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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微皱眉,问:“跟打架有什么关系?”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以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就怎么跟你说吧,我一逛街买衣服就生气,所以干脆就不去找那个晦气。去逛大商场吧,人家服务员看我衣着简朴,不爱答理我。去小商场吧,人家衣服都是均码号,干脆就不答理我。若我厚着脸皮去问,一准儿受一白眼,直接丢给我一句:没你能穿的号。若遇见一些嘴欠的,在我走后,还得补上一句:就那腰粗得跟缸似的,还来买衣服呢!?”
银毛的眉头又皱紧了些,问:“所以你就不喜欢逛街买衣服?”
我点头:“没必要跟自己找晦气,是不是?”
银毛又问:“你平时牙尖嘴利,难道还怕她们不成?”
我摇了摇手指头,无所谓地调侃道:“就算我能当场咬死一个,却活吞不下两个。你以为谁都像咱们这样觉悟高呢?不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不计较他人的小人嘴脸?我跟你说,但凡鄙视胖人的人,也甭管男女,就是一个愚昧!思想觉悟根本就上升不到咱这个高度!
试想,没有我的腰粗,能体现出她们的纤细吗?没有我的个头矮,能体现出她们的高挑吗?没有我的玉润珠圆,能体现出她们的妖娆多姿吗?
这些人啊,就是没头脑。一点儿都不懂什么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
哎……也不知道跟你说这些,你是否懂得其中的深刻寓意。依靠看,就凭你刚才笑话我二尺六裤腰时的德行,估计我是对牛弹琴了。”
银毛刚开始还听得颇为认真,后来干脆就一手揽住我的脖子,神经兮兮地笑道:“行啊,拐了个大弯还是把我给骂了一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一肚子油腻腻的肥油中,还真有不少七拐八弯的小肠子。改天爷儿心情好了,给你掏出来,洗干净,做辣椒炒小肠,下酒喝,如何?”
我瞧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仿佛看见猎豹在舔爪子,只等着有利时机,然后将我开膛破肚活吞下去!
我不由得有些畏惧,忙陪笑道:“你看你,就知道瞎想,我哪里敢骂你啊?来来,我们逛逛,我是真想买东西来着。”
动了动身子,想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但他的胳膊却紧紧地钳住我,让我动不得分毫。
哀兵政策上演,我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他,但见他也正低头盯着我看。视线相对,我的心突然猛烈地乱撞起来,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无声的对视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情在悄然涌动。
银毛的头压向我,越来越低……
就在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时,旁边摊位上的老板吵嚷着一口地方口音,不耐烦地撵人道:“喂喂,旁边让让,别挡着摊位啊。”
我心中不悦,和银毛一同转脸去瞪那个老板。也许是我们两个人的眼神都太过凶悍,竟吓得那老板一缩脖子,灰溜溜地走了。
我转回头,望向其他地方,偷偷安抚着过速的心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溜达着。
第三十四章 悍风有情解人意(二)
古玩城里的人虽然有很多倒卖仿版艺术品的小贩,但也有些真正的艺术家在次进行创作。
我走着走着,眼睛突然一亮,视线完全被一位极具艺术家气质的男子所吸引。但见他身穿亚麻衬衫,手持一把雕刻刀,正对着一个粗犷巨大的根雕比划构思着。他那专注的眼神与投入的姿态,吸引了我的眼球,不禁令我驻足观看,还产生了一种仰慕的心里。
突然,后脑袋被生生拍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
银毛沉着脸,皱眉道:“我发现,你还真是个滥情的人。”
我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都不知道要怎么辩驳这句话。
银毛不待我反应,转身就往回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儿错乱,竟一把拉扯住他的手指,慌乱地找个借口说:“我是要卖他手中的根雕。”
银毛回头看我一眼的同时,将我的小胖手攥入手心,然后拖拉着我,大步走向正在进行雕刻创作的美男子,非常野蛮地说:“这个我买了。”
我觉得银毛这人太没素质,忙将头一扭,就想装作不认识他。
却不想,银毛竟将我揽入怀中,整个人趴在我的后背,埋首颈间,阴森森地问:“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身子绷紧,狗腿似的夸奖道:“有眼光。”
银毛伸手捏了下我的脸蛋,笑骂道:“马屁精。”
我毫不谦虚地说:“恩,拍马屁习惯了,有时候,也能拍马腿上。”
银毛一挑眉峰,从眼中释放出危险的信号,却在转瞬间用手拍了拍我的脸蛋儿,笑嘻嘻道:“我只喜欢拍猪屁股。”
我气得直磨牙,用胳膊肘狠狠撞向他的肋骨。
他却早有防范,竟然拦住了我的力道,将我围困在了身前,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大为不爽,扭动着身体想要反攻,后腰处却被一个东西硌到,我想都不想地问:“什么东西?”
银毛深吸气,低吼道:“裤腰带!”
这时,美男子发懵地问道:“两位……是想买根雕吗?”
银毛松开对我的钳制,却并不放我离开,仍旧困着我的腰肢,对美男子恶声道:“废话,买猪头肉就不来你这里了。”
我翻白眼,对这种男人,彻底无语了。
美男子的唇角抽搐了两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接着问道:“可是……这个根雕我才处理干净泥土,还没开始雕刻。”
银毛好像对美男子非常反感,当即不耐烦地说:“包了!”
美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银毛,很善良地挣扎了一下,开价道:“十万元。我当即瞪大了眼睛,很诚恳地说:“您知道现在贩卖人口的价格吗?两万块就能给傻子弄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美男子面不改色道:“这是艺术。”
我大了个饱嗝:“呃……不好意思啊。如果这棵大树根您动手雕琢过,收一百万,那是造型艺术。可这老树自己长成的根,你却要收十万块,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了,简直是在拔社会主义树根啊!
如果你说,这个老树根,它就是价值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么我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对您进行盲目崇拜。”
美男子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给他扣这么一大顶帽子,不由得慌了手脚,微微思量后,开口道:“那就六万吧。”
我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兄弟,知己难求啊。我喜欢这棵树根,它就价值不菲。若没有人欣赏,它就是一烧火木头。让我劈,我还嫌费事咧。这样吧,我很公道地还口价,你看三千成不成?”
美男子把眉头皱成川字状,差点儿没一巴掌拍死我。
最后,在我的巧舌攻势下,终于以三千六百人民币将老树根拿下。
银毛黑着脸,付了款,雇了辆中型货车,直接将老树根搬回了家。
将老树根往客厅中一摆,立刻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人只能贴着墙边走,才能不触碰到树根的根须。
银毛钻进卫生间洗了手后,直接扯掉了红色镂空T恤,光着脚,裸露着蜜色肌肤,随性地躺在了红草莓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本想收拾一下根雕上的多余分叉,但视线总不受控制地向银毛瞟去。但见他黑色的发丝凌乱,挺直的鼻峰俊美,淡橘色的唇畔微张,在呼吸间起伏着诱人的胸膛。
沙发上的红草莓产生了环境色,映在银毛蜜色的肌肤上,形成了暧昧地红晕,有种勾魂摄魄的魅力。
视线沿着他的腹肌下滑,在那泛白的低腰牛仔裤上留恋,越发觉得老天厚待他。
想到彼此的差距,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围,讪讪地收回目光,心里不是个滋味。原本打算转身去搬工具,脑袋中某个画面却一闪而过。我忙抬头去看银毛的裤腰,哪里有所谓的腰带痕迹?
慢了十八拍的脑袋开始运作,脸,瞬间红透了……
第三十四章 悍风有情解人意(三)
其实,今天去古玩城,我本就是带着目的性去的。
当第一眼看见这个大树根时,我就产生了很强烈的创作灵感,仿佛已经透过它,看见其雕琢后的美丽。
爱不释手中,我低下头,借着大树根天然的造型,开始上上下下的打磨雕琢。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汗水渐渐湿透衣衫。
不知道什么时候,银毛竟站在了我的身后。当我后退一步看整体效果时,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吓了自己一跳。
银毛低头扫我一眼,用下巴指向老树根的位置,问:“你要做什么?”
我抹了把汗,喘着粗气说:“做根雕啊。”
银毛皱眉,问:“我是问你要雕出什么形?”
我拿出笔纸,勾画给他看。
他看后,微微诧异,眼神闪烁出复杂的光束,竟伸手拿过我的笔纸,在勾画好的草图后面加上了两笔。
我伸头去看,但见白色的稿纸上,勾画着一个玉润珠圆的胖女孩。她扬起璀璨的笑脸,抬起圆滚滚的手臂,用优雅的芭蕾舞姿,演绎着一个想飞上天空的胖天鹅。然而,她的脚上却没有舞鞋,小巧圆润的脚趾尖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整个人以偏差的角度向地上滑去。
我原本勾画的,只是这样一个瞬间。而银毛所添加地两笔。恰恰在胖女孩的背上勾画出两只小巧的翅膀。虽然,那单薄的翅膀不能承担起胖女孩身体的重量,不能使她变成真正地天鹅,在天空中任意翱翔。但,那两只翅膀却有种难以形容地魔力。就仿佛是情人温柔的眼神。温暖的怀抱,在胖女孩跳舞的时候,默默关注着,无声呵护着……
我缓缓抬眼看向银毛,情绪中波动起无法言语的感动。
银毛在我地注视下。竟然红了脸。目光先是慌乱地错开。后有觉得这样做没有气势,忙又直勾勾瞪了回来。
他此刻地样子,已然没有了往日地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恰若情窦初开的小男生那般。用傻傻的勇气,来掩饰自己地腼腆与羞涩。
在我满是恶趣味的观察中,他粗着嗓子低吼道:“看什么?!”
我心情大好,笑了笑,逗着他说:“看帅哥呗。”
他发窘,嘟囔一声:“神经病。”转身就要进主卧室,却在走了两步后又折返了回来,貌似不耐烦地说道,“看吧看吧,给你养养眼。”
我微愣过后,爆笑出声,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可爱地一天。
银毛见我笑他,伸手就向我袭来,两个人滚到地上,闹成了一团。气喘吁吁中,两人四肢交缠,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银毛的目光闪了又闪,突然开口问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吻吗?”
我头脑不清醒地应了声:“记得啊。”
银毛突然低下头,在我的唇畔上沙哑道:“看你学会几层了。”话音未落,他濡湿的唇舌已经席卷了我的柔软,在炙热的呼吸间,辗转啃噬搅拌着,仿佛要将我活活吞下般用力着……
我呼吸一紧,脑袋轰然一乱,心跳变得不受控制。久违男色的灵魂竟被银钩勾引,在青春的躁动中,胳膊若蛇般环绕上他的颈项,想要感受这个男人。
就在银毛解开我的第一颗纽扣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吓得我心跳一顿,忙推开银毛,连滚带爬地跑进主卧室,抓起榻榻米上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边传来何然的声音,他开口就问:“何必,你做什么呢?”
我一慌乱,竟磕巴了起来:“我……我……我正弄根雕呢。”
何然那边停顿了几妙后,说:“何必,你没有问我今天考得怎么样。”
我非常被动地跟着他的思维,忙问:“那你考得怎么样了?”
何然又停顿了几秒后,冷冰冰地说:“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咔吧一声,电话就这么被他挂断了。
我愣神过后,本想打回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但苦于手机上没有来电显,不知道他的座机号码,只能耷拉着肩膀,独自揣测,开始闹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晃了晃脑袋,将疑惑甩掉。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畔,觉得上面还有银毛的口水味道。说不上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这才重返客厅,拎起锤头和雕刻刀,对着老树根开凿。
原本充满激情的气氛渐渐恢复平静,银毛一言不发地拿起我的工具,也帮我做些打下手的伙计,就仿佛刚才的热吻不曾发生过。
我深吸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尽量让自己投入到创作中去。
根雕天然形成,所以不可太过雕琢,否则就失去了自然的味道。想要加工起来并不费力,但却需要构图巧妙,敢于取舍,下手精准,别具匠心。既然我已经规划出大概形体,剩下的部分,就容易雕琢了。
创作的热情再次被勾起,我变得心无杂念,一心投入到雕琢中去。一锤一刀一削一磨间,真可谓是浑然忘我,废寝忘食。
说实话,能让我“忘我”很容易,让我“忘食”还是有一定难度地。因此可见,这个雕塑对于我而言,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挥汗如雨间,天已经黑透了,我累得差点儿虚脱,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只剩点儿力气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