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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爷爷有送我到路口,可是他回去了。”
“为什么?”宋祖平不解的看着前方不远的幼稚园,不明白为什么才差这一小段路也不肯送,还要小女孩自己过马路呢?
“因为爹地说过小孩子要学着独立,不可以太依赖人家。”
“那你爹地呢?三这种没良心的父亲,如果让她遇见,她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爹地很忙,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小女孩大大的眸子倏地暗了下来,看得宋祖平好心疼。
“你——小心!”本想说些话来安慰她的宋祖平,突然看见一辆向她们疾驶而来的车子,她迅速扑向小女孩,抱着她滚到路边,霎时现场尖叫声四起。
“怎么样?”宋祖平看着吓得一脸惨白的小女孩。”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紧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拚命地掉泪。
“哪里弄疼了?快告诉阿姨,啊?”宋祖平焦急地问。
“不是的……”刚才这个阿姨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所以她根本毫发无伤,只是这个阿姨衣服都磨破了,连脸上也有擦伤,她看了好难过呀,这么好的阿姨不可以流血的。
“别吓阿姨,阿姨送你去医院。”宋祖平二话不说就抱起她。
“我没事,我要去上学。”她小小的手紧环着宋祖平的颈子。“小姑姑说,如果我不乖,爹地就会不喜欢我。”
宋祖平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背。“不会的,你这么好,你爹地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不喜欢你?”
小女孩轻轻地点着头,然后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这个阿姨的味道好像妈咪喔!于是她留恋地将宋祖平搂得更紧。
“阿姨送你回家好吗?”
“不行,我要上学,否则爹地他……”小女孩挣扎地想离开她怀抱。
“阿姨会跟你爹地说的。”
“真的吗?你认识我爹地?”她惊讶地看着这位陌生的阿姨。
宋祖平被她的话问住了,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本想澄清,但一见小女孩脸上掩不住兴奋的表情,她又不忍心说破。
“你爹地人那么好,阿姨当然认识了。”其实她真正想做的是痛揍这个狠心的父亲一顿。
“真的吗?”小女孩眼睛二兄,神情是满满的骄傲。
“真的!”撒个善意的小谎没什么大不了。“让阿姨送你回家好吗?”
小女孩开心地点点头。
宋祖平招来一辆计程车,然后要司机照小女孩所说的地址开去。
到了小女孩所说的地址,才下车的宋祖平马上被眼前的豪宅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豪宅的主人还真有钱,光是庭园就大得吓人,而主屋是由坚硬的花冈石仿欧洲十六世纪的古堡建造而成,峻伟崭宏。
“小姐?!”看门的警卫惊讶地看着出了门又踅返的小姐。
“李叔叔,帮我们开个门好吗?”小女孩非常有礼貌地说着。
警卫连忙开了门让她们进去,进门后,她们还走了三、五分钟才到了主屋。
在主屋前,是一座巨大的拱形石雕大门,进入拱门,穿过有着浓厚地中海风味的中庭花园进入大厅,宋祖平再次被满室的骨董装潢给吓得一张嘴张得合不拢。
她奋力地眨眨眼,一时半刻有些恍惚弄不清自己身处在何处。
因为大厅里从立钟到家具没有一样不是骨董,就连放置宋朝青瓷花瓶的架子也是,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看到玻璃橱柜里有一个年代非常远古、但却依旧乌黑亮丽、保持得非常完整的陶罐!
这……这薄如蛋壳的陶罐,不正是龙山文化出上的“蛋壳陶”吗?
这家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拥有如此珍贵的文化古物?!
据她了解,在台湾一般人不得收藏文化古物,能拥有且还能如此光明正大展示的,必定不是一般的政商名流或是影视红星,那到底会是谁呢?她真的想不透。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一定非常、非常的有钱和有权,所以才能拥有非常人可及的优质享受,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家主人一定也非常的忙碌,难怪小女孩会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父亲了。
这么大的一座庄园,在小女孩眼里恐怕像是座冰冷的牢笼吧,一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心疼和不舍。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一名女仆露出了既惊讶又忧心的表情。
宋祖平连忙解释着。”对不起,刚才在路上发生了一场小车祸,我怕孩子受到惊吓,才让她回来休息。+
“先生,真的非常谢谢您。”女仆毕恭毕敬地鞠了躬。
先生?宋祖平呆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这身男性装扮,难怪女仆会误以为她是男人,可是她记得小女孩一直都叫她阿姨的呀?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忍不住再度检视着自己全身上下。
“阿姨,今天晚上爹地不在家,你能不能来陪我?”她怯怯地提出要求。
阿姨?女仆听到小姐的称谓,不禁怀疑地盯着女扮男装、又有些灰头土脸的宋祖平,眼底不由得露出了防备的神色。
“好呀!”宋祖平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因为这个小女孩的要求没有人拒绝得了。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实在不适合“孤独”两个字,她期待看见小女孩脸上漾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小姐,请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女仆礼貌地招呼着。
“不用了,我上班快来不及了。”宋祖平亲昵地在小女孩脸上印下一吻。“亲爱的,我得走了,我们晚上见喽!”
说完,她还勾着小女孩嫩嫩的小指保证着,然后匆匆地奔出去,跳上原先的计程车飞也似地往公司疾驰而去。
第三章
黑肱昊目露寒光,不发一语地看着会议室里唯一空下的椅子。偌大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一片可怕的静默,整个气氛仿佛被低气压所笼罩着,就快令人窒息了。
所有的高层主管都正襟危坐的,不明白为何预定开会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黑肱昊不但没有询问工作进度,就连出声也没有;而他不出声,所有人当然是连动也不敢动,只有一个还不太了解黑肱昊处事风格的新进主管,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黑肱先生,我们还在等那一位贵客吗?”
“散会!”黑肱昊突然站起来冷冷地宣布。
“为什么……”这个不懂得看人脸色的新进王管,还不知死活地追问着。
黑肱昊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从会议室与他办公室相通的门走去,进去之前,他回头对助理交代。“派两个人到我办公室来。”
他回到办公室后,指派的两个人很快地也到了,但黑肱昊还是不出声,只是盯着墙上的时钟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九点的钟声一响,他才终于开口下了命令。”把那套办公桌椅搬走。”
“是。”两人接到命令后,半秒也不敢耽搁地立刻动手。
“等一下——”宋祖平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刚好看到她的桌椅将被搬走,她死命地拉住桌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搬走。”黑肱昊没有因宋祖平的即时出现而撤销命令。
“不许碰我的东西!”宋祖平拉住办公桌暍道。
“我说搬走。”他再一次说着,语气里有着不可违背的严厉。
“不许搬!谁敢搬,我和谁没完没了!”宋祖平知道说不过他,干脆脚一蹬,一屁股坐上桌子。
黑肱昊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下来,锐利、冰冷的眼神闪着不容违逆的严厉。
“这址我们的约定,你忘了吗?”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老天,真的好痛呀!一定是刚才受的伤。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黑肱昊不禁皱起眉头,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许多。
怎么女人都这么的弱不禁风,他才轻轻一抓她就痛得脸色发白,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还受她影响觉得不忍。像是要否定内心那股莫名的情愫,于是他恶意地抓得更加用力。
“我的桌子——”她虽然痛得冷汗直冒,也不忘她的桌子,因为那桌子代表着身为女人的她被尊重与否,她绝不能让黑肱昊得逞。
“你不但误了开会的时间,还让一群高层官员等你一个,如此的不敬业,难道我不该开除你吗?”他更加重了手劲。
“痛……”宋祖平再也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因为黑肱昊的手正使力地抓着她的伤口。
而一向冰冷、铁石心肠的黑肱昊,竞被她的眼泪给软化了。
他放松手劲,不解地研究着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她那一滴小小的眼泪就能撼动他,还能令他冷硬如千年寒冰的心渐渐地开始融化?
泪眼迷蒙、楚楚可怜的女人他又不是没遇过,像他前妻杜家雁就是一个标准的泪美人,任谁见了她的眼泪,都会忍不住想将她护在怀里保护着,可是他偏偏不曾以正眼瞧过她,就连她哭着离开“黑帝山庄”时,他也不曾作过任何挽留,或是有一丁点儿的不舍。
然而宋祖平就不同了,虽然现在的她狼狈不堪,一张小脸也皱得跟团丑面团似的,但她的每一滴泪水却有如沸腾的水烫灼着他的心口,令他的胸口又胀又热地感到非常难受,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目光沿着她的眼泪而下,他发现了她脸颊上和下巴有几处擦伤,他不禁皱着眉头盯着她的伤口:心里还莫名地隐隐泛着疼。
“你受伤了?”
“你弄疼我了……”宋祖平哑着嗓子,痛得几乎快昏过去了。
“这么大的人还跌伤了脸,丢不丢人啊?”黑肱昊讽刺着。“这张粉嫩如婴儿般的脸多了这几道伤口,还真是……宋祖平——”他话还没说完,宋祖平的身子却突然虚软地往下滑。
黑肱昊心一惊,迅速地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宋祖平!醒醒——”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谢医师过来!”他转身朝那两个呆立在原地的人吼道。
“那桌子……”那两个人为难地看着那张桌子,不知到底还要不要搬。
“笨蛋!还管什么桌子,快去!”一群笨蛋!
那两个人领命后飞也似地奔出去。
黑肱昊粗鲁地拍打着宋祖平的脸颊试着叫醒她,但她仍然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宋祖平惨白的脸色令他开始感到害怕,他紧搂着她不断地唤着她。“喂,醒醒!别吓我!”
“阿昊,怎么了?”谢奕神色焦急,拎着急救箱急急地赶了过来。因为黑肱昊是不会随便传唤黑帝王朝中的医疗团队,而且这次还特地指名要他这个外科医师,想必是有人伤得很重。
“快!快帮她看看。”黑肱昊如见救星般地急忙嚷着。
“那你也得先把他放下来吧?”
谢奕奇怪地看着焦急、失了方寸的黑肱昊。认识黑肱昊十几年,他从没看过一向唯我独尊的他这么的失态过,更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失去应有的冷静。
经他一提醒,黑肱昊才发现自己仍紧紧地将宋祖平抱在怀中,他连忙让她平躺在沙发上,过程中的所有动作皆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好似她是只脆弱的玻璃娃娃,随时都可能因为他的一个不小心而碎掉。
一旁,谢奕看在眼里则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黑肱昊的心里向来只有黑帝王朝的存在,甚至为了王朝的利益他可以不借牺牲一切,他是如此地傲然、冷血、无情,连亲人都不曾受过他一个关怀的眼神,但今天他却如此温柔、细心地对待这个新进员工,想必这个漂亮的男人和黑肱昊的关系匪浅。
“谢奕,她怎么样了?”黑肱昊急急地问。
“他脸上这一点点伤……应该不至于疼得昏过去才对呀——”谢奕忍不住地辍抚着宋祖平细嫩的脸颊: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怎么这个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细?
黑肱昊挥开他那只在宋祖平脸上不规矩的手,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个占有欲非常明显的动作,令谢奕愣了一下。他看看五官非常漂亮的宋祖平,再看看一向不近女色的黑肱昊,心里突然明白了。难怪黑肱昊总是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美女没兴趣,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为什么她还是昏迷不醒?”黑肱昊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宋祖平。
“还是他真正的伤不在脸上?”谢奕也觉得奇怪。
“这……”黑肱昊突然想起他抓着她的手臂时她那喊痛的模样,于是他立刻脱下她的外套,赫然看见白色袖子手肘的部分已经黑糊成一块。
“糟了,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了,我必须马上把它们分开,我得把他的衣服脱了。”
“不行!”黑肱昊突然吼道。
“不脱衣服,我怎么替他治疗?”谢奕奇怪地盯着他看。这个黑肱昊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黑肱昊低下头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久久之后,他才说道:“好。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让第三者知道,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当然,这是医德。”谢奕理所当然地保证着。
得到谢奕的保证后,黑肱昊先是挡去他的视线,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解着宋祖平的钮扣,最后还在她身上覆盖了一件外套后,才起身让谢奕为她治疗。
谢奕忍住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