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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一半给你。”
银毛突然转向我,眼波烁烁,勾唇笑道:“你就是这点儿可爱。”
我竖起耳朵,等着他继续夸我。
银毛一手怕上我地脑袋,笑嗔道:“等夸呢?”
我点头:“能从你嘴里听见我的优点,简直堪比狗嘴里能吐象牙,实属珍贵啊。”
银毛笑得不见眼睛,缓缓贴向我:“刺猬,我今天越发确定,原来刺猬的牙齿可比狗牙锋利多了。”
我陪着笑,转开头,又看向那漂浮在游泳池上的啤酒罐,努力转移话题道:“你看看你家,这么大的游泳池里蓄满了清水,估计得够我交三年水费的。”
银毛却道:“你现在可是身价为一千万的女人,应该不会再为水费愁了吧?”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所以并不应声。
银毛见我不语,接着道:“今天和你说得事儿,明天赶快办了。”
我下意识地捂了捂存放了一千万支票地地方,心中产生一种占为几有地欲望。虽然这钱曾经是为了何然而卖了自己得来的,但眼下山蛇精不肯将何然交给我,这钱就变成了一笔巨大地宝藏。虽然,我很想个性地不顾一切,随手在冰棺材面前将这一千万撕了,用以表达自己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但那并不是人性的本质,而是傻子的做法。估计,但凡是个人,都不想将到手的钱给送出去。我也不例外。
也许,我应该聪明些,套住银毛的感情就好。但,如果我真为了钱而接受银毛,我觉得我将来一定会后悔。这不但对他不公平,对我而言,更是一种侮辱。
再者,我曾经和冰棺材约定,除非他休了我,或者我做满两年,不然这钱我就得翻一倍还给他。那……可是两千万啊!就算我长了人宝,也还不起啊。
银毛见我一直不语,心中的不快渐起,竟口不择言道:“得了,你就别肉疼那一千万了。若你非要卖自己,就卖给我好了。”
我突然暴怒,大喝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想买我,跟你老子谈合同去吧!”虽然,我晓得他并非恶意,但我卑微而敏感的自尊却受到了伤害。就算我可以将自己卖给任何人,但却独独无法接受他和我提钱。怪不得人家说要门当户对,因为这里面,混杂了太多的尊严。虽有有时候这种尊严狗屁不如,但狗也是有尊严的!
银毛眼含风暴地望向我,然后突然站起身大步离开。
我觉得这真是混乱的一天,所有的感觉都变得乱七八糟,也愤恨地站起身,想大步走开,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扭伤的脚脖子上,导致我身子一歪,整个人突然倾斜到游泳池中。周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向我涌来,我高亢的救命声淹没在冰冷刺骨的浴水中,断断续续地求救声在生与死的关口挣扎着。
在我意识消散的前一刻,竟在水中看见了银毛的脸,那原本极力挣扎的身体微顿,竟产生了一种我一定会没事儿的想法,整个人好像很放心地被水淹没了。
第四十五章 谁是我的黑骑士(一)
一个人如果倒霉,那绝对是接二连三的触霉头。
先不说我将自己卖了这件事儿干得有多荒谬,就说卖了自己后所产生的一系列副作用,就够我吃不消,胃难受。
精神与肉体的打击接踵而来,让我无力防范,只能挺着被打。
我想抱怨,想对天大吼,为什么让我遭这么多的罪!不但被何然记恨,还崴了脚,落了水,发了烧,一连昏迷两天不说,竟还该死地患上了肺炎!
但是,我在幸福一次次降临到头上的时候并没有嘟囔不满,那么在不幸一回回串门时,更不应该抱怨。好的,我忍!
闲暇无事时,我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前前后后都想了遍,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落水不太正常。可是却找不到证据,就连我企图从脚脖上找到被什么东西狠狠打过的淤青,也遍寻不着。有时候身体的复原能力太强,也是个烦恼咧。
泄气中,躺在大床上数着时间过日子,真得相当憋屈了。
最近这两天我都没有见到银毛,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偶尔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却是源于他和冰棺材的争吵。
我偷偷摸出屋子,趴在书房门上偷听,却因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听得非常不真切,隐约间只是知道他们争吵的内容和我有些关联。貌似是银毛要冰棺材放我自由,冰棺材却一口回绝,并让银毛赶快断了什么想法,他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满头雾水,本想要多听听内幕消息,却被胡妈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不得已只得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轻叹一声,在床上翻翻滚滚。烦躁感仍旧无法得以解脱,只能组装上电脑为自己解闷。
心道不好,莫不是中了病毒的暗招吧?男色果然害人不浅啊。
伸手想直接关闭电源时,银毛没打任何招呼的推门而入,我吓得手一抖。整个人忙贴在了电脑上面,不想让他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然而,我地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银毛斜眼看着我通红的大脸,我磕磕巴巴地闪躲道:“病……病毒,真得是病毒。”
银毛不为所动,一步步危险地靠近,轻佻地捏起我地下巴,眯眼魅惑道:“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我可以配合你研究一下。”
我热汗冒出,伸手咔吧一声切掉电源,转移话题道:“你……你怎么不敲门啊?找我有事儿?”
银毛停止了手指对我的骚扰,沙哑道:“楼下有人找你。”
我眼睛一亮:“何然?”
银毛眼含不悦:“如果是他,我就说有个狼崽子来找你了。”
我肩膀一耷拉。无力道:“那是谁啊?”
银毛望进我的眼底:“你老爸。”
我的身子瞬间僵硬,就连神经都绷得紧紧地。
银毛将我抱入怀中,用大手摩擦着我的背脊:“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
我呼吸着他身上地清爽味道,渐渐平息了紧张的情绪,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我不想见他。”
银毛轻声道:“好。”
我抬头望向银毛的眼睛:“你觉不觉得我这样太无情了?”老爸现在一定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来求我帮忙。但我实在不想见他。
不待银毛回答,我又接着说道:“说我不孝顺也好,说我记仇也罢,既然当初那个男人能狠心扔下我们母女不管,没有有福同享,那么就别指望我会有难同当。”
银毛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蛋,还是说出了同一个字:“好。”
我嘴角抽筋:“喂。你今天丧失语言能力了?”
银毛邪气十足地说:“都说一部分能力丧失。另一部分能力就会增强,你想不想试试?”
我怀中似有小兔乱蹦。羞涩地挪开目光,攥了攥满是汗水的手心,暗自给自己打气,想要拿下这只大灰狼。
刚踮起脚尖想啃向银毛的嘴巴时,却听见房门被人敲响,胡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何小姐,楼下有客人拜访。”
我一顿,刹那间失去了想要感受激情的念头。
银毛低咒一声,对我说:“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然后放开我,独自去处理我不想面对地问题。
推开窗户,望着远山愣神儿。时间在指端悄然流逝,我却没有等到去而复返的银毛。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因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再猜华丽丽地病倒了。从来不觉得娇贵的自己,竟然接二连三地效仿西施,还真让我接受不了。
在我病怏怏地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一位很清秀的男医生为我就诊。他姓李,单名一个余字,所以我直接叫他鲤鱼。他总是淡淡笑着,不温不火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非常愿意亲近。
我知道他是古家的私人医生,和冰棺材交情不错,只是得很难想象冰棺材也会有朋友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卧床的一个星期里,我再也没有见过银毛,他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曾问过胡妈和鲤鱼知不知道银毛在哪里,前者直接说不知道,后者则说没看到。想想银毛无数次地突然消失,我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却难免有气。难道他在消失前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害我担心很有趣儿是不是?越想越气,最后索性不再去想。
眼下,我除了在吃饭时见到胡妈,便是在打针时见到鲤鱼,其他时间我全部是一个人,感觉自己正在被寂寞一点点地吞噬。
当我重新振作精神,从病床上走出房门时,便直接杀到冰棺材的书房里,非常认真地和他谈了谈关于休妻的问题。
我将那张被游泳池水浸泡过的模糊支票放到了檀木桌子上,然后一点点儿推到冰棺材的面前,用仍旧沙哑的嗓子说:“这是那张价值一千万的支票。”
冰棺材地视线由笔记本上转开,轻轻扫眼那张皱皱巴巴地支票,然后掏出支票本,刷刷数笔又开出了一张新支票。
我咽了口口水,眼睛发直地说:“虽然你开支票的样子很帅,但……我……不能接受了。”
冰棺材收起笔,身子倚向后背地靠椅,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毁约?”
我忙摇头:“不是想毁约,而是觉得我总给你造成麻烦,深感自责与不安,所以……
“就这么说吧,这张支票我不要了,你将合同还给我,我们两清,如何?虽然我做了你的夫人有段时间,但你应该看得出,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完全可以当做是义务奉献、免费服务。”
冰棺材的面色不改,眼中却泛起寒霜,语言犀利伤人道:“这张支票你随意处理,但合同我不会还给你。如果你以为与古金之间有未来,可能成为我的儿媳,分食我留给古金的遗产,那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痴人妄想。”
第四十五章 谁是我的黑骑士(二)
我的拳头突然攥紧,无法抑制地愤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分他的产业!”
冰棺材冷笑道:“如此最好。”
我气结,也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对死人的遗产钱并不感兴趣。如果你这么在乎自己的产业,怕被人分割,莫不如在自己咽气儿前就将所有钱都垫在自己身下,一同钉进棺材。”
冰棺材原本从容的姿态出现裂缝,眼含锋利道:“我会记得你今天说过得话。你也要明白,古金的婚事是她母亲为他订的,所以,不容有任何的变化。请你做好一个合约继母应该有的长辈模样,不要给外界制造古家的丑闻。任何一个威胁到古金婚姻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理。想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我不介意让你感受一下。”
我被他的态度以及言语给震慑住了,但骨子里的彪悍与自尊却不允许我有一分的退缩,哪怕被他斩断了头颅,也要在这之前咬上他一口!
虽然脑中的那根弦绷得紧紧地,但面上我却是挑衅地微笑道:“啧啧……您怎么舍得让我消失呢?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不顾及我是你现任夫人的角色,也应该考量一番,给自己留条退路啊。就算哪天我不做你的夫人了,也没准儿要来做你的儿媳呢。善待公公可不是我的强项。”说完。我站起身扭扭搭搭地就走了。当然,临走前我伸手扯走了那张新填好地支票。既然他不肯放我,那我就再坚持两年。青春有来无回,我总之不能让自己委屈到。
小心翼翼将新支票收好,毅然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能继续这么萎靡下去!
既然冰棺材要养我。那我也别辜负了他的“厚望”。当然是要物尽其能、尽量挥霍嘛。
首先,我要读书,修雕塑和服装设计两门专业;其次,我要……好好学习!再次,我要……认真学习!就这么决定了!
两年啊两年,如果两年后我没有爱上银毛。而何然仍旧想要我,那么。我给他这个机会,也给自己一次叛逆的勇气。
在这两年里,每个人都要学会独立。两年之后,看看能不能有一番新天地!爱情不是人类感情的唯一。只有确立了自己的生存意义,才可以让两个有着共同价值观地人走到一起。
我期待两年后地变局。
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我晃悠到车库附近。想找一位司机开车带着我出去找家可以学习雕塑和服装设计的学校,却在车库的拐角处听见两个家仆在私下里交谈。
甲神秘兮兮地说:“过一个星期就是夫人的忌日了,听说那天晚上古家总是不消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的鬼魂找回来了。”
乙恐慌道:“别说这个,我害怕。”
甲大咧咧地说:“你怕什么?如果夫人回来了。一准儿去吓那个胖子,也不会来找你。”转而不怀好意地说,“莫不是你个小骚蹄子爬上了先生地床,怕夫人来找你吧?”
乙忙说:“你乱说什么?小心有人听了去,咱俩可吃不完,兜着走。”
甲底立刻压低了声音,却强撑着面子说:“这话也没什么,怕谁听?我可没说少爷和胖子的那事儿……”
乙忙问:“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甲故又作神秘道:“什么事儿啊?嘿嘿……我就是不说。”转而却自己卖弄道,“还不就是半个月前,在游泳池旁,那个死不要脸地胖子竟……”微微一顿,神秘兮兮道,“勾引少爷!我看见啊,两个人都抱在一块儿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