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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脑袋飞快转动,但愿我堆积下来的营养能在这个时候供给到头部。脂肪,燃烧吧!
就在玩具厂商示意助理来扒何然衣服时,我突然大喝一声,笑道:“不好意思,我们不拍了。”
玩具厂商微愣,反问:“你要违约?”
我呵呵一笑,轻佻道:“那又怎么了?”
玩具厂商皱眉,声音拔高:“那得赔五万元!”
我耸肩:“不好意思啊,我想你应该看看合同,看看身份证复印件上的人是否是我。看看我所签得字,是不是何必。”
玩具厂商当即大步走到我旁边的灯光下,掏出皮包里的合同,翻开查看着。
就在此时,我突然出手将合同抢了过来,两下撕碎,冲着玩具厂商一笑,说:“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在玩具厂商和摄像师的轮番咒骂中,我挺直背脊,领着何然走出影楼,然后将自己包包中的合同拿出来撕成碎片。
何然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何必,你生气吗?”
我摇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不生气。”
何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不安地望着我,又问道:“何然是别人吗?”
我捏他的鼻子:“何然是何必最亲的人,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何然不是别人,是自己人。”
何然知道我不生他的气,所以笑了,若樱花般摇曳粉嫩。
领着何然回到大型超市,果真如同路上我所预计得那样,人刚到,就被通知炒鱿鱼了。我一边暗骂着玩具厂商不地道,一边恨恨地想,反正离开这里也好,不然下次被银毛找到,我就真得死无全尸了。为了生命安全,一个工作不算什么!真得,不算什么?对!不算什么!
杨柳树下,林荫路上,我牵着何然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着。反正也失业了,就当减肥闲逛吧。
何然见我一路沉着脸,于是若猫儿般讨好地望着我,小声道:“何然,我们今天去吃烧烤好不好?”
我一听烧烤,当即就咽了口口水。心里明白何然是个鬼灵精,知道一提美食我心情就好,于是我对他笑笑,口中却没有答话。
何然将手伸入自己的衣服兜里,然后递给我一百元钱。
我一愣,瞬间薄怒,厉声问:“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何然做小偷,我就打得他屁股开花!
何然见我目露凶光,小身子一抖,这才语含哽咽地回道:“不是偷的,是刚才拍照片时,那个老板塞给我的。后来……后来他们扒我衣服,我就喊了。”
我一听,明白了,觉得自己有点儿反应过度。蹲下身子,仰望着何然,软声道:“对不起,错怪你了。”
何然摇了摇头,小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笑道:“何必,你这样很好看哦。仰头时,看不见双下巴。”
我又好气又好笑,龇牙靠近:“何必馋肉了,先啃何然的小脸蛋儿下酒吃!”
何然呵呵笑着:“等何然长大了,再给何必吃,现在没有二两肉。”
我抚上他的腰,用手指痒他的肋骨,在他欢实地笑声中,我感慨着:“还别说,真是精排。”
这时,一个沙哑若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咬牙切齿地问:“那将你炖了,是什么排?”
我想也没想的回了句:“别扯了,我比较适合做红焖五花三层肉。”一回头,笑容冻结在脸上。下一秒,我撑起腿,拉扯着何然,开始跑!
天啊,这大白天的见鬼了!竟然碰上讨债的银毛!
所幸,我和何然刚跑了两步,就遇见停靠站的公交车,忙跳了上去,累得气喘吁吁。
公交车开走后,我才敢伸头去看。但见银毛顶着乱糟糟的红发,站在刺目的阳光中望着我。那眼神,似乎在发狠,却又隐藏了些不为人知的落寞。让我莫名地心中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狂傲的霸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自己在公交车上没有去撞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破坏银毛的偷钱包计划。
何然见我脸色不好,也伸头向外看去,然后转过身问我:“何必,那人是谁?”
我虚惊一场地咋呼道:“你没看出来,那就是一个小地痞混子!”
何然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很自然地说道:“那就离他远点。”
“嗯。”我随口应了声,这才反过味儿来,怎么好像是何然在管束我咧?真是,反了他了!
第九章 生活强奸了自尊(一)
我对自己说,不是你的失败,而是企业又遭受一次失去人才的悲哀。比起你被炒鱿鱼,他们的损失大多了!
口号可以振奋人心,但就算口号喊得再响亮,也得面对再次失业的事实,必须开始重新振奋精神,继续寻觅可为我开采的工作。
不得不感叹,为什么这世界好男人和好工作一样,都那么难找?难道,非得瘦到一百斤,才能与幸福牵手?嘿!如此说来,幸福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专门看人下菜碟儿?
为了找到幸福,我决定一边找工作,一边减肥。但,为了精力充沛,还是以找工作这种运动为主,至于节食,依我之见,呃……稍微往后延迟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这身肥膘跟了我有些年头,想甩,还真不太容易。
没有时间悲怜自己的命运,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闹心的,既然不讨喜的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坦然接受。如果我郁闷出病,还得去打两个吊瓶。要知道,现在看病简直就如同被抽血,会要人命地。像我这种人,只能自娱自乐地放宽心活着。否则,有个头疼脑热,折磨得就不单单是人体,还有关乎生存的钱财。
打定主意后,我又开始了一边为自己找工作,一边给何然找学校的生活。
记的白婉说过,我是一个能骗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如果哪个男人不是单单用眼看世界,那么整个世界都会为我疯狂。
对于白婉的这句话,我是大力褒奖一番,但也觉得,如果男人不用眼睛看世界,那么就好比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都是我老公一样,如此不符合实际。
不过,白婉的话倒也提醒了我,也许凭借我那据说是清绝绕梁般的声音,没准能找到个接线员的工作!
嘿嘿一笑,终于在小报中缝中找到一家招话音员的公司,看了要求,觉得特适合我。于是我在何然的偷笑中清了清嗓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对方听我软言两语后,当即就要求见面详谈工资待遇问题。
放下电话,我笑得不见眼球,对何然抖了抖裙子,装模做样地站起身,拎着包包,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何然在我身后叫道:“谈好后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回过头,送了记肉麻兮兮地飞吻,拿捏着强调道:“您就等好吧。”
何然捂嘴窃笑,我扭了扭圆滚滚的腰肢,闪人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热,热得我有些上不来气,好不容易活着爬到地方,抬头扫眼如同民用住宅楼般的办公地点,虽然有些失望,但仍旧鼓励自己,干大事业的人,不需要苛求小节。
看了看门牌号,敲了敲没有挂公司牌子的铁门。听见细微的声响后,我觉得有人通过门镜看向我。虽然心里有点儿打鼓,但还是自报了来意,说:“我是来应聘的。”
里面的人将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对我公式化地笑了笑。看他的长相还不错,但那一身西装可真够邋遢地,就如同滚着睡觉了般,褶皱得不成样子。他很热略地说:“您是何女士吧?快请进。”
我点了点头,脑袋先脚步之前探了下头,怕是什么黑窝棚,到时候别再赔了夫人又折兵。所幸,我看见不少的话务员正在工作,而且,每个人都有个单间,看起来还不错。
抬腿跨入,被让到简单装修的办公室里,开始详谈。
我虽然心生疑惑,为什么这个公司神神秘秘的样子,但也不好开口询问。
一番被询问下来,他说:“我看得出,何小姐是十分需要这份工作的。有些话呢,我们就明面说吧。如果是一般人来应聘,我们会考虑一段时间。不过何小姐呢,就不用了。”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看出来我不是捣乱地,而是真得想找份工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辞。
又详谈了一会儿,我们就谈好了工资和提成。很惊奇,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很显然,他对我的声音那是相当满意了。
而且,我也隐约明白了,这是个陪人聊天的行业。底薪给三百,但必须天天满勤才行。这里提成比较大,据说是给百分之十。如果这样计算,一分钟他们收费五块八,我若能拉住顾客,一天聊它四个小时,那么一天就能收入一百三十九块二毛钱!更何况,据说他们家的热线非常火,岂止是四个小时的事儿啊?
我一听啊,就觉得眼前是金灿灿的未来。心里虽然明白,这可能不是什么太好的工作,如果想留住顾客,怕是光分忧解难是不够地,必须得你依我依才行。但为了生活,我决定用声音去欺骗群众!
我这边一点头,他立刻让我投入工作。我也想赚钱,但觉得还是别出纰漏的好,于是要求先听听别人如何聊天,到自己时,别乱了阵脚才好。
他让我自己先看看,他还得接待其他敲门的应聘者。
于是,我开始转悠到工作间去,透过一扇扇封闭式的透明玻璃隔断,看见一各个穿着各异的女人,听着由领导视察小孔里传出来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素质不是普通的高,而且形象还真是顶呱呱的好!
这边,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妈,年约五十左右,却用极其稚嫩的声音对着电话说:“讨厌啦,人家很嫩的,皮肤一碰就仿佛要出水似的,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掐。”我汗,还出水呢,我看她的皮肤,除了掉渣外只能出血了。
转到下一个玻璃窗边,看见里面一个姐妹顶着鸡窝头,一手抠着香港脚送到鼻子上闻,一边用甜美发嗲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嗯,我正在吃拉面,好辣好辣哦,这个味儿太浓了。呵呵……人家,最想吃的是……你哦。”我抖,觉得有点儿反胃,以后都不想吃拉面了。
步履蹒跚地走到下一个位置,但见一位体重大约是我两倍的姐妹正对着电话说:“讨厌啦,问人家三围!嘻嘻……反正我现在有些苦恼,胸部太大,像两个足球,但腰肢太细,有些撑不做硕大的胸部呢。”我忍,觉得这姐妹挺不容易的,胸部确实是波澜壮阔,但腰吗,还真不好找。如果按照她的说法,估计一准儿是把脖子当腰了。
精神有些沉重,望着下一个玻璃隔间打怵,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却看见一个哥们!这个让我觉得比较稀奇,于是忙去观景听话音。但见那哥们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两撮黑亮亮的鼻毛穿过鼻孔,颇为茂盛地沐浴着斜射的阳光。
但听那若猫儿挠心般的软软调子响起,仿佛是一曲娇憨的歌,颇具诱人效果。他说:“我真得是个零号。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像李俊基吧,所以很多男人见了面都想压我。哎……实在是……让我不胜其扰。不过,我一听你的声音,就会产生一种结交的欲望。这个……我也说不准,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我不得不说,这哥们挺仗义的,知道自己有碍观瞻,所以干脆去祸害同类去了。真是道亦又道,讲究人!
第九章 生活强奸了自尊(二)
怀抱着颤悠悠的心,心惊胆战地开始脚步后移,我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天赋,做不了这种高难度的工作。
当身子向后一闪时,那个身穿褶皱西装的老板出现,嘉奖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一间空出来的玻璃隔断,对我说:“去试试吧,我把线给你通上了。”
我想了想眼下的经济窘状,在极度的矛盾心里挣扎中,还是坐在了电话机旁。
突然亮起的电话红灯让我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好在老板又去接待新的应聘者,倒也没人看我。于是我胆战心惊地拿起电话,听里面的男人说:“宝贝儿,你三围如何,长什么样子?”
我的脸噌地就红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跟我叫过宝贝儿,也没有人问过我的三围,一时间有些发呆,不晓得要如何回答。
电话那边的男人等得不耐烦,粗鲁地催促道:“快说话啊,你知不知道热线很贵?再不说话,我投诉你去!”
我现在就怕别人投诉,于是忙开口道:“对……对不起,我是刚来的,不太懂规矩。”
男人听我如此一说,显然很兴奋,赫然问道:“是处儿?”
我脑袋瞬间充血,但嘴唇却僵硬得如同冰棍,就怕一开口,就变成撕心裂肺地狂吼。
旁边那隔断里的女人见我发憷,忙按了个内线转换,将我的线接到她那里去,算是帮了我个大忙。
我缓过来后,感激地一笑。
那女子调侃了两句,挂下电话后,用唇形对我说:“习惯就好了。”
我点点头,等着下一个电话。
结果,下个人一上来就对我说:“我们电话做爱吧。”
我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接下来都会遇见一些什么样的客人了,倒也没太惊讶,只不过仍旧一百万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