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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老头子叫回来,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黑帝王朝条条如铁、如山的规炬,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但就算会被视为叛徒、成了黑帝王朝的公敌,他也要救出宋祖平,因为他心里明白,失去她,他肯定会比死还难受。
他无礼的态度让向叔惊愕得愣住了,黑肱昊是他一手带大的,对黑帝王朝里地位最崇高的黑肱昭他一向恭恭敬敬,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连“父亲”二字都改成了“老头子”,看来宋祖平的影响力还真不小呀!
“既然您执意要去,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希望先生您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需要您疼爱的小姐,您千万得保重自己。”向叔低着头,忍着不让难过的泪流下,因为他明白,以沙登威肯的残暴,根本不可能让他们两人全身而退,所以黑肱昊此行无疑是送命。
“你放心,我还要让小喧叫祖平一声妈咪,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
“您的意思——”向叔惊喜得忍不住有些颤抖地问,怕自己是否会错意了,因为向来致力于工作的黑肱昊,从不重视自己的感情生活,更无所谓的家庭观念,如今说要替小喧找一个母亲,是否表示着他愿意成家了?
黑肱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决定不回答他。“小暄就交给你了。”
看着黑肱昊走出去的背影,向叔的一把老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这泪里有着焦急、担忧和喜悦,五味杂陈地,差点令他老迈的心脏无法负荷。
不行!这件事他还是得先找二少爷黑肱旭商量、商量,他绝不能让先生独自冒险!
第八章
炽热的风沙毫不留情地吹打着宋祖平细致娇嫩的脸,阵阵如针剠般的痛,令她难受地想用手捂住脸,但是全身像是让人打了麻醉剂似的连动都动不了,就连眼皮也像是让人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努力地睁开眼,但强烈的光又令她难受地赶紧闭上。
她是怎么了?她只记得她出了父亲的公司准备回家,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全不记得。
“阿不立,你可好了,成功地抓到黑肱昊的女人,不像我死定了。”尤利垂着头,担心得就快死掉了。沙登威肯要他抓黑肱昊的女儿,可是他却连她身边都近不了,这次回去一定死定了。一回想起那天兄弟在他面眼凸气绝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发抖。
“别担心,老大的目的是要威胁黑肱昊,所以抓了谁应该都无所谓,再说这次抓宋祖平你也有功劳,或许老大会看在我们抓了她的分上饶了你。”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阿不立心里也很害怕,因为没完成任务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我还是暂时不见老大的好。”尤利转身就想逃。
“你以为你逃得过老大的追捕吗?”阿下立一把抓住他。
“是不能。”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来到阿拉伯碰碰运气,希望老大能看在他抓到黑肱昊的女人的分上,对他从轻发落,可是这希望又似乎非常渺茫。
“你们……你们是谁?”宋祖平困难地开口,但每说一个字,久未进水的喉咙就像是让人拿着火钳子烙下般地灼痛。
她刚才静静地听了他们的对话,大概明白他们抓她的目的是为了要胁黑肱昊,
可是他们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吧,黑肱昊利用完她恨不得早日将她甩开,怎么还会来救她?!
一想到这,她心里又是一阵苦涩,早已枯竭的眼底似乎又涌上了水气。
“这娘儿们醒了,要不要再给她一剂迷药?”尤利踢踢躺在他们脚下虚软无力的宋祖平。
“先不要,否则待会儿老大来了要问话,她却昏死着。”
“那要不要给她点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尤利心底有些不忍。这几天为了能顺利的把她带到阿拉伯,一路上他除了灌她迷药,半滴水都没有给过她。
“给她吧!”
暍过水的宋祖平显得有力气些了,她挣扎着地坐起。
“我想你们抓错人了。”
“你不叫宋祖平吗?”阿不立仔细地打量着她,因为要是出了错,代价可是两颗脑袋。
“是叫宋祖平,但不是黑肱昊的女人,你们抓了我也没用,他不会救我的。”黑肱昊是那么的无情与势利,根本不可能会救她。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阿不立放心一笑。“你放心,我们跟踪了你们快一个月,那个不近女色的黑肱昊,除了他的前妻找过他之外,身边根本没有其他的女人。再说,如果你对他不重要,一向无情的他不可能替你准备三餐,还送你回家。”
曾经甜蜜的回忆再度被勾起,但如今尝起来却深深的徒留苦涩与罪恶感。
“哼!他接近我、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你们既然调查我、跟踪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如何利用我来吞并和风集团的。”
她的话令两个人一阵错愕地对看:心底也不禁开始发抖。根据他们的调查,和风集团确实即将和黑帝王朝合并,如果她的话属实,那他们就完了!
“阿不立,这下该怎么办?早知道我们应该抓他女儿的。”尤利急得恨不得立刻找个无底洞将自己埋起来,至少这么个死法还能躲过沙登威肯的凌迟,留个全尸。
什么?!原来他们原是打算抓小暄的,不行!即使她再恨黑肱昊,她也不能让小喧有任何危险。
于是她改口道:“你们无非是想对付黑肱昊而已嘛,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一起对付他。”
“你会这么好心?”尤利实在不太相信。
“别忘了,他毁了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宋祖平恨意燃眼,说得咬牙切齿。
“我们老大的意思并没要他死。”阿不立看着她挟着恨意,与不顾一切誓死如归的眼神,他还真怕她会错手杀了黑肱昊。
“是吗?那实在太可惜了。”不知怎地,知道他们老大并没有要置黑肱昊于死地,宋祖平心底竞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而这个突然闪过的念头,令她感到非常的生气。
她在心里对着自己说——宋祖平,他既然可以无情地利用你,你也没什么好手下留情的,你一定要斩断情丝,狠下心来!
“老……老……老大!”尤利转身一见沙登威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吓得腿都软了,在这又干又热的天气里,他全身竞冷汗直流。
“老……老大。”
阿下立和尤利立刻“咚”地一声跪了下去,膝下火烫的黄沙立即将他们的膝盖烫得火红,但他们还是一点也不敢移动,而沙登威肯也没有要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就任两个人这么跪着,残暴的脸上仿佛告诉他们,这只是酷刑前的甜点。
沙登威肯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得禁不住一阵风的美丽女人,很难想像她竞能从一百二十的车速下救人。
“就是她?”他下层地斜眼看着她。
“回老大,她就是那天坏了我们大事的女人。”阿不立忍着膝上的剧痛,连忙爬到沙登威肯的脚下回答着。
沙登威肯细眼一眯,再一次打量未祖平,而宋祖平也毫无惧意地看向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简直像足了黑肱昊。
“很好。”说着,他便掏出枪瞄向她。
这个女人虽然看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傲气实在太具威胁性了,他绝不能让任何对他有威胁性的人存活在世上。
“老大,万万不可!”阿不立连忙阻止沙登威肯。
“滚开!”他一脚踹开阿不立,精致的象牙手枪再次瞄准宋祖平。
“老大,她是黑肱昊的女人,我们得留着她要胁黑肱昊啊!”阿下立跌坐在地上,他忍着痛大喊着。
他好不容易才抓到宋祖平,要是老大杀了她,那他不就还要回台湾去抓黑肱昊的女儿?宋祖平好抓,可是黑肱昊的女儿全天候都有一大批的人保护着,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啊!
沙登威肯顿了一下,然后笑得非常的阴冷,一双细眼只瞧得见眼白。
“好!你们干得非常好,起来吧!”他开心之下,决定给那两条没用的狗一点点恩惠。
“谢老大。”不用再跪在火烫黄沙上的两个人,简直是感激得涕泗纵横。
“有她在我手上,不信黑肱昊不听我使唤。”
他天真的想法让宋祖平忍不住地冷哼道:“你错了……”
“该死!”阿不立重重地赏了宋祖平一巴掌。“老大是天人,怎么可能会错!”
宋祖平抹去嘴角的血渍,恨恨地瞪向阿不立,恨不得还他一拳,可惜现在的她手脚根本没什么力气。
她踉舱地站起身,但马上又被踢倒在地,因为她一站起来便足足高过沙登威肯一个头,这对身高不到一百五十的他可是种莫大的侮辱。
“他不可能来救我的。”宋祖平虚软无力,干脆坐在草席上,苍白无表情的脸上不见任何死前的害怕。
沙登威肯用肥短的两指捏着她尖瘦的下巴,淫笑道:“哼哼哼!小美人,你猜错了,他不但来了,而且还比你早到几天等在阿拉伯各出入境口,不过,他聪明,我比他更聪明。”
他脸色一凝,手上的力道也狠狠地加重。“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拦截到我的手下吗?哼!不自量力!来呀,把她押回去,然后放消息给黑肱昊。”
宋祖平原本死灰的眼底又出现一道波痕。
他来做什么?是来看她笑话,还是……
她闭上眼,不敢做任何痴心妄想的臆测,她告诉自己——这个绝情的男人绝不可能来救她的!
黑肱昊双手支着头,好几天未合眼的他,神情显得疲惫不堪。
“阿昊,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睡的,还没找到宋祖平你就先垮了。”谢奕拿着一个馅饼担心地劝着。
来到阿拉伯之后,黑肱昊日夜不休地到处找着宋祖平,急得一口饭也吞不下去,要不是他硬灌了他几口水,恐怕沙漠中炙热的太阳早把他烤成人干了。
见黑肱昊没反应,谢奕急得摆出脸色,对着冰、寒、冷、绝四块动也不动的木头叫道:“你们四个难道是哑巴吗?也不帮我劝劝阿昊。”
“先生现在担心的是宋小姐,除了宋小姐的消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寒面无表情地陈述一件事实。
“没错。”其他三人也全面无表情地附和道。
“我是要你们四个劝他,不是要你们火上添油!三逼四个同气连枝的家伙,真是气死他了。
“祖平到底找到了没?”此时,黑肱昊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混浊地重复问着这些天来唯一的一句话。
“先吃吧!”谢奕没有答案可回答他,只能把馅饼又堆到黑肱昊眼前,但却被他一手挥掉。
“祖平到底找到了没?”他哑着嗓子吼道,连日的焦急折磨已经令他耐性全失。
“沙登威肯故意把宋祖平带到阿拉伯,让我们不好找人。当初我们也是几乎翻遍柬埔寨的每一寸土地,才找到他的落脚处,现在他躲在沙漠中,沙漠这么大,真的不好找,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现在还没有宋祖平的消息,说不定是她还没被带到。”谢奕拿他没办法,只能说着这些千篇一律的话。
“不行,我无法等下去了,我要再去找她。”黑肱昊猛然站起,一阵晕眩令他站不稳脚的又跌坐了回去。
谢奕连忙扶住他,然后替他打了一针营养剂。
“你看你的体力这么差,到时怎么救宋祖平?”
“我没事,祖平现在还受着折磨呢,我一定要赶紧找到她,要知道晚一刻找到她,她就多受一刻折磨。”他再也无法枯等下去了,每次一想起宋祖平可能正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的心就有如锥钻般的痛苦,如果再不找着她,他一定会因心痛而死。
“阿昊……”谢奕动容地看着他,没想到一向无情的黑肱昊,用起情来竟是这么的深、这么的执着。
“黑肱先生,沙登威肯来消息了。”一名下属急急的跑了进来。”他约你明天中午在七号油井见。”
扶着黑肱昊的谢奕,明显地察觉到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肌肉也不再紧绷着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吧?”他好笑的看着这个因全身放松下来而差点瘫软的男人。
“不行,战争才要真正开始呢!他会选在七号这口新油井旁,一定有他的用意。”
黑肱昊抓着桌缘,勉强地站起来,现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未部署好一切之前,他绝不能休息。
“沙登威肯那么残暴狡猾,明天我们把全营一千多个兄弟全带过去,以防万一。”谢奕建议道。
“明天四绝跟着我就好,其他人在营中待命。”黑肱昊神情凛然地安排部署着,完全不像一个好几天未进食的虚弱男人。
“那我呢?”没被点到名的谢奕急问道。
“所有人都可以出事就你不行,明天一定会有所死伤,你就留在营中吧。这一去他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不过,他一定会尽力护着四绝全身而退。
“就算如此,你也要多带些人,沙登威肯再狠,一千多个人的口水淹都能把他淹死。”
黑肱昊拍拍谢奕的肩。“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人多手杂,反倒碍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