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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还被自己暗恋的人出卖,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啧啧,好可怜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咬住下唇,指甲寸寸抠入手心。即使一万个不愿意面对现实,但伤口的疤已经被掀开,已经无法当鸵鸟去逃避。痛已痛,还能怎样?难道真得可以装作若无其事,轻轻松松地将伤口盖上?然后等着下一个人,或善意或恶意地再次掀起?
中专四年,时间并不短。我每个星期都会和谁在一起吃饭,根本就无需细想,已经清楚得很。只是,一直无法向他开口询问真相,却是因为根本就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此刻,听见山蛇精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我并没有变得歇斯底里,除了仍旧无法接受外,更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于是,我沙哑着破锣似的嗓子,涩涩地说:“我知道是姜汁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山蛇精笑得花枝乱颤:“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姓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姐姓什么吗?啧啧……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姓姜,我姐也姓姜,而你暗恋的姜老师,正是我们最可爱的弟弟。
你以为,凭借你的愚钝,就可以考上艺术中专?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若不是你打了姐姐一巴掌,导致她流产,你还真没有机会沾艺术的边。说起来,你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呢,很不巧,我们兄弟姐妹都是有仇必报型。姐姐受了侮辱,弟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中专四年,瞧瞧你自己都是怎么渡过的?每次与心爱的姜老师一次吃饭,很幸福是不是?每次吃着姜老师给你加料的饭菜,很有滋味是不是?
你啊,别怪你的姜老师。他呢,是个好弟弟,自然要为姐姐报仇。
也许,你还应该感谢他呢。要不是他让你每天帮着他抗木头,收拾工具,没准儿啊,你现在已经胖得满地滚了。”
我听着山蛇精尖酸刻薄的话,只能恍惚地笑着。想轻轻地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很从容,但却发现呼吸系统被堵塞,这种原始的愿望变成了奢侈。
心好痛。痛得我已经无法承受自己的心跳,恨不得麻痹昏厥了才好!
姜汁儿,姜汁儿,是他,真得是他!
我想过了种种可能,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复仇使者。
我爱着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一边心怀恨意地给我下着激素,一边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我愚蠢?
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吗?看着一个胖女人为他陷入自卑的暗恋中,很有趣儿吗?
我的爱情从来不是美艳的玫瑰,却深深刺伤了我……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何然和姜汁儿第一次见面时的异样,明白这次何然被带走的真相,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姜家人手中的玩偶!他们信手布置下的棋局,就让我溃不成军。
温柔下的陷阱,竟是如此的锋利,刺得我体无完肤啊!呵呵……呵呵呵呵……
他们,好狠!
我的精神再次错乱了,已经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只觉得身子在阵阵颤抖。有些冷,有些怕。更多的,是恐惧……
对爱情的恐惧,对人心的恐惧,对未来的恐惧,为生活的恐惧……
精神,再次游走在了危险的边缘。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试图安抚自己的躁动情绪,但灵魂中隐藏的猛兽却瞬间突破牢笼,不受任何人控释地咆哮而出,恶狠狠地瞪向山蛇精,在她肆无忌惮地嘲笑中,凶狠地扑了上去,大声喝道:“你个贱货!”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除了用粗口和暴力宣泄自己的愤怒,我真得找不到另一条简洁有效的途径,可以让自己继续呼吸。
第三十七章 曾经秘密鲜血焚(三)
山蛇精的脸被我拍变了形,人随之从沙发上弹起,扬手就要回赠我一巴掌。
何然身形一晃挡在了我的面前,伸手将山蛇精那一巴掌拦下。
山蛇精见何然拦着,愤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扯动。转而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掴了了何然一耳光!
那清脆的巴掌声听得我心中一惊,忙推开山蛇精,搬过何然的脸。但见那白皙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指痕,令我将何然是山蛇精儿子的事实抛到了脑袋。
原本,在知道何然与山蛇精的关系时,我的心中立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排斥感。甚至开始怀疑,何然接近我是别有所图。或者说,根本就是故意来捉弄我的感情!
可当我看见山蛇精留在何然脸上的指印时,我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扒了山蛇精了的皮,一脚踹在她的七寸上,让她不死也伤!
怒火翻滚中,我瞬间转过身,抡起常年挥动锤头的胳膊,用尽全力向她砸去!
拳头没有落下,被先前领我进入客厅的黑衣男子拦住。他毫不客气地将我扔到沙发上,警告道:“注意你的行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脑中的弦断了,红了眼,疯了般又扑了上去。现在的我,已经分不清是要打山蛇精,还是要和黑衣男子拼命。乱了,真得乱了。
何然抱住我地腰。哭着叫喊道:“何必何必,别打了,别打了……”
我的身体被困,山蛇精钻了空隙,拉开膀子左右开工。一连甩了我四个耳光!扇得我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觉得连牙齿都松动了。
我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何然,突然觉得无比伤心。打过架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帮偏忙。就是抱住敌人。然后让自己人有机会施展拳脚。
人家再闹再吵。毕竟是母子,我跟着参乎什么?如果有人辱骂我老妈,我没跳出来扇他两个嘴巴子就不错了。哪里会容得别人放肆?所以,我不怨何然抱着我。但却不能不伤心。
曾经的怀疑再次从心底冒出来。何然是山蛇精地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他又抱着怎样地心态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何然,但他却在我的目光下变得僵硬而苍白。
他直视着我,看着我自嘲地扬起唇角,冷漠地拉扯开他的手臂,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当我走到门口时,何然突然跑过来抱住我的腰,若受伤地小兽般尖声叫道:“带我走!带我走!”
我伪装冷硬地心顷刻间被突破了防线,眼泪若洪水般倾泻而出。想张嘴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被山蛇精掴出地血水沿着唇角滑落,就仿佛是颗猩红的眼泪般滴落到何然的手背上,绽放开一朵令人触目惊心地红花。
何然惊了,忙绕到身前看我。他的杏眼中布满心疼地泪水,在无声中啪嗒落下。他抬起苍白颤抖是手指,用冰凉的指尖擦拭掉我唇角的血痕,呢喃道:“疼吗,何必?疼不疼?何必,你疼不疼?我的心好痛啊!”突然目光一转,若锋利的刺般直视向山蛇精,撕心裂肺地喊道:“我讨厌你!讨厌你!你怎么打我没有关系,可你不能欺负何必!不能欺负她!”
我的视线落在何然抬起的小胳膊上,这才发现他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淤青一片!那……是被人虐待出来的痕迹!
我心中一紧,忙撸开他的袖子。整个人,被那惨不忍睹的青紫淤痕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却无法控制手指的颤抖。
本想掀开他的衣襟,但何然却拒绝我的窥视,紧紧抱着身体逃开了我的触碰,急声喊道:“我没事儿!没事儿!这些都是不小心磕碰的,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很好,真得很好。”
我笑了,笑得泪水直流。
胸口起起伏伏难以平静,伸手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伸手将何然抱入怀中,低下头,在他的鼻息上落下一吻,沙哑轻柔道:“我会来接你离开的。”
何然的杏眼直直望入我的眼中,用力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我轻轻闭上眼,将何然抱入怀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心,要让何然幸福。既然何然是山蛇精的儿子,我也不会置之不理,装作看不见他的伤!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有了一种可以为之奋斗拼搏的信念。
转过头,满眼阴霾狠戾地望向山蛇精,字字清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晓得我有多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别在虐待他,不然就算我杀了你,也不过是换到精神病院里睡觉罢了。”
山蛇精的眼睛大张,样子变得惶恐不安。
我阴冷地一笑,从何然身边走过。
何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仰着被掴肿的小脸,眼波烁烁认真道:“何必,等我到十八岁。”
我点点头,忍住抱住他的冲动,郑重承诺道:“如果我接不出来你,就一定等你到十八岁。”
徒步走下山,漫无目的地挪动着僵硬的脚步,直到累得动不得分毫,才力竭地跌坐到马路上,放声痛哭!
我不坚强,从来就不坚强。只是我伪装得够好,小心谨慎得不让任何人知道。
虽然我信誓旦旦地对何然承诺,但我仍旧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将他夺回来。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如何才能不受伤害,如何才能找到希望,如何才能变得坚强……
没有希望的人,是可悲的。我是如此没有希望,茫然得想要抛弃自己!
可是,我不能放弃何然,即便他是山蛇精的儿子,我也不能放开。
想着他靡丽的笑颜,想着他和我闹脾气时的样子,想着他依偎着我的身边,想着他偶尔挑食的小样子……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他。
虽然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对何然的感情到底要如何归类,是亲情?是友情?还是……爱情?但无论什么感情,都无法阻止我对他的在乎!
在心痛与迷茫中,我放任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嚎啕大哭中,鼻涕流出透明的晶莹,让我尝到了淡淡的咸。
我恼火自己的邋遢,狠狠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衣服兜,却没找出一点儿手纸。懊恼地扯了扯头发,踢了脚土块,冲着天空一顿呐喊,终于将凶猛的眼泪彻底憋回去了。
鼻涕再次代替眼泪流出,我因反感用手捏鼻涕,所以只好蹬掉一只旅游鞋,脱下一只翠绿色的棉袜子,当成手纸拧上了自己的鼻子。
抽抽搭搭哼哼叽叽哧哧溜溜间,我突然想到冰棺材的脸,那可是一千万的承诺啊!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一千万,山蛇精就一定会把何然的监护权卖给我!如过事情进展的顺利,我就可以代表正义,拯救何然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此,我眼睛瞬间一亮,忙努力回想着冰棺材的电话号码。
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他确实给了我一张名片。只不过,我怕把他的名片弄丢了,所以就将他的电话号码存储到了手机里。结果,手机丢了,电话号码也跟着丢了!!!
哇呀呀呀……天要灭我啊!
我瞬间懊恼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得喝凉水都塞牙。
狠狠拧着川流不息的鼻涕,郁闷得我放声大叫!
这时,一辆宝马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我瞪大了布满血丝的鱼泡眼,看见那昂贵的车窗落下,由里面露出冰棺材那种充满嫌恶的死人脸。
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令我原本低沉委靡的心豁然绽放异彩,令我干涸的情感立刻泛滥起波光潋滟的第二春。
我激动了,喜悦了。
当即攥紧手中的袜子,抬起乱糟糟的脑袋,腆着被山蛇精掴肿的大脸,仰天大笑!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我就上大树!
哈哈哈哈……
我嗓子沙哑,笑声诡异。
当意识到冰棺材再次加大油门,打算跑路时,我以最敏捷的身姿蹿入他的车厢,用最真诚的语气问道:“你上次说得事儿还算不算数?”
冰棺材略显犹豫地看着我,终是在我强买强卖地坚决目光下,点了点那颗贵重的头颅,冷冰冰地应了声:“算。”
第三十八章 何必结婚悲奏曲(一)
爱情,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千年的老蚌精。尽管我贪婪的心想要采撷其中的精华内珠,但苦于手头没有利器,撬不开那紧闭的厚重蚌壳。
然而,当那老蚌精突然对我张开口,将我吸入强行采珠时,这才发现,原来珍珠已经被他人采走了。我想要全身而退,蚌壳却已关合上,将我含在了腹中。
曾经的憧憬,只剩下腥臭扑鼻的味道,在窒息前一遍遍吊念着昨日的青春。
我有这些想法,不能说我太悲观,实则我眼下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我不想得更深更远。纠结中,就差直接用头撞蚌壳,将自己弄死算了。
此刻,我的正对面坐着冰棺材,他仍旧若千年玄冰般冷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知道的,以为他在等着敌人的绞刑;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等着律师给我讲解结婚合同。
律师轻咳一声,示意我注意。
我忙收敛哀怨的表情,正襟危坐。
律师洋洋洒洒地读了一整篇的内容,大概意思却只是以下三点:一:结婚后,我不得干预冰棺材的任何私生活,只需要做本分的古太太即可,负责配合冰棺材应付一切他需要我到场的场合。
二:结婚后,冰棺材每年会给我二百万,五年就是一千万。十年就是二千万,以此类推,不封顶。
三:此婚姻关系,必须维持两年以上。当然,冰棺材有特殊权。如果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