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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略讽刺地笑笑,“爱?你所谓的爱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喝不腻喝的酒然后冷静的带着你的情人看都不看一眼?”
盛致宸略痛苦的偏过头,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树叶刮落的声音,她认真的盯着他灰色的眼眸,等待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委屈(一)
曾经有人研究过,夜晚是一个人最容易脆弱的时候,她的愤怒渐渐被眼里的湿润代替。
盛致宸始终没有解释,景之读不懂他的痛苦,可这样一次一次,她感觉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平静,微带着些哽咽,“盛致宸,如果你不想说以后请不要再说爱我也别再来找我,我恨你!”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脚步伴着风声有些凌乱,一步步,像是打在盛致宸的心里,直到再也拼不起来。
大约到一米之外,他终于说话了,“离开盛向远吧,也不要再卷入盛家了,景之,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有更好的生活,可生活却给了她一个又一个的重击,她骄傲地转过头对着他笑,“你放心吧,即使不离开向远,我也会有更好的生活。”
他蹙起眉头还想说什么,景之已经继续向前了,他现在说的话,她一句都不想听。
可她走上了楼梯,后面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忍不住好奇转身,就看到他倒在车旁,无声无息,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不再跳动了。
手术室的红灯还在闪着,景之靠在外面的椅子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片走道空荡荡的,偶尔有不知哪传出的滴答滴答脚步声,像一道咒符搅得她更加不安。
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无可奈何了,每次都选在她面前倒下,是不是吃准她会伤心,她哭着想,等醒来之后一定要好好骂他,一定要他做很多事再原谅他。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暗了,景之僵硬地等待医生的宣判,幸好,她这一次的运气没那么差。
“他已经醒了,过会儿转到病房你就可以去看了。”
“医生,那他刚刚为什么会好好晕倒,有没有什么事?”
医生叹气口,摇摇头,“等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景之坐在椅子上冷静一会儿终是去了病房,盛致宸正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如一张纸,嘴唇乌紫,还不忘教训她,“你怎么穿这样就跟着来了。”
景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很幼稚的睡衣,特别是脚上穿着的拖鞋,是她在夜市淘的,刚刚太着急,磨得鞋底烂了好大一块。
她脸有些发烫,不满地嘀咕,“还不是怪你,好好在我面前晕倒,我当然是先要送你来医院。”
他不说话,忽然往旁边移了移,空出一些空间,抬头看着天花板,小声说道,“这里暖和。”
景之想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可他们刚刚不才老死不相往来的嘛,这会儿睡在他旁边又算什么。
“哦,”她的拖鞋脱得很方便,一躺下她便感受到一股温暖笼罩过来。
一开始盛致宸还在不好意思,离景之远远的,偶尔要把被子推到她身边也是迅速推完,可她实在太凉了,不接触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让他一阵心疼。
这边景之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外面天还没亮,她脑子空白一片,都不知道这个晚上都发生过什么,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夹入个暖暖的拥抱中,她身体已经有些热了,只有脚依旧冰冷,像个暖炉直达她的心底。
她压根不敢朝他看,低低地将自己掩在被子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是好。
盛致宸咳咳声,打破沉默,“脚凉不好。”说着,他又把她的脚夹得更紧些。
景之羞愧得说不出话,但又觉得这么安静不好,“你刚刚怎么会晕倒的?以后别这样,怪吓人的。”她就这么轻描淡写说出刚刚自己的担心,实际上从救护车来到他进手术室,她已经害怕到一点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发生这种情况也正常,以后不要担心了。”他难得温柔。
景之有些心酸,有些事谁都无法改变,正如他那个身份,可她不想安慰他,她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
盛致宸胆子大了些,双手环过他,她的头正好落在他的胸口,耳边都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景之,你要知道我们活着会有很多不得不完全的事。”
“恩,”她点点头。
他低低叹一声,像是要拿她无可奈何,“那以后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啊?”景之傻愣愣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节奏,他们中间那么多裂痕,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他又有些落寞,“你不愿意吗?我可以解释的。”
“不是,”她忽然跳起来,“我家的门还没有锁呢?!一定会有小偷去盗窃的!”
盛致宸:“……”
她慌慌张张推门出去,临走前还嘱咐他好好休息,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去上班等等。
出来时,天刚微微亮,半个月牙儿高高挂在天上,医院门口没有什么人,她一边小跑一边傻笑,也不知道在傻笑啥,可能是自己刚刚行为一定蠢透了。
幸好是夜里她灯又没开,没人知道她没锁门,所以家里还是景之刚刚走的那幅样子,可她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一个人住,要是真的有人突然从家里跳出来她也打不过,她开着灯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确定真的没人才打算关门。
她松懈下来,正走到门口要关门,就看到刚站在门口的盛致宸,身上还穿着病服。
“你怎么不在医院躺着跑出来了?”她诧异地问。
可能是跑过来的,他脸还涨红着,有些不太自然,“你没门锁,小偷。”
景之明白他的意思,怕她遭小偷吧?她还是挺感动的,让他进来,“你一夜没睡了,身体又不好,赶紧再躺一会儿吧。”
盛致宸听话地卧到她床上,她却再也睡不着,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就在问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和他之间当作什么伤害都没有吗?
他们之间隔着盛家,隔着他的女朋友他的情人,隔太多的东西,她都没法当成什么没发生过,不过就在刚刚,她决定不管怎样先试试,如果两个人克服还是尽量克服吧。
秋冬的早上天亮得晚,景之起床给他熬粥,卧室里静悄悄的,她总忍不住要推开门看一看他。
他的睡姿很正规,就跟小学生似的,堂堂正正躺着,而且面部基本没什么表情,景之撇撇嘴,平时够克己的一个人了,连睡觉都安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等到她早饭做好,他都没再醒,见他迟迟不醒,天又刚大亮,她也忍不住趴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
可这一眯就眯了两个小时,还是被盛致宸给喊醒的,“景之,快点醒醒,粥都糊了。”
“什么?”她猛地惊醒,立马朝厨房跑去,火已经被盛致宸关了,可着糊味还在,她揭开锅,一锅白粥已经变成一锅黑粥,她熬了好久的粥啊!
她很心疼,只好把气往盛致宸身上撒,“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他有些莫名其妙,眼神里充满委屈,偏偏又不开口辩解,好像她在怎么欺负他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甜蜜(一)
没有了粥,景之只能下面给他吃,她在厨房认真烧开水忙调料,他就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在一边盯着她看。
景之虽然假装在专心煮面,可心里面不自觉将动作拘谨了些,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啊,最后,她忍不住生气地质问他,“你干嘛总盯着我看?!”
他慌慌张张把目光转向窗外,淡定地狡辩,“没有。”
哼!景之懒得跟他计较,将面下锅,却又忽然掉过头,得意地说,“这下被我抓到你还想狡辩吗?”
可盛致宸只用三个字就堵住了她的嘴,“我饿了。”
景之将面端到他面前,又帮他加了点弄好的调料,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尝第一口,“好吃吗?”
他点点头,把桌上的另一碗面推到她面前,她也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一口一口吸着。
外面晨光刚出来,微弱的光线散射进来,将他整个脸都映成金黄色,她偷偷朝他瞥了一眼,他正在认真地大口吃着,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凝望。
良辰美景,景之形容不出这一刻的美好,她奢望地想,如果时光能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
但未等早饭吃完,就已经有人敲门了,盛致宸起身去开,“应该是我的助理送衣服来了。”
早饭后,他在卧室换衣服,她在厨房刷碗,手里还沾满泡沫,就听到他的鬼叫,“景之,快过来。”
她手都来不及擦干,火急的跑到卧室,“怎么了啊?”
“帮我打领带。”
“……”
“你自己以前是怎么打的?干嘛非要我打。”
“你打的好看。”他强烈辩解。
“你怎么知道我打领带好看?”事实上,她从未帮他打过,而且她打领带技术还是很久之前学的,现在都已经忘得差不多。
“我猜的。”他像个大少爷仰起头等待她的服务。
景之认命的擦了擦手,开始帮他整理,奈何她真忘差不多了,弄了半天才勉强过关。
盛致宸照照镜子,不满地嘀咕,不是这样打的。
他教她怎么打才正确,景之认真地一边记住他动作,一边手上还时不时练习一遍。
“现在应该会了吧?”
她点点头,又帮他打一遍,这一次非常好,从盛致宸的神情就可以看出。
花了很长时间,她最后突然醒悟过来,“不对!我干嘛要跟你学打领带,你自己会打就自己打好了!”
“那不一样的。”他认真地纠正,“男人的领带就应该女人打。”
景之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啊,可脸上却禁不住喜逐颜开。
临走前,她终于把心里的烦恼对他说了,“盛致宸,这一辈子我最讨厌小三,所以我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你懂吗?”
“没有别人。”他坚定地回她。
其实景之也一直觉得蹊跷,她相信盛致宸不像是这么玩弄的感情,这大概也是她一直放不下的原因吧。
“那那个向晚和林莺莺是怎么回事?”她凶巴巴地问。
“都是假的,我和她们说好的,她们也不喜欢我。”
“什么意思?”景之觉得事情没她想象那么简单。
他温柔地从后面抱住她,“不要问为什么,相信我好不好,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他不想说就不说吧,只要不是破坏人家感情就好,她软绵绵依在他胸膛,“那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脑海中又冒出那个曼妙的身姿,脸也悄悄烧了起来,他总在不经意时想起那一幕,然后再想起那些时光,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唯一觉得幸福的日子。
“总之很久之前了。”
公司里谁都可以感受到景之今天的好心情,不管与谁说话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光芒,这种笑和她以前又是不同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发自内心。
中午吃饭时,她听到三三两两都在议论她,可她似乎并没介意,好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又不是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露出这种花痴般的笑容很傻,但这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王乐乐端着饭挤到她旁边,十分期待地问,“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事?公司好多人都在传盛向远向你求婚了,是不是真的?”
“关盛向远什么事?”她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不要告诉我你今天这么心花怒放不是桃花引起的?”
景之这下想到了一个大的问题,她单单问了盛致宸他的女朋友和情人是怎么回事,可他都没有问她和盛向远的事,这是想要当小三的节奏吗?
她快速扫光盘子里的菜,一阵风似地躲进办公室给盛致宸打电话。
“景之。”盛致宸的声音有些疲惫,她又马上心疼起来,到口的话变成,“工作很忙吗?不要让自己太累。”
“还行,”他停顿了下,沙哑道,“景之,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她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得非常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谢什么。”谢谢她会在他最累的时候打电话给她,或许她不知道她给了他多少勇气。
“先别谢我,我还要事要问你呢!”她咳咳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好,你问。”
他说得一点都不心虚,景之倒先心虚起来,轻轻地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和盛向远的事?我现在可是人家女朋友。”
“你觉得我要知道你真的是他女朋友还等到现在才动手?”
这叫什么话!搞得她跟个商品似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在一起没多久就知道了,我今晚想吃你做的排骨。”
“别打岔,我问你的话你都没有回答我呢?!”
“我今天中午就吃一点,应酬时总会吃不饱。”
“好吧,你想红烧还是煲汤。”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她双颊滚烫,“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以前对很多东西过敏,现在怎么都好了。”
他有些结巴,明显是不太想回答,“医生治好的,现在除了鸡蛋都能吃,可饭店那些菜太难吃了。”
见他不想回答,景之也没多问,“晚上不要加班到太晚。”她小心叮嘱道。
明明有很多事并没有算清楚,可她不想再计较了,就这样吧,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