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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我不再给自己考虑退路的机会,撑起自己所有的刺,大踏步向城堡里面走去。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空旷。
整座城堡都沉寂在一片冷冰冰的灰色调子中,似乎没有一丝人的生气。
我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想要驱散盘旋在心底的寒冷。跺着脚跑上二楼,直扑向银毛的房间,除了看见床铺焕然一新外,再无其他。
我跌坐到他的床上,开始怀疑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我根本就不认识银毛这个人,而昨晚的欢悦不过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春梦。
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悄然爬上我的背脊,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疯了,再次陷入到严重的精神分裂当中?
我变得极度恐慌,手指开始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衫。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我忙撕开自己的衣领,看见胸口处仍旧绽放着的红色吻痕。
狠狠地嘘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被折磨得有些神经兮兮。
一边敲打着自己不甚清醒的脑袋,一边踱步下楼。在走到游泳池附近时,与一个女佣人擦肩而过。我忙一把拉住她,急声问:“你看见银毛……不,你看见少爷了吗?”
女佣人微愣,忙抬手指向后山,轻声快语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少爷向后山走去了。”
我想银毛一定是去祭拜前任古夫人了,于是攥紧拳头,转身间以拼命的架势向后山奔去!
当我跑到后山前任古夫人的坟前时,却没发现银毛的影子。正打算扯开嗓子喊人时,竟听见不远处似乎传来细微的声响。
我忙竖起耳朵去听,隐约间觉得那声音似乎是人类的呻吟,并夹杂了痛苦地闷哼!我呼吸一紧,以为是银毛失足滚落到山下,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撒腿就向坟墓后面跑去。却在临近那声音的位置时,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尖叫一声就跌落了下去。
第五十一章 杀人也是种信念(一)
也许是因为我对跳楼颇有经验,所以当我掉入这个深坑里时,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因此并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受伤现象。除了身子痛得仿佛要散架子似的,身体顶多有一些擦伤。
突然的黑暗让我很不适应,只得用手抚摸着身体的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向上攀爬的地方。然而,手指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让我整个神经都为之一僵。借着洞外朦胧的灰暗光线,我将手中抓到的东西拿到眼前查看,只觉得呼吸一紧,差点儿没吓哭我。
我手中攥着的,竟是一条人的小腿骨!还……还带着脚上的骨头!
我吓得不轻,狠狠地将骨头丢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尽量躲得远远地。可惜这个洞并不大,我只能与那具被我压成残废的尸骨相互对视。
我的心脏咚咚猛跳,恨不得马上逃出这里才好。尤其一想到这里埋着前任古夫人,我就觉得毛骨悚然。也许是思想作用,我竟然觉得自己此刻正被一只冰冷的死人手抚摸着背脊,身体忍不住地战栗着。
恐慌中,我尖叫一声,忙连抓带蹬地向上爬去。然而这个看起不算太深的地方,竟然就好像丈量过我的身高那般,让我感觉似乎永远只差那么一点儿,就是够不到出口边缘!
气极的我开始大声呼喊着救命,想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可无论我喊多少遍。都没有人向我伸出救援地双手。
屡试无果后,我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洞壁上,慢慢滑落了身体。
此刻天色已经黑成一片,我既冷又饿,还有些孤单的绝望。
隐约间,似乎又听见那可怕的痛吟声传来。那声音就仿佛是厉鬼的哀嚎。在耳边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凄惨。让人听着就觉得汗毛直立。
我的脑神经拉得紧绷,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总觉得有人在窥视我,有东西在靠近我。
这种危险地意识让我地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若是一般正常人,可能会吓得抱头痛哭,精神失常。然而。我已经精神失常过。所以当这种哀嚎变得没完没了时,当真非常意外地激发了我的暴戾和愤怒!当即恶狠狠地扑到那女尸的枯骨上。咔吧两声卸下了她的两根大腿棒骨,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想在危险靠近时狠狠地给予对方有力地一击!
然而,周围除了阴森森地悲惨小调外,再也没发生什么怪物突袭事件。
我原本受到惊吓的脑袋开始正常运作,努力联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赫然觉得。我今天之所以掉进这里,绝对是有人刻意安排!而这个人,应该和割裂我玻璃地人。是一个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那个女佣人?毕竟是她告诉我银毛在后山,所以才将我引来了此地。可是。前任古夫人祭日的当天晚上,我看见地黑影确实是胡妈无疑。那么,到底是谁想要害我?我觉得我现在都不应该叫何必,最好直接改成洋名字,叫:何其无辜!
耳边仍旧响着阴森森的鬼哭狼嚎,我却已经不屑去害怕。如果我猜测得不错,那声音绝对是由小型录音机发出来的,半天都是呜呜呀呀地一个调子,还真没什么新的创意。
要说害怕,我还真怕针对我的那个人突然出现,然后直接杀了我这只困兽。
这么想着,我反倒平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不是未知的可怕生物,我就有能力和他搏上一搏!
思绪翻滚中,我耳边似乎听见了流水地声音。
我暗道不好,果然看见一条大水流正顺着洞壁向下猛灌,看样子是想将我弄死在这里,成为永远的陪葬!
我心口起伏,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个龟孙子!都说老鼠儿子会打洞,你是什么的杂交品种?不但割坏我地玻璃,还设计我来这里,放了个朔料模型的女人尸体来吓唬我!这会儿,又做起了放水地勾当!瞧你削尖了脑袋想得那些办法,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低劣手段。鄙视,我严重鄙视你!”当我去掰死人骨头时,就已经发现这副女人尸骨是朔料制品,根本就不是真骨头!
外面没有人应我,但那水流却停止了。我暗自疑惑,寻思着是不是我骂得他心窍开了,让他自以为受到了高等教育,这才停止了水漫金山,想着回去设计出一个充满创意的新方法来弄死我?也就是我这么一寻思的功夫,便眼看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盖在了有着微弱光亮的洞口,彻底封了我的出路!
我眼睛瞪起,气得破口大骂!可骂过后,又开始变得害怕。我颤抖着冰冷的身体,用一声声咒骂为自己打气。努力踩着女人的塑料骨骼往上爬,却一直无法逃出生天。
脚踩在泥巴中,渐渐被冰冷的水浸透,冻得渐渐失去了知觉。只能在心底期盼银毛会发现我不在屋子里,然后出来找找我。
至于其他,我不敢奢求。
在充满煎熬意味的等待中,我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呼救,希望能别人知道我现在所处的位置。
然而,长长的时间过去后,我并没有等到骑士的到来,而我的腿也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就连身子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心中的希望一点点儿变得冰凉,觉得周围只剩下刺骨的寒冷。然而,我却不会放弃希望!生命如此珍贵,我才刚刚开始幸福,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说拜拜?
费力地弯下腰,拾起女子的腿棒骨以及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向上扔。我要在嗓子沙哑得不能发出声音时,让这些声响代替我的喉咙去求救!我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儿活下去的机会!
当我的胳膊也渐渐失去知觉时,我突然听见人类喊叫的声音,仿佛在遍遍唤着我的名:“何必……何必……”
我原本萎靡的精神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拼尽全力地大声回道:“我在这里!在这里……”
当脚步声临近,当阻挡了呼吸的石碑被人搬开,当上面的男人将手伸向我,当我攥住那厚实的温热,我真得开始感激。感激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感激我的生命可以继续。
哆哆嗦嗦间,腿脚已经派不上用场。冰棺材紧紧抿着唇,伸出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大步向城堡走去。我真得很想说声谢谢,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响,只是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沙哑地呜咽一声。
冰棺材的眉头紧紧皱着,直接将我抱到他房间的浅灰色大床上。并伸手脱掉了我的鞋袜,用温热的大手按摩着我已经发青的脚丫。
我没想到冰棺材会为我做这些,当即有些受宠若惊,一天的委屈涌出,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冰棺材见我哭了,终是轻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自然地递给我一张面巾纸,让我擦擦眼泪。
可是,我的手还处于解冻状态,根本就抬不起来。
冰棺材望着我,最终还是靠了过来,用柔软的面巾纸将我脸上的眼泪吸干。可能是他觉得我比较脏,所有又拧了一条毛巾擦上了我冰凉的脸蛋儿。
第五十一章 杀人也是种信念(二)
要说我今天晚上遇见的诡异事件还真多,单单拿出冰棺材为我捏脚擦脸这一部分来说,就足以列入我的“人生之最”之中。我是真得很诧异,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晓得他的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可当那被温水浸泡过的毛巾贴在我冰冷的脸颊时,我原本被冻僵的灵魂开始复苏,在温水的滋润间变得感动异常,竟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老爸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的小公主。吸了吸鼻子,可还是没有稳住这种情绪,让那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落下,大有收不住势头的意思。
冰棺材微愣,转而却是笑了,缓缓勾起唇角打趣道:“鼻子头都哭红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只能抽搭着瞪他一眼。今天发生的事儿真是太诡异了,尤其以冰棺材的态度为最,实在让我产生了一种久旱逢甘露的错觉。
冰棺材不知道是哪里抽风,竟被我瞪笑,然后取来一面镜子让我看,还非常无聊地说:“你看看,想不想一只加菲猫?”
如果说我刚才怀疑冰棺材的行为太过诡异,那么现在,我完全可以用超级诡异来形容他了。
看着冰棺材越发亲昵的举止和亲近的言语,当真让我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啊?还是说,他看见我在他家受苦受难。差点儿将小命丢了,所以才转变了态度,决定以友好地态度对待我?
满怀疑惑地瞄他一眼,然后转向面前的镜子,赫然发现自己还真像一只加菲猫,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成大桃子了。扑哧一声。沙哑地笑了。
冰棺材站起身,用被子将我盖好,非常有人情味地说:“睡一会吧。”
我抬眼看他,想回自己的屋子里。
冰棺材好像洞悉了我的心事,淡淡道:“先住这里。”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这样做必然有他安排。尤其是在有人想害我的这种前提下。我还是暂时住他这里比较安全。谁晓得我回到自己的被窝后,会不会碰见什么有毒地钉子?可是。谁又能保证我在冰棺材地房间里就一定安全?
眼见着冰棺材要走,我忙出声唤道:“喂,你……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
冰棺材点了点头,随手给我倒了杯温水,递到我面前,问:“说说你今天的遭遇吧。”
我将温水灌下。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就连被冻结的血液都开始缓慢地循环起来。眼含谢意地对他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经历的事儿全盘托出。坚决不打算养虎为患。最后还总结为:“虽然我怀疑过胡妈,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而且今天这事儿若以常理推断。能搬动石板来封我头顶洞口的人,应该是男人所为。”转而精神振奋道,“对了,我还记得那个女佣人的样子,不如我们找她出来问问,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银毛去了后山。我想,如果这个女佣人没说假话,那么那个扮演银毛地人,一定就是想要害我的人!”
冰棺材听后,陷入久久地沉思,然后站起身对我说:“早点儿休息。”转身就要离开。
我皱眉,大喝道:“喂!你好歹给我个说法啊。让我可以预先留下遗书,别死得不明不白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古家到底有过怎样的历史与过去,但任谁也不想一进来就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冰棺材脚步微顿,背对着我说:“会给你一个交代。”然后拉开房门,走了。
我气得牙根都痒了,觉得银毛绝对遗传了冰棺材的部分性格特点,都是那种喜欢在心里衡量事儿的人。说好听点儿,这种人是有内涵,有心机。说不好听的,就是缺乏语言表达能力,是自以为是的表率代表!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冰棺材一定是在保护那个暗中加害我地人,不然怎么不明目张胆的报警?还是说,他害怕影响古家的名声?
胡思乱想中,我地精神惶恐不安,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窥视着我,会随时扑出来要我的命!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紧张,我爬起来,将冰棺材地门反锁上,然后开始满屋子里的转悠,想着是应该逃离这里,或者干脆报警。
想来想去,我越发觉得事情不秒。
既然我现在不想离开,就不能等着被宰,最好的办法,就是突然反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