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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过,也许自己走了一圈后,会学着原谅和释怀。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约定不允许出轨,只是用一种微妙的关系来贴近彼此的体温。
但是,我们正在经营着那份感情啊!他怎么可以在问我要不要当老板娘之后,转身就去拥抱其他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山蛇精!一个他多年来的情人!那么,我又算是什么?!
我的感情确实不允许背叛。我怕自己若深深纠结着不放,可以会再次疯掉。我不允许自己疯掉,所以只能放眼见着十八拉开房门,僵硬着背脊走了出去,却是在转身间望向何然,沉声说:“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她好。”
何然将我占有性地抱入怀中,扬起幸福的璀璨笑容,耐人寻味地回道:“除了何必,我什么都不要。”
十八垂下眼睑,终是在夜色中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一)
大心喇叭:本月最后一天,姐妹们,有票票地砸来吧。啵一夜无眠,闭眼装睡到天亮。在何然的早安吻中我露出笑脸,一骨碌爬起床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带着从巴黎买回来的巧克力往艺术馆走去,打算先将容易化掉的礼物分一分,然后闪人去看看老妈和白婉。
老馆长没在艺术馆,据说他家里出了丧事,老馆长的一个外孙子去世了。我想起老馆长说起他两个外孙子的神情,心脏突然拧个劲儿地痛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老馆长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老馆长一直待我很好,如今他家遭遇变故,我想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却苦于找不到老馆长的家,只能给他拨打电话询问一二。但他却一直关机,就连家里的座机都一直无人接听。
我虽然心里替老馆长难过,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去世,所以过了一会儿也就释怀了。哎……人啊,生老病死,最难过得还是最亲近的人。旁人再沉痛,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轻叹中,将从巴黎带回来的若干巧克力分给以前的同事。
大家得了礼物,又变得热络起来,纷纷问我巴黎好不好玩,还问华骆怎么没和我一起来。我微愣,只说在巴黎哪里。
离开艺术馆时。我难免心中打鼓,不晓得何然是怎么处置地华骆。那人无故消失,会不会是何然做了什么手脚?如果真是这样,何然的手段也未免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反复猜测中,我回到了单身宿舍,看见了正在上网看股市市场的何然。他见我回来了。当即放下股票交易。扑过来给我一熊抱。然后蹲下身子取出我的拖鞋,亲手为我穿上。仰头问:“何必,累不累?”
我低头看他,突然将他扑倒在地,使劲儿压在他的身上,直接问道:“何然。华骆在哪里?”
何然面露不悦:“不是说不提他吗?”
我掐住他的脸蛋,逼供道:“不许跟我打马虎眼!说。你把他怎么了?”
何然吃痛,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地样子。他伸手抱住我,愉悦道:“哦,我地何必回来了。”
我微愣,却是压着他不放。瞪眼道:“什么我回来何然任我压着,抬手抚摸上我地脸颊,眼含潋滟地望着我。软语道:“何必,我喜欢你对我动粗。喜欢你偶尔闹脾气,喜欢你打我屁股,掐我脸。这些,我都喜欢。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一样,从来不曾分开,也没有外人介只有我们两个。”
我望着何然若樱花般靡丽的容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柔唇吐出呢语,如同着魔般轻轻靠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不色情,却悸动了心灵。
何然环抱着我的腰肢,轻轻地摩擦着我的唇畔:“何必,许我一辈子,好不好?”
我望进他认真地眸子,多想什么都不考虑地点头答应,但我却怕命运的玩弄,怕生命地变故。不想敷衍何然的认真,不想愧对他的真情,于是我攥紧他的手指,将自己的灵魂解剖,缓声道:“我想许你一辈子,却不敢给予承诺。也许我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我确实不再相信誓言,也不相信自己的承诺。
“何然,我们不做信誓旦旦地保证,也不给彼此被欺骗的伤口。
“但我要让你知道,既然我们在开始时牵住了彼此的手,那么我希望在终点时亦能与你拥抱。”
何然地眼中弥漫起水雾,犹如江南的第一场烟雨,滋润了芳草地青绿,让夏天不再忧郁。
我轻轻吻向何然的眼睑,抱紧他,心疼道:“我们简单相爱吧。”
何然紧紧回抱着我,沙哑地重复着我的话:“我们简单相爱。”既然承诺要执子之手,那就要彼此珍惜,共享悲喜。面对感情,我虽然不能说是千帆过境,但确实经历了两回深刻入骨的爱情。如今,能拥抱何然给予的执着,确实让我幸福得想大声歌唱,告诉每一个人关于何然的好。让大家羡慕我的幸福,让自己可以如此骄傲,那般自豪。
于是,我打算领着何然回家,去看看我的老妈。虽然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但丑女婿总要见公婆,况且我的何然不但不丑,还非常漂亮带他回家,高兴得差点儿没去踢足球。估计,以他现在高兴的样子,为国争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地。
出了单身公寓,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在门口。我的嘴不免张大,指着车问何然:“夸张了点儿何然揽住我的腰:“我要给何必最好的。”
我颤巍巍地上了车,一边感受着超级豪华待遇,一边在心潮澎湃中总结道:“是比坐出租车舒服。”
何然笑弯了眼睛,如同沐浴在爱河里的雨荷,煞是靡丽动人。
我知道何然现在是有钱人,但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在我面副乖巧的模样吧,让我觉得他还是那个何然,我还是那个何必,没有变。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庇护,但我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非常需要我,我是很重要地。在这种心理暗示和感情催眠下,我仍旧会张开翅膀,将他保护在身下。也因此,他所持有的一切,也都被我归纳到自己的身下,全当充公了。简单地说,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我就当是自己御用的坐骑了!嘿嘿……
司机对何然和我毕恭毕敬,将车子平稳地开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时,何然变得既紧张不安,又雀跃亢奋,一直问着:“何必,你觉得我穿西装是不是太正式了?”我看他如同王子般的装扮,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然有些懊恼地抱住我,皱眉道:“你看,早晨出门时问你,你说很好,现在又笑!”
我忍住笑,夸奖道:“我确实觉得很好啊。笑,也是表扬的一种形式嘛。”
何然狐疑道:“我怎么不觉得?”
我啧啧道:“没信心了是不是?”
何然当即表态:“何必喜欢我,伯母也一定喜欢我。”继而贴近我耳朵,小声说,“要不,我直接改口叫妈?”
我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笑道:“何必,你说咱妈喜欢吃些什么呢?不知道我准备的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我掐住他的嘴,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娇嗔道:“不许叫妈!”
何然挣脱开,顽劣道:“那叫娘?”
我扑上去,压住他:“也不许叫娘!”
何然挠我肋骨:“那叫岳我和何然嬉闹成一团,觉得身子都要闹得快散架子了。
气喘吁吁中,何然低头问我:“何必,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觉得何然总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就仿佛被伤害过的小动物那般,不再轻易相信人类。他这个性子的形成,也许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虐待,或者是因为我没遵守彼此曾经的约定;也许是因为全大老被灭了满门,或者是因为面对庞大产业时所面对的钩心斗角。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足够让人心疼这个单薄而坚韧的少年。
伸手抚上他眼,将他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让他听那咚咚的心跳,用另类的方式对他说:“谁能保证谁不会离开谁呢?在大集市中还有走散的母女,却未必是彼此所愿。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你有脚,你可以来找我。”
何然抵住我的额头,望进我眼底,认真地说:“好,无论何必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等我,即使没有脚,我也会爬去。”
我捏住他的嘴,训斥道:“说什么呢?!呸呸呸!欠打就你这样的。”转而放开他的嘴,直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然笑了,眸子闪闪明亮。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二)
车子一路行驶到老妈的小饭馆时,老妈正在门口削土豆,我兴致匆匆地跳下车,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直接扑倒在老妈圆滚滚的身子上,狠狠地抱住。
老妈被我突袭,在吓了一跳后,马上就变得热泪盈眶了。她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吃苦了啊?跟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身体病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动异常。连着摆了好几个造型后,终于证明我健康得很,不过就是减肥了而已。
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发,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老妈推了推我,问:“这位是……?”
我这才想起何然,忙立正站直,脸色潮红地扫眼老妈,又偷偷扫眼何然,轻咳一声说:“妈,这位是……是我的……男朋友。”
老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并没有像我预计得那样,先是笑眯眯地点点头,后又拉十八分手了。我心中开始打鼓。暗道有些不妙。我回来前曾反复想过关于何然真实身份地问题,生怕他刺激到老妈,让她想起曾经的背叛。但是,因为我真得很想给何然一个温暖的家。所以才冒险带他回来,想要糊弄一下老妈,让她先喜欢上何然。然后就不得不像我一样。宠着他,爱着他,不去计较他是山蛇精儿子的身份。
我心里想得是,虽然山蛇精是那个贱人的妹妹,但老妈应该看不出来何然和山蛇精之间的关系吧?
在我地担忧与猜测中,何然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束鲜花送到老妈面前,温润如玉般说了声:“伯母。祝您福寿安康。”
老妈恍然回神儿,对何然尴尬地笑笑,先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过鲜花,不太自然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细细打量了何然两眼,笑容瞬间绽放。看样子对何然也产生了好感。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觉得我地何然就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再说了。被我家何然送花,是个女人估计都能幸福得飘飘然。嘿我洋洋得意地扬起笑脸。正想大言不惭地跟老妈夸奖夸奖何然是如何如何的好,老妈却偷偷伸手拉了拉我的手臂。么,就将耳朵递了过去。却不想,老妈竟然示意我向旁边看。于是,我顺着老妈的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饭馆门口的……男人。
虽然知道他回来了,也不自觉地想过很多种见面时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在老妈地小饭馆。
阳光很刺眼,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看不清他此刻地样子,只觉得今天的太阳实在太毒辣,竟晃得我眼睛生疼。可是,我不能流泪,不能哭泣,否则他一定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才掉了眼泪。我的眼泪很金贵,不会再为不相干的男人轻易掉落。既然他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是一刀两断了过去。
淡淡地收回目光,想试着微笑,继续和老妈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然冰凉的手指紧紧缠绕住我的手指,固守扞卫着自己地领地。
老妈环视一周后,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小饭馆。
银毛就站在不远处,仿佛变成了雕塑。
我不敢看银毛,怕灼伤了自己的眼睛。攥紧何然的手指,微微低垂着眼睑,紧绷了全身地神经,大步向小饭馆里走去。擦身而过时,银毛没有叫住我,也没拦住我,让我在踏进小饭馆的时候,不免轻嘘了一口气,竟如同从鬼门关上爬了个来回那般,在庆幸劫后余生地同时,难免生出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失落。整个人就仿佛已经套好去全副盔甲的战士,斗志激昂地冲了出去,却发现敌人早就丢盔弃甲独自快活去了。而自己呢,只能丢掉了勇猛作战的势气,耷拉着肩膀无功而返。
站在小饭馆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当再次确定银毛不会跟进来后,我才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老妈当传菜员。
忙活了一个来回后,这才想起何然,忙转头去寻,但见他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正穿着白衬衫,围着碎花围裙,拿着小本,充当起了点菜的服务生。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渐渐趋于平稳。
当何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做足了调戏的样子。
何然回过头,笑意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