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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莹莹听了她的汇报当然只有两字,满意,并且特许她下午不用上班陪盛致宸好好玩耍。
中午,吃完食堂的饭,景之就溜出了公司,正准备打车去花博会,手机突然响起,她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久,才接起来。
“邓凡,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很明显厌恶的口气。
“景之,我奶奶要不行了,她不知道我们离婚,你能陪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奶奶她怎么了?”她紧张地问,在邓家那些日子,大概也就是邓奶奶是真的关心她,在她被邓凡父母各种瞧不起时,也是邓奶奶一直保护她。
“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不过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景之,就当我求你,你来见她最后一面当还了老人家的心愿吧。”
景之想起那时她刚被邓凡抛弃,奶奶问她是不是邓凡欺负她了,她不敢说实话,奶奶就整天陪着她,逗她开心,一直到后来他们离婚,她都瞒着她,就是怕她受不了。
“奶奶现在在哪里?”
“在第一医院,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挂了电话,面前正好停了一辆出租车,她匆忙坐上去。
病房里挤满了人,都是些邓家的亲戚,大多数她是认识的,此刻见面却只剩下尴尬,大家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路,邓凡看到她来,感激地要握她的手。
景之躲开他的接触,转了个目光,正好看见了躺在病床上已神志不清的奶奶,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
这个世界上真心对她好的并不多,所以景之特别珍惜每一个帮助过她的,她来她的床前,拉起她的手,含泪叫了声,奶奶。
没想到奶奶也迷糊地反握她的手,嘴里不停小声念叨,“景之,邓凡,景之,邓凡。”
“我在这里,奶奶,我在这里陪你了。”
医生说她不会熬过今天晚上,因此,整个下午时间,景之都坐在病床前陪着她,主要是她握着她的手一直不松。
邓凡见她这么全心全意对待自己奶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离婚后他不止一次想到她的那些好,就比如现在这样子,可惜他们离婚了。
傍晚的时候,奶奶安详地走了,邓家都跪在床前泣不成声,景之却悄悄出来了,她已经不是邓家什么人,没资格为老人处理后事。
邓凡也跟着出来,他脸上还遗留有未干的眼泪,“景之,谢谢你能来,让我奶奶走得这么安静。”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报答奶奶曾经对我的好。”她没有再针锋相对,很心平气和地说。
邓凡也不知道哪根筋答错,看她要走,忽然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景之,我们复婚好不好?”
这是他从民政局离完婚出来就有的想法,他对景之也许并不是他认为的全都是利用,他后悔了却不知道再怎么走向她,直到刚刚奶奶去世,他才意识到人生本来就很短暂,想做什么就应该去做。
景之却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和自私到极顶的男人是讲不出什么的,她挣开他的怀抱,“邓凡,我会来看你的奶奶是因为她是个好人,她帮助过我,至于你,我真的嫌你脏,如果可以,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再来找我。”
一直到转身离开,她憋在眼里的泪水才敢悉数下来,她骗不了自己,这些眼泪里有对奶奶的不舍,也有对她婚姻的祭奠。
有段时间,她做梦都想让他爱自己,让他对自己说这样煽情的话。
可非要等到他们再无可能,一切都挽回不了时才说,只能显示讽刺罢了。
出了医院的门,天色又沉下许多,景之还没从刚刚的伤感中缓过来,后面接着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章景之,怎么每次我见到你都看到你在哭。”
她转过身,看到许久未见的盛向远正朝她过来,逃不了,她只有冷静地打声招呼。
盛向远走到她面前停下,“这次又是为什么哭的?”
“好像与你无关吧。”
“是跟我无关。”盛向远默认地点点头,“那我问个与我有关的事,是不是只要我不联系你,你就不知道联系我了?”
他们好像也没熟悉到需要私下联系的地步,景之刚想回答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盛向远挑挑眉,示意她先接电话。
她一接通,陈伯发怒的声音正好从那头爆发出来,“景之,我让你照顾盛先生,你就照顾到他在医院抢救差点死掉吗?”
景之这才想起来下午和盛致宸的约会,她居然放了盛致宸半天的鸽子!
作者有话要说:窝发现日更收藏尊的涨得好慢啊【好忧伤】所以明晚想不更看看素不素最近隔日更也行的。。。所以明晚应该不更来着。。。么么哒╭(╯3)╮
、纠缠(一)
盛致宸在城西医院,和第一医院一个在A市的西,一个在东,因此,景之赶到时已是一个小多小时后。
她找到了他的病房,要推开进去时,陈伯恰好开门出来,见是她,陈伯脸当即冷了下来。
景之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偷偷将头稍稍往旁边瞥了瞥,她想看看里面盛致宸的情况。
“盛先生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不用来了。”陈伯开口。
被半边身子挡着她看不清楚,听他说已经没事,景之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才落到原地。
虽说她下午忘了和他的约会,可他也不至于弄到住院吧?
陈伯似乎窥测到她这种想法,严肃说道,“盛先生他对很多花会过敏,他不能长时间呆在人多的地方,他甚至不能站得时间太长,他只是看起来强大而已,景之,以前是我想法太简单,希望以后你能离他远点。”
他走了出来,顺便将门也关紧,不让景之进去看他。
而景之,却被他的这番话说得久久未动,他说他对很多花会过敏,可昨天她邀请他去看花博会时,他却答应了,她真的是越来越弄不懂那人。
站了很久,直到陈伯又再次返回,当她是透明人,景之才不得不先回去。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漫天的星辰被城市的灯火覆盖着,景之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她一直以为盛致宸就像是这个城市的灯火,可以明亮到覆盖一切,可到最后,他却只是挂在千里之外遥不可及的星辰。
不注意时,盛向远已将车开到她面前,“看过盛致宸了?现在上车。”
听见熟悉的声音,景之潜意识望着他,刚刚路程太远,是盛向远送她来的,她以为他到了就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难道还等盛致宸送你回去?”盛向远略讽刺地说。
景之没听出这话其实是讽刺盛致宸的,因为她压根没想过盛向远和盛致宸有什么关系。
她稍感激地坐上他的车,只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车窗外认真得发呆。
车到半路,盛向远终于忍不住咳咳声,收回她的思绪,“我可不喜欢女人跟我在一起时还想其他的人,尤其是男人!”
“什么?”景之不明所以地问他。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没有在想盛致宸?”他假装调侃道。
景之脸渐渐升起一圈红晕,有钟被人知道心思的难堪,“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住院就是家常便饭。”
“你怎么知道的?”景之听说他话里的嘲笑之意,因此问得语气并不好。
盛向远诡异地笑笑,“那你要先告诉我你和盛致宸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直想寻求和他合作的机会。”
“关于市区那块地的设计?”他不经意地问。
景之点点头,他是盛业的总经理,虽然不是那块地的负责人,不过知道也是应该的。
“我劝你们谁都不要白费心思了,盛致宸永远都不可能做那块地的设计师。”
“为什么?”景之听他不像是开玩笑,好奇地又问。
盛致宸今晚应该不会回家,她也不想回到那里,所以让盛向远把她送到某酒店就行了。
她问完为什么,车正好停到酒店门口,景之没问出来,有些沮丧地下车,和他说了声再见。
“下次就该你主动找我了。”盛向远暧昧地套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拿过钥匙上了车才又加了一句,“不要再为盛致宸难过了,他会这样都是他自己活该。”
送她到酒店后,盛向远去了魅力会所,三缺一的场子,那几个人又都是老板,他不好博他们的面子,下午就答应了今晚过去。
才开没多久,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号码是盛业时,连接的欲望都没有,一直响很多声,才不情愿接起,“爸。”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一上来,盛业就是一堆数落。
直到他说完,盛向远才回他,“你又不止生我一个儿子,我不行,你怎么不去找另一个?”
“你……”盛业一口气噎上来,电话被接到另一个人手里,“小远,不许这样对你爸爸说话。”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明知道他另一个儿子永远都不会认他还故意刺激他。
可表面上,他不以为然道,“知道了妈,有时间我会回家看你们的。”
挂了电话,盛向远忽然将车开到最大码,心里那口气他无处发泄。
医生里。
盛致宸慢慢睁开眼时有一刹那的迷惑,而后,黑眸又迅速黯淡下来。
他记得,他等了好久,她始终没有出现。
陈伯帮他到医院食堂煮了粥,端上来见他正好醒来,赶忙帮他盛了一碗,“还热乎乎的,趁热吃点吧。”
盛致宸没有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陈伯,你先放在这吧,我过会儿吃。”
陈伯叹口气放下,“盛先生,像今天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你可不能再犯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陈伯,我总这样,你是不是很讨厌?”
一向自傲的盛致宸竟然说出这种话,陈伯却没有被他感动,相反,他很气愤,他遭遇得已经够多,他希望他至少表面上不能懦弱。
“盛先生,不要再说傻话了,从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你就是我的义务,倒是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你母亲在天上看着呢。”
盛致宸知道他指得傻事是什么,瞥过头,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又有些不安,“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半。”
盛致宸要从病床上爬起来,那么执意要回家。
陈伯明明知道他回家干嘛,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这是他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因此,将近十一点,他们才从医院回去,可到别墅时,远远便可以看到里面从上到下漆黑黑一片。
她没有回来。
盛致宸发呆了很久,才转过身对陈伯说,“我们进去吧。”
第二天再上班时,景之假装无意问谢莹莹知不知道盛向远和盛致宸的关系,因为从盛向远昨晚的那些话,她有预感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他们两除了同样姓盛还有什么关系,要真有关系,盛业还用得着千方百计找人与盛致宸合作,早就自己先找他了。”
景之没有再多问,但这个问题还是像块饼烙在她心里。
下午,她再赶到城西医院时,得知盛致宸昨晚就走了,她想到盛致宸说过他不喜欢医院,倒也没觉得奇怪。
只是陈伯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转弯,回到家不悦地给她开了门后,一直看她进自己阁楼他才放心,生怕她要找盛致宸一样。
可她当然要找他,她要亲自向他解释,正式说声对不起呢。
没一会儿后,陈伯又上来找她,其实,她一直觉得陈伯挺了不起的,可以全心全意在这里陪了盛致宸这么多年,并且无怨无悔,所以对他很尊重。
“景之,你打算在这里住多长时间?”陈伯问。
景之无法回答,谢莹莹总说那合同一解决她就可以走,但盛致宸到底会不会答应什么时候答应她也不知道。
陈伯继续说,“前几天我没有回家,而是去寻了陆青的家乡,我知道这间阁楼只是陆青后人租给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住在这里,但我已经和他说好,下个月不会再租给你,所以这个月底你搬走吧。”
其实这个地方她早就不想住了,连买瓶水都不方便,这会儿听陈伯让她搬出去,景之心里却难受得不得了。
陈伯走后,一整个晚上她都觉得恍恍惚惚不真实,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连这样的生活都因为习惯而非常不舍。
她趴在窗台透会儿气,看到盛致宸正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他的坐姿一向和别人不一样,任何场合都是端端正正的,跟接见领导一样。
也许是想到自己要离开,她下去找他说话时竟微微带着伤感,“盛致宸,你怎么有兴致坐在这儿欣赏月亮了。”
盛致宸依旧笔直的看着月亮,根本不理她,只是两只手又悄悄握紧些,手心里聚满了冷汗。
她主动又朝他坐靠近点,“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呐,对不起,昨天对我很好的一个老人要不行了,我去见她最后一眼,所以……”
她说了一大套,不过盛致宸像是一句都没听到,还是她一开始看到的端正样子。
她猜到他是不打算原谅她了,又一想到以后不住这里他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也许就像以前,那么多年才见到一面。
她忽然想到什么,“盛致宸,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救过你一命?”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