴在他胸口跳动的地方,大喝道:“为什么放?为什么放?!”
我一震,不晓得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化反应。不放?难道要生生咬下他的一块血肉嘛?
银毛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